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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溆温柔地捋着她的头毛:“哎呀小姑说不是不能再吃糖了吗,你怎么又乱吃,这么不听话我要告诉你爸爸。”
小姑娘被这个不要脸的招数怔住了,还没酝酿好的眼泪换成了一个嗝,她想想自己爸爸凶巴巴地叫她抄课本的画面,又看看时溆兜里一大把的糖,就像感知到危险的小动物那样温顺了下来,鹌鹑似的眨了眨眼睛乖乖坐在床上。
“我们还是来玩过家家吧。”时溆看搞定了媛媛,一脸开心地宣布。
“……”同样也被震住的成夏忍不住开口,“还不如给她手机呢,我不想玩过家家。”
时溆瞥他一眼,想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上道,你知道这小屁孩玩手机能玩儿成什么疯样子吗?手机一旦给出去回家之前你都别想要回来了。至于过家家嘛:“柜子下边儿有一盒娃娃衣服,你拿出来给她自己玩。”
成夏本来以为“娃娃衣服”是指给芭比娃娃装扮的小玩具,没想到是一大叠的给女孩子穿的蕾丝花边童话套装,有女巫公主仙子女王一大堆,而且材质非常好,还特意做成了宽松的,直接套在毛衣上就能穿了,相当方便。
“哇!”媛媛果然被吸引住了,刚刚还在悲伤,现在一脑门就扑在了漂亮衣服上面,换上一件就到处显摆,没多久又换一件,臭美臭得不亦乐乎。
“这么多套装都是拿来干嘛的啊?”成夏对这衣服数量叹为观止,又想起这是从时溆房间拿出来的,一时非常好奇。
时溆表情僵了一下,完全不想谈这事。他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成夏,从头发一路研究到脚尖,把成夏看得毛骨悚然才回视线。
“你干嘛!”成夏被他盯得要炸,不自在极了。
时溆哼笑两声,想着前段时间疯狂给成夏试衣服的徐子雅,意味深长地说:“你很快就会懂了……”
成夏果然很快就懂了。
正月里,徐子雅和时君昊就经常出门忙,虽说因为难得的春节没再像平时动辄一周不回家,但也根本没法像正常父母那样陪孩子玩。好在两个孩子也习惯了,而且对他们来说今年都相当于多了一个小伙伴陪玩,两人趁着春节到处浪,还把祁边戎也抓上了。
然而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徐子雅突然有一天来找他们去一个熟人开的派对大概是想补偿,找这个机会跟他们一起“玩”。
这种派对每年一次,都是徐子雅圈子里的朋友办的聚会,很多人也会带上自家的孩子一起去玩,以前都是徐子雅拉时溆去,时溆看着他妈妈难得的兴奋,哪怕因为某些原因其实很不想去,也不好意思就让他妈一个人尬着。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当徐子雅问出来的时候,成夏啥都不懂,就一脸傻白甜地点头:“可以啊。”
时溆则是各种婉拒,最后跟徐子雅说道:“成夏还没去过呢,你今年就带他去吧。”
徐子雅:“你也可以一起去啊。”
时溆很快摆手说不:“成夏陪你玩,我还要陪陪我爸呢。”
徐子雅打趣道:“果然男孩子长大就开始黏爸爸了。”最终决定跟成夏一块儿去派对。
时溆笑而不语,只是对成夏挥手告别。
成夏:“……”
感觉好微妙,我突然不想去了行吗?
成夏很快就感觉到了时溆往年的崩溃,因为这个派对不止是个亲子趴,它还是个化妆派对,也就是说去的人都得打扮一下自己,巫师骑士大侠啥啥都可以,重点是要尽量有那种“孩子般童心未泯活力四射”的温馨感。
成夏:“……”
这是什么温馨?
不知对别的家长而言这种温馨体现在哪里,反正对徐子雅来说,这种温馨具体就是体现在用各种梦幻的衣服打扮自己的孩子上。
作为一个在服装上有独特见解和想象力的妈妈,徐子雅也是很喜欢装扮自己的孩子的,具体表现在时溆从出生到上小学的成长相册上那里充满了徐子雅与她性格不符的各种天真烂漫的童心。
可以想象时溆的童年相册是怎样一笔黑历史了。
好在后来徐子雅的公司渐渐做大,事情也多了,也就没法继续她的换装游戏了,时溆一度非常舒心,这种舒心在徐子雅迷上这种化妆派对以后终止了,因为她又在这个派对上找到了曾经折腾时溆的乐趣。
成夏僵着脸揪着身上黑暗系的小爵士服,坐在楼下沙发上的时溆笑看成夏不知道第几次穿着不同的奇装异服从房间出来了。
是的,原本徐子雅还给成夏试了小灵小王子甚至小熊套装,他好说歹说才让徐子雅换了一件看起来正常的小吸血鬼装扮,现在还有一副假牙还没带上去。
成夏默默走到沙发上坐下,时溆则是以一种诡异的“终于让别人体验了一遍我的痛”的幸灾乐祸的心态回忆了一番成夏刚刚的“服装秀”。
其实成夏因为脸长得好,穿那些像舞台剧一样的衣服一点不违和,甚至还很好看,但是这对十几岁青春期的男孩子来说根本就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这时候的青少年正是自我意识萌芽最厉害的时候,很喜欢用各种方式逃避自己认为很傻的事来装酷,比如能耸着肩走绝不挺直腰背,能歪七扭八地做早操绝不规规矩矩地做,现在的换装游戏,在成夏和时溆眼里无疑都是很出糗的事。
时溆轻咳了一声,慢慢把自己挪到成夏附近,微笑:“别板着脸啊,挺好看的。”
成夏:“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么差还带嘲讽的语气冲时溆说话,可时溆作为推波助澜者,自然感觉这声“呵呵”特别顺耳,顺耳到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子雅很快下楼带着成夏出门,时溆就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对他挥手,特别温和地告别。
成夏很不爽地扫了他一眼,回头看徐子雅,还是没把自己情绪暴露在她面前,乖乖地应和着她的话。
得到了一记眼刀的时溆感觉心情更好了。
时君昊开门走到二楼楼梯口正看见时溆毫不掩饰的笑脸:“时溆。”
“爸?”时溆停住了笑,回头看时君昊,一下转换到了面对父母的状态。
时君昊慢慢走下楼,他和子雅都是把工作看得最重的人,对儿子难会有疏漏,所以时溆对他们会有这种颇为生疏的态度,他也不奇怪。
像往常一样,他先问了一遍时溆的学习,时溆也很听话地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和儿子相看无言。
时溆等了一会,发现父亲没什么要说的了,就开始刷手机。
时君昊看着时溆,想到成夏的事,问:“小夏……他平时怎么样?”
时溆知道时君昊是在问他成夏适不适应家里的事:“还好。”
时君昊点头:“他爸爸和他感情不太好,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