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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二醒来时,胡青正在他身旁熟睡。
胡青身上布满肆\虐的痕迹,花瓣一样的唇嫣红微肿,单薄的胸膛上的两颗红缨惨不忍睹,颈上堆着密密麻麻的咬痕……陈二大吃一惊,这家伙完全没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劈头一巴掌把人抽醒,陈二怒问,“你怎么到我床上来啦!”坏了坏了,这叫余同知道可怎么办?想到余同的怒火,陈二心下一个哆嗦。
胡青被抽醒,倒是难得冷静,扶着腰坐起来,淡淡地,“陈先生以为,我是怎么到你床上来的?”直接下床去了。
一\洞\侍\二男,胡青相当辛苦。双腿微\张的撅屁\股摸出房,衣服都未穿一件,微微一动,后面就有男人的体\液流顺着大腿根流出来。这也是冯楚钦变态的吩咐,他钱,自然要让客人顺心,何况伺候陈二一回,他所得亦是不菲。
陈二作贼心虚,未跟冯楚钦说一声,直接驾车离开。他刚到家,冯楚钦的电话随之就到,话里话外的埋怨陈二不仗义,“老陈啊,咱们一道长大的兄弟,你喜欢小青,昨天死活拽着他的手不放,我稍说一句,你还要急眼,这会儿又把小青脸抽肿,你可忒不是东西了……”
陈二直接挂了电话,他脾气不好,却是分得清谁能惹谁不能惹,故此,陈二的混名传了小二十年,他还安稳的混了政界。冯家的势力在那儿摆着,他跟冯楚钦翻脸,没啥好处。再者,胡青是他喝醉……众所周知,那是冯楚钦的人……
陈二现在就想着,怎么才能不让余同知晓他出轨的事。
原来陈二只觉着余同是个厉害人,但,他实在未料到余同神机妙算到如此地步,不过三日,余同打电话给他,问的直接,“胡青是谁?”
陈二心下一虚,手心一麻,掌中手机,啪的掉在地上,摔个七零八碎,电池飞出,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上来更新~~~~今天跟犹大拼文,她也会更新哦~改了,不知道行不行,烦死,动不动就锁文,又没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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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章
余同一句话把陈二问的胆战心惊,摔了手机。坐在椅中,陈二心跳加快,一时竟没了主意。其实,绝对是陈二被教育的太好了。
否则依陈二的身份,一句话:老子爱玩儿谁玩儿谁。陈同照样毫无办法。
结果,陈二先是心虚,心虚之后没啥好法子应对。最后,陈二混不吝的才想到,好像他跟余同之间,他应该是主导的那方吧?
管他呢,反正余同爱气就气,大不了他哄一哄余同,若哄不下来,也得这么着。除非余同不想过了。
故此,直到下班,陈二才想了个“老子爱玩儿谁玩儿谁”的主意出来。
陈二把手机电池装好,主动打电话给余同,约余同吃晚饭,余同并未拒绝。
老地方,依旧是叫了一桌子好菜,两人浅饮几杯后,照旧去开房。
其实这个房间早被陈二长期包下,吃过饭后直接上去办事,方便的很。余同面无殊色,陈二虽然来之前已将心横下,余同但凡敢说个“不”字,他就撒泼打滚要余同好看。
结果,人家余同一字未说。陈二大脑中设想的n多场景n多对策缺了发展空间,自己心里那种别扭就甭提了。
余同的耐心是一等一的好,还是陈二先忍不住,问,“下午打我电话,你问我胡青的事做什么?”
“我听说你跟他在一起了,想确定一下。”余同淡淡地。
“那个,我,那个……”余同这样平静冷淡,陈二实在撒不起泼来,最后试图解释,“我是被冯楚钦骗了。”他还没打算跟余同分手,再说,本来就是冯楚钦的错。于是把事情推到冯楚钦身上,陈二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酒后乱性?”余同问。
“嗯。”陈二小小声的应一回,又拉着余同的手,“阿同,我没打算跟胡青……”
余同叹口气,“你知道胡青是什么人吗?”
“冯楚钦的人呗,这谁不知道。”
“看来还没蠢到家。”余同道,“那你想过没有,冯楚钦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心头好送给你操?”
“你不知道,我也烦他。”陈二已经决定让冯楚钦背黑锅做炮灰了,对余同道,“总有事没事的找我喝酒,那胡青,跟个娘们儿似的,也就冯楚钦拿他当宝,谁稀罕呢。”
“你若不稀罕,就不会着了冯楚钦的道儿。”陈二这点儿小心思,还瞒不过余同去。余同跟陈二在一起,固然能舒缓欲望,更能从陈二身上得到许多好处。但,陈二实在太蠢了,这种蠢货,陈家还敢把他放出来横冲直撞,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陈二,你有没有想过,难道冯楚钦把胡青白白送你玩儿一夜,就为了巴结你?”余同揉着眉心问,“你家当然有些根底,但冯家也不是好惹的。他把枕边人都给你上了,若不是图谋些什么,这话,要你你信吗?”
陈二有些懵,“我有什么好让他图谋的?”倒不是说他没啥价值,不过他的价值是相对普通人而言的。冯家,若说谋算他陈二,陈二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啥让冯家谋算的价值呢?
“你没有,不过你家有。你父亲有,你大哥有。”余同冷声问,“若是昨夜你与胡青风流的过程被冯楚钦拍下来爆出去,你的仕途就完了!”
“非但你完了,难保不会连累你家!”余同道,“你以为我在吃胡青的醋么?那不过是个□!你很该为自己、为自己家多想想了!陈二!”
余同说完,抽身便走。
陈二这才慌了,急连拉住余同,“阿同,你先别走!”
余同瞥他一眼,面无表情。
陈二指天为誓,“我以后绝不再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搞定了陈二,余同回家,却发现大事不妙,小鱼怎么好像有出轨的迹象啊!
在余同的印象中,小鱼是个相当顾家的孩子,基本上每次余同回家都会看到小鱼在家里,或是吃饭或是看电视。
这次余同打电话给小鱼,小鱼笑嘻嘻地,“晚上我得晚点回去,跟同学一起吃饭呢……嗯嗯……挂了吧……”
余同叮嘱了几句,小鱼便挂了。
结果,直到夜里十一点后,微醉的小鱼才歪歪扭扭的回家。
“咦,你还没睡啊。”小鱼脸红扑扑的,眉宇间透着欢喜,眼睛晶晶亮,一看就知道是喝酒了。
余同问,“喝酒啦,怎么回来的?”
“找的代驾。”小鱼打了个小酒嗝,忙用手扇扇气,往衣柜里拿了沙滩裤出来,笑往外走,“我先去洗澡啦。”
待小鱼洗完澡上床,余同见小鱼开心,自然也不会摆脸色破坏气氛,只是不动声色的打听,“今天这么高兴,是挣着大钱啦?”能让小鱼高兴到咧嘴傻笑的,就发财这一样事。
“还没呢。”打个呵欠,小鱼把枕头往下拽了拽说,“晚上是学姐请客,她是东北人,比男人还豪爽,超会喝酒,一个女的把我们四个男生都喝趴了。”
“还说呢,也不嫌丢人。”余同搂住小鱼的腰,拍他屁股一记,正想再跟小鱼说几句话,小鱼已经呼呼的睡熟了。
余同蕴藏了一肚子的套词,结果啥都没来得及打听,当下闷地不行。狠狠的摸了小鱼的屁股两把,死小子,不会背着他谈恋爱勾搭小女生了吧。
其实余同多虑了,依小鱼的抠门,学校里的小女生绝对是看不上他的!
余同第一次见到苏霜是在这一年的冬天,他下班回家吃饭,就见一女的在厨房忙活,余同当下一愣,苏霜正系着围裙挥舞着锅铲炒菜,满室皆是菜香。听到响动,苏霜一回头,余同的第一印象是:好一双明媚眼。
苏霜的眼睛很漂亮,正宗的杏核眼,灵动且活泼,只是她脸型稍嫌硬了些,少了几分女孩子的柔婉。不过苏霜鼻挺唇弯,气质大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余叔是吧,小鱼去打酱油了,你坐吧,饭就好了。”苏霜大方的让余同误以为他是这家里的客人。
其实苏霜也吓一跳,她常听小鱼吹牛自己爸爸生的多么英俊无双,总觉着小鱼说话夸张的没了边儿,不料余同的确是俊美的过分。
幸而苏霜性情疏阔,亦非街边见着漂亮男人就想入非非的花痴女,她很快从余同身上移开视线,解释道,“学校里没地方做饭,食堂按点供应,有时晚了,总不好都在外头吃,怪钱的。我跟小鱼的事业才开刚始呢。我家在长春,远的很,听小鱼说他是本地人,我就来蹭饭吃啦。”
余同洗了手,笑道,“就当是自己家,不要客气。”当然,这丫头瞧着就不像是个会客气的,余同道,“小鱼很少带人回家,除非是好朋友。”
苏霜爽气的笑了几声,“我也在学生会,就跟小鱼透脾气。不过余叔你别误会,我们可不是男女朋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余同大度又遗憾的表示,“唉呀,看来是我家小鱼没福啊,这么好的女孩子,多难得。什么时候我去山上庙里,给小鱼开开桃花运,一把年纪了,还没交过女朋友,我这个做老爸的都替他着急。”
苏霜给余同逗的笑个不停,一碗锅包肉盛出来,直乐,“余叔,你可真幽默。”
苏霜绝对有东北人的豪爽,余同开个头,她就巴啦巴啦的把小鱼在学校的情况都说了,“倒不是没人追小鱼,只是他眼光高着呢,又节俭,跟女孩子出去不肯花钱,一定要aa。现在的女孩子,个个把自己当公主,哪里受得了这个。”
苏霜又看了看另一灶上焖着的猪肉炖粉条,尝了尝咸淡道,“不过,我就喜欢小鱼这脾气,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做为女人,也不能把男人当冤大头,总是用男人的钱哪。”
“就是因着小鱼在钱上弄的清楚,我们才一起做些事呢。”
余同帮着把菜摆在餐桌上,问,“啊,是在弄网店的事么?”
“网店反正每天在那儿开着,平时去看看,别叫小姑娘们偷懒就成。”苏霜道,“我跟小鱼想开个培训学校。”
苏霜觉着这是大事,自然要跟余同讲一讲的,而且余同是本地人,说不定有些什么关系可以帮忙,俩人聊的十分投机。
过一时,小鱼拎着一大袋的东西回来。
“爸,你今天回来的早啊?”在别人面前,小鱼对余同总是一口一个爸爸,喊的亲热。
余同点了点头,培训学校的事,若不是听苏霜说起,这小子还要瞒着他呢。
苏霜盯着小鱼的大塑料袋瞧,问,“不是去打酱油么,怎么,啊,又买鱼啦,菜差不多了。”
“嗯,我爸喜欢吃红烧鱼,瞧着新鲜,就买了一条,现杀的。你出去吧,我来做。”
苏霜爽朗大方,坦诚聪明,又有男朋友,这样的女孩子,余同也有几分欣赏。故此,这餐饭是吃的宾主尽欢。
苏霜走的时候,余同十分绅士的表示,“天有些黑了,小鱼,你开车送苏霜回去。”
小鱼扫一眼外面,懒懒地,“不是很晚,有的是公交车呢。”
苏霜摆摆手,拎起包来,笑,“余叔,不用了,我住的不远,坐公交就方便。再说了,以后少不了来蹭饭,总要小鱼送,我就不敢来了。”
小鱼送苏霜到公交站台,其实就是他们小区外面一出门走两步就是。
苏霜等车时对小鱼道,“就你这样,一辈子别想找到女朋友啦。”
小鱼说,“你空手道三段的人,还真要我送啊。”
苏霜哼哼两声,公交车到了,冲小鱼挥挥手,上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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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怀孕了
小鱼眼光很不错,哪怕他不想余同做啥违法乱纪的事,不过,靠山吃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而且,小鱼有一样好处,他懂得用人。
用人二字,说的简单,却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天分。
譬如,有人生就事必躬亲,凡事,不自己看着管着,就不能放心。这样的人,就是生出一千只眼一千只手,也要活活累死的,毕竟,一个人的力总是有限的。
小鱼虽生就抠门儿,在这事上倒想的开,或许是他平日里有学业不能耽搁,故此,他网店那里必要请人帮忙看着了。
教育培训的事,小鱼的确是想着近水楼台。许邵池是主管文教,余同在许邵池身边,他跟着沾些光不算啥。
再有,苏霜别看是个女孩子,她从大一就出去代课,做家教,后来兼职做培训老师,还时常帮着同学介绍兼职。若非苏霜外面的兼职忙,学生会长非她莫属。小鱼是相中了苏霜的管理能力,苏霜比小鱼高一届,想着与其将来出去挣那一个月几千块,还不如现在跟着小鱼干呢,长些经验也好。
小鱼现在也发苏霜工资,俩人找房子租场地、联系兼职教师、刷小广告招学生,去论坛刷贴之类的。小鱼是在大学城里贴遍广告,且完全是采取了传销的经营模式,他没有固定的业务员,不过凡有人介绍朋顾啊同学啊过来报班,是有提成拿的,每个人头多少钱。
一开始,小鱼是捡着熟悉的培训做,快四六级了,他就找四六级的老师;学校要计算机过级,他就到处寻罗教计算机的老师。有时人家实在看他面嫩,生怕受骗,小鱼先付钱后讲课的事都能应下来。
这年头,没人跟钱过不去。
而且,教育培训的利润,小鱼做了第一次后,委实叹为观止。
小鱼感触颇多,对余同道,“以前我总觉着上大学没什么用,我看电视上说,有的大学生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那时我做手工,一个月也有三千呢,有时做的好,还能上四千。我想着,自己不比大学生挣的好,何必要上大学呢。现在我才知道,大学里,学习知识当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学也是开阔眼界的地方。若是不上大学,我哪里会有现在的眼界,哪里能挣这么多钱。若只靠我做手工,哪里买得起车呢。”
小鱼再三感叹大学的好处,已经又是一年即将过去。
小鱼约了余同去超市购物,尽管余同发的东西就很够过年了,不过,还是要添置许多小东西,春联啊、年画剪纸啊、小灯笼啊、红包啊等等,日子稍稍宽裕后,小鱼每年都会买这些,并且一买双份,连孙大夫家一并装饰了。
余同推车,小鱼挑东西,正比较两种灯笼哪个更划算呢,裤袋里的手里嗡嗡的振动起来。小鱼点点下巴,对余同道,“兜里手机响,你帮我接一下。”
余同一只手摸进小鱼的裤袋,隔着裤袋,里面还有保暖裤,其实啥都摸不到,余同还是使劲捏了小鱼的大腿一记。小鱼腿一抖,斜余同一眼,余同笑笑,去看手机,“苏霜的电话。”直接将手机递到小鱼耳边,小鱼乐的省事,笑嘻嘻的开口就道,“还没过年呢就打电话给我,怎么,提前给我拜年啊。”
苏霜的声音低低的,带了几分鼻音,“小鱼,我在你家门口。”
小鱼大吃一惊,“你不是回家了吗?”
“又回来了。”
小鱼一寻思就知道有事,连忙道,“你先去小区的诊所里坐一坐啊,里面的孙爷爷你也见过的,我马上就回去啊。”
东西没买,父子两个直接开车回家。
苏霜并没去孙大夫的诊所,就在小鱼家门前的倒扣的花盆底上坐着呢。南方的冬季一般就在零度左右俳,但南方的气候与北方不同,湿气重,阴冷阴冷的,一直能冷到人的骨头里。苏霜外面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脸色微微发白,憔悴非常,以往明媚的双眼似被一场疾来霜雪打过,既黯且冷。
余同在停车,小鱼已经先跑过来了,一面开门,一面把苏霜往屋里让,说,“这么冷,你傻了吧,怎么在外头冻着。”又倒了杯热水给苏霜捂手。
苏霜半低着头,浅浅的抿了一口热水,鼻尖儿泛红。
小鱼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苏霜走的时候还是小鱼给买的机票,因为俩人挣了些钱,小鱼瞎摆阔,机票钱是他出的。
不问还好,小鱼这一问。苏霜当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鱼实在对哄女人不大在行,于是,他也不哄,就看着苏霜大哭一阵,待哭声小些,小鱼递过去一包纸巾。苏霜哭了足有一刻钟,抽两张纸巾擦了一把眼泪,才抽抽咽咽地,“小鱼,我怀孕了。”
余同正在进屋,闻听此言,咣的一声,脑袋撞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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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章
余同撞的头晕眼花,险些撞出脑震荡来,大脑门儿上肿一青包。小鱼吓一跳,连忙拿了毛巾拧了水给余同揉脑袋。
倒是这一撞,余同的脑袋格外的清楚起来。
不对,这孩子绝不可能是小鱼的。
小鱼的脾气他很了解,非常有责任感,若是没领证订亲,小鱼绝不会去脱女孩子的衣裳。再者,余同对苏霜也有所了解,先时苏霜一直说自己有男朋友的。
余同这一撞,非但自己清醒过来,连带苏霜也一时忘了自己的事,跟着忙活余同脑袋的伤。
想清楚这并不是小鱼的孩子,余同啥伤都好了。凭小鱼往他脑门儿上涂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红药水后,余同看着苏霜叹气,“你这丫头,平时看着像个明白人,怎么倒做下糊涂事。那小子呢,不肯娶你还是怎么说?”要不然,依苏霜的脾气,也不能这样哭天抹泪的。
苏霜哽咽道,“夏长石就要出国了,我跟他说我怀孕了,他叫我去堕胎。”
“你到这来,家里知道吗?”
“我家里也叫我去把孩子打掉,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苏霜不自觉的将手放在小腹上,“我不想去堕胎。”
小鱼脸色变幻,看着苏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同想了想,道,“你年纪还小,在些事,可能考虑不了太周全。我有些过来人的经验,倒可以跟你说一说。”
“孩子本身是没有任何错处的。”余同一句话,苏霜的眼泪又要下来,小鱼忙递纸巾。
余同继续道,“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就要先想一想,你有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一个孩子,自出生,到长大,每年花销不小。依现在的情况,那个男孩叫你去堕胎,可见他并不想担负起这个孩子的责任。你家里也是叫你堕胎的意思,那么,最坏的情况,你不能指望任何人帮你,这个孩子,将来,是要你负全部责任的。将来,你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先是钱,孩子的奶粉钱、尿布钱、托儿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些花销,在这个城市里并不是小数目。生活可并不是一时冲动。我还得提醒你,有一个孩子的单身女人与没有孩子的单身女人,在婚姻的选择上是绝对不一样的。如果将来有个优秀的男人,你喜欢他,他却因为你未婚生子,觉着你品行有瑕疵,而不接爱你的爱情。那么,你会不会后悔今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呢。一个孩子,也并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小孩儿是需要很多爱的生物,他们希望你只围着他们转,除了物质,还要给他们很多爱,他们才能健康的成长。把这些事都想清楚,你再决定,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留下他,你就要爱他,照顾他,养育他,教导他。丫头,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苏霜就在余家住了下来。
这种节骨眼儿上,苏霜从家里跑出来,直接来到余家。本身就是一种选择和信任,余霜现在的身体,余同和小鱼都不会让苏霜住到外面去。
正好赶上过年,余家滋补的东西极多,小鱼常会翻着花样的给苏霜做菜吃。
这一年,苏霜就在余家过的年。
也不知苏霜怎么跟家里说的,苏霜这种情况,她家里也没人过来看看她之类。小鱼是个细心的人,早注意到这些,自此照顾苏霜更加用心。
过年后,苏霜在小鱼住的小区里找了套房子,这小区的房子相当老,折迁的话传的多少年至今未拆,50几个平米的老房子,小鱼帮着讲了讲价,也要千数块一个月。
其实苏霜就住余家也无所谓,小鱼对女人没啥绅士风度,对孕妇则完全是另一张脸孔。若非苏霜早过了做梦的年纪,说不定得误会小鱼是在追她呢。苏霜坚持要搬,“朋友是救急的,反正住的近,有事我会叫你帮忙。但,没有一直住在你家的理。”她学校里也有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