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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愿意让她去做酒馆招待,伤透了这位年轻姑娘的心。
她的父亲因买卖人口罪被关押在矿区做苦力,而她也离开了小镇,到城里来工作。她的姨妈居住在外城区,眼热那每月3个银币的住房补贴将她留在自家居住,虽然每日上下班要进出城门麻烦了些,不过也算是双赢的局面。3个银币俭省一些足够改善一家子的生活,姨妈家的房子也比员工宿舍宽敞些。
跟工友们告别,玛丽沿着新扩建翻修的街道向姨妈家走。在沿街叫卖的小贩那买了两个煮鸡蛋,路过一家新开业的竹制品店时又买了一个致的小箩筐。因为工作勤奋认真,她现在已经转成了南希纺织厂的正式员工,每月的基本工资和各种补贴加起来将近二十个银币,在底层中已经算是高入人群。
姨妈家的院子在菲克大街,独门独户的院落加上两层的小楼,院墙推倒了一截做成门面,出售一些小件的毛线编织品。有玛丽这位纺织厂的员工从南希纺织厂批发便宜的毛线,这些小件的毛线编织品很大程度地改善了姨妈家的生活。
玛丽的姨妈卡桑德拉是位年近四十的妇女,有着明的外表和富态的体型。看见玛丽又买了东西回来,卡桑姨妈笑得跟盛开的菊花一样,咋咋呼呼地从木板搭成的小摊后面绕过来:“工作一天辛苦了,玛丽,我早说了叫你不要乱花钱,让姨妈看看你又买了什么?”
“这是给表弟们带的煮蛋,卡桑姨妈。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希望有个放置物品的小筐,看看这个怎么样?”玛丽笑眯眯地跟着姨妈进了院子,招呼她的表弟们来拿零食。
“你太宠他们了,亲爱的玛丽。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该为自己存储嫁妆。”卡桑姨妈接过致的小筐,满脸喜色。
“我知道了姨妈,我心里有数。”应付了卡桑姨妈,玛丽跑回二楼,没多久就换了一条裙子下来,“我得出去一趟,姨妈。”
卡桑姨妈有些眼热这条十分衬身材的毛线裙,随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呢?”
“我去见赛门先生,我弟弟快满十六岁了,我希望他能留在凯文熟食店做正式的员工。”
“噢!凯文熟食店的正式员工!”卡桑姨妈惊喜地高声说道,“那可太棒了,玛丽,那位赛门是个有身份的先生吗?那你问他一下,你的两位表弟可以进熟食店工作吗?他们做临时工就行。”
“我……稍后请问一下赛门先生吧。”玛丽勉强笑笑,急匆匆地出了门。
从菲克大街往北走,穿过三条大道就能走到原先的酒馆街。这条街被城防队雷厉风行地清扫过一次,九成以上的酒馆被查封关门整顿。现在酒馆街重新开业,各家店主都是城堡细地筛选过的业主,看不到女招待也看不到成群的街头混混,巡逻的城管队半小时就过去一趟,硬生生把混乱的红灯区改革成了单身女性晚上也能游历的地方。
华灯初上,酒馆一条街人来人往。穿着款式新颖的毛线紧身过膝裙、披着温蒂蚕业新出的限量版丝绸披肩的玛丽一路吸引了无数目光。走到一家招牌上挂着风铃的酒馆后,玛丽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风铃酒馆的业主原是谢米尔女士麾下的员工,除了出售廉价酒水,还售卖一些源于食堂的品美食,在酒馆街也算是独树一帜,吸引了不少饕餮之客流连。
两个门面规模的大堂里坐了好几桌客人,戴着名牌和工作证的员工端着一盘盘的菜肴和酒水穿梭其间。玛丽的目光扫向吧台,赛门先生正坐在那儿向吧台后的店主炫耀着他与社会司司长薇薇安女士的亲密关系,唾沫横飞挤眉弄眼,惹得吧台附近的食客酒客纷纷侧目。
店主哈罗德是肖恩大叔的儿子,他父亲是去年第一届劳动模范,而他在食堂工作也颇为勤奋,很受谢米尔女士重视。光弗兰迪大人提出了要振兴民间创业风向后,这位年轻人大胆地辞掉了食堂的工作,向社会司借贷了启动资金盘下这间酒馆。在哈罗德感激尊敬的人物名单中,鼓励他创业的谢米尔女士与支持他创业、借贷给他资金的薇薇安女士排在前两位,虽然他没有进入追随者体系、不知道薇薇安女士早就跟这位所谓的“丈夫”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赛门那副总把薇薇安挂在嘴上的德性足够让他不满,只是碍于维护薇薇安的面子,对这位夸夸其谈的男人保持着表面上的尊重。
“夜安,哈罗德先生,夜安,赛门先生。”玛丽矜持地打了声招呼,犹豫着在离赛门隔一个座位的地方坐下来。
“夜安,玛丽。你来找玛丽小姐吗?”哈罗德先生扔下面目可憎的赛门,笑眯眯地转过来。
“呃……玛丽小姐这几天有来过吗?”玛丽心虚地说。
“噢,大人与伯爵离开之后她倒是很久没有来过了,不过听说大人与伯爵就要回来了,想必她也会继续光临风铃酒馆吧。”哈罗德笑呵呵地说道。被分配到对外纠纷处理小组的玛丽小姐在史蒂文“出差”后,经常要靠酒馆买醉来消除西格弗兰迪给她的压力,这事儿在小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玛丽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给玛丽小姐添了很多麻烦了,实在不敢拿弟弟的事儿去找她。旁边的赛门见自己的风头似乎被那位玛丽小姐盖过,顿时有些不满,侧过半身面对紧张忐忑的玛丽,喷着粗气说道:“怎么回事,玛丽,你弟弟的事情不打算找我了吗?玛丽小姐?真可笑,那个女仆出身的女人懂得什么,我在城堡做事儿的时候那个黄毛丫头还不知道在哪儿洗桌布呢!”
哈罗德脸上的不满和嫌弃快溢出来了,勉强笑着说:“快别这么说,赛门先生。玛丽小姐可是直接在伯爵手下做事儿的。”
“啊哈!”赛门充满不屑地、嘲讽地一声冷笑,“哈罗德,你现在也是酒馆的业主了,不再是乡下泥腿子的儿子了,怎么还这么没眼界?女人能干什么,还不都是当着别人的传声筒?我说玛丽,如果你认为那个女仆说的话比我管用,那么你也就不用来找我了。”
哈罗德笑容僵在脸色,玛丽也有点儿不高兴,强忍着厌恶赔笑说道:“快别这么说了赛门先生,你是有身份的绅士……”
赛门鼻孔朝天,得意地笑着,又继续吹捧他的身份:“那当然,我是薇薇安的丈夫,我女儿是干部司的副司长,知道吗,我想要哪个官员干不下去,吩咐我女儿一声就行。你也一样,哈罗德,你这个酒馆是从我妻子哪儿借钱开的吧?”
哈罗德憋屈,极度憋屈,偏偏还不得不跟玛丽一样赔笑:“是的,这家酒馆能够开业多亏了谢米尔女士和薇薇安女士。”
赛门猛灌了一口朗姆酒,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几乎响彻整个风铃酒馆:“所以说你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人就是没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