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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杨婶?”
“杨婶,你没事吧?慢点儿起。”
杨婶长叹一口气,冲两个孩子摆手,“没事,没事。”
“去医院看看吧。”依依扶她坐起来。
“这么晚了,算了。我没事。”
“对不起,杨婶,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没事。别担心。”
叶晨心头的火这么一闹,也灭了,这才注意到已经转过脸来的依依。
“依依,你……”
73。追究。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落在男人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睫毛抖动着睁开了眼。他侧过脸,躲开刺目的阳光,面前是怀里依旧安静睡着的女人的脸。
手臂已经麻了,肿胀着失去了感觉。他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睡着的模样,似乎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雪白的皮肤,浓黑的头发,粉嫩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在他怀里,毫无防备。
他好想她一直这样睡着,就不会说那些让他生气的话,做那些让他发狂的事情。
微微张开的嘴角有青紫的瘀痕,脸上的伤也擦了药。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药味掩盖了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他把她搂紧,鼻子埋进她的颈窝,努力的寻找着她原本的味道。
他的动作弄醒了她。女人无意识的轻哼着,有点儿撒娇的意味,软绵绵的,带着鼻音,让人头脑一热,上下一起充血。
鼻尖轻轻蹭过颈侧敏感的皮肤,女人缩了一下脖子,火热的唇迅速吻上,一寸一寸的吮吸啃噬,想要把她吃了吞进肚子里。
她被他彻底折腾醒了。
“不要……”她做着无谓的抵抗,身体软弱无力。在他看来,有点儿矫情。
他用大腿拨开她蜷在一起的两条腿,另一支手撑起身子,抽出已经麻痹的手臂,甩了甩,向下摸去。
手指有点儿肿胀,触觉缓缓恢复,摸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女人还没有醒透彻,眯着眼,头发凌乱在枕上铺开,像只慵懒的白猫,微微扭动着身体,却躲不开他,只能任他上下其手。
昨夜叶晨一直逼问依依是谁对她动手,折腾半天,身心疲惫。依依瞒不过,照实说了,然后就要劲拉住叶晨,不让他在气头上大半夜找去吴家算帐。几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都用上了,加上杨婶的劝阻,才把人留住。真是矛盾,怕他来,怕他来,他来了,又怕他回去闹事。
理亏的当然是他们。杨婶把他俩好好的训了一顿。胡闹,纯粹是胡闹。把婚姻和感情当什么,把人家吴家的一双儿女当什么。他们有感情,有脾气,有情绪,人家吴峥和吴静怡就不是人,上辈子欠了他们的,被他们这样折腾。吴家人无辜不无辜另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俩人挑起的错,一路把几个人全拉进了这潭浑水里。
那种女方的母亲背着女儿去找女婿的情人算账的桥段,不说也罢。只是书吧漂亮女老板的八卦又多了一宗而已。人们喜欢八卦,说不定今天去店里的客人又要多些了,都是冲着“狐狸”老板娘来的。
叶晨吻了吻疲力尽蜷在被子里的女人,悄悄离开。
他答应依依不去追究。依依以死相逼,他当然发誓不去追究。可他怎么可能不去追究。他的人,他自己怎么折腾都好。别人若敢动依依一根汗毛,他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至于誓言,他曾经在她面前发过很多誓,给过很多承诺,最后都没有兑现。反正他已经是个不守信的人,不差这一桩。老天爷若要惩罚他,尽管来吧。这口气不出,他死不瞑目。
用钥匙打开吴家的门,叶晨心想,他这可算是回自己的家,处理自己的家事。谁敢拦他。
吴母在家,静怡当然也在。全家人刚吃了早饭,吴父出去找人下棋,吴母正在拾屋子。静怡看到叶晨回来,丢下手里的书,从沙发里站起,赤脚奔过来。
“晨晨哥,你回来了。”脸上是讨好的微笑,眼中却有凄凉,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静,你慢着点儿。”吴母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手里攥着根鸡毛掸子,也不正眼看叶晨,小声嘀咕,“还知道回来。”
“晨晨哥,还没吃早饭吧。妈煮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盛。”
静怡自结婚之后,眼睛里就只有叶晨。只要他肯回家,她端水倒茶拿毛巾,恨不得卑微的像个女仆。叶晨站着坐着躺着,她都粘在旁边。叶晨不理睬她,没关系,只要不赶她走就好。
从小被水晶人儿一样供着,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女孩,为了叶晨,什么都敢去做。不知疲惫到好几次累晕过去,谁说也不听。
依依和吴峥过着幸福日子的时候,叶晨就看着静怡在他身边转悠。女孩扎着跟依依一样的辫子,相同的发型,相同的背影,甚至类似的衣饰穿着。偶尔叶晨会有一阵的恍惚,尤其是半夜醒来,看着黑暗中身边模糊的轮廓。
是的,他们睡在一起,同床共枕,同床异梦。吴家没几间房,两个人不可能分开住。静怡身体不好,需要母亲找顾,不可能搬出去,加上叶晨的别墅失火全毁,他到成倒插门的女婿了。
叶晨其实可以出去自己住,可一方面吴母有意见,会责怪他丢下自己媳妇,还打电话跟叶晨的爸爸告状。另一方面,叶晨也想看着静怡在自己身边忙碌的背影。那怕是个替身,能看着想想也好。所以过去的三个月,他竟一直住在这里。当然,除了最近几天。
吴母当然是护着自己女儿,拉住小跑着去厨房的静怡,嘴里的话就没好味儿:“人家早吃饱喝足了,用不着你忙活。”
静怡停在那里,背对着他们,身影落寞。叶晨看着,心中不酸涩。
“小静,帮我热点儿粥,再蒸碗鸡蛋羹吧。”他旨在将她支开。
静怡不可置信的回头。叶晨从来没如此明确的让她为他做任何事。这样的指使,她理解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终于更进一步。她用力点头,“好,马上,马上来。”
“没关系,你慢慢做。我还不饿。”
女孩甩开母亲的手,义无反顾地钻进厨房。吴母自叶晨进屋之后,总算正眼看他了,只是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手里的鸡毛掸子微微的抖动着。
“你不要太过分。”
“这也是我要对您说的。”
“你什么意思。”
“您知道我什么意思。”
吴母没有接话,明显的在装傻。
“我尊称您,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