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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个家的同时要给儿子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而这些,都是需要银两的。
段鹄对自己目前的工作还挺满意的,闲余的时间挺多。
利用这闲余时间,段鹄决定发展副业,他要种地。
种地,现在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一来眼见已经到了秋天就快冬天了,已经错过了播种的时节,二来,也是最关键的,他没地。
为了买地,段鹄继续攒着钱。眨眼便到了获的季节。
按说,这时候人们该最高兴的时候,可是不曾想,就在获的前夕突然下起了大雨,久久不能停歇。
见雨一直下不停,等着割的人们只好冒着雨去割了。
石家,连腿伤刚好的石阿爸都下地了,石小石原本也想去的,可石阿爸无论如何都不让,石小石现在都是怀孕三个多月的人了。
连绵的雨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石老爹石阿爸看着自己还有一大片没有割,剩下的还等的急让他们抢吗?
石阿爸就想着要不去村里找人帮帮忙,到时发他工钱便是。
想了想石老爹就否定了这条,这种时候,庄户人家谁家能不急?
石阿爸思量了下,和父子俩商量:“要不找段鹄吧。”
石小石有点好脸面,要他去求段鹄帮忙,总感觉有点底气不足。
可是,不去找段鹄,粮食要真不回来了,他们一家来年吃什么?
在面子和全家生计间权衡了下,石小石拿起雨伞去了段鹄家。
下雨,不仅农户愁,段鹄也愁。
站在屋檐下,段鹄伸出手,雨挺大,看来今天是没法子去棺材铺了。只能等天晴了再跟刘掌柜解释了。
一天都无事可做,段鹄打算借机将家里好好拾一番。
趁着空闲,又把前几日逮的野鸡炖了,又做了不少面条,打算做鸡汤面吃。
原本段鹄是不会揉面的,可是没办法,在这里没有以前他经常买的做好了的成品面。被逼无奈,段鹄只好自己动手了,就这么一来二去,如今段鹄做的面条还真像那么回事。
泡了木耳杀了鸡,放了调料之后,任野鸡被小火炖着,段鹄便开始拾屋子了。
段鹄正拾着,就听一阵敲门声响起,段鹄忙去开门,能找他的不是段邵就是石家人。
不想,开了门却是个陌生中年男子。
“阿鹄啊,叔家今天开始庄稼了。”男子只说了一句话,说完就不说了。
段鹄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家哪天庄稼管我什么事?
男子说的很含蓄,一直以来都是段鹄赶着求着给他们家帮忙的,只稍微透露一点开始庄稼的讯息,希望段鹄能像往常一样,识相的主动的去给他家帮忙,这会儿,见段鹄不主动开口要帮忙,顿时面露尴尬,沉默片刻,只好主动开口,“这今年开始庄稼了,见你没来,就过来看看。”
“什么?庄稼?”
男子顿时一喜,以为段鹄是不知道才没来帮忙,“是啊!就是今天,雨这么大,今天庄稼要是不回来,这一年的庄稼可就白瞎了。”
段鹄皱起了眉,这么大的雨,石家那一家子老病孕三人可该怎么办?
半晌之后,段鹄对男子道:“阿叔,村里的地是不是都在一处?”
石小石的家里比石小石家的地离他多远,段鹄决定先去地里看看。
“是的。”
“那麻烦阿叔给指条路。”
男子以为段鹄要给自家帮忙,忙说:“麻烦什么?别说指路,叔带你去都没问题。”
“那麻烦阿叔了。”段鹄顿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有了那么一丢丢好感,这大叔虽说话莫名其妙的点,可人却是很热心的。
不过,有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阿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阵子大家都忙着抢庄稼,还能有什么事?”几年来,从来都是段鹄上赶着讨好他们的,已经被段鹄惯坏了的男子拉不下脸主动让段鹄给他帮忙。暗示的话说的差不多了,男子闭着嘴不再多说话,让段鹄意会。
要知道,早几年他们家田里的活都被段鹄主动给包了。
一边男人忍不住埋怨,段鹄是故意的吗,庄稼的日子叫你来,不是庄稼还能做什么?
也怪不得小雨看不上这小子,想和他取消婚约。果然,这门亲事是要不得的。
其实段鹄不是没想过这中年男子是来找他帮忙的,可是人家说了半天,始终没说出要他帮忙的字眼,段鹄不好意思自作多情。
当然,就算这人让他帮忙他也未必肯帮,一来,大雨的天他脑抽才冒雨去干活,二来,就算帮也是帮熟人,至于这位大叔,他完全不认识好不好。
段鹄锁了门,跟着大叔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人正失落的盯着他和大叔的身影。
石小石看着段鹄果然和白小雨的爹离开了,心里只道果然,段鹄这段时间虽然常来他家,他对白小雨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可是莫名的心中四分认命,五分伤感,还有一分隐隐的不甘和……醋意?
石小石心中复杂极了,长久以来,他差点都忘了段鹄和石小石的关系,虽然白小雨不喜欢段鹄,可因段鹄不愿意取消婚约,他们的婚约一直还在。
可他和段鹄之间又算什么事?一边段鹄不愿放开白小雨,一边段鹄还跟别人说要娶他。
越想越难受,石小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任他怎么擦都擦不完。
石小石很难过,不过眼下庄稼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得不放下段鹄,得赶快回去告诉阿爹他们消息,再想其他办法。
跟着中年男子,也就是白阿爸,段鹄见雨越下越大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这样,叔,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就好。”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心中熨贴了许多,以为段鹄让他回家休息,不过他还是拒绝道:“不妨事的,叔也要去庄稼。再说马上就要到了。”
段鹄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人家又不是傻子,放下自己要的庄稼跑来找自己,还给自己带路?
“到了。”
段鹄咽了咽唾沫,地里有三个人,穿着蓑衣拿着把镰刀正着庄稼,他一个都不认识,一个熊一样的年轻男人,看上去倒像是种庄稼的好手,但是实际上动作很是笨拙。一个中年大叔,比中年还要老些,手还挺利索的。还有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哥儿,伸出俩指头,一手捏着镰刀,一手攥着庄稼,慢慢的用刀磨着庄稼秸杆,半天才割下来一小把。
看的段鹄忍不住擦汗,这么庄稼得到猴年马月去?
一旁,穿上蓑衣的中年大叔很贴心的递给段鹄一把镰刀。
一手撑着伞,段鹄没有接,他有点想笑,他很想说,我的蓑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