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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这么认真?”
程缘仰头:“郁总,我把你没吃的打包回去吗?”
郁景来:……
车上。
程缘冷着脸开车,依旧一副高冷范,目视前方,坐姿端庄而标准,背挺得笔直,拍下来能上广告。
郁景来盯着程缘一下一动的耳朵,勾起唇角。
一套饭就这么开心。
他的小情儿还真好养活。
因为金主没玩够,本来两人打算直接回程缘家的。谁知,车刚开到程缘楼下,两人便看见了郁景来的车。见他们的车过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脸。
是郁景来助理。
董事会有事,郁景来必须赶去。助理是特地开车来接人的。
郁景来有点可惜,却也知道轻重。
程缘却忽然道:“郁总,能不能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我去拿点东西。”
助理皱了皱眉。
郁景来却挑眉道:“行。”
他现在对这个小情儿兴味正浓,不介意他偶尔的小性子。
程缘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三步作两步,一口气冲上楼,三分钟后,又气喘吁吁地抱着一个海绵宝宝保温盒下来,双手递给郁景来,仍然不忘冷着脸:“郁总,这是我做得饭团和腌萝卜,您拿着,路上吃点。”
郁景来愣住了,都忘了接保温盒。
程缘声音小了一截:“您早上吃得就不多,我看您刚才也没动筷子。待会董事会肯定没时间吃饭,这样饿下去,会得胃病的。”
“是不是我越距了?”他将保温盒一,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郁景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勾人地笑了笑:“不,你做得很好。”他朝着程缘勾了勾手指,温声道:“过来。”
程缘乖乖凑过去。
郁景来手一勾,将程缘脖子拉下来,凑到程缘的唇上。
程缘瞪圆了眼睛。
两人隔着车窗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半分钟后,郁景来才松开气喘吁吁的程缘,手指在他红透了的唇上轻点一下,笑了一声:“等着我,我下次来看你。”
程缘晕晕乎乎地点了头,耳尖红了个彻底。
居然还是面无表情的高冷范。
今年肯定能拿敬业福了。
平白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助理:……
当天晚上,程缘接到一个消息。
为了答谢程缘送的价值三百五十元的围巾,他的金主爸爸,郁大佬大手一挥,送了他一个三百五十万的房子!
第五章试镜
程缘当然不敢,这礼回得太大了,让他手烫。他战战兢兢给金主打了电话,努力拒绝了这套房子。
但金主不答应。
他只微笑撂下一句话:“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送回来的礼。”
程缘:……
金主爸爸太霸气了。
他扛不住。
程缘到底还是把房子下了。也没敢住,只在拿到钥匙后,远远看过一次,吓得回来就差点把钥匙供起来了。
金主说下次看他也没来。
程缘也没太在意。
他的试镜到了。
雪藏这么久,这是程缘第一个角色。他不敢掉以轻心,经纪人李利也不放心他,亲自押着他过来,还给副导演叙了交情。
这是郁景来投资的片子,叫《千山》。
这是一个十分玛丽苏的故事。讲得是玄幻背景里,一个从小被师父养大的小姑娘千山,从小生长在幽谷与世隔绝。某天遇见一个误入幽谷的受伤侠客,在与男主治疗过程中,被男主吸引,拼命摆脱要保护她的师尊,又和男主的门派各种反对,但始终坚持,最终在师父帮助下,成功和男主在一起的故事。
程缘试镜男二,师尊。
单看外型,他非常适合。
李利却有点担心他演技。和导演叙过一番旧后,把他扯到一遍,低声问道:“你剧本整明白没?你别以为这片子是郁总投资,就十拿九稳,尾巴翘上天了。我和这导演有点交情,人脾气可不小,要你演技不咋地,他还真能把你给踹了的。”
程缘小声道:“剧本看过了。”
“给我瞅瞅。”李利伸手道。
她个小,却一向强势,不肯半点输人,说话嗓门都要比别人高一度。头发剪得短短的,打扮也是从来黑灰两色,浑身素淡无一点打扮,保守得如上个世纪的修女。
一旦沉下脸,连程缘都看得打颤。
程缘乖乖把本子递过去。
李利拿过剧本,直觉手感不对,再翻了一下,抬头看程缘:“这些个笔记都是你写的?”
程缘点头:“写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李利又翻了几页,上面的笔记细致而详细,有的地方甚至用三种颜色的笔来回标注,看得出主人的用心,“是太好了。”
现在的演员能好好记台词的都没几个了。
更何况做笔记。
她有点惊喜。
她忽然想捧这个傻乎乎的演员了,不是出于公司和投资商,而是单纯的欣赏这个年轻人。想看着这个认真的年轻人得到应属于他的东西。
这是程缘头一次竞争男二,紧张得走路快顺拐了。但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高冷脸,硬是谁都没发现。进了摄影棚,导演和编剧还眼前一亮。
这个高冷范,可以啊!
导演抽了一段情节,让程缘表演一个。这是女主喜欢上男主后,兴奋地跑回来和她最信任最亲爱的师尊说,师尊隐忍而愤怒的一场戏。
导演心里清楚程缘来历,所以打定主意放水。
一切为了艺术嘛。
程缘仔细研究过这一段,心里有数,酝酿一下感情便开始了。
他微垂着眸,长长睫毛在眼下打出浅浅阴影,让人看不出情绪,静静听着小徒弟叽叽喳喳地讲着她心事,她嘴边的那个会仗剑走天涯的潇洒侠客。
他轻声问了句:“千儿,你喜欢那孩子吗?”
千山脸一红:“师父,您说什么呢!”
“那我呢。”师尊缓缓地说,藏在袖里的手紧,指节泛出微微地白,声音依旧沉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还有一丝惶恐。
那是对将失去养育十几年的徒弟的惶恐。
他缓缓问:“千儿,那师父我呢?”
“师父,您问什么呢?”千山退开半步,偏头看师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不是山谷里的人。”师尊道,“如果,他有一天要离开怎么办?你会跟着他走吗?”
千山鼓嘴:“我……我不知道。”
“千山,你还小,谈这个太早了。”师尊轻抬起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