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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到处走,可以说,只要是商队能的大路他都有地势图,也有大致的了解,这座城,别说纳税,可能已经从地势图上抹去了。
即便是在南朝长大的老人恐怕也没听说过,就连皇上都不知道,不过钦墨对此却是了如指掌。
不仅是这里,一路上,安全的,不安全的地方,他都知道。
“很危险?”木涯问,那城他没听过,身为南朝军权掌握者,军队分布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的手下没有在这所谓的城里的。
南朝不会没有骑军的城镇。
钦墨是这里唯一知道真相的,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休息的商队,这里面只有他几个手下,他只挑了几个熟翻地形的,其他的都是木涯和离落的人,这支表面上是商队的队伍很强悍,一般危险,对他们不会造成威肋。
所以,他并没有极力反对进那城里。那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危险。
他们是要走的路是捷径,一般商队不会选择,除非有特殊货物或是时间紧迫,才会这么选择,这条路上的城镇很少,都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路,就像今天这个,如果他们错过了,再想去下一个城镇,就是十几天后的事情了。
就算人受得了,马匹和货车也不行,他们需要修整一下。
至少得给车加固,不然到一半很容易出问题,为掩饰而带来的那些货物,很可能得丢在荒山野岭,选货要用很多时间,这样的商队需要很大一批货物,这是打着钦墨旗号的商队,所以他们不可能选劣质品,更不可能要没有档次的货物。
他们没时间挑细选,所以带来的货,一件都不能丢。
钦墨把城里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他在他们完全了解后表示,这个时辰了,要修车就得在城里过夜,如果实在不想进去,那就去买点工具和需要的东西回来,晚上在这里过。
几人商量了下,最报离落做出了决定,他们进城,而且要住一夜。
离落这边话音才落,那边的马车门突然开了,起先他们以为是雨果回到车上了,可当他们看到离恨天在雨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后,所有人都难露出讶异的神情,只有离落除外,他的脸,还是没有变化。
众人面面相觑,离恨天怎么空然出来了?他不是一直对他们闭马车门不见,理也不理,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吗?
这个举动代表什么呢?
是不是他不生气了……
因为什么呢?
太奇怪了。
他们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
所有人的视线,极有默契的转向离落。
离恨天下了车,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懒腰,从旅途开始,除了上厕所他就没离开过这马车,他觉得他的关节都要锈互了,肌肉也都僵硬了,不受他的支配。
就连走路,好像都有点不一样了。
他觉得,他像是才从棺材里爬出的僵尸一样,身上的零件都不是他的了。
车内的温度一直很高,外面的冷空气让男人清醒不少,他一边闲庭信步,一边听雨果给他讲刚才她看到那绿蛇亲近冷面侍卫的一幕。
离恨天正听的兴起,文曜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没敢打断他们,就那么把头往前凑,跟在他们后面不知走了多长时间……
离恨天一回头,他们的视线就撞到一起了,文曜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看着男人瞬间凝固的表情,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知道男人生他的气,因为他骗了他。
如果离恨天不生气,他愿意放下身段,像小时候一样扯着他的袖子,说一句‘文曜乖,不会惹爹生气了’……
不过离恨天看他一眼很快就转回去了,他让雨果继续讲,小丫头偷偷瞄了瞄文曜,便接着刚才的地方讲,她讲完了,离恨天又和他聊了一会儿,他们谁也没理文曜,文曜就这么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们……
远处的木涯看到这一幕,他是相当的不屑,他习惯性的咒骂,他说男人就是欠教育了,他就不该这么惯着他,还哄着他,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他就该把他扯过来,狠狠的抽他几巴掌,让他老老实实的,看他还敢不敢和他们端架子。
木涯说这话时,钦墨没有反对,他只是在木涯结束后告诉他,你的声音很大,就男人和他们的距离来说,他很容易听的清清楚楚……
闻言,木涯突然像吃瘪了一样闭了嘴……
好吧,他承认,现在对离恨天,用暴力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那家伙涨脾气了,越来越难伺候,为避上次的成亲事件,木涯决定暂时先忍着。
以后再慢慢教育他。
木涯张这么大,肯忍让的人一只手掌就数过来,这离恨天,也算一个了。
他之所以对离恨天这么放纵,是因为他对男人的感觉,似乎发生了变化,不像以前那样,离恨天的存在就是满足他身体上的欲-望,他似乎,想要得到的更多了……
木涯也不知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便在他弄清楚前,他只能忍着他的脾气,在有必要的时候,像文曜那样……
不过他真怀疑他能不能做出来……
太丢人了。
虽然他很瞧不起,但是现在这男人骄傲的很,他开罪不起,再来一次上次那事情,木涯再厉害,也没能力再摆平了。
这一次还是四人联手。
这时男人和雨果聊的差不多了,他们的话越来越少,雨果那丫头很聪明,她知道文曜有事情,所以男人不问她话,雨果不会主动找话题。
文曜觉得,钦墨这丫头选的还不错,很懂事。
等他们安静了一段时间,文曜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他没拉男人的袖子,倒是拉住了男人的手,他握着他轻轻的拉了两下,然后讨好一般问,“你不生气了?”
虽是询问,但文曜的语气很肯定,他不给男人否定的机会,直接补上了下一句,“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做的很过分,不过你有错在先的,你瞒着我嫁人,这样我们两清了,你也生了这很多在的气,也该够了。”
这话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说,离恨天绝对会顶回去,不过他属实瞒着文曜,但是他嫁人不嫁人,没必要经过谁的许可,他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能力为自己做决定,所以他刚要指责文曜并更正爹这个问题时,文曜又抢在他前面说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嫁人,这个世间只有我对你最好,除此之处,我谁也不信任,我只想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文曜这么一说,离恨天那些话也说不出口了,文曜对他好,是真心的好,没有一点虚假或是做作,他相信文曜那时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所以,离恨天决定,像文曜所说,他们两清了。
至于他生气的问题,他是还在责怪他们的莽撞,但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