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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会一起……被诅咒。”
“啊?”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满不在意的语气,夏尔耸了耸肩,视线却瞟向别处,“这是被诅咒的印记,看到的人也会跟着倒霉。不管是父亲还是身边的女仆都不例外,甚至……”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知道为什么父亲成为镜国拥有最大领土的公爵吗?和国王平分国土的家伙却还安逸地享乐?”夏尔没等雷诺回应,而是加大嘲讽的弧度继续,“只要把政敌请来城堡或者带我出去做客,只要用这只被诅咒的眼睛盯视着对方,那么他们就会离奇地倒霉。大家只知道得罪父亲会莫名其妙地遭灾,并不知道我才是灾难的源泉、潘多拉之盒……而看到这只眼睛,生命就会开始衰竭。”
“夏尔…”尽管毫无声息,雷诺的胸膛却感到震颤,紧绷的手指和肩膀是否在承担着令人窒息的重量?雷诺捧起对方的脸,泪水充盈了本该明亮轻盈的眼睛。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银色细纹的六芒星刻画着瑰紫的眼眸,雷诺真的觉得很漂亮华丽、致又神秘。然而夏尔却紧闭了双眼,有些反应激烈地用手背砸开脸侧雷诺的手:
“你根本不知道!”夏尔像暴躁的小兽喘口气,“你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的眼睛看着看着就倒下去了吗?你差点就死了你不明白吗?!你当然不明白……诅咒的印记在千年来都只是传说而已,可是哈哈哈,我就是让传说成真的人!”
“我不会死的。”
“你会死的!”虽然闭着眼睛,雷诺也感到夏尔朝他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不会死。”
“会死的!”
“不会。”
“……”夏尔被气噎住了。
“你父亲不是没死吗?”雷诺淡淡道,因为夏尔之前说“父亲也不例外”。夏尔的脸顿时阴郁下来:“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让他死掉了,真可惜。”
“…谁给你下的诅咒?”
“母亲。”夏尔扭了扭脸,似乎要扭断无意义的牵绊,“你没听说过蓝胡子的故事吗?母亲是父亲第七位妻子,她发现了父亲的秘密还想要告诉她身为骑士的哥哥,父亲就杀了她。临死前,母亲诅咒夏尔公爵血脉断绝,夏尔公爵的儿子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也不会有任何女人爱他。”夏尔的眼角膜温润发光,然而神情却是无动于衷,“不过是弱者的赌咒而已,这片大地上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诅咒对方,父亲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却灵验了。也许是其他亡灵的怨恨帮助母亲实现诅咒了吧……夏尔公爵的儿子就是我,我是他唯一的小孩。”
“我也不会死。”静默片刻,雷诺突然道。
他知道这个大陆有诅咒这东西,所以不会说“我不相信有诅咒”这种话,他只是单纯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而已。嗯当然,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如果是因为“被诅咒致死”这种理由的话。
“闭嘴!”
雷诺不咸不淡的类推结论让夏尔暴跳如雷,炸了毛的小狮子般跳起来,捂着一只眼瞪视着雷诺。他已经长篇大论地阐述了事情的重要性真实性不可扭转性,对方却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着实让他憋气到内伤。
“我不会死。”
抬头的青年,露出在晨起的微光中温润出金黄的脸,淡漠惯了的脸毫无温情,然而被一点光芒点染的无波的黑眸,却镇定安宁得如此强大,充满不可动摇的说服力。
夏尔致的,因怒目神情而张扬的脸拧巴了一下。然后直直地跪下来,膝盖砸在充满弹性的沙发上。纤弱的身躯胃疼般弯折,埋向雷诺的怀中。眼泪如同暴雨前夕零星的大点地落在紧绷的手背,然后在无声的呐喊后,终于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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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且而的火箭炮-333-
下集预告:
……呃,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剧情耶?来一发还是见岳父?
55被诅咒的眼睛7
卷发萝莉割唇之事不了了之,不过夏尔少爷脸疑似泛红,嘴唇红肿眼睛红肿的泪光点点娇喘吁吁样,把两个贴身侍卫雷得外焦里嫩。虽然嘴唇结痂,雷诺面对各路猜忌八卦目光,依然淡定,仿佛只是被狗啃了一口(那才不淡定吧)。晚上帮夏尔洗澡的事雷诺推脱了开玩笑,难道让他的手指划过他细滑的肩背,看他被浴水打湿的诱惑模样吗?
一切似乎又恢复正常。
除了问负责服装的侍女领衣服的时候,一向粉白的女仆制服被换成了黑色的裙子。雷诺对裙子也没什么研究,感觉和女仆装结构差不多,是黑白两色的。袖子和裙摆都镶着蕾丝边,而黑色袖子的上半部还有细绸带,腰部有一个黑色蝴蝶结,白色褶纹衬衣配着黑色纽扣和领结。虽然细节更繁复些,不过因为颜色的缘故倒显清净低调。
雷诺以为是自己的女仆身份升级了,便没有在意,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在高级女仆(大概是吧)单人间的狭小浴室里泡了个暖洋洋的澡,然后扯根毛巾爬起来对着镜子擦擦头,擦着擦着蓦地一抬头,雷诺看到镜子里的帅哥右边的鼻孔挂下一道鲜血……
雷诺的第一反应不是擦鼻血,而是低头看自己的【哔哔-】有没有流血万幸没有。掐指头算算,这才顶多过去一天而已。难道说……不是72小时时限一到就十一窍鲜血齐发突死,而是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体窍流血直到满十一个的慢性死亡?
突然流鼻血也就忍了,万一哪天一转脸顶着张七窍流血的脸吓到妹子怎么办。雷诺郁闷地用水洗了把鼻血,穿上衣服去侍奉某少爷入睡。
广阔的卧室被灯火染成暖色,黑短裤白衬衫,简单的系着的细带领结,衬衫的袖边和领口也有着繁复的褶皱,和雷诺身上的衣服倒是一路风格。小小的少年,坐在宽大如船的床铺中间,蜷着的腿带出床单的褶皱如海的波纹。
床上摆着一副硬亮的黑牌,用金纹画着奇怪的背景图案。夏尔示意雷诺坐到他面前,雷诺脱鞋上床。
夏尔洗牌后抽出十张面朝下摆开,然后示意雷诺取一张。雷诺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法,只随便取了一张一只黑色蜘蛛,开着无数只淡蓝色的眼睛,像一枚枚圆卵,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牌。
“如果我不亲你的额头,就会倒大霉。”夏尔很专业地解牌,然后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