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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爷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其他女人。
就连夫人生下四姑娘傅步瑶,也是用了家族的权势压了傅二爷。
多亏了之前已有了两个男孩,夫人诞下傅步瑶之时,才没有过多的失落。
作为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傅步瑶得到了夫人几乎全部的爱。
所以夫人季氏应是恨极了赵姨娘的,同样也恨极了长得像赵姨娘的傅步萍。
她把傅步萍抢夺过来抚养,养成了最最尊崇三从四德的守旧妇女模样,也成了她最忠实的小狗腿。
以前的傅步萍最恨赵姨娘,恨她不守妇德,恨她令母亲(夫人)蒙羞,恨她是自己的身生之母。
后来傅步萍被送去读女学,堪堪读了两年,不知出了什么事,自己从州府上跑回了县城里,再也不回去了。
吴真当然从傅步萍的记忆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傅步萍从兰奶妈说漏嘴的话语里得知,自己能够上女学,全是赵姨娘从傅二爷那里求的。
从此她一看学校里的女学生,满眼都是赵姨娘那张媚主奴颜。
后来实在忍受不了了,跑回来家自己躲起来哭了一场,再也不去上学了。
夫人还来安慰她,又派了绣娘来叫她女工,教导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
她那时认为夫人是天上降下来的菩萨,却不知兰奶妈哪里是口误,是在夫人授意下才把这件事吐露给她。
直到很久以后,她意外怀了孕,她的菩萨派人将她抓起来毒打囚禁,又要偷偷浸猪笼。是那个她痛恨了十几年的狐媚子却救了她,跪在祖宗祠堂面前,自己划花了自己的脸。
狐媚子头磕得砰砰响,“求老太爷做主,饶过傅家萍萍,妾身愿代她受过,刀山火海,不怨不悔。”
不知不觉,眼泪濡湿了整个枕头。
吴真想,傅步萍你真笨,怎么就看不清,到底谁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呢。
第8章步瑶归来
傅步瑶即将归家的消息,影响了傅府的每一个人。
她是整个傅府上下最幸运的女孩,从小得尽父母以及族中喜爱。虽顽劣任性,却被当做宝贝一样宠爱。
如果傅步瑶是族里的掌上明珠,那其他姐妹便是黯淡无光的鱼眼。有一个连鱼眼都不如,那就是傅步萍。
此时的吴真却无暇顾及此事,她要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一个多月以来,她左右开弓,从碧桃那里榨出了三十几个银元。这些钱足够她在乡里置办一处房产,活个两年了。
然而她知晓几年之后的军阀混战,要在乱世里生存下去,首先一定要足够的资本积累。
由于季氏的监视,她无法大动作地从事买卖活动,只能借与碧桃掏些小东西为由,出府找私人典卖院子里值钱的小玩意儿。
“三小姐,那个女人又来偷窥您了。”快到冬天了,碧桃紧了紧脖子上的围脖。
吴真转头一睇,原本湖石旁痴痴望着她的女人小兔子一般,跳起来藏到大石后方,留下一尾令人浮想联翩的旗袍。
“那个女人越来越嚣张了!她被子是给她面子,她还真的腆得下脸来招惹您。”碧桃鼻子哼哼,她跟以前的傅步萍一样,骨子里都是季氏的小狗腿,最最看不来赵姨娘。
纵然在娱乐圈见惯了美女,吴真自己第一次见到赵姨娘的时候,也着实为她的容貌吃了一惊。
艳帜昭彰,眉眼惊绝。
怪不得傅二爷一得到她便再也看不见其他女人,守她守了二十年。
怪不得她成了傅氏几乎全族男人幻想的对象,每个女人都恨她又奈何不了她。
吴真摸摸自己的脸颊,傅步萍的颜值已经算极高的了,这样看来,还是被傅二爷的基因拖了后腿。
“别说了,她要跟就让她跟,她跟着咱们还方便出门。”吴真摆摆手,又瞄了湖石一眼。
美得惊人的女人偷偷探出小脑袋来,朝她兴奋地使劲挥手。
有赵姨娘跟着,无论是傅府的人,还是季氏的人都不敢拿她们怎么样。
只是吴真暂时还不能跟赵姨娘搭上话,这样会遭季氏怀疑。不如就像这样,做出被赵姨娘骚扰得烦不胜烦的模样。
吴真想着,撇撇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留下漂亮女人孤零零地垂下了手臂,笑容凝固在嘴角,垂下了眼睑,好似委屈的样子。
这次吴真拿了妆奁里的金钏子出去卖,私人给的价低,却能保证销往千秋县之外的地方,不遭府里怀疑。
主仆二人早早卖了金钏,来到离市集较远的一条通衢尽头,在这里吃一碗馄饨。
吴真吹开大碗上的葱花,一本满足地吸了一口高汤,真好喝。
她是个无论到了哪里,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
“三小姐,你看你看,好像是四小姐”混沌啃到一半,碧桃忽然惊呼,整个人蹬起来,手指指向一处。
沿着大道,一个齐耳短发的少女穿了条及膝洋裙步行其中,身后一个贴身女仆拖了一口大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咦,家里难道没有派马车来接吗?”碧桃疑惑。
倏然,从不远处蹿来一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疾驰而来。
“让开,让开!”车夫挥鞭直接抽向路边挡道的路人。
一个抱孩子的老妇被抽倒在地,直直挡在马车前面。
傅步瑶见了,连忙扑过去。
骏马扬蹄,眼看就要踏了下去
碧桃的尖叫已抵达了喉咙最顶端,就跟黑白默片一般,马车帘子掀开,一高大男子勒住缰绳,身子向后一仰,一手取枪狠刺马侧。
骏马痛得嘶鸣,身子一转,恰好避过了地上妇孺。
傅步瑶惊魂未定,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却见男子右手鲜血淋漓,被缰绳勒得皮开肉绽。
傅步瑶呆了呆,眼睛从下自上,男子着了一件很普通的长衫,肩膀宽阔,薄唇紧抿,鼻若悬胆,神色凌厉。
英俊得太过锋利,与身上温润的衫袍竟是半点不搭。
她蓦地呼吸短促了一瞬,脑子轰响,方才的气焰也消了泰半。
“爷,爷,您的手!”马夫见男子右手淌血淌得厉害,不由又是害怕又是担忧。
“滚!”男子神色一厉,一脚将马夫踢翻在地。
“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傅步瑶清醒过来,与男子理论,“没学过怎么尊重人吗?他虽是你的仆人,人格上也没比你低半分。”
男子嘴角一勾,拉出一个嘲讽的幅度。
仿佛在说,方才谁差点还被马夫踏死马下,转眼竟为他说起话来。
“他方才这么做,不也是你支使的吗?”傅步瑶连红了三分,扶起老妇人,固执争辩。
男子嘲讽意味更浓了,似乎懒得与她说话,朝马夫道,“你留下来,把闯下的摊子拾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