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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振杰正在自我膨胀,根本没注意到严戈的这个眼神,见他这样,严戈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外面得给足面子,于是严戈就冲众人点了下头,“我是严戈。
不等其他人反应,陶振杰就把严戈往沙发里拽,严老师没办法,跟着他坐了下去。
“他是时越。”陶振杰指了指时越,“他……电脑方面挺厉害,你家电脑要是坏了你找他,他会修。
时越面无表情的一点头,“还能做个系统维护什么的。
“这个是于末。”时越介绍完了,陶振杰又转向于末,“我跟你提过好多次那个,被人甩了,就感情受挫了,躲国外不回来那个怂蛋。”
严戈无语的看了陶振杰一眼,陶振杰说他这些哥们的时候,那真是每个末梢神经都透着骄傲,怎么在人面前反倒这么说话……
于未对陶振杰的话不以为意,他伸出手,“不用搭理他,他那人就这样,嘴贱,我们都习惯了。
“握手就算了。”陶振杰压着严戈的手,“别人都行,我总感觉你这老狐狸没安好心,让你碰过的指不定就变成什么样儿了。”
“贞洁兄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于末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怕我……
“我不怕你,也不是没信心,叶老板那么纯洁的媳妇儿都让你给拐坏了,所以我家的我可得给看好了。”他没忘于末不知道怎么给人洗脑的,没一会儿功夫东坡就跟着他勾肩搭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东坡还不停的在骂于末的情敌。
反正于末不是好东西。
“我是钱新宇。”钱新宇搂着陶振杰,热情的凑过来。
严戈刚要说话,看到钱新宇的脸后习惯性的眯了下眼,须臾他道,“我好像见过你。
“见过。钱新宇让严戈说的一愣,他看着陶振杰把后面的话问完,“么?”
“不知道啊。”陶振杰也迷茫了,他不记得这俩人见过,严戈基本就是三点一线,除了学校再就是家,他俩偶尔出去吃个饭,但从来都没偶遇过钱新宇,要是真遇到了,就钱新宇这性格不得黏死他。至于照片什么的更不可能了,陶振杰手机里没钱新宇的照片,他也不可能在哪报刊杂志上看到钱新宇的脸然后指给严戈看,告诉他这个人我认识,陶振杰也扭过头去看钱新宇,“你家也有亲戚在市一中上学?”
“就算我有个私生子,现在最多念到幼儿园,上高中的话……就算我再天赋异禀,我也不可能几岁就有孩子啊。”
严戈……
先不说这俩人的对话,就他俩这距离……
本来钱新宇就搂着陶振杰,现在他俩这么一对脸,感觉马上就要亲上了。
于末察觉到严戈的想法,但那俩一向神经大条的人丝毫没感觉,还在那亲昵的对视着。
于末就喜欢看这场面,上次这样,这回也是,他也奇怪,平时这俩人都挺挺灵的,怎么一到这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
“见过,“严戈笑了下,“刚才只是觉着眼熟,现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陶振杰问,他比钱新宇还好奇。
严戈笑着不说话。
“哎这时候卖关子就没意思了啊。”陶振杰轻轻推了他一下。
严戈顺势抓住陶振杰落下的手,把他拽到了自己前边儿,然后他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有一次,我和同事聚餐,从饭店出来就捡了个喝的家都找不到的……
陶振杰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要看严戈,严戈摁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
“本来呢,这个人我是不打算捡的,因为我感觉他可能没喝多,就是故意的,可是后来呢,我发现他同伴有对他图谋不轨的想法,一看这样,也不管是真是假了,英雄主义一泛滥,我就把人给带走了。
严戈把手放开了,陶振杰顺着严戈的视线,看到了他后面的钱新宇。
那晚的事情瞬间鲜明起来。
“我……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今天看到你朋友了,怎么说呢,你这朋友可真没白交,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主动帮哥们一把。”严戈笑着打断了陶振杰的解释。
陶振杰嘿嘿一乐。
“我说你们两口子悄悄话说完了么?是不是该跟我这个无辜群众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钱新宇就看那俩人喊嘁喳喳的说了半天,和严戈不熟他也不好意思往前凑对于严戈那句见过他挺好奇的。
“你可能忘了,”陶振杰说,“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有天晚上我俩出去喝酒,我喝的有点多,半路遇到个人我非让人把我送回家。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钱新宇轻轻一砸脑门,“那……这个人就是?”
“是他。”陶振杰指了严戈一下,“没别人了。
“我去!你俩那时候就勾搭上了啊!“钱新宇惊讶的叫了声,“贞洁兄你可以啊,瞒了我们这么长时间!”
“没……那会儿刚认识。”陶振杰蹭了蹭鼻子,真是刚认识,算酒吧那次才见三回面。
“当时我真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呢,都是误会。”严戈笑道。
钱新宇一听这话就乐了,“贞洁兄什么脾气我知道,他这样肯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所以我就顺水推舟,帮个忙呗。”
钱新宇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得不是那么太清了,陶振杰给他的感觉就是,陶振杰看上这人了,想和他共度春宵,钱新宇也看得出他俩认识,但是呢,严戈端着不是太想管他,所以他就唱了那么一出戏。
“所以就说是好哥们么。”严戈笑着说。
于末眯了眯眼。
严戈的笑容就在他面前,不咸不淡的,但钱新宇没看出来。
怎么说呢,严戈挺让他意外的。
陶振杰的那些情儿,遇到刚才的事情,要么就是撒娇捶他两下,要么就是跟着一起开玩笑,或者直接就不乐意了。
严戈不一样,他很聪明,他不着痕迹的把陶振杰和钱新宇分开了,借机会还试探了下钱新宇这人。
他到底对陶振杰有没有什么意思。
于末笑了下。
时越扒着小核桃,突然问了句,“你怎么能看上他呢?”
时越这个问题问的没头没脑的,除了于末,所有人都是一愣。
但于未知道时越是什么意思。
像严戈这样的人,怎么能看上陶振杰这吊儿郎当满嘴流油的陶振杰呢。
再说,严戈和陶振杰以前带来的人完全是两个类型啊。
陶振杰换口味他们不奇怪,但严戈怎么能看上陶振杰呢。
时越问问题的时候是看着严戈的,陶振杰过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这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去,时越,你嫉妒我啊?什么叫怎么能看上我呢!我这么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看不上我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