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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两个大。
哪知刚说完这话,手中的竹简突然一变,原本看不懂的文字竟转变成了最简便的汉字。
“这么人性化?”如此一想,他又不怀疑自己是否成了鬼。
别说他脑洞乱开,实在是他看不到自己的身体。还有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地方,会改变字体的竹简,更有那一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冷冽声音。
手中的竹简在他思忖之时竟缓缓地漂浮起来。正当临空而立的竹简看的陈言惊讶万分之际,竹简竟突然直直冲他飞来。
这一幕顿时吓得陈言转身就跑。然而还未跑出竹屋,竹简飞快的撞向陈言,他只觉得脑中一痛,便立即失去了意识。
李茂山将人清洗干净,替他穿上衣衫,把人重新放到床上。怕压着伤口,他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侧着靠在枕头上,手轻轻地抚摸描绘着那细致美的五官。
原本额头鲜红的红痣此刻却失去了原本的艳丽,显得有些暗淡。
李茂山轻轻摩挲着他的眉间,静默许久才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将木桶搬了出去。
屋外,老李头正坐在堂前的椅子上,堂桌上放着一杯茶,他刚喝了一口就见到李茂山出来。老李头赶紧说道:“洗完了。”
“嗯。”李茂山点点头,手中的木桶因为还盛着用尽的浊水显得十分沉重。
“那小哥儿还好吗?”老李头问他。
“尚在沉睡。”昏迷这个词他不喜,因此李茂山换了一个能让自己接受的理由。
“你富二叔说想让你早日娶了这个哥儿,得出现意外。”想起这事,老李头还是交代一下下,“若是人清醒了,大山你可莫拖延。成了亲,那哥儿也会安分守已一些。”
“阿爹,此事我心中有数。”提了提木桶,李茂山转头问道:“阿水呢?”
“他在煎药,叶家小子跟程家小子应该在院子里陪他。”老李头腿脚不便,只能待在屋子里喝茶。
“那阿爹你坐着,我去瞧瞧。”李茂山阻止了他爹想要站起身的举动,搬着木桶出了门。
院子里,叶维平坐在一张小木凳上,笑看着程聪跟李茂水两人逗乐。
此刻程聪正指点李茂水怎么煎药,一板一眼说的有模有样,却惹了嫌弃。
“小聪哥你别乱说,我会煎药,你刚说的都不对。”李茂水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瞪着帮倒忙的程聪,“平日里都是我煎的药,我能不懂嘛,你还是老老实实在一边跟维平哥说话吧。”
“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可爱。”程聪被人嫌弃,看着被李茂水夺走的蒲扇,只能一脸哀怨道:“小时候你可乖了,跟哥后面一口一个聪哥,现在只会叫小聪哥,还总嫌弃哥哥。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煎药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可能不会。”
“你就别捣乱了,水哥儿别理他。”叶维平看不下去,拉着程聪把人往木凳上一按,“坐着。”
“瞎捣乱。”李茂水见有人帮自己,冲程聪吐吐舌头。
“你这样我可跟你哥说你不乖了。”程聪气的站起身,还未威吓一下李茂水,就看到搬着木桶出来的李茂山。
“我说大山哥,你这动作够迅速的啊,澡都洗上了。”
两人来的时候就是知晓李茂山在替那哥儿洗澡,他们才坐在院子里等。此刻见李茂山出来,程聪赶紧黏上去。
“我的夫郎我不帮他难不成找你帮忙。”李茂山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将木桶里的水倒了,重新打了井水清洗了一番。
“这人哥儿不是还没嫁你嘛,夫郎喊的这么亲热,不愧是我大山哥,行动力就是强啊。”程聪跟在李茂山屁股后头,人走哪他跟哪,看的叶维平一脸无奈的直摇头。
“让你爹也给你找个夫郎,你就能成熟点了。”李茂山洗完木桶过来,推开凑在自己跟前的人,问自家小弟:“药还要多久能煎好?”
“还得半个时辰呢。”叶维平替他回答,“大山,你后姆他们不在,等人回来指不定要怎么闹腾。而且你现在多了个人,再同李福挤一个屋子只怕不太方便吧。”
见他提起这事,李茂山微微皱起眉。
“二哥不是住书塾嘛。”李茂水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笨。”程聪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哥娶了夫郎,这两夫夫睡一起,要是边上时不时还多个小叔子回来住,多不方便啊。”
李茂水见他冲自己挤眉弄眼,思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瞬间脸红。
“我们水哥儿这是长大了,我这么一提点就能想到关键处,不错不错。”程聪见他红着脸有些娇羞,顿时笑呵呵的点头,“水哥儿也有十四了吧,改明儿让你哥也给你找个夫君。”
李茂水闻言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顾不得脸上未褪的红晕,直接拿蒲扇打他:“你自己先娶到夫郎再说吧。”
“唉,小孩儿长大了就是不可爱。”程聪侧身一躲,嘴上还不住的感慨。
“程聪这小子越大越喜欢撩拨水哥儿。”叶维平摇摇头,不管那两个打闹的人,转头看向李茂山,“大山,这事你还是要赶紧解决为好。”
“我知道。”李茂山沉思着点点头,“倒是那三两银子……”
“兄弟之间我还能怕你赖我不成。待你有了积蓄,再还我不迟。”叶维平打断他,兄弟家的情况他自是明了,因此反过来宽慰李茂山:“我家就我跟我阿姆两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还能因你这一点银子而窘迫不成,你切莫放在心上。”
叶维平的话让李茂山十分感激,“谢了,好兄弟。”
“见外了吧。”叶维平朝他肩上捶了一记,“等药煎好你记得让他服下即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就让水哥儿来喊我一声。”说着站起身,拖着还在跟李茂水闹腾的程聪直接离开。
待药煎好,稍稍放凉了一些,李茂山便端着药碗进了屋。
床上的人还安静的躺着,将药碗放在床头,动作轻柔的扶起人。依旧昏迷的人并不能很好的喝下药,李茂山无法,只得自己喝一口,再哺给他。
药在口中蔓延开阵阵苦味,两人相触的双唇带给李茂山异样的悸动。用舌尖顶开那紧闭的唇,缓缓将药哺给他。
虽说苦口良药,看到那人昏迷中还是紧皱的双眉,李茂山颇为怜惜的亲了亲对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