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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问了句,“你是?”
“……”纪云见扯着笑,好脾气的自我介绍,“我叫纪云见,上次在军营,咱们见过的,你忘了?”
骆绎眉心一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点头,又仿佛避之不及,“幸会。”
说完,转身又要走。
纪云见被他这一而再再而三冷淡的态度弄火了,更何况还是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更让人心头窝火。
“骆先生去看骆苏?”
骆绎转身不耐烦,“嗯,还有事?”
“巧了,咱两同路,不如一起走?”
有安保人员过来,指着纪云见的车,问道:“这你们谁的车?”
“我的我的。”
“这儿不许停车,你找个空位把车停了。”
“行行行,马上马上。”纪云见转头,骆绎早没影了。
刚准备追过去,那保安一把抓住他,“我说你这个小伙子,赶紧把车挪开,等什么呢,后面还有车等着。”
眼睁睁瞧着骆绎进了酒店,纪云见无奈之下只得去停车。
等他将车停完,人早不见了,乘电梯到了纪少诚所在的楼层,恰巧就见着骆绎进了骆苏的房间。
骆绎心里一咯噔,骆苏的房间在这?
他望向了面前的房门号,略有些心惊。
正准备去敲纪少诚的房门,却被拦在了门外,他看着一色保镖,似乎不相信竟然拦下了自己。
保镖恭敬道:“不好意思,纪先生说了,不见人。”
纪云见向来随心所欲,就没有碰壁的时候,更何况在骆绎那憋了一肚子火,当下眉梢一挑,睥睨望着那人,“拦我?”
纪云见不耐烦了,直接踹人动了手,酒店走廊,实在不像样,动静传到了房间里。
倏然,门开了。
纪少诚站在门口,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凝眉一望,十足的压迫便盖了过来,望向纪云见,眼底尽是不悦,“吵吵闹闹,像什么样。
纪云见风风火火而来,一路上提心吊胆,也不知道纪少诚知道了多少,怎么打算的,如今见到了人,这颗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懒懒散散进了房,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没见到其他人,松了口气。
纪少诚对他甚少管教,见着他这样并不以为然,“你怎么到这来了?我记得你昨天才回国。”
纪云见随意瞟了一眼茶几上厚厚一叠的资料,他处事虽然混蛋,但在纪少诚面前没那个胆子,“我来度假,您呢,不忙?”
纪少诚半点不信,“度假的地方多得是,非得来着?”
“顺便探探大哥的班。”
“探班?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纪云深关系这么好?”
纪云见不答反问,“那您呢?您来这干嘛?”
纪少诚望了过来,“探班。”
纪云见吹了声口哨,“我怎么不知道您和纪云深关系这么好?”
纪少诚不答,只是起身,顺带拿走了茶几上的一叠资料,“晚上一起吃个饭。”
“行啊,那晚上我再来找您,您好好休息。”说着,便往外走。
“等等。”纪少诚叫住了他。
纪云见站定回头。
“你弟弟的事,有消息吗?”
纪云见白眼直翻。
人都到这来了,还装什么,真以为别人会认为是来度假的?
什么弟弟的消息,刚才茶几上厚厚的一叠资料他就不信不是骆苏的资料。
现在在他面前装什么糊涂?
“爸,有消息我一定……”说到这,纪云见倏然闭了嘴。
儿子总玩不过老子,老子随口问一句,儿子可不能随口答一句,秋后算账这种事,可没少干。
“我刚想和您说的,”纪云见又坐了下来,“爸,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有一点消息,但现在还没验证,不知真假。”
纪云见拿着眼睛瞟他。
“不知真假?”纪少诚将那一叠资料扔他面前,“看看。”
纪云见一脸疑惑,装模作样翻了两页,一脸震惊,不可思议般望着他,“爸,这、这是真的?骆苏他真的是……”
“怎么?你没查出来?”
纪少诚仿佛洞察秋毫的神色看的纪云见略有些坐立难安,心虚般干笑了两声,将资料放下,“我这不是忙吗?”
“忙?前段时间为了一个节目你特地进了军营,和骆苏朝夕相处一星期,一点都不知道?”
纪云见没说话。
“你是不想让我知道吧。”
纪云见凝眉,“我这也没证据,万一又弄错了,岂不是让您和爷爷失望?”
“失望的事你还做得少了?”
纪云见往后一靠,“爸,明人不说暗话,您今天来这,就是为了骆苏来得吧。”
纪少诚望着他,不置可否。
“这事我劝您还是稍安勿躁。资料里说,三岁时曾被人贩子绑架,骆家父母为了救他而牺牲,这事,我都知道,可骆家不计前嫌,还养了骆苏,而后骆绎与他骨髓匹配,捐了骨髓给他,两次救命之恩,一次养育之恩,您觉得,骆苏会怎么选?”
“我没想过让他选,更没想过强迫他。”
纪云见微楞,“那您来这……”
“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他。”
“看他?那您没那个打算?”
“他现在过得很好,我没有理由去打扰他,”他直直的看着纪云见,“更何况,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原谅过我。”
纪少诚想起了从前很多事。
他年少成名,家境富贵,心高气傲,志在四方想靠着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却被束缚在纪家一角,叛逆与反抗永远是年少时最英雄的行径。
纪老先生见自己多年的儿子再也没有回头,愤怒之下与其断绝关系,任由纪少诚在外辛苦打拼。
虎父无犬子,纪少诚赤手空拳,靠自己打出了一片天地,娶了一位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妻子。
他过了几年和和美美的日子,最终止于第二个儿子。
再生障碍性贫血,一颗潜在的炸弹,令人寝食难安。
他财力虽有,但靠钱无法尽快得到合适的骨髓,于是他放弃一切,低头认错,回了纪家。
可这些年过去了,走丢的孩子至今没找到,这成了他一块心病,以致于这些年无论是闭眼还是睁眼,他脑子里闪过的,永远是他那个三岁的小儿子哭哭啼啼,背着自己小书包吵着要离家出走的样子。
那时自己是怎么说来着?
他还递给小儿子一个橘子,放在他书包里,让他带在路上吃。
随便一逗,哭得更凶了。
纪少诚不由得失笑。
“你一直在恨我,为什么会娶张婕芙,对吗?”
纪云见觉得都这么多年了,提这事挺没意思的,但纪少诚问,他压在心里多年的火气自然也难憋住,当即发作,“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