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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十分之一」打开,凉风夹杂夜雨呼啸着吹散了室内那一丁点暖意。
格里芬的手臂因为受凉泛起了鸡皮疙瘩。他望了眼室外的雨与脏污地面,拳头一握,抬脚就要直接踩出去,却被一只手按住肩,钉在了原地
“麻花辫那边怎么样了?”
那个古怪的声音在他耳后说。格里芬正想问“什么麻花辫”,就听见tenth的一名部下开了口:“一切顺利。抓到了戈登尼伦伯格跟路易斯霍利以及他们的党羽,博力亚被当场击杀。麻花辫正在扫尾。”格里芬这才知道面具人不是在问他。
“很好。”tenth说,“告诉他,我会在十分钟后与他汇合。”
他的尾音刚落,格里芬就感到身上与脑袋上多了份重量,随后身体忽地一轻,他被一双手臂腾空抱起。
格里芬在惊疑中慌张地攀住了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肩膀,什么东西从头上滑落。他望着眼前的金目,那双眼眸也正凝视着他。
“你走得太拖拉了。”面具人说,顿了一秒,又吩咐道:“把风衣穿起来,帽子戴好。养一个生病的人是件很麻烦的事,那会让我想把你丢在这烂掉。”
格里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将风衣穿好,拉上了帽子,随后撇开脸缩起身体,不再给面具人一个眼神或者只言片语。
怀里虽然多了个重量,tenth仍旧步履稳健。
格里芬再怎么厌恶此人的言行,最终也还是输给了连日的疲惫与身体的耗损。tenth的下属撑了把黑色雨伞在两人头顶,格里芬阖起绿眼,世界暗了下去,耳边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面具人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声。不用再时时刻刻警备着戈登的手段与发情omega的吸引,他任由自己跌进睡意编织的网。
醒来时,他躺在一张宽敞的床里,身上盖着一层薄毯。炽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屋里的温度却似乎与莱昂大厦内部的恒定温度相同,不冷不热令他感到舒服。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但枕头被单的触感都与他用惯了的不同,屋子的装潢陈设也是他不熟悉的。格里芬坐起身,将自然垂下的额发从眼前扒拉开。有人替他清洗过身体,格里芬看了看手,又摸了摸头发,他身上穿着的衣裤也不再是离开地牢时的那套了。
这让格里芬记起了什么。他连忙探向脖颈摸索,在指尖触到项链时将吊坠从衣领下抽出,打开吊坠盒,见到戒圈安然躺在其中,心中松了口气。
他掀开毯子,一眼瞧见了缠在左脚的绷带。一根拐杖靠着床头边的墙。格里芬环视了一圈室内,发现了两扇闭合的房门,他打算探索一下其中一间会否是洗浴室。
两只脚刚刚踩到地上,两扇门中的一扇忽然被拉开,格里芬直直盯着从外走入的陌生东方人。对方也瞧见了他,脚步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手中端着一个似乎盛着食物的托盘。
“我猜你大约也该醒过来了。”东方人说,“我叫祁,格里芬先生,你是想在床上用餐还是桌上?”
尽管胃部因为食物的香气而抽搐,但格里芬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tenth在哪?”
那名叫祁的青年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没有等到回答也不在意,不慌不忙地走到桌边将托盘放下,说:“你左脚的伤状况并不特别糟糕,有拐杖的助力,这么短的距离我想伤口应该不会再裂开。”他将碟碗一件一件从托盘中取出,摆到桌上,“凌晨的时候医生已经为你注射过一针抑制剂了,如果你还是有发情的反应,口服抑制剂在床头柜里。”
“tenth,在哪。”格里芬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又问了遍。
赵祁摆好碗碟后撤走了托盘,“老板在审讯室呢。”他说,走到门口,在握到门把时侧过身,看向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金发男人,“他心情很差,想必你相当清楚原因,格里芬先生。在未能发泄尽兴之前,他是不会来看你的,请先用餐吧。”他说完,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房门在眼前阖起。
格里芬咽下心里的不甘,拿过拐杖,借力站了起来。他刚向桌案移动了两步,刚刚关上的房门蓦地被人再度拉开。
格里芬看向门口,一张不在预期内的面具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听说你想见我。”那人一开口,依旧是经过改变的古怪声音,“真稀奇啊,griffy,”他亲昵地叫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脸也出现在了你‘想要见到’的名单里?”他进到屋子,背手关上了门。
格里芬转过身,挺直了背脊,绿眼灼灼地望着门口那个高挑笔挺的黑西装男人。对方双手插兜,坦然而从容地注视着他。
“在不管你想说什么之前,”面具人见他不发一语,便继续说,“我得先恭喜你,格里芬先生恭喜你拿下我日思夜想的苏玛。”即使他的嗓音怪异非常,格里芬也能听出他冷下的口气,“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我最致命的错误过分的掉以轻心。”
“你最致命的错误不是掉以轻心,”格里芬终于开口,眼睛盯着金目一眨不眨,胸口那股从昨晚闷燃到现在的火苗猛地蹿高,“而是对我撒谎!”
他咬着最后二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喉咙里厉声逼出那个名字,揭下对方虚伪的面具:“弗雷德,还是你更希望我尊称你为腓特烈王子殿下?tenth!”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双颜色浅淡的棕眼万分镇定地注视着他,没有惊异,没有慌乱,格里芬便了然,对方已经知晓身份被发现了的事实。
腓特烈是在今早得知苏玛被美军拿下的消息时察觉到不对的。美军的行动时间与他从苏玛东面撤军的时间诡异的一致。伊拉克境内离希斯培鲁最近的一个美军基地潜伏着他的探子。腓特烈第一时间打电话去问讯,得到的消息是五天前有一名少校身带机密任务从华盛顿特区飞到了基地,可上级军官口风严实,他的间谍并未套出半点关于此的消息。
五天前,腓特烈琢磨着这个时间点,格里芬是四天前到希斯培鲁的,与那位不具名的少校抵达伊拉克仅相差了一天。
格里芬为什么会只身出现在希斯培鲁?按照戈登所说,格里芬毫不怀疑就应下了前往希斯培鲁的邀约,这怎么看也不像以往行事谨慎的格里芬。自cia从希斯培鲁撤军与马尔斯的事故后,美方就再未参与过这片地区的争斗,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派遣军事力量介入?如果是为了救出被关押的格里芬,难道他们早料到格里芬会遭遇危险?可如果目的是救出格里芬,那为什么少校的人马进攻的是苏玛而非哈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