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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到了对方的腹部,“无论何时,只要看你一眼,我就会全身热血沸腾,哪里都是暖和的。”
“说话能不能正经点。”萧艾脸有些发烫了。
“怎么,还不让孩子他爹摸他了?”邺天爵调皮,“不过你好奇也是正常的,想我邺家家大业大,在上海呼风唤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我都没有来这里干这些的必要。”
“如果只是好玩消遣,就另当别论了。”萧艾试探着回答。
“嗯呢,你暂时可以这么想。”邺天爵用手摩挲着对方的腹部,语气幽缓道,“好玩消遣,顺便除掉一些我看着不爽的杂碎,让我邺家的路走得更顺畅一点。”
“什么意思,”萧艾疑惑,“难不成,这里有些挡着你们邺家道的人?”
“嘘。”邺天爵用食指挡住萧艾的嘴巴,耐心回答道,“以后我们的儿子要是晚上睡不着,要爸爸给他讲故事,我就把现在他父亲做的英武的事迹讲给他听,只不过,当下这个故事正在发展当中,离结局似乎还有点早。”
第8章第八章:相见
后山,群峦叠起,曲折绵延。
每到冬天,山顶至山腰一片雪白,山下的松柏郁郁葱葱。日下,就仿佛一位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冰肌玉骨的体表之外,裹上了一层浮翠流丹的外衣。
故名曰,公子山。
“那我先送你到这儿,晚些时候,再过来接你。”来到几棵猕猴桃树前,邺天爵小心翼翼地把萧艾抱下马,“我回去要跟兄弟们准备下明天晚上的事。”
“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你过来了。”萧艾回答。
邺天爵拢缰绳,踩紧脚蹬,小腿敲打下马肚后,马儿朝往回走的方向掉了个头。
“半个时辰后过来接你。”低磁的嗓音在越行越远的山间飘渺开来。
直至骑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萧艾兀自叹了口气。
这个躯壳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宝贝。
照到山间的阳光,不烈,却有些刺,丰硕的果实在光照之中,被裹上了一层金黄的微茫。
萧艾戴上手套,来到一颗猕猴桃树跟前,一只手握住果实的底部,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扶持果皮上部,而后轻轻往上一抬,果柄便掉了下来。
越往后摘,果子便越高,萧艾不得不踮起脚。
身体虽然长了些肉,但休养的时间太长,都没怎么运动过,现在随便做点小事,稍微久点,整个人就有点吃不消。
“噔”的一声,萧艾踮起脚时,身体没稳住,朝前打了个趔趄,几个猕猴桃掉了出来。
山路有些陡峭,果子沿下坡方向滚去。
树上的果子估计也难得够着了,思量了片刻后,萧艾还是决定去捡掉在地上的那些。
明月府依山傍水,山顶融化后的积雪化作潺流小溪,沿蜿蜒的山体由缓入急地下泻到山底的湖当中。
水花扑腾一下溅起,一个果子掉入了溪水里面。
捡起其他的那些后,萧艾朝水中看了一眼,没有做过多的理会。
大冬天的,虽然太阳很大,但是小溪里水的冰冷程度,可想而知。倒没必要为了那一个猕猴桃去做出过多的牺牲。
正准备往回走时,小溪里漂下来的一样东西引起了萧艾的注意。
一只死去的蝴蝶。
蝶翼绚丽多,在斑驳的阳光下,似奢华的绸缎。
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
萧艾疑惑地再次朝溪流边走去。
发现这样的蝴蝶不止一只。
出于学医的职业本能,萧艾脱下右手的手套,拾起一只蝴蝶观察了一番。
刚死不久。
往水流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一些蝴蝶。
萧艾把装着猕猴桃的袋子放在了一旁,好奇地沿着水流的逆方向走上去。
袋子顺着下坡的方向倒了,几乎一半的果子滚出。但此时的萧艾已经走了十来米远,没有顾及到这些。
越往上走,水中的蝴蝶越来越多,五斑斓,若颜色形态各异的花瓣一样。
难道是山顶上有个蝴蝶的巢穴,然后巢穴被大风大雪给毁坏了,将这些蝴蝶都冻死了?
正想着,耳际传来一阵瘙痒。
一只蝴蝶煽动着翅膀,从眼前翩翩而过。
一只活着的蝴蝶!
萧艾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它,可是落了个空。蝴蝶也受到了惊吓,快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萧艾满心好奇地朝着蝴蝶飞的方向跑过去,跑着跑着,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个洞口前。
洞口藤条交缠,极其狭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长满青苔的碎石。
之前同小姚过来后山采药时,路过此处,曾被告知,这个洞的出口即是悬崖,死路一条,最好不要进去,指不定里面还有什么虫蚁蛇蝎之类的。
的确,看到这个洞的样子,一般人也不会有想进去“逛逛”的欲望。
歇息的差不多时,刚才的那只蝴蝶又出现了,在洞口,紧接着,又出现了几只。
分明就是从洞里面飞出来的。如果尽头是悬崖的话,蝴蝶这种生物能飞到这么高的位置?
萧艾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如果很有耐心的话,他前世就不会在知道苏冽的真实身份后,立刻就报警了。
想到这里,心头蓦然一阵烦闷,为了他,做了几年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只是对方控制下的一条狗。
包括现在。
几只蝴蝶围着萧艾的头转了几圈后,飞进了洞中,就仿佛在耍玩对方一样。
萧艾蹙眉,一手扯下藤条,藤条有刺,白皙的手腕上湛出了几滴娇艳欲滴的鲜血。
萧艾没有搭理手上的血,而是扶着内壁,继续往前走。
内壁是光滑的,似乎以前经常有人在里面走过。
出口离入口有个二十来米的距离,并且同入口一样,只有藤条挡着,所以借着白天太阳照射进来的光,里面并不算太黑。
萧艾用戴有手套的左手拉开藤条。
又是五斑斓的一只只蝶,和溪水里面的不一样,这次,都是活的。
洞外,并不是悬崖。
同样的小溪,同样的树木,同样的山路,就仿佛是另一边的复制品。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之与,不知周也……”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萧艾周整了一下身上的斗篷,寻声走了过去。
溪流的上游边,站着一个披着黑色裘衣的男子,男子左手拿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死去的蝴蝶,右手则将盒子里的蝴蝶一只只扔到小溪里。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为物化……”
一只只色缤纷的蝴蝶绕在男子的身旁盘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