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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便流露出些微风情,李细细打量,看不出个所以然。
「王二很懂男女之事,可惜他嘴太碎。」
对於大奶奶公然在他面前表达对王二的欣赏,李没管住表情,翻了个白眼,也不知该怒或该冷哼,自己是白操心了。
「他懂得欣赏我,这已是难得了。」
大奶奶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有些朦朦胧胧,李分不清那是落寞或什麽。
「属下........亦...........」
「你想说你也欣赏我?就算不是安慰话,你的欣赏也与王二的欣赏不同,他是欣赏我身为女人的部分,你是欣赏我不像女人的部分。」
李没料到大奶奶犀利至此,他与大部份的常人相同,对於纵横商场掌家有方的大奶奶有股敬意,但并未感受到她做为女子的魅力。
至少在与她偷情前,他只把她视作个年长妇人。
若凭良心讲,王二可算是慧眼识美人,大奶奶在床上风骚入骨,满身滑腻的浪肉,让人抱了就不忍释手,犹如淫窟。
这也让他更明白,大奶奶未必不垂涎王二的外貌,只是基於各方考量,种种计较,审慎观察,最後选择的是他。
大奶奶不愧出身商户,是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买卖的,在偷情这事上,亦是诸般算计。
李虽然不怎麽高兴,却更加安心,大奶奶这辈子绝不可能走上身败名裂那条路,也就不会带累他。
还没安心两日,大奶奶忽然拿了一小纸包给他。
「明早替我将这粉掺到吴勇早膳里。」
李瞪大眼。
「你还是不信我,我岂会害他,不过拉拉肚子罢了,还平白让他多休一天假。」大奶奶笑吟吟道。
李去翻了轮值表,发现明日王二有半日休沐,立即明白大奶奶在打啥主意,他担着心怕王二看出有鬼,大奶奶却起了玩心。
以往怎麽就看不出大奶奶有这娇惯小女儿家性子呢?
人们早已忘了,长袖善舞威恩并济的叶家大奶奶,也曾是商户宠爱的掌上明珠,自然有那刁钻任性的一面,然而嫁做商妇後却早被生活磋磨得不剩几分,叶老爷死了,那小娇女才又活了。
李对於看到大奶奶隐藏的性格,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他明白大奶奶是真信任他,又怕王二对她唐突。
大奶奶见他神色有些凝然,便安慰他。
「你又忘了我张兰芝何许人也。」
李自然明白大奶奶是人中的人,可王二对她垂涎已久,他如何能不担心,这就好比将自己的阿姨姐妹送入虎口。
何时起,他已将大奶奶视作自己人了?
李不会懂的是,大奶奶并不害怕王二唐突,对於女人而言,一个俊俏又懂得欣赏自己的男人,那唐突便不叫做唐突了。
繁花落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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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七)
翌日交班时,吴勇果然频频如厕,抱着肚子哀声叹气。
「我拉得都要脱肛了,替我向大奶奶告个假罢。」吴勇呻吟。
大奶奶把没当差和在休息空档的几个侍卫集合了。
「吴勇身子不适,有谁要替他值日?另有加给。」
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难得的休假拿来当差,更别说那些没休假的,还要多当半日差,累也累成狗,薪晌颇丰,多那半日的加给吸引力不大。
「属下愿意。」
李站在大奶奶身後冷眼瞧着,王二果然咳了两声,向前站出一步。
从上回李对王二拍桌後,两人关系就不似过往融洽,交班时,李犹豫再三,还是忍不出言提醒。
「你照看好大奶奶,可别乱想。」
「大奶奶是你娘不成?想想又怎麽了。」
王二这人虽有些浮夸油条,心胸却不算狭窄,他只当李之前是心情不好突然发疯,没跟他多计较,这时也不以为意。
他说的也没错,一个当侍卫的最多就是想想,又怎敢对皇家看重的商户之妻图谋不轨,李也管不了那许多,只能回房休息去。
子夜他跟王二换班时,见到王二有些浑浑噩噩,不像是疲倦,反倒有些红光满面。
「李,老子今日走大运了。」
王二见到他,马上抓着他不放,李默不作声等着王二讲下去。
「我因故摸着了大奶奶的手不说,她,她老人家下石阶时还摔倒了,一股脑儿扑在我身上,那身子果然又软又腻,胸口两团也大得很,啧啧,平时衣裳包着瞧不出来那样大.......对了,她身上的味儿香得紧,弄得我硬了半天,真怕她瞧出来。」
看来王二并没有怀疑什麽,只当是自己幸运,在护卫的过程中因为意外而一亲芳泽。
「快去三奶奶那儿吧。」
李瞧他颇有些魂不守舍,便催他去当差。
「嗯。啊,你可知道,那时我要扶她起来,她慌乱间一手压到我哪儿?」
王二向前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对李淫笑,话也不讲完就走了。
还能压到哪!
李脸都绿了,马上去敲大奶奶房门,里头说了进来,他推门进去,就见大奶奶也是满面调皮神色,眼里闪动着好奇。
「王二有没有对你说些什麽?」
「您就不怕他四处乱讲麽?」李蹙眉,不答反问。
「哟,这下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了。你听起来可有觉得何处不妥?」
大奶奶见他生气,就悠悠哉哉反问。
「是无不妥,但........」
「那便结了,快跟我说说他有何反应?」大奶奶眼有狡黠笑意。
「他魂不守舍,说,说他怕您看出他......」
「那是了,我要起身时,装作不小心去摸他那物,硬梆梆的呢!唔,不过还是你大些。」
大奶奶拿起绢子掩脸,发出一串笑声,李在心里暗骂,真是天作之合的狗男女,一个无赖一个三八,这要是能搞上床怕不皆大欢喜。
「你也别恼了,我来叶家二十五年,今日最有趣。」
李见大奶奶笑如银铃,竟是真的开心,也无话可说,只得闷声不吭。
「你可记得我们初次相好那日?」大奶奶突然问。
「嗯。」
「那天我是在庆祝。我为叶家流汗流泪操劳二十余载,也形同守活寡二十余载,好不容易老头儿走了,我终於能为自己做件想做的事儿了。」
大奶奶说完便闭目养神,摆摆手要李出去。
李阖上房门,五味杂陈,他固然受不了大奶奶和王二,但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