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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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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让她无措。

他逸出低低的笑声,“这小模样儿,我喜欢。”这些事情上,她不大肯动脑子,总会慢他一拍。但是,这多好。

蒋徽没好气,又没别的招数可使,便勾过他,以吻封唇。

水波浮浮沉沉,她在他怀里起起落落。

水太柔,太温柔;他太热,太热切。

头脑有些混沌,鬓角已经汗湿。她摇了摇头,似弥漫着雾气的明眸执着地凝着他的眼睛。

他扣住她后脑,勾过她,轻如蝶翼般的亲吻落在她眼睑。

掌中腰肢随着他手势款摆,越来越快。

她的手寻到浴桶边缘,扣住,越来越用力,到底是敌不过层层叠叠再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滋味,喘息着呻\\\吟出声。

他亦克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这滋味太美,亦太磨人。欲\\\仙欲死,不过如此。

……

夜半,蒋徽辗转反侧,许久不能入睡。

“有心事?”董飞卿问她。

“没。”

“那是怎么了?”

蒋徽说道:“我在想,要不要去厨房一趟。”

他没绷住,笑了,“饿了?”

“有点儿。”

略沉了沉,董飞卿坐起来,蹬上裤子,“小姑奶奶,等着。”

蒋徽闷声笑起来。

他商量她:“下碗面吧?要是没现成的面条,就来碗汤。”

“……不想吃,想吃辣一些的。”

“我看你还是不饿。”他说,“服了那么久的汤药,胃还没缓过来,这也用我告诉你?”

“好吧,你看着办。”

他回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过了一阵子,他折回来,在外间唤她:“蒋徽,来。”

蒋徽哦了一声,披衣下地。

他做了一小碗豆腐蘑菇汤,一小盘笋炒青菜,又随手切了一碟子金华火腿。

菜很可口,是他惯有的做法,汤很鲜美。

蒋徽很开心,津津有味地享用。

他凝了她一眼,笑了笑,转去洗漱,再折回来的时候,她已吃饱,漱了口。

“来,抱着。”他对她张开手臂,勾一勾手。

蒋徽笑着投入到他怀里,猴到他身上,“今儿怎么这么好啊?”

董飞卿只是亲了亲她的额角,没说话。

他只是在做汤的时候,又想起了她生病期间的样子。

羸弱、隐忍、安静,膳食方面,要当小兔子一般养着,能入口的只有味道寡淡的羹汤。

熬过来,真的不容易。

翌日,董飞卿去福寿堂找邱老板,临出门叮嘱蒋徽:“大概很晚才回来,你早些睡。”

蒋徽说好,待他出门后,给郭妈妈安排差事:

选一两个适合常来常往的花农,其次是物色一个做玻璃物件儿的作坊。香露做出来,放到美的玻璃瓶里,才能相得益彰。

再就是盛放香料的瓶瓶罐罐、小匣子,也要找适合的店家或是作坊。

外院的刘全听说之后,径自来找蒋徽:“这类事情,您交给小的不就得了?我所知的门路,怎么也比郭妈妈多。公子眼下又没事差遣,我真是百无聊赖的。”

蒋徽接受了他的好意,“那就辛苦你了。不用急,天热起来之前定下来就好。”

刘全笑着称是而去。

蒋徽又对郭妈妈道:“你到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铺面。不需讲究地段,香露、香料之类的东西,只有喜好的人才会添置。只要不是太偏僻就好。”

郭妈妈会意,笑吟吟出门。

蒋徽去了书房,铺开纸张,用心描绘想要的铺子里的陈设。这些她不会买现成的,等到铺面定下来,陈设的尺寸也就能确定,到时候再请专人打造她以前为叶先生张罗着做了不少家什,自己就有相熟的巧匠。

林林总总的,都不是朝夕之间能定下来的事,她也真不着急,每日手边有事做就好。

而且,就算着急也不成几幅寄放在铺子里的画,不可能当即卖出去,老板总要矜持一番,等客人把价钱抬高到他满意的时候才会出手,如此,他能分到更多的利钱。

这种与生意人打交道的方式,不知道别人,她很喜欢。省心,双赢,谁也不欠谁人情。

至于修衡哥给的银钱,她已经放到了自己那个一直上锁的小箱子里。等以后有了自己觉得可以信任的银号,便存进去。

哥哥照顾自己是一回事,自己照常度日是另一回事。

说起来,银钱方面,她一直算是得过且过的人。手里银钱多,便多花,过得奢侈一些;手里银钱少,便少花,几百文钱过一个月的时候也不少。

初离京的时候,她手里有几千两银子换了平头百姓,三代人都衣食无忧了,但是,她不到三个月就花完了。

并不着急,置办了行头,行至何处,走街串巷,给人算命看风水。

这事儿,在知道她经历的人看来,大概都要啼笑皆非自己年幼时就被算命的人坑过,因此有过最艰难的岁月,自己长大之后,不论做什么,都不该染指那个行当。

或许只是置气。跟这世道置气,跟过往置气,更与自己置气。

归根结底,她是通过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做那个行当,不同于那些江湖骗子。

那时候,她也真是打心底不想让自己活得舒坦、顺心。

遇到八字很好的,她避人因此忘乎所以,强调存在的隐患;遇到八字不好确实命中带煞的,便在强调益处之后,说服其人所在的门第化解。

化解的法子,其实是万变不离其宗:合。

这是叔父婶婶无言地告知她的道理。

人心合,己心平和,再有亲友相助,只要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的命格,运道都可以化解。

人不能胜天之时,大多是天灾;至于人祸,要看的终究是人心。

她是太明白,外人给予的冷漠、轻蔑有多伤人;外人给予的扶持、照拂又有多温暖那温暖,是让她受益终生的。

她自己的路,清清楚楚地摆在那儿,是自己选择的,无话可说,但若能帮一些人改变运道,便知足了。如此,形同于给幼年的自己讨还了一份公道。

就是在那段日子之中,一次次观望到后效颇佳之后,她慢慢地平静下来。

心结逐步打开了,释然了,放下了,她才开始涉足别的行当。

有一度,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或老死在江南,死在与董飞卿重逢的地方。

江南,她喜欢么?

不。

她生长于京城,习惯亦喜欢北方四季分明的气候。烟雨柔婉的景致,太多人向往,但在秋雨、冬雪应该频频降临之时,每一日都会怀念京城的秋雨、红叶、冬雪、寒梅。

不习惯,仍要留下。

就是应该停留。

当晚,董飞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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