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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舒展了不少,“刚才进电梯时听到了你的名字,我前脚刚来,你后脚就到了,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你没事吧。”
骆苏笑道:“没事,有保安在,我能有什么事。”
骆苏能感受到纪云深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梭巡,那目光侵略性太强,严厉太过,总有种即将要将你看穿看透的尖锐,他极为紧张。
也许是没见着骆苏有什么明显的状况,纪云深这才将目光移开。
“没事了就好,走吧,我带你去见见薛导。”
“你们几个将行李送去骆苏房间。”纪云深转身瞬间看了眼小杨夏凡等人,让一个助理带他们过去。
夏凡还想在纪云深面前说什么,可纪云深眼神从他身上掠过,不曾停留一秒,之后娴熟无比,甚至是无比自然的将手抵着骆苏后背,让骆苏和他并肩而行。
面前一堆保镖早已四处散开,站立于走廊各拐角处,严防紧守。
即便是上辈子骆苏处于流量巅峰时期,外出录节目住酒店,也从未有过如此待遇,以致于他半夜时分,经常被敲门声折磨得苦不堪言。
“为了避粉丝半夜骚扰,这层楼已经被我包了下来,你的房间在我隔壁,待会带你去。”
“隔壁?”骆苏皱眉,“演员都住这么?”
“他们不住这,怎么?不喜欢?”
这应该是整个影视城最好的楼层了,纪云深安排得如此妥当,骆苏哪里会说不喜欢。
“没,只是纪哥,这不太合规矩吧,我这个咖位……”
“没用剧组的资源,是我自己掏的腰包,你放心,没人会说闲话。”
没人会说闲话?
骆苏真想把今天在车上看到的微博热搜放纪云深眼前给他看,人家是怎么编排的。
两人停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要不是说薛杳这人性格古怪呢,就连习性都与人不同。
别人住酒店都是避尽头的房间,但薛杳偏偏每次都是住最尽头的,还非尽头的不住。
纪云深敲响了薛杳的房门,没反应。等了一小会,房间内才有人来开门,是薛杳的助理,很年轻。
“纪先生,骆先生,你们来了,薛导等你们很久了。”
纪云深点头,在门口脱了鞋。
骆苏疑惑看着他。
纪云深又给骆苏面前放了一双,“薛导不喜欢别人在他的私人房间,穿着鞋走动。”
那助理挠头,带着歉意笑道:“骆先生,这是薛导的一个小习惯。”
骆苏穿着长筒羽绒服,直到脚踝,不好脱鞋,便将身上的棉衣给脱了,可那拉链卡在半腰的地方,久拉不下。纪云深见他力,躬身拿住了他的手,“我来。”
说着,还不等骆苏拒绝,径直于骆苏面前蹲了下去。
拉链内里卡在布料中,纪云深毫无不耐之色,一点一点往下将羽绒服拉开,一双拖鞋放在了他面前。
骆苏嗫嚅不安,脚稍稍后退,“谢、谢谢纪哥。”
一样的情景,他心跳如雷。
纪云深起身,顺势将羽绒服给他脱了下来,递给了助理。
“好了,把鞋换了。”
骆苏依言将鞋换下,跟着助理往内走。
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人,双腿蜷缩在沙发里看剧本,听到声音,将剧本放下。
那是一个比刚才开门的助理还要年轻的年轻人,娃娃脸,婴儿肥,额前短发遮住了眉,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人,可眼底的冷意却昭示着,不是个好相处的。
“来了?坐。”声音平稳,没有一丝起伏中夹着些许的冷意。
薛杳只看了他两一眼,又将目光放在剧本上,专注得心无旁骛。
骆苏与纪云深刚坐下,薛杳面前的茶几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薛杳看了一眼,眉心一拧,明明是生气的情绪,一张娃娃脸却徒添了几分可爱。
他将手机扔给了骆苏,“自己和你哥说,少来烦我。”说完又忿忿不平冷笑了一声,“十七块钱也记到现在。”
骆苏手忙脚乱接过手机,来电显示:骆高利贷。
第四十九章
看到这名字,骆苏惊魂未定,望着手机屏幕,又看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薛杳,点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而后不确定问道:“苏苏?”
骆苏捧着手机,侧过身体,压低了声音道:“哥,是我。”
“到剧组了?”
“刚到。”
“嗯,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和家里打电话。”
电话声音像个老人机似得,又大又清晰。
骆苏望着纪云深和薛杳,迟疑着点头。
骆绎仍不放过他,仿佛看到了他点头这小习惯,“不要总是和我敷衍,答应的事情别忘了,一天一个电话,还有我嘱咐你的事。”
骆苏只觉自己耳朵生了老茧,无奈道:“哥,我知道了。”
“在剧组有什么事或者是发生意外,直接和我打电话,不许自己解决明白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些急事,就先不和你说了,我先挂了,替我和爷爷说一声,拜拜。”
这实在太羞耻!
当着纪云深和薛杳的面,还像个小孩子似得被家长嘱咐。
骆苏从颈脖红到了耳朵尖。
纪云深似笑非笑,低头喝了口茶。
薛杳低眉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嘲讽,“真可怜。”
骆苏将手机放回原位,老老实实坐好。
薛杳的助理陈默去而复返,提了个保温盒过来,放在了骆苏面前。
“喝了。”
骆苏诧异望着薛杳,不明其意。
薛杳性情喜怒不定,极不耐烦,说过一次的事,向来不喜欢说第二次,也不喜欢听不懂他话以致于同样的话让他说第二次的人。
凝眉一怒,“我说,喝了!”
纪云深替他将保温盒打开,一股苦涩的味道倾泻而出。
薛杳闻着这味道,眉心拧成疙瘩,“每天两次,一次一碗,一滴不漏给我一口闷了。”
这是骆绎特地请教了久负盛名的老中医写来的养胃的药方。
骆苏喝了好几年,里面药材倒背如流。一闻到这味道,反射性的反胃想吐,那味道,简直苦到了胃里,苦到了记忆里。
“这药怎么……”
薛杳没好气道:“问你哥去!”
骆苏苦着脸,捧着碗,视死如归往嘴里灌,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不停。
终于喝完,骆苏眼睑都红了,凝眉捂着嘴,想吐又不敢吐。
纪云深往他塞了颗糖,压住了舌根的苦味与胃里的翻滚不停。
薛杳给他助理递去了个眼神,助理拿着一个本子,记下了。
“我呢,初二借你哥十七块钱,忘了,一直没还,没想到你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