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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我,现在是验明真心的时候。」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弗雷德有了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通来自戈登的电话带响了刚刚才安静下的手机。
与戈登的周旋虽不能说疲力竭,但也煞头脑。他用了一句又一句的谎来圆威廉的话,戈登在最后听上去似乎总算打消了疑虑。但弗雷德知道不能掉以轻心。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难以根除,特别是对于戈登这类总想把掌控权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他在脑袋里对自己刚刚撒的谎一一做了个记录,一边给威廉写短信:「这代不代表你终于选择了与我合作?」
威廉的回复来得很快,一个「是」字让他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继续写道:「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既然你都宣布了我才是金主,不真的给你撒些钱,这个金主我当得实在心虚理亏。最近方便见个面吗?」
两分钟后,威廉发过来了一个时间与见面地点。弗雷德一句「安全吗」正写了一半,威廉紧接着传来了消息:「朋友的餐厅,可以避开格里芬的耳目。」
弗雷德并不信服:「哪位朋友?能否先为我引见一番?我得确保这不是你跟cia设下的局。」
威廉:「你绑架过这位朋友的小儿子,还将他的大儿子诱哄得团团转。我认为还是不见最好。至于圈套?我要是有心抓你,你还能逍遥自在到现在?」
弗雷德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朋友”究竟指的是谁。他先是一愣,接着又释然一笑。确实,格里芬没本事也没必要在艾德里安的地盘设下耳目。而如果威廉有心检举他,他也的确不可能如今还安然呆在这栋大厦。他想了想,回复道:「但我身上有格里芬的追踪器。」
威廉:「我也有。你的是什么?」
弗雷德:「手表。」
威廉:「我的是上臂植入,从你那被救出来后做的手术。」
弗雷德感受到了安慰:「我会记得下次带你走之前先把你的芯片取出。」
威廉没有理他,过了十分钟才回复:「带上你的猫,我会带上we。他很开心能即将见到白天鹅。」
弗雷德:「我也很高兴能即将见到你,darling;-)」
威廉没有再搭理他。弗雷德低声哼笑,终于咽下了被威廉默不作声算计的那股气。这是个机会,能参与到美国航天局的工程项目中可是他作为格里芬的秘书不敢奢望的。腓特烈的身份不适宜与格里芬挑起这个话题,tenth就更不可行。
他可没忘记格里芬有多期盼tenth的死。
想到格里芬,弗雷德的心脏一阵揪紧。
他今天早上回到的纽约,吃过午餐就直接来了秘书室处理堆积的工作。格里芬今天不在大厦,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除了欧文,但老管家绕着圈子就是不透露格里芬的去处,弗雷德便顺从地没再多问。他毕竟只是格里芬的秘书。
但……格里芬知道航天局的项目被自己兄弟夺走了吗?几个月的心血打了水漂,他完全可以想象格里芬会有多恼怒与颓丧。
吃过晚饭洗了澡,弗雷德擦着头发踏出浴室,讶异地瞧见了仰首等待在外的白天鹅。
“好久不见,臭小子。”他蹲下身,毛巾罩在脑袋,伸手蹂|躏灰毛猫的头颈后背,“是什么让你记起了你的主人我?”
白天鹅轻轻叫了一声,尾巴一甩,扭身往房门口走了几步。“喵。”它回头冲着弗雷德叫了声,像是在催促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弗雷德扯下毛巾搭在挂衣架上,略带犹疑地迈步跟在后方。
作者有话要说:
*we:威尔埃德蒙兹莱昂。就是小威尔啦~
(修)
当他意识到白天鹅带他走在通向格里芬卧房的路时,他对小胖脸说话的语气里难得夹带了几分实在的气恼。
“小叛徒。”弗雷德双手抱胸,停在原地不肯再向前,“到底谁才是把你从车轮胎下救回来养那么大的主人?”
白天鹅端坐在地仰望他,水润的目光可怜巴巴又万分无辜。它开始在弗雷德脚边打转,用身体跟尾巴去蹭他的脚踝,同时劝服似地直叫唤。
弗雷德低叹一声:“他根本不中意我,你还”
突然之间,格里芬对“腓特烈”的那句回答闯进了脑海「他生我的气,跑到华盛顿特区出差去了」。弗雷德闭了闭眼,握紧了拳。英国一别后他们几天没见?他确实还在气格里芬选择了黛博拉,但如果要说这期间他一点也不思念那个男人,那就纯粹是气话了。
格里芬的房门没有关阖,弗雷德无声将之推启,室内相当昏暗,只有靠近门的落地灯黯然亮着。白天鹅从他脚边一溜烟地窜出,蹦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里。一个背对门口的人影被惊吓到了似地动了动,弗雷德这才发现格里芬的所在。
他在门边驻足了几秒,才下定决心,一步步向沙发走了过去。格里芬没有回头,弗雷德踱到沙发旁,抬脚的瞬间踹倒了不知几个空酒瓶。玻璃瓶撞作一团的繁杂声响让格里芬抬起了低垂的脑袋,侧过头看向走近的黑发,冰翠的眼睛里血丝遍布。
“你就是戒不掉,是不是?”弗雷德拎起一个个空酒瓶放到茶几上。所以,格里芬喝光了不止一瓶的威士忌。弗雷德盯着那些酒瓶皱起眉毛,下一秒,却感觉一枚指头点在他的眉心,试图揉开那代表不愉的褶皱。
“我难受。”格里芬哑声回答他,“酗酒让我不难受。”弗雷德握住他的手,盯着格里芬的眼珠凝视了三秒,最终起身,坐到了格里芬的身旁。金发男人几乎是在他刚坐进沙发的瞬间就挤进他的怀里,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深深在他颈间吸了口气:“我想你,弗雷德。”
低哑的嗓音敲在心口,弗雷德有那么一两秒的晕眩,那句告白不断回响在他的大脑。“我……”他紧了拥着格里芬的臂膀,即将脱口的话语被他及时咬在唇齿间。他没有说话,只埋首进怀中人的发丝,高鼻磨蹭金发,嘴唇在格里芬的头顶印了个轻吻。
“没有了。”格里芬闷闷地说。
弗雷德将遮住身前人侧脸的凌乱金发勾到耳后。“什么没有了?”他耐心地问,手无法离开格里芬的脸与脖颈哪怕半秒钟。他太想念这般光明正大抚摸拥抱格里芬的日子了。
“什么都没有了。”格里芬闭起眼,枕在弗雷德肩头,并未对身前人的触碰表现出丝毫抗拒,反而可以说是沉溺,“四五个月的准备……我拿出了设计稿跟威廉一起讨论……我把所有的构想坦诚地告诉他……我甚至向他征求改善的意见……!没有了……没有用。”他自嘲地哼笑了声,“我看过了他的设计图与筹备方案,确实比我的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