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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所谓的军事机密，一点兴趣也没有。”
“褚！”岸边忽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喊声，“褚！你在哪？”
彦褚清朝岸上看了一眼，便游上岸去，走向那个男人:“alex,怎么了？”
洛尧从没见过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不禁有些吃惊，再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少年，不高，站着也不过到彦褚清的肩膀，挺瘦，模样不错，看上去比彦褚清年龄小一点，似乎和他关系不错，因为此刻正亲昵地帮他穿衣服。
“见你很久都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少年委屈地说。
彦褚清道:“我能有什么事。”
alex似乎也发现了洛尧，看到他还全身光着地泡在水里，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他是谁？”
彦褚清回头看了一眼洛尧，慢慢道:“洛先生，新来的行军医生。”
“是么……”alex盯着洛尧，过了很久，忽然认真地说道，“表情冷冰冰的家伙，我不喜欢他，褚以后能别跟他见面么？”
彦褚清拍了拍他的脑袋:“别胡闹。”
“褚，你总是这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alex虽然嘴上抱怨，却也挽住他的手臂，“可你知道，我一直拿你没办法。”
那两个人走了很久，洛尧一个人泡在水里，似乎在失神想着什么。
如果不是被人打断，或许他就会这样一直泡下去了。
“尧！你怎么回事，在水里泡这么久怎么行！”当洛尧反应过来时，就见兆书临站在岸边对着他喊。
“抱歉，我这就上来。”
“真是的，哪有人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的，还以为你淹死了呢！”兆书临因为担心而显得有些着急，嘴里一直在碎碎念，直到洛尧光着身子从河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像忽然坏掉的机器一样噤了声，有一瞬间不知所措，慌忙拿起浴巾给他围起来，“赶紧穿好。”
洛尧瞥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你怕什么，我有的什么你没有？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我……”兆书临低下头，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我只是不习惯……”
“夏天训练的时候全军光着膀子走来走去也没见你多别扭啊，现在不习惯，早干嘛去了？”
兆书临只觉得窘迫，面对着光着身子的洛尧，他感到自己脸上烫烫的，不过好在是晚上，看不出什么来，平定了一下心绪，他转移话题道:“我刚看到上校了，难不成他也才洗完澡？”
洛尧点头，“是。”
“洗澡还带着男宠，上校还真有情调。”
洛尧皱眉:“男宠？你说那个alex只是个男宠么？”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穿好衣服，洛尧和他慢慢往帐篷走去，“我以为，至少是情人之类的。上校看他的眼神，挺温柔的。
“上校对他的床伴一向温柔。”
洛尧顿了片刻，淡淡说了一句“哦”。
两人朝营地走去，地上的枯枝被踩得沙沙响，洛尧低着头没说话。
第3章
兆书临见他脸色不大对，便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上校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做派倒是很风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居高位者，都是这样。”
洛尧没有回答，似乎在想什么。
兆书临望着他，忽然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就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就够了。”
“嗯？”洛尧像是才听到他说什么一样，抬头看向他。
“我说，我和那位上校不一样，我不风流。”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执着于风流这件事，洛尧有些无奈地随口应和了一声：“好好好，你最专一。”顿了顿，闲聊一般说道，“对了，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加入远征军？”
“想来就来咯，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太过单纯了，总觉得你应该去从事斯文点的职位。”
兆书临望了望天空：“什么斯文的行业？。”
“……大概……老师，诗人一类的吧。”
“尧，你也不适合充满血腥味的军队。”
“哦？那我应该呆在哪里？医学研究所吗？”
“不。”兆书临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应该像个珍宝一样被放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顾被宠爱才对。”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兆书临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立马窘迫地低下了头。
“阿嚏”洛尧忽然就打了个喷嚏，觉得冷又把手往口袋里塞得更紧了些，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风一吹就冻得不行。
他似乎没有太在意刚刚的尴尬氛围。
兆书临忙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洛尧抬头礼貌性地对他笑了笑：“谢啦。”
其实洛尧是个冰冷的人，不常看到他笑，却没想到一笑起来是这么温暖的模样……
兆书临记得，第一次见到洛尧，是在兰斯星总部基地的时候，他扶一个演习中受伤的哥儿们去医务室，听说医务室新来了一个医生，是最高研究所派来的博士，有学问着呢，大家都叫他洛先生，医术湛，也带来了很多新研发的先进仪器，不知帮了队里多少伤患。
门敲了三声就开了，那个人穿一袭白大褂站在门后，安静得好似一抹月光。
他戴着一个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拿起手术刀后就不一样了，兆书临在一旁，看到他藏在眼镜后面的全神贯注的眼睛，那是一种认真的，可靠的眼神，尽管金边眼镜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可是那一刻兆书临的心中却充满温暖这就是我们的军医啊……可以放心将生命交给他的人，他的手很美，骨节分明，有很修长，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又稳又准，没有一下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偏差，一切就像仪器心计算好的一样进行得一丝不苟。
“镊子。”就在兆书临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忙抬起头来，就见洛尧正望着他，“我的助理有事出去了，你能帮稍微我一下么。”
“哦……好、好！”兆书临忙从身边的托盘里找出镊子递给他，两手相触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洛尧的手指很冷，接近冰冷，就像常年冰封一般，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知道了他有手冷的毛病。
此刻两人慢慢在河边走着，洛尧身上披着他的大衣，兆书临很想牵起他的手，为他取暖，可是过了很久，他终究是没有这么做。
月亮为什么美？
因为它冷得无法触摸。
第二天，洛尧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兆书临正巧从外面端了早餐进来，见他醒了，微笑着说：“饿了么，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慢慢支起身子，就被听到外面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