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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们两人的身份,相差太大了。
即便帝后是男子,民间也多是佳话,但是陛下又承受了多少艰难,才能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家有这么一个人,就已经是奇迹了。
七王爷,能是第二个陛下吗?能够专一,能够许给宋云景一个幸福的将来吗?
宋云修担心宋云景这么喜欢上燕知行,再加上他的性格,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思及此,宋云修又气又恼,也很心疼,他宁愿自家弟弟永远做个单纯、被宠坏了的纨裤子弟,给他找各种各样的麻烦,可以肆意妄为,整日被追着满街跑……至少这样,就不会受半点伤害。
将宋云景带回宋家后,宋云修本是想要狠下心,真的狠狠教训自家这个傻弟弟一顿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有门房匆忙来报,说大门前倒了一个受重伤的人。
宋云修拧起了眉,“重伤的人?”
“是,他让我将此物交给少爷,说您会明白。”门房将手里的木牌递上。
宋云修接过来,当看清木牌上的刻字后,立刻开口道:“快,去将他搀扶进来,再去请大夫。”
宋云景这才抬起了脑袋,好奇地小声问道:“哥,发生了什么?那人是谁啊?”
看了宋云景一眼,宋云修语气严肃:“你先回房。”
宋云景还想说什么,但对上自家哥哥的神色,明白事情应该很严重,到底是乖乖回了房。
宋云景离开后,宋云修又命人去唤来了三名会武的门客,吩咐他们,“你们速去西街‘筑梦阁’,将肖公子请回来,记住,务必护他周全。”
三人依言离去,同时,几名下人也将受伤的人抬了进来。
那人虽然受了重伤,但意识还是清醒着,只是来到宋府已经劲了力气,再站不起来。
看到宋云修,他立即便开了口,说的很力,“暗卫里……出了叛徒,王爷,危险。”
宋云修道:“我已经派人去请王爷回来了,你且好好休息,大夫很快就来。”
那人听罢,才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宋云修看着昏迷的人,又让下人去催大夫,他握着木牌的手有些颤抖,神情更是一片肃然。
如果燕知行真的在苏州出了事,他们一家,恐怕会难逃责罚。
西街,筑梦阁。
牧琛已经去了半个时辰,按道理来说,秦氏玉器离得不远,就是再去成衣铺买衣服,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可是却始终不见人。
不知为何,岑乐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在发生。
在他连续打破了两瓶香水后,这份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岑乐将事情交给青竹,自己则下了楼,准备亲自去街上找一找牧琛。
看不到人,他很担心。
岑乐下了旋转楼梯,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见了宋云修派来的三个人。
他与他们互不认识,本是要擦身而过了,但邹三却突然从楼上下来,叫住了岑乐。
“你要去哪里?花露胭脂快要卖完了,你若要回去,顺便带过来吧。”
岑乐回头,正要拿出纸笔写字,一旁的三人却先他一步,开了口,“邹三,肖公子可在?
邹三一直在忙,并没有注意到燕知行是否离开,他想了会儿,摇头道,“我不太清楚。”
岑乐写道:“他离开了。”
注视着三人,他问道:“你们是何人?”
邹三告诉岑乐:“他们与我一样,都曾是江湖中人,如今是宋府的门客。”
岑乐想了想,又问:“是宋云修派你们来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来回答:“少爷命我们护送肖公子回府,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闻言,岑乐皱起了眉。
护送?
宋云修为何会派三名会武的人来护送燕知行回宋府?是出了什么事?
岑乐抿了抿唇,先写下,“他半个时辰前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三人看清楚岑乐的回答,面色一变,转身便要离开。
岑乐张开手臂,拦住了他们,他还有问题想问。
他总觉得牧琛这么久没回来,会跟这件事有关。
牧琛和燕知行,是一前一后离开的,中间相差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
被岑乐拦住,三人面色已经不善,“让开,别耽误我们。”
岑乐沉着脸,直视他们,正要写下问题,就听见秦明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你们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听声回头,岑乐眼睛一亮,他换了一页纸,迅速写道:“你可有看见牧琛?”
“牧兄?”秦明摇了摇头,“我没看见他。”
岑乐严肃地问:“你是从店铺里过来的吗?一路上都没看见他?”
秦明道:“我是从店铺过来的,还去了一趟成衣铺,给小娃娃买了几身衣服,但我没碰见牧兄。”
岑乐的脸色一白,握着炭笔的指尖开始颤抖,面上满是担忧和紧张。
若是牧琛没去秦氏玉器,也不在成衣铺里,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出了事,被什么事耽搁了。
但是会是什么事?
牧琛从来不会让他担心的。
看着岑乐的神情,秦明也严肃了起来,“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认识那三个门客的,于是话音落下以后,他又看向了他们,“你们怎么会在此?”
宋云修在意秦明他们是知道的,因此对秦明,他们倒是没有隐瞒,低声将他们知道的说了一遍。
听他们这番话说完,不论是秦明还是岑乐,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
秦明蹙起眉,他将买来的衣服塞进岑乐怀里,“岑兄,你在铺子里等着就好,哪里都不要去。”
说罢,他又看向门客和邹三,吩咐道:“你们分别去寻找,要快,我去报官,请苏知府派人。”
四人点头,依言出了铺面,又在路口处分开去寻找。
岑乐也很想去,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是跟着,只会给大家添麻烦,于是便待在了铺子里。
秦明和邹三他们离开后,岑乐抱着装着小孩衣服的包裹,冷汗连连,双腿有些软,险些站不稳。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子辰和子星两兄弟注意到,以为是岑乐病未痊愈,连忙扶他到一旁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岑乐道了谢,双手捧着热茶,然后又看向外头,脸色、嘴唇,都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牧琛,千万不要有事。
牧琛和燕知行跟着人群,借着人群的遮掩,一直在人最多的地方转着,他们走了很久,可跟着他们的人,一直没有离开。
鬼鬼祟祟的那几个人仍是一直跟在后面,而躲在暗处的一群人,也在步步逼近。
眼见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