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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见到他,就毫不留情地大肆嘲笑他的发型,随即把上校扔给他,“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我要去给你的‘兄弟’上上课。”
“你个小鬼子才是他兄弟,你全家都是他兄弟!”外科主任看见同样是西朝人长相的壮汉,却像是看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这小鬼子又医死了什么人?惹得医闹来要你偿命。”
“医?闹?你是在西朝挨揍挨成抖m了吧?”田医生反唇相讥,“不好意思啊,帝国刑法里面继承了苏老太太起草的《反医闹法》,病人及其家属因为对治疗效果不满意而殴打医务人员,罪同暴力袭警。帝国这里可没守法良民敢对医生动手,你要是皮痒了,想挨病人家属的揍,还是乖乖地滚回你的西朝去吧。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家西朝的中南联都已经倒台了呢。”
外科主任注意到田医生手里捻着一把枪:“他怎么就没一枪崩了你?”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连你这‘好人’都到现在还没被人一枪崩了,我这样的祸害自然是要更加长命百岁。哦呵呵呵……”
旁边的人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司空见惯,不论是田医生和外科主任的唇枪舌剑,还是居然有人想在医院里枪杀医生。护士长指挥护士们用绑神病人的皮带把壮汉绑在病床上,用袋子医院里居然常备警察局专用的证物袋装起田医生扔过来的枪送警察局,另外有医生过来给上校检查伤势。护士有男有女,但是一整个外科病房的医生全都是男性,而且个个相貌出众。要不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水州总院,医生们的手法也非常专业,上校真要怀疑自己误入了医疗剧拍摄现场。
“叫你给他验伤治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瞧瞧,长得多帅。”田医生揪着上校的衣服后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瞥见给他处理伤口的外科医生们,瞬间柳眉倒竖,“伤口又不深,拿什么抗生素?没抗生素,你就连这么点小伤都不会处理了?连碘酒棉签在哪里都找不到,那是护士,不是你妈!还有你!别看了,就是你!白大褂是隔离衣,谁教你把白大褂当风衣穿的?!给我把扣子全都扣起来!一个老废物,教出一群只会穿着白大褂耍帅、拿抗生素当万能神药的小废物。还有,你们有哪几个最近和‘性病博物馆’上过床了?全都给我乖乖地来门诊检查!谁要是隐瞒病情不来,最好祈祷别被我发现,否则就等着和你们尿尿的东西告别,然后靠肠外营养过一辈子吧!”
田医生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上校一个外行人自然听不出来,不过被她训斥的外科医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而外科主任的脸涨得通红,明显不服气,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想来都被她说中了。
把外科医生们都拾到让她满意了,田医生才将上校仍还给他们:“贱人,你看,我可是难得对你那么好心,让你可以借着治病,和帅哥多亲近亲近。刚才他和‘你兄弟’搏斗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外伤内伤,你可要好好地给他检查一下,‘你的兄弟’就交给我处置了。”
上校觉得自己像菜场小贩从鸡笼里提溜出来的现杀活鸡,而且“买家”貌似还有点动心。
好在外科主任比田医生敬业,很快就回目光:“外科手术室不是女人该进的地方,你也就配干些伺候人的活。乖乖地伺候你的男人去!处理中南联余孽,根本不是你干得了的。”
“谁是‘你男人’!他是你男人,你全家的男人!”田医生刚抬脚要踹外科主任,就被护士架住,“前天是谁怂得宁愿去剃月代头,也没胆子给镜位内脏开刀的?”
“我可不是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小鬼子!当年你祖宗拿中国人做人体实验,现在你拿病人的性命做赌注。”
“你们西朝寄生中国本土一个多世纪,犯下的事比中日战争厉害多了,你还有脸说我?”
“哪次中日战争?日本侵略中国几个世纪了?”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跟你算后平成时代几次中日战争的账呢!性别歧视加种族歧视,你这是去蓝十字做义工,给猫猫狗狗打针打上瘾了?”
“猫猫狗狗都好过你这种畜生都不如的小鬼子。要是你这种态度恶劣的医生搁在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早就被病人捅死几百回了。”
“你还有脸提苏老太太?你们西朝先人挖了苏家和李家的祖坟。要不是苏老太太脾气好,自己都被逼得投靠关东会了,还肯拦着李成仁,不让他大开杀戒,否则你西朝祖宗早就被他灭九族了,今天我也不用在这听你逼逼。”
“你才该去给上官卿云烧高香,谢谢他拦着李成仁,没往日本扔核弹,不然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草菅人命。”
“差点让秋津洲再次核平,你好意思跟我提关东军?!!”
“果然三句话一说,小鬼子嘴脸就藏不住了。知道自己是小鬼子裔,就别在这里腆着脸装中国人!”
“没你们这帮王八蛋,哪来的‘日裔华人’?你这混帐比牟田口廉也还无耻!就是苏老太太那好脾气听到你这话,都得把你扔给李成仁处置,到时候别说是做几天义工了,八十年有期徒刑,还是看在你表现好的前提下。”
……
两个医生在护士台越闹越凶,就连住院病人和家属都出来看热闹,于是医生护士们确定壮汉绝对跑不了,上校也没什么大碍,就纷纷跑出去劝架、安抚病人了。外面吵吵闹闹一片,治疗室里只有上校和被绑在病床上的壮汉两个人,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田医生看起来人瘦,但是力气极大,外面都吵翻天了,壮汉才悠悠醒转,看见上校在旁边,开始破口大骂:“放开老子,你个弱鸡孬种!有本事和老子一对一正面来打一场!”
外面的一群医生护士看起来暂时谁都没工夫来理会上校。上校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和壮汉聊起天来:“田医生把你家的什么人治死了吗?你特意要来杀她。”
“我家?”壮汉发出一声冷哼,“那个臭biao子对中南联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
“中南联的太监呀……”
“你才太监!”壮汉愤怒地挣扎。
“原来是因为田医生对战争做出过杰出贡献,所以引来中南联余孽刺杀她?”上校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医生,想不到是这样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女中豪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真是惭愧。”
“她说她姓田?她以为她改了名字,就没人知道吗?这张biao子脸不管到哪儿,都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田露娜不是真名?”上校来了兴趣,“那么她的真名是什么?”
“她是……”壮汉总算还没蠢到家,“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