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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血液的同时,也在极大地冲斥着历史所遗留下来的处事风尚与道德准则。
这并没有坏处,甚至在很大的程度上,思想的活跃自由,经济市场或政治舞台上不同的声音百家争鸣,才能反映出民众所得的自由尊重,才能展现出这个国家拥有着充沛的生命力,它有着无数种声音,在朝着无限的美好的可能进展。
叶父认可这种现象,也承认现在许多小年轻说的有他们的道理。但认可与承认来自于他理性的判断与天性所致的不因私心而对他人偏颇以对的正直的人格。完全出自个人喜好的话,他是极其不喜欢当下许多人嘴里的‘发展为重’‘为长久计’或是‘经济优先’的。
开疆辟土的热血之士和庙堂之上毫厘必较的文官骚客的矛盾,这个古往今来的历史遗留问题,至今都在执着的刷着存在感。
所以他老人家更喜欢军部的办公室,虽然有的时候会被那群臭不要脸的气的恨不得举起凳子来照头抡,却会在更多的时候享受的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拍掌欢呼的快乐。
目前来说,被叶父唯二所青眼相看的非部队人士,就两位。
一位是大家之子,早二十年便继承家业,在当年改革的浪潮中非但没被一下拍倒在沙滩上,还领着公司站在浪头上,冲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高度,不满三十岁便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实干家、慈善家。
哦,顺带一提,上面这位后面成了叶家兄弟的妈。
另一位,就是现在正背对着叶修兄弟两个,和叶父谈笑风生的辛修钰。
今年刚刚三十多的辛修钰身材高大匀称,面容清隽。他的五官有着北方人特有的深刻分明,一双漆黑的眼睛极亮,但光芒极润,并不刺目。
记得辛修钰第一次来叶家拜访是为了一些政治上的牵涉。对着这样肚子里弯弯绕绕的生意人叶父懒得摆出好脸色,随着辛修钰笑眯眯的把话说完,更是气的恨不得直接把他赶出去。到最后辛修钰笑着站起身告别的时候,叶父直接嫌弃的摆手“走走走,快走!”
颇有一种你再不走,开门放狗的气势。
人走了之后,叶父坐在原地坐了半晌,怒气值大的叶修都侧目,溜到一边拽拽叶母的衣角。
叶母却柔和的笑了一下,小声的说:“别看你爸这样,心里,不一定多开心呢。”
叶修仔细的看看老爹那皱的一脸的褶子,送给他妈一个无奈的眼神妈,你以为你儿子不仅是智障而且还瞎吗?
结果这边眼神刚送过去,那边就传来叶父哈哈的笑声,声音洪亮调子高昂,还附带拍大腿的啪啪音效。
叶修在叶母的笑意中绝望的看天:好吧,是我智障是我瞎。
小时的叶修还不能体会叶父当时的心情,一心的觉得自己的老爹估计要分了。等到他真的在社会浮沉几圈,光环挂上又退,身边的人来了又散,才理解了叶父的想法。
虽然辛修钰是个不折不扣的,合格的商人,但这个人身上有着不容忽视的正直的人格与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以家国为重的价值观。说白了,就是这个人其实又红又专。
反正把家里事业发展的够大后就把家族企业变成国有控股的企业家叶修现在就只见了这么一个。
虽然当时国内私人投行券商满地皆是良莠不齐;风投行业被国外资产垄断,国内投资业急需整顿吧,但是辛家作为风投业龙头老大就这么响应号召轻飘飘的把自己上交给国家了,还是让一众人傻了眼。
但辛家也有获,除了享有未对外公布的国行股份外,第一届投资改革委员会的主席,便是当时刚刚三十有六的辛修钰。
不管外人如何揣测辛家的意图,是对政府谄媚抑或以商换权都好,在叶父眼中,辛修钰便是他值得为之狠拍大腿感慨一声的友人,也是知己。
这种感觉应该从那个笑眯眯的家伙第一次拜访时就有了,聊着聊着感觉便更加清楚这个能带着商人的面具,看似左右逢源的人,骨子里和他三观挺合,是能够和他做到‘闲着没事儿干就打架/吵架,打完了之后还笑着做下喝茶的朋友。’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这边儿叶家兄弟正走神,那边叶父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在看到叶修嘴里叼着的纸棍儿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被叶母打断了。
“回来啦,来,叫叔叔阿姨。”
这时候哥儿俩才发现,这次来的不只是辛修钰一个。辛夫人正穿着一身软和休闲的衣服,抱着个白色的小团子,和叶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聊天。
似乎是被吵到了,小团子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在辛夫人胸前磨蹭两下,从毛茸茸的小衣服里露出白嫩嫩的小脸儿来。
是个致漂亮到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孩子。
不过,虽然小孩子很可爱,但那一瞬间叶修真的非常想要吐槽是辛叔破产了吗?这是一家子来蹭饭吗?
小团子的眼睛很大,也很通透,像是汪在泉水中的玉石。她倒是不怕生,但好像有点儿困,又埋头进母亲怀里,一边伸出小手拽母亲的头发,一边仰起脸对着辛夫人叫着:“啊,结嘛嘛,结结!”
看着她胖嘟嘟的小脸儿和焦急的神情,叶母噗的笑了出来“这孩子想她姐姐了,你们也是,怎么不带着小朔来?”
辛夫人小心的攥住女儿的小手,回答:“我们想带她来的,但老大的导师最近在做关于虚拟经济的课题,她要跟着做助理,实在是走不开。”
“好几天了,她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点回来,不说我们,就连我们小二,都想姐姐想的什么似得,对不对?”
“啊!啊啊!”小团子一听姐姐,激动地拍着手啊啊的叫起来。
辛修钰给叶父和自己再盖满茶,招呼两个少年坐好,对着叶父说:“阿朔别的都特别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好强了些。”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父瞄了自家两个儿子一眼,缀了口茶,不知道是对着儿子还是对着辛父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辛父还是老好人一样笑眯眯的,接着说:“明明一直过的富足顺遂……怎么会把自己崩的那么紧呢?当爸妈的看在眼里,得多心疼啊。”
叶父从鼻子里发出个清晰的鼻音,把青瓷杯放在竹篾托盘上,斜睨着眼看向辛父:“有话就说,你家姑娘人后会撒娇人前会处事你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以前都是说来炫耀的,现在对我说你心疼,呵。”
辛父捧着茶杯,氤氲的热气扑在他脸上,让棱角分明的脸都柔和了些。
“诶呀,不愧是老哥,瞒不过你。”一声敷衍的夸赞换来叶父嫌弃的皱眉,辛父继续说道:“这不是阿朔从来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她记我们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