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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晴见他嘴里不干净,心里更是气。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又并非弱智女流,需要被人这麽调戏还如此侮辱。看他还想对自己图谋不轨,便取出了南宫墨萧的小刀指着瞳欢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瞳欢看他如此柔弱,还拿着个小匕首装腔作势,淫笑起来道:“哟,拿匕首威胁我,看你那小模样,可能连鸡都没杀过就敢拿刀子威胁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什麽人?”说罢,他也从袖管里取出了一把小之又小的匕首,发力往前一弹,匕首直冲西门晴的手,震碎他的虎口,匕首应声而落,西门晴的右手顿时见了红。
“啧啧,本公子是怜香惜玉的人,你不逃,本公子定然好好疼爱你。”看到西门晴疼得冷汗直流,猥琐的瞳欢凑上前去,想用他肮脏的嘴去占西门晴便宜。
西门晴当然不会任他为所欲为,他趁着瞳欢靠过来之时,想狠狠咬一口瞳欢,撕扯了他的皮肉好让他没法欺负自己。千钧一发至极,南宫墨萧的声音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狂吼道:“瞳欢你做什麽!放开他!”
南宫墨萧其实只是闲来无事到处逛逛,一逛便逛来了小溪边,听到有人打斗挣扎的声音,忙循着声音赶来,竟然看到自己的表弟在欺负自己好友,顿时血气上涌,忙出言制止。
从他的角度,西门晴的衣衫已经被在挣扎中被拉扯掉了一点,可以看到他欲遮还休的一片雪肌。他的脸上还有被欺辱气愤又厌恶的神色,难得竟然没有哭泣,而是在拼命反抗。还有他的手,天哪,他的手竟然受伤了,伤口虽然不大,但渗出的血珠子像南宫墨萧自己心脏流出的血一样,让他心脏发紧,疼得不得了。
南宫墨萧红着眼睛把还趴在西门晴身上的瞳欢扯走,怒发冲冠为蓝颜,没留情地抽了他好几个耳光,抽得他的俊脸隐隐有了猪头的架势才停手,道:“滚!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他,你就别想活着离开南宫山庄。”
瞳欢只道西门晴是南宫家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怎料他竟然是自己的表哥护着的人。他仓皇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留下西门晴被南宫墨萧搂在怀里,刚才差点被侵犯的恐惧加上又重新感受到他温热的怀抱的刺激,西门晴颤抖地厉害,眼泪不自觉地要涌出眼眶,哆哆嗦嗦地望着南宫墨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是墨萧不好,不应该让那畜生在南宫家为所欲为,我帮你疗伤完便把他给赶走。你要不要紧?”南宫墨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说出来的话就温柔关切成这样,好像怀里的身子柔弱到不可思议,生来就应该被他抱着保护一般。他一把抱起西门晴,西门晴却挣扎了一下,脸还微微泛红道:“脚……脚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手足相连,万一你再走路,手上的血流得更多了怎麽办。”南宫墨萧想也不想就用乱七八糟的理由驳斥与他,稳稳地抱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习武之人,屋内常备金疮药与纱布。南宫墨萧看着西门晴的细白的手被匕首刮伤了一个口子,血止不住一直在往外渗,用纱布抹都抹不光,干脆将他的虎口含进嘴里,人的唾液也有止血作用,总比眼睁睁地看他流血来得强。
“墨萧不要,脏……”西门晴被他这麽一含,心里不好意思,却也没使劲抽回手来。他心底暗暗欣喜於南宫墨萧对他的关怀和紧张,被他含进口里的地方热烫麻痒不已,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反而觉得要被含化了似的。
南宫墨萧当然不会听他的,不但含,还用舌尖舔他的伤处。此情此景,西门晴很自然便想到了几年前,他们在山洞里交欢那一回。那次是自己中了淫蛇之毒,被墨萧发现,奋不顾身地吸吮自己的毒血,连累墨萧也染上一半的毒症。
最後两人靠着尽情交欢将毒悉数化解了,西门晴也从那次开始,正视南宫墨萧对自己的感情。他并非只是单纯地贪图自己的身子玩弄自己,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连命都不顾了。也正是打那之後,西门晴不再拒绝南宫墨萧的求欢,两人俨然过上了夫妻一般的生活,水乳交融,恩爱非常。
只是物是人非,今日他又受了伤,南宫墨萧还是一样地帮自己吮伤口,可南宫墨萧心里已经不再记得他,也不再爱他。
如此一想,西门晴就忍不住心酸,他眉宇间的哀愁让南宫墨萧心中又是一动,恨不得伸手把他的愁绪都给抚平了,帮他涂抹了金疮药又细心包扎好之後,南宫墨萧道:“我卧床那一会儿,多亏大哥悉心照料,这回换墨萧来投桃报李照料大哥了。我知道大哥被那混蛋轻薄,心中不高兴,一会我一定对他小惩大诫,不会再让他来伤害大哥了。”
西门晴眉心动了动,水盈盈地大眼望着他,不由自主地怨道:“我被欺负,还不是因为……因为你都冷落我,他不认识我,才如此大胆……”
南宫墨萧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後悔不迭。可不是麽,他这些日子从未主动去探望过西门晴,像是忘了南宫山庄还有他这个人似的。其实他心中也十分的纠结,失忆之後,他做什麽事情都比从前来得优柔寡断,特别是对待和西门晴的关系上。
他不清楚以前和西门晴到底什麽关系,心中又隐隐生出对他的背德的渴望,生怕自己做了什麽失了分寸害的两人连朋友都当不了,难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借以恢复自己的理智。
但他没想到,因为他的冷淡,反倒让瞳欢那畜生有机可乘,以为西门晴无人撑腰,光天化日之下便行起了那猥琐之事。若不是他凑巧赶来阻止,说不定他的西门大哥会受到什麽样的伤害呢。
他都无法继续想下去,自责无比地握着西门晴的手道:“是我不好,大哥,以後我便经常同你说话,让南宫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我南宫墨萧最重要的朋友,不让他们以为我忘记了你,他们就有机会来欺负你,这样可好?”
最重要的朋友……西门晴要的又如何可能是最重要的朋友。可南宫墨萧答应了不再冷淡他,要经常同他在一起,这总比之前的关系好上许多,西门晴点了点头,应道:“那墨萧可要说话算话了,再不理我,我……我便也不理墨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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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不像威胁,倒像是撒娇,怎麽听都有些可爱的味道,南宫墨萧干脆坐在他边上,问:“你不理我可不行,大哥生得那麽好看,有的是登徒子想对你有所图谋,没有我的保护,你被别人占去了便宜,那可如何是好?”
南宫墨萧挨得他极近,热乎乎的气息吹到他的侧脸,被吹到的地方以及整个耳朵都开始发烫了。西门晴低下头道:“你还会在乎我被人占去便宜麽?”
南宫墨萧不知他何出此言,作为好友,当然不会希望好友被人欺负,更何况西门晴确实看着比较柔弱好欺的样子,他才那麽急切地想要把他纳入羽翼保护的。
想来还是因为最近对他太过冷淡,而让他对自己心有怨怼。南宫墨萧温和地笑了笑,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道:“我当然在乎你,即使不记得你了,方才看到你被瞳欢骚扰,心像是被人捶了一般痛,之前我刚清醒,南宫家的家事堆积如山,我疲於应付,因此冷落了大哥,大哥可莫要怀疑墨萧对你的心意,嗯?”
西门晴被南宫墨萧这麽哄着,心都酥软成了一片。身边的男人阳刚之气如此好闻,温暖又安全,他就挨着自己,只要自己再往他怀里贴一些就能完全钻入他的怀抱汲取他所有的热情。西门晴腰肢有点发软,不自觉得人就往南宫墨萧身上靠。
“大哥你怎麽了?可是不舒服?”南宫墨萧以为他是因为失血了才如此无力,关切地问他。
“我有些头晕……求墨萧了……就让我这般靠着……靠一会儿我就会舒服一些了……”西门晴心里在骂自己无耻,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想同南宫墨萧身体接触。
他甚至不是因为想借由这个来唤回南宫墨萧对他的记忆,仅仅是他的身子需要了,需要被他爱的男人抱着,搂着,没有他的拥抱自己就空虚寒冷得快要死掉一般。
南宫墨萧不疑有他,双臂环着他的身子,闻着他传来的幽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西门晴逐渐没那麽冷了,非但不冷,还有些热,他觉得和南宫墨萧贴得还不够近,轻声轻气地开口问:“墨萧能不能……能不能换个姿势抱我……”
“那有什麽问题,大哥想墨萧用什麽姿势抱你?”南宫墨萧发现只要能搂着他,心情就无比的愉悦,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可他没想到,西门晴竟然红着脸,正过身子对着他,分开大腿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稳了,才搂着他道:“我要墨萧这样抱我……”
这姿势简直同男女交媾的姿势没个两样。南宫墨萧被他牢牢地贴着,心砰砰地激烈跳动,本能地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却能闻到对方的气息,能感受到对方的灼热。南宫墨萧那根下流的东西又神了起来,抚摸西门晴背部的手法也逐渐暧昧。
他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有你这般坐在男人大腿上的麽?会出事的知不知道?”
西门晴巴不得出事,他款款地扭了一下腰,让他的下体能够在南宫墨萧腿上蹭上几下,没办法,那里有些痒,他又不能伸手去挠,只能接着南宫墨萧的大腿磨蹭了。
可这动作对南宫墨萧而言不咎於点火。比这更严重的是,他发现西门晴贴着他磨蹭的地方将他的裤子沾湿了,不但如此,西门晴那根和他一样的东西,也挺立起来,把他的裤子撑了起来,碰到了自己的东西,这麽一碰,火星四溅,欲火刷刷地就窜了起来。
“够了!”南宫墨萧把他稍微推离一点,正视着他泛红的眼睛问:“大哥这是做什麽?墨萧不是柳下惠转世,不会美人在怀坐而不乱。”
西门晴被他推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又贴近了他,他怎麽能错失如此好的机会,让两人好不容易打开的冰霜又重新结回去?他咬了咬唇,一狠心又贴上了南宫墨萧,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住了他。
南宫墨萧尚且记得上回两人接吻的时候,感觉是多麽的美好,再次被这涂了花蜜一般的唇吮住,方才一息尚存的理智轰然倒塌。他如饥似渴地回吻着西门晴,舔舐他的上颚,舌根,搅动他的舌头,汲取他的蜜液。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後,西门晴脸已经红透了,连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地方,也不知哪里泻出了那麽多春水,自己那裤子,是湿的可以拧出水了。
南宫墨萧知道有些男人天赋异禀,被男人弄的时候,後穴也会湿润出水,方便男人的侵占。只是任谁都没见过能流出那麽多,把人裤子都弄湿的货色,顿时惊为天人。
他脑中理智的弦已然崩断,手探入下部隔着裤子撩了一把,果然是湿透了。南宫墨萧知道他是存着勾引自己的心才做出那麽多动作,也不客气,边用手指在沾满了爱液的裤子上来回撩拨,边邪邪问道:“大哥这哪里是只要人抱?分明是发浪想要了?你以前也爱这般勾引我麽?”
“我……墨萧……唔我就是发浪了……要你碰我……要你弄我……墨萧……呜呜……”他期期艾艾地求着,坦诚又可爱,南宫墨萧心口发烫,把他抱上了床道:“大哥莫哭,你想要墨萧和你做这样的事如何不早说?早说了,你也不至於浪成这样了……”
言罢,他解开西门晴的上衣扣子,褪去他的棉衣後,南宫墨萧终於直接看到上回只是惊鸿一瞥的肚兜,整个人都被这美景给震到,连呼吸都失了节奏,粗粗的,热热的,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胸前。
上次的角度不好,他只能看见肚兜,而这回,肚兜包裹着他莹白的胸脯,那胸脯哪里是男人这般平坦的,反而生着两颗乳房,不大,却美得不可思议,在肚兜的遮掩下乖巧地挺立着,大小那是南宫墨萧一手就可以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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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肚兜被男人用火热又饥渴的目光望着,西门晴应该很羞耻才对,可是他日思夜想,苦心盼望,终於又再次得到南宫墨萧的关注,不仅如此,说不定南宫墨萧抱他的时候,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呢?
西门晴不懂这到底有没有用,只想着任何机会都是不能放过的,就算是再不要脸的事,为了墨萧,他拼着脸面都不要了,也不能退却。
这般想着,南宫墨萧还尚未有动作,他就颤巍巍地把肚兜结扣扯开,肚兜没了扣住的地方,松松地盖在他的胸前,只要轻轻用手指一挑便能落地让他的上身一丝不挂,西门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看着南宫墨萧的眼睛湿湿得,又怯又渴望,抖着声音轻轻唤了一句:“墨萧……”
南宫墨萧正在咋舌他大胆的动作,被他仿佛是带着电意的尾音唤得心都停跳了半拍,只想着,他这大哥真是浪透了,长着这样的身子,竟然敢在男人面前主动把肚兜给除了,这究竟得多渴望男人才做得出的动作?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西门晴把他的欲火全部勾引了出来,他不需要西门晴再做些什麽,大手一撩,肚兜落下了床,整个莹白如玉的双乳,粉嫩的乳晕,挺立着不用人碰就硬得一塌糊涂的乳尖,便毫不知羞地都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南宫墨萧想都没想,张口便含进了一颗,好像这对他而言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动作,他的大哥脱光了衣服,被他压在身下,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他含乳操弄,亵玩他的身子的麽?他毫无半点占人便宜的自知之明,用嘴唇嘬着那颗硬得跟石头有的一拼的乳尖,孩童吃奶一般不断地用力吸吮。
口中充盈着让他魂牵梦萦的乳香,南宫墨萧怎麽吮都吮不够,一只大手自发自觉地握住没有另外一张嘴去疼爱的乳房,两只手指跟着他牙齿蹭咬的节奏不住捻搓,哪里还有什麽温柔体贴,全是欲火焚身之下的不知自制。
西门晴被南宫墨萧亵玩胸部,他力道用得那麽大,丝毫不怜香惜玉,两颗乳尖被牙齿和手指弄得又麻又疼,仿佛再重一点,他便会喷出乳汁一般的难受。
“唔……墨萧……好痛……你轻些啊……”西门晴呻吟着哭了出来,他以前就知道南宫墨萧在玩弄他身子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可他这里好久没被人碰了,如今一被碰就敏感得不得了,奈何南宫墨萧还嘬得那麽重,乳尖丝丝泛着疼意,甚至感觉都要被嘬肿。
南宫墨萧对他的哭诉充耳不闻,感觉嘴里的一个已经烫得不行,再弄下去恐怕要坏掉,於是放开,看到乳尖上红红肿肿,满是自己晶莹的唾液,心中大为满足。南宫墨萧转移阵地来到了另外一个,看它被手指夹得可怜兮兮,红润的乳头积极挺立着哪里是不要人玩的样子,南宫墨萧邪笑一下道:“大哥刚刚可是自己解下肚兜求我玩你这对跟女人一般的东西,现在我玩了,大哥怎麽又说痛了呢?”
言罢,俯首送入嘴中,誓要让这一只也享受到他口舌的服侍,沾染上他的口液,散发出亮晶晶的光泽。
南宫墨萧吮得极其认真,西门晴却在他的逗弄中非但乳房饱胀,连下面那张贪欲的小嘴儿都开始淫水弥漫,痒意泛滥了。他怕南宫墨萧真的一晚都执着於他的乳房上,略显着急,半哭半求道:“墨萧……唔墨萧……别吸了……不要吸了……”说着,引着他的大手往自己下身探去,告知他自己还有别的地方也需要他狠狠的疼爱和逗弄。
南宫墨萧饮完一轮,虽然未嘬出什麽,但他心头极热,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萦绕在他的心头,又叫嚣着这完全不够,他原本并不想放过嘴里的小奶尖儿,可手上摸到的地方却让他神大震,嘴上的动作都忘了,脑中的弦如同琴弦崩断,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地儿。
手不敢置信地抚摸那处湿哒哒的地方,南宫墨萧当然知道那里是什麽,在勃起的玉茎之下,竟然藏着水源分配的销魂地,隔着裤子都能摸到那儿有多麽的会淌水,把一大片裤子染湿不算,自己的手轻扣那处几下,竟然能牵出几缕淫靡的丝线,黏腻淫荡的不可思议。
想来,方才蹭到他大腿上的并不是所谓後庭分泌出的淫液,而是从这边涌出的泉水。原来他的好大哥不仅仅有女子一般的乳房,还多了一处这玩意儿。南宫墨萧觉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用手在那处乱摸,摸得西门晴恩啊叫唤,臀部却不由自主地凑往他的大掌之上,一副恨不得被人扒了裤子直接玩弄的骚浪模样。
“大哥莫着急,墨萧这就帮你把这碍事的裤子除去,不然都让你弄湿了回头不好洗,来,让墨萧好好地瞧瞧你这地儿到底是长成什麽模样才能这般想要。”南宫墨萧调笑着,几乎是略显粗鲁地拽掉了他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他雪白修长的大腿,以及大腿之间,那毛发稀少的粉红性器。
这玩意儿南宫墨萧自己也有,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小玩意儿比他的可秀气好看多了,男人的子孙根长成这模样,也不知有没有用处呢,他一好奇,手便作怪地往那里弹了一下,让西门晴一个激灵,本来就不好意思打开的双腿并得更紧了。
只是他合得再紧都没什麽用,南宫墨萧怎麽现在脑子里全是想看看他会淌水地方的欲念,他也不来硬的,凑在西门晴耳边低沈诱惑道:“大哥腿夹得如此紧,莫非这是在矜持,还希望墨萧帮大哥将裤子穿回去不成?”
西门晴身子已经泛起了粉红色,他当然不愿意南宫墨萧将他的裤子再穿回去让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眉目的勾引计划功亏一篑。可是主动分开大腿露出那个地方,比主动把肚兜除去都让他觉得不堪,更何况南宫墨萧还是穿戴整齐的,他已然一丝不挂,还要做出那种动作,怎麽想都有些不好意思。南宫强呜呜咽咽地蹭着南宫墨萧求饶道:“墨萧……墨萧也脱光了……我才肯给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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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麽问题,南宫墨萧对自己的身体无比自信,只是没想到他这大哥表面端庄,内里实则淫荡不堪,还非要两人裸裎相对才肯分开大腿。南宫墨萧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衣裳,露出壮的身子,压在西门晴身上问:“现在墨萧脱光了,大哥可要遵守承诺,不然墨萧可不放过你。”
西门晴被他的胸肌蹭着身子,感受他的温度与怀抱,身子的每一寸都温暖无比,心都是热的,那点矜持也将将就就着克服了去,他咬着唇微微张开了大腿,才只是张开一个腿缝,南宫墨萧大掌一撑,他的大腿便开得极大,完全没有办法遮掩腿间的美景了。
“唔……墨萧……可不许嫌弃我……”西门晴娇羞地捂住脸,发出轻轻的喘息。这是南宫墨萧失忆後,他们的第一次亲近,他既期待,又彷徨,害怕失忆後的南宫墨萧会嫌弃他那个地方,连睁开眼睛看南宫墨萧的反应都不敢。
南宫墨萧却发出了一声赞叹。他见过女性的下体,也熟悉男性的下体应该是什麽样的,可却没想过两者相结合竟能散发出如此妖媚惑人的气息。在西门晴的玉茎之下,那小花穴儿样子极其娇美,像朵绽放的小花朵,被他的花露沾满,穴缝里竟还有源源不断的花露往外涌出,甚至不需要他对他做什麽,只是这麽看着他,滴滴答答的水渍便像源源不断一般往外淌出,流淌过会阴,被後面那个窄小又致的菊穴饥渴至极地吸吮进去,实在吸不光的便滴落在床单之上,把床单也弄得湿黏黏的,简直不堪入目。
可是就是这不堪入目的景象,让南宫墨萧下体胀痛到不可思议。他光是用想的,便能知道如果他的宝贝进入了这两个惑人的小洞里将会有怎麽样的享受,里边定然是十分湿润缠人的,也许又紧又小,待自己将他们捅宽,弄松,自由地侵占他甜美的每一处,把他干到忘乎所以,神色迷离,必定是天底下最棒的享受。
“大哥,你这个地方长得这麽美,墨萧如何会嫌弃你呢?只是看你浪了多少骚水,墨萧十分心疼,不如先帮你吮上一吮,不要浪了更多才好。”
“啊……”被口舌吸吮那处的刺激让西门晴高叫了出来,他有太久没有经历过这般直接的刺激了,南宫墨萧舔着他的花瓣,将上面的蜜汁全舔尽了,才用他的舌头在羞缝中流连忘返,一开始并不深入,像是在引导里面的泉眼多分泌些骚水让他解渴,後来便不满足这般少的花蜜,舌头凿穿了穴口,如条灵巧的淫蛇一般进到很里面。舌头的温度,舌苔的粗糙,刺激的西门晴臀部不断地扭动硬凑,也不知深入里面的舌头舔得他舒畅还是不舒畅,只知道里面好酸好涨,又仿佛有些甜美在缓缓地集聚,在南宫墨萧觉得花蜜已然十分足够,可以嘬一嘬饮个痛快而大力一吸的时候,西门晴浑身抽搐了好多下,穴内的泉眼大开,流出一大滩蜜水,光是被南宫墨萧的口舌玩弄便已丢了阴,去了。
南宫墨萧兴奋极了,他记忆里就没玩过如此敏感,才被男人舔几下就能丢的骚底货色,这回开了眼界,香甜的花蜜吸了个够本,觉得自己雄风大震,把流着眼泪不住呜咽的西门晴半搂着,那个下流东西毫不客气地磨开已经做好挨操准备的穴口,长驱直入。
“唔啊……”数月未被碰过,南宫墨萧那根宝贝又硕大无比,西门晴高潮的快感随着这下凶猛的楔入慢慢散去,只觉得被侵犯的花道涨得不得了,还有些被破身一般的疼。
南宫墨萧埋入温暖潮湿的地界,被柔软又湿润的地方温顺地包裹着,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他没急着抽动,而是细细感受着小穴因为被外物侵入,本能地又淅淅沥沥分泌汁水,让他们的交合能进行得更为顺利。凶狠的龟头和几乎全部插入的柱身畅快地享受着微微抽动,像在咀嚼他一般的小嘴儿,上面也没闲着,叼住了西门晴半张的红唇,相濡以沫。
西门晴被他钉住无法动弹,又被他温柔而激烈地吻着,整个人都徜徉在一种轻松快慰的感觉之中,尚未发泄的青筋顶在南宫墨萧的腹肌上,舌尖被嘬得又麻又舒服,方才一星半点的胀痛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从穴心深处散发出来的麻痒难当,他受不了了,他想要南宫墨萧狠狠地挥动他的大东西,在他里面肆意妄为,作威作福。
他发出充满情欲的闷哼,双臂环绕着南宫墨萧的肩膀,主动送出他的舌尖和南宫墨萧的缠绵拥吻,花穴不时缩一下,感受着在他体内的东西是多麽强大健壮,雪臀轻轻扭动了起来,等唇分的时候,吐气如兰道:“墨萧,来干我了……”
南宫墨萧早被他下面那张小嘴吸得快安奈不住了,现在他完全准备好了,自己还有什麽可以忍耐的,他托着西门晴的臀部,边淫秽不堪地揉捏,下身挺动起来,下下都往内部的泉眼凿去,感受小穴对他的挽留和拉扯,欺负他敏感的花心,没撞一次都几乎抽离到穴口,又重重挺近,不一会儿便感觉花穴里的淫液泛滥,随着他的抽插大量的汁水被带出,让两人结合的地方都湿润不堪,相互撞击的时候,还发出啧啧的声响,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墨萧……唔……你……你有没有……想起什麽……”西门晴人都快被撞散了,那东西又热又烫,弥补了内在所有的空虚,每次被撞到花心都酥爽得快要死掉。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维持着一分的清醒,双眼迷离地望着南宫墨萧,渴望着这样的灵肉结合能帮助南宫墨萧想起些什麽。
“想起什麽?想起我曾经也如此你麽?还是想起你曾经也这般勾引我?那倒不如不想起来了,把这个当你我的洞房花烛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南宫墨萧把他压倒在床榻之上,两条大腿几乎反折过来,臀部朝上,这个姿势之下,他的操弄能捣弄到非常深入的地方,硕大的龟头挑逗着花心,欺负到它流出泊泊的泪液,小穴不断地紧抽搐,睾丸撞击臀部的声音啪啪作响,那可怜的小嘴儿已经被搞到红肿起来,微微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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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萧的回答让西门晴难失望,他想打一拳南宫墨萧怪他把自己的一片痴心忘得一干二净,又想把他推开不让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再碰自己的身子,可下面还被这麽火热地侵犯着,他根本不是南宫墨萧的对手,只能哭着承受他的楔入。
大腿已经被压到了极致,腿根酥酥地颤抖着,花穴更是被磨蹭得生疼,硬挺的头部在自己的花心上蹭来点去,采得他内部一个劲地出浪水儿,整个人跟要被凿穿似的浪荡无措。
“不要了墨萧……唔不要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又快被干出了高潮,拼命地阻止自己显得过分淫荡,南宫墨萧却在操弄他的过程中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确实不记得西门晴了,可他的身体仿佛有本能,知道怎麽样把他干到彻底,到哭泣求饶。
“大哥口是心非,你的小嘴儿咬的我这般紧,哪里有半点不要的意思。”他坏笑一下,扯开西门晴的大腿围住自己的腰,下体已经胀痛到快要出,南宫墨萧知道自己忍耐不了多久了,他这大哥太会榨干男人了,而自己又如此没用被他一勾引就失了自制,现在不在他身上讨回来,难道还让自己忍到尽人亡麽?
他如此想着,折腾起来便越发凶狠,几乎是埋头苦干,对着西门晴的花心猛挑猛撞,西门晴叫得声音越发妩媚起来,嘤嘤的哭泣之声只惹人更想无休止地欺负於他,花道是一个劲地绞着他的雄壮在那抽搐,狠狠凿开又恬不知耻饥渴万分得裹紧他,好似有多麽离不开男人的那根东西似的。
南宫墨萧想着反正今日不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他,顶着他的花心研磨数下,让他发出好听得不得了的声音,然後对着缩到不能再紧,颤抖得没了个形状的小花心喷射而出。
“啊……呜啊……”西门晴几年没被南宫墨萧在雌穴里喷了,这样的烫热直接就能让他不用碰触前面就到达极致的快意。西门晴果真被南宫墨萧的烫激到了高潮,花穴再次潮吹,一股润润的汁液冲击到南宫墨萧的雄根之上,穴心像是个软软的小爪子抓得他浑身的毛孔都泛着舒畅。
与此同时,西门晴的肉根也射出了一些白浊在他的腹部,被逼得出了的致东西现在蔫蔫地垂着,整个下体简直是不堪入目,一塌糊涂。
西门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等着这高潮的快美感觉过去。可南宫墨萧的东西虽然射了,却还是不肯拔出来,在里面慢慢地磨蹭作怪,搅着两人的阴茎和阳,一点都不让他们泄出来,反而有慢慢被花穴吸了的错觉,让敏感不已的西门晴又不不自觉呻吟起来。
更让西门晴受不了的是,平日早就被抚慰的後穴,如今无人问津。他虽在激烈的情爱过後腰膝酸软,但那儿实在痒得不行,一缩一缩的像是在责怪他们没有好好地满足於他。又想到,南宫墨萧平时是十分喜欢玩弄自己的後方的,现在他尚未记起自己,但万一他奉献上了全部的自己,南宫墨萧或许会想起来呢?
西门晴忍着腰部强烈的不适,慢慢支起身子,往後一挪臀,那又半硬的大东西就轻轻地抽出了他的雌穴,带出乱七八糟的体液散落在床上,西门晴简直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大哥你怎麽如此小气,你那儿那麽好,不愿意让墨萧再多呆一会儿麽?”南宫墨萧正埋得温暖又舒服,见他後撤,还想再放进去,西门晴便紧张兮兮地握住了那东西道:“墨萧……後面……後面也要……”
他咬着嘴唇,不再矜持,在南宫墨萧错愕的目光之中,抬起臀,用後穴磨蹭了南宫墨萧的雄根几下,眼睛一闭,直接坐了下去。
南宫墨萧怎麽想到他还能有这一招,进去了之後才发现,简直是别有洞天。後穴没有雌穴那麽肥厚,淫水也没花穴分泌的那麽多,却紧致逼人的过分,柔柔地含住他,几乎勒得他不知是进是退。
西门晴却自己动起了腰,他好像是十分熟悉这种交媾的方式,闷哼呻吟着,臀部扭摆间,他的阳根就在後穴里上上下下的进出,这种交合天衣无缝,像他们原本就应该如此契合一般。
紧实火热的肠道仿佛就是另一张贪吃的小嘴,嘬着他的阳物,一吞一吐,不时紧了挤压和刺激他,西门晴可能是被自己的动作浪坏了,眼泪直流,漂亮可人的脸蛋上挂着激动的泪水,搂着他动腰的时候边呻吟边哭道:“坏蛋……你这个坏蛋……我都这样你还想不起来吗……以前你不是最爱这般我的吗……为什麽还是想不起来……为什麽……”
他哭得那麽得惹人疼爱,小腰更是扭动得让人受不了。南宫墨萧回过神来,心尖麻疼地发慌,他确实记不得了,但他知道,他们从前必然是这麽交欢过的,他不舍得西门晴在鱼水交欢之时还这般伤心,只能出言骗他道:“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就是这般你的,对不对?”
说着,他扶着西门晴的胯,从下往上操干起来,火热的阳具在被磨蹭得更火热的後穴里来来去去,那儿本身就紧实的不像话,偶尔点到西门晴的菊心的时候,西门晴便会屁股狂扭,哭泣着嚷嚷:“唔你真的……想起来了嘛……相公……我还要,再弄弄我那儿……”
那声相公把南宫墨萧的硬度又提高到了一定的境界,他知道西门晴说的那儿是指哪儿,也不犹豫,发狠劲似的下下结实,往菊心狠干。
西门晴的叫声越来越荡,後穴被的声响越来越水,最後他用菊心触到南宫墨萧的头,不再动作,整个人抽搐了好久时间,在他怀里再次射出了华。
肠道原本就紧,更何况在抽搐中,南宫墨萧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在忍耐一会儿,可看他被自己欺负成这幅模样,实在於心不忍,便从善如流地也在他柔软的肠道中出了。
两人得了趣味,拥吻在一块儿,连身子都没来得及擦拭,已然黏在一起分不开似的,睡了过去。
(11鲜币)26
西门晴这些日子可以说是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如今心中的大石已然放下,自然睡得无比香甜,他一夜好眠,清晨时分在南宫墨萧怀里醒来,挪了一下身子往他怀里钻得更紧,看南宫墨萧比他醒得更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不禁脸稍稍泛红,嘴角都带着甜甜笑意问道:“墨萧……昨晚……睡得可好?”
南宫墨萧有些呆怔地望着他娇美的容颜,摇晃了下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些,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我曾经也经常如同这般巫山云雨,同床共枕?”
西门晴笑容僵住了。他这番问话是什麽意思?昨晚……昨晚明明说已经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怎麽还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西门晴退离他的怀抱,脸色由红转白,秀眉蹙起,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地问:“你,你骗我的?你没恢复记忆?”
南宫墨萧没做声,他想了想,许久才道:“你哭成那样,我於心不忍,所以说我恢复记忆来哄你的。”
晴天霹雳,坐地惊雷。西门晴仿佛一瞬间从天上掉进了地狱,昨夜的欣喜全成了他海市蜃楼,一切都是骗人的,南宫墨萧骗他……
“你别这样……”南宫墨萧把他搂回来,拍着他的裸背,安抚道:“骗你是我不好,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地去想了,想不起来,也不是我的错。你不要如此担心,无论你我之前是什麽样的关系,我既然占了你的身子,便会对你负责。你陪在我身边,让我慢慢想,可好?”
这是他在西门晴醒来前,苦苦思索而来的决定。以昨晚他们交欢的契合度而言,南宫墨萧敢断定这肯定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回。他的身体有自发的记忆,知道怎麽让西门晴快活,西门晴的身体也给与了他最好的回应,让他享受到云雨之事至高无上的乐趣所在。
他是想不起来他们曾经欢好的点滴,但既然西门晴还愿意主动献身给他,说明对他还有强烈的情意。他自己也难以抵抗西门晴对他吸引,虽然糊里糊涂,但既然两情相悦,又重新发生了关系,对他负责,跟他在一块儿自然是理所应当的选择。
南宫墨萧虽然尚未恢复记忆,但这话说都倒是十分诚恳贴心,西门晴抬起眼来望他,虽难掩失望的情绪,慢慢镇定下来,还是乖巧说道:“我……我自然是喜欢和墨萧在一块儿的……只是你以後可不能再骗我了……你给我希望,又告诉我是假的……我十分的难受……”
他说着说着又要落泪,也不知是想到自己被他欺骗留下的伤心泪,还是可以和他重修旧好激动了泪水,南宫墨萧心疼地用舌尖舔掉,心中软成一片,一口口地亲他说:“大哥,墨萧再不骗你了。以後你可以负责帮墨萧重拾记忆,我觉得,我们一定发生很多事,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听。”
南宫墨萧的问题虽没彻底解决,可这样的结果,西门晴也是有所欣慰的。他昨夜的献身,实际上有些死马当做活马医,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想,与其南宫墨萧可能就这麽冷淡他一辈子,再也想不起他,还不如冒着被他嫌弃自己淫荡不堪,不知廉耻的风险,说不定他就想起来了呢?
只是没想到,南宫墨萧没想起来,也没嫌弃他,还愿意同他重新开始。他乖巧地埋头在南宫墨萧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心想,如何都比两人以後形同陌路的要好上许多。
南宫墨萧把他搂紧,闻着他好闻的味道,心中主意更定,道:“一会起床,我先去帮你报了昨日被欺辱之仇。有我在一天,都不会让你受别人的委屈。”
南宫墨萧所谓的报仇,不过是将那瞳欢赶出南宫山庄。瞳欢在外面树敌众多,只要没了南宫家的庇护,那基本就跟送死相差不远。他原本惦记,大家毕竟亲戚一场,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可那瞳欢太过过分,调戏家里的丫头也就算了,竟然连西门晴都想下毒手。
瞳欢正睡得香,天刚亮就被南宫墨萧从床上拽起来,大惊失色,嘴里哎呦哎呦地求饶道:“表哥你这是做什麽……表哥你有话好好说……”
“我没什麽话和你好好说的,你这就拾细软滚蛋。不要逼我把你给丢出去。”
“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可不能这样……”瞳欢欲哭无泪,他知道这回南宫墨萧是来真的,昨夜他跟家里下人打听了一下南宫墨萧与西门晴的关系,,原来他竟不长眼地调戏到了他表哥的“娘子”身上,大惊失色,忙去找他的姑母哭诉求情。
姑母说了,不会让南宫墨萧为难他的,怎麽才刚天亮,南宫墨萧就要赶人了呢……
“墨萧,放开你表弟。”瞳欢杀猪似的嚎叫提醒了他的贴身小厮,想来是他去报告了南宫夫人,於是南宫夫人赶来,意欲阻止南宫墨萧赶人。
“姑姑你可得救我!表哥要赶我走。”这瞳欢找到了救星,连滚带爬扯住南宫夫人的衣袖,躲在她身後当着缩头乌龟。
“母亲……”
南宫墨萧刚要说什麽,西门夫人就挥手制止道:“我知道欢儿少不更事得罪了西门晴,可是不是没发生什麽事麽?你不能因此把你表弟赶走,你舅舅就这麽一个儿子,难道你要看着他被人追杀,狼狈逃窜麽?”
“是啊是啊表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去跟西门公子道歉都是可以的!”
南宫墨萧为难了,他的母亲平日里不怎麽理事,现在护着外甥不让他赶人,南宫墨萧就算是一家之主,也不能不给他母亲这个面子。
可是一想到昨天西门晴差点着了这畜生的道被他轻薄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墨萧,这事我听说了,欢儿是有错,但你这个做表哥的不可以对他赶尽杀绝。难道你不孝到连我的话都要忤逆麽?”
南宫墨萧记忆里,他的母亲温柔贤淑,从来就没有这麽强势地跟他表达过什麽意愿,现在却为了瞳欢这小败类,连孝顺都抬了出来,直逼得南宫墨萧有口难言。
即便如此,他还是据理力争道:“母亲,并非我要对他赶尽杀绝。瞳欢在我们家安分守己我是如何都不会赶他走。但他干的那些个事儿,已经有不少丫鬟跟我告状过了,如此下去,整个家被他弄得乌烟瘴气可如何是好?”
“乌烟瘴气。”南宫夫人仿佛在咀嚼这个词,叹了一口气才说:“欢儿今後我会亲自管教,保准他不敢再胡作非为。你舅母生下他过後便仙去了,他没人管教,为人骄纵也不是事出无音,但母亲不许你为了西门晴就和你的手足相残。”
(10鲜币)27
南宫夫人提到西门晴,神色有些复杂,没等南宫墨萧开口,话锋一转,编排上了西门晴:“我并非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有些事你不记得了,但你自己也应该要想想,好端端的欢儿没事去招惹他做什麽?他一个男人,如果行的端做得正,又如何会招人调戏。你现在失去记忆,凡事可要多琢磨琢磨,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说什麽你都信。”
昨日的事南宫墨萧亲眼所见,当然知道西门晴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他的手到现在还裹着纱布呢。可南宫夫人这话什麽意思?暗指西门晴为人不检点勾引了瞳欢麽?南宫墨萧听他母亲这麽说,就不舒服了。
“母亲你这麽说可不甚妥当……”他皱着眉反驳,南宫夫人做了个不用说了的手势打断他道:“今日事到此为止,墨萧不许再为难欢儿,欢儿你也不许再惹是生非,不然姑母都保不了你。”
南宫夫人一锤定音,南宫墨萧没有办法,恨恨瞪了瞳欢一眼,把他瞪得直哆嗦,连连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再做不该做的事,冷着脸,只能作罢。
南宫夫人走後,南宫墨萧一人在园中走着,没回他的卧房,只是一个人乱走,心中郁郁难以纾解,又烦躁不堪。
他突然憎恨自己怎麽就失去了记忆,他记不起西门晴以前的样子,记不起他们的过往。听到他母亲编排西门晴的时候,他很想告诉她西门晴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做出勾引瞳欢的事,也不像她所说的那麽不知检点。可他什麽都不记得了,张开口,也只能空洞无力地辩白,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说到底,没有了记忆的他,也只是本能地相信西门晴的好,连为什麽相信,他都说不清楚。
昨夜的记忆美好得不可思议,如果他们的关系是同夫妻一般亲密,可想而知,曾经欢乐的过往肯定不计其数,可他同样的,什麽都记不得了。
因为记不得,所以没法保护他,没法和他分享共同的过去,没法和别人说他的好,甚至因为他母亲的偏袒,惩罚调戏他的人都做不到。
南宫墨萧觉得自己简直没用透了,他愤愤地对着假山砸了好几拳,好像那假山就是这个没用的自己一般泄愤。
***
不知是西门夫人教人有方,还是那瞳欢经此一役真的洗心革面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南宫墨萧发现瞳欢还真的言行举止都规矩了起来,对下人也不再动手动脚,对西门晴更是有礼有节。
那天南宫墨萧和西门晴在院中下棋,虽然外边天寒地冻,可梅花开得极好,在这阵阵雅香中和知心人对弈,倒也是乐事一桩。
西门晴穿着南宫墨萧怕他冷特地为他购置的貂皮披风,白玉青葱的手指在棋盘上指点江山,好看地让人想成为他手中那颗黑白棋,被他牢牢握住。
他连输了两盘,秀美蹙了起来,看他的眼神仿佛带着无限情意,嗔怪道:“墨萧你欺负人,知道我棋艺不,还老落陷阱让我跳,存心……存心看我出丑……”
眼波流转间,南宫墨萧拿着棋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一个落错,让西门晴有了翻身的机会。
西门晴果然笑得比梅花还好看,好不容易南宫墨萧犯了错误,让他有机可乘,他如何会白白放过。
所谓棋不醉人人自醉,两人的对弈满是暧昧的气息,空气都甜腻的化不开,不速之客瞳欢便不知为何出现了。
“西门公子这招落得好,看来我表哥这回是一招错,满盘皆落锁。”
他站在西门晴背後说话,把西门晴吓了一跳。上回他轻薄自己,南宫墨萧跟他坦言,因为南宫夫人的缘由,他无法赶他走,但绝对不会让他再靠近自己,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隔了好些日子再见到他,瞧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西门晴反倒有些尴尬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来这里做什麽?”南宫墨萧也对他没好气,他和西门晴的对弈正渐入佳境,偏偏来了这麽个陈咬金,真真令人扫兴。
“表哥,我这不是附庸一下风雅嘛……”瞳欢见自己不受人欢迎,硬着头皮道:“西门公子,上回我有所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一直记恨於我,不然我表哥可是要把我赶走的。”
西门晴摇摇头,这人虽然多有不正经之处,现在都跟他道歉了,他当然不会小气到再同他计较。
瞳欢这面子功夫做的好,又一脸诚恳的模样,非但西门晴,就连南宫墨萧都觉得他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表哥,实则我找你是有事相告,下人说你在院里下棋,因此冒冒失失赶来了。”
“有事便说。”
瞳欢望了眼西门晴,那意思不言而喻,请他回避。西门晴当然知晓分寸,起身道:“我先回房。”
“好了,你说吧。”南宫墨萧有点不耐烦了,有什麽事鬼鬼祟祟非得支开西门晴?
“是这样的表哥,你最近不是正在忧愁今年大旱,南宫家的佣农都欠,连来年的田地租金都付不出麽?”
这事确实是南宫墨萧的心头大患。他重新掌理南宫家後,就遇到了这麽一个天灾年,佣农欠,不但威胁到南宫家的财政,南宫墨萧也不忍心看那麽多佃户连个好年都没法过。
他已然派人给他们送去了一些粮食,可僧多粥少,他的能力毕竟有限,也不可能全部都帮过来。
“你有主意?”
“当然啦,我是谁,姑母都说我是主意!我请了忻州城有名的米粮商人司徒虎,那可是忻州的富豪之人,他答应同南宫家合作的话,明年佃户的稻谷种子就不成问题。他的种子一年三熟,产量高,价格也搞,不是一般佃户买的起的。如今愿意跟我们合作,用一般的价格给我们,那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南宫墨萧打量瞳欢,像是在判断他所言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当真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嘿嘿,表哥你别不信我啊。我已经宴请了司徒老板,就在醉花楼,我们今日就跟司徒老板不醉不归,把这生意给谈好了。”
(9鲜币)28
醉花楼是城里最有名的妓院。南宫墨萧以前行走江湖之时,这种烟花巷并没少进,因此也没什麽好反对的,当晚就随着瞳欢去了。
只是这次再去,南宫墨萧不由得生出些恍如隔世之感,好像自己好长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跟记忆里的印象甚至都对不上了。
难道这四五年自己从未再踏足过妓院?这不可能吧……即使有妻有妾,多少男人会耐得住性子不去寻花问柳?
南宫墨萧没多想,跟着龟公进了包间,那闻名已久的司徒虎正搂着两个美人嘴对嘴饮酒,不亦乐乎。
来妓院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如何放浪形骸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南宫墨萧不知为何,看到这些没有想象中的理所当然,反而觉得司徒虎这人流连花丛,品格并不高尚。
自己什麽时候成了卫道士?他暗暗把这些心思压下,同司徒虎打抱拳招呼道:“司徒老板,在下南宫墨萧,久仰大名。”
“哈哈,我也久仰南宫大侠威名已久,如今能相聚一堂,是欧阳某人三生有幸。”
“欧阳老板客气,您富可敌国,和您结识才是我等的荣幸。”瞳欢谄媚地说完,对龟公道:“再去找几个上等姿色的花娘来,今日我们可是要不醉不归的。”
那些满身刺鼻脂粉香气的女子鱼贯而入,柔弱无骨地贴在南宫墨萧身边,南宫墨萧鸡皮疙瘩顿起,丝毫没有美人在怀的快感。
他不着痕迹地把女子推开些,正色道:“我听瞳欢讲,司徒老板愿意与我南宫家合作,提供有价无市的稻谷种子给我家佣农,可是真有其事?”
“哈哈,那是当然,我仰慕南宫大侠,力所能及的事当然义不容辞。我非但要给你们提供种子,还要派专人教授南宫家的佣农如何种植才能多加成。不过,现在美人美酒都在,不如先享乐一番,公事随时能谈嘛。”
说着,他张嘴叼过美人用嘴喂的葡萄,一脸色相,当真的色欲熏心到了极点。
南宫墨萧心理不屑他,也不能开罪他,一看瞳欢已经和一个花娘嘴对嘴亲上摸上了,自己什麽都不做未扫他们的性,更何况男人逢场作戏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他忍着鸡皮疙瘩,没推开花娘递过来的酒,仰头饮尽,只觉得这酒又苦又臭,身边的女人又俗又丑,哪里有那个人一星半点的柔顺好看。
心里忽然满满的都是西门晴,西门晴笑的时候,会有浅浅甜甜的小酒窝,西门晴哭的时候,桃花大眼含泪,让人恨不得把他的泪珠都舔便了去。还有他柔弱无骨的身子,摸上去能吸人的白皙皮肤,瘦弱纤细的腰身,那两颗藏在可爱的椒乳,像肉桃子一般性感的臀部,还有修长雪白的大腿,围在他的腰上,让他进入时候的力度,锁得他紧紧的不让他出去,要多柔媚便有多柔媚,勾人魂魄的妖似的。
这麽一想,南宫墨萧的鼻血都快忍不住了。
“看来醉花楼的姑娘真是一等一的美艳,连南宫大侠都很满意的模样,哈哈。”司徒虎哪里知道南宫墨萧心里想的都是别人,看他一脸陶醉,以为他喜欢花娘,不禁开口嘲笑他。
南宫墨萧这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然如此明显,随即笑笑,三人畅聊了许久,这才算将这个生意谈下,南宫墨萧的鸡皮疙瘩也算是没白忍。
当晚三人在醉花楼过了夜,司徒虎和瞳欢都找了花娘陪宿,南宫墨萧喝得不少,龟公和一个花娘把他扶进房,花娘想要伺候他,帮他宽衣解带的时候,被他推倒在地上,一脸错愕。
“公子……奴家只是想帮你宽衣……”
“滚,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作呕,我要我的晴儿,你把他叫来。”
“公子啊,这儿有云儿,有风儿,还有雪儿,就是没你说的晴儿呢,她是哪家的姑娘?我们可以帮你去唤来。”
“不许胡说!我的晴儿才不是什麽姑娘,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根毫毛。”南宫墨萧醉得过分了,说话都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他现在根本不想在这麽个恶心的地方多呆一刻,他想要回去,想要抱着西门晴香软清甜的身子,想听他细细的声音同自己温柔地说话。
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那花娘拉不住他,都快急哭了。
外边更深露中,南宫墨萧头脑昏昏,却也是记得回家的路的。他加快脚程上山,管家打开门,看到是他,忙把他扶进门,南宫墨萧推开管家道:“你,你先休息去吧,我认得路……”
他走过七拐八拐的回廊,踏入他和西门晴卧房所在的小院,没进门,就看到西门晴正披着他给特地做的披风坐在他们白日下棋的石桌边上。
那麽冷的天,就算是有狐皮披风也会冻死的!南宫墨萧刚想过去斥责他一番,他的卧室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竟然是南宫怜。只见她端了个暖炉放置在石桌上,稳稳地坐下,靠的西门晴很近,眉宇之间,愁容不展。
南宫墨萧心中一凛,停下前行的脚步。他觉得怪异,深更半夜,他妹妹一个待字闺中未嫁的姑娘,跑来找西门晴做什麽?两人还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如何都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寒冷的风把南宫墨萧的酒吹醒了不少,他屏息凝神站着听两人正在说什麽。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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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29
“怜儿,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害的你……”
“西门大哥……你可千万别这麽说,就当……就当我和安桥有缘无分。”
“可是若不是我和墨萧的事坏你的名声,安桥的父母也未必会反对的如此激烈。我肯定是有责任的。”
“让我伤心的,并不是安桥父母的反对,而是安桥连争取都不敢争取,一封寡情寡义的书信,就如此负了我……”她说到伤心之处,落下了泪,似乎是没有了力气,靠在西门晴的肩膀之上。
西门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安慰道:“好怜儿,不哭了,以後一定会有比他更好的……”
“我看没人比你更好了!”两人都搂抱上了,南宫墨萧如何还看得下去。他走了出来,脸色发黑,仿佛是一个捉奸的丈夫一般望着西门晴。
西门晴手一颤,忙和南宫怜拉开距离,瞠目结舌道:“墨萧……你怎麽……怎麽突然回来了……”
“是,我是回来太早了,不然还撞不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大哥你在说什麽?我只是被安桥拒婚心情不好,西门大哥安慰我呢,你说的这麽难听做什麽?”南宫怜擦干眼泪,忙着帮西门晴解释。
“安慰你?怜儿我看你是单纯了,原来我还道母亲是对他有偏见,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毫无廉耻,不只对我投怀送抱,看来当日瞳欢想轻薄你,也是你主动勾引的吧?”
南宫墨萧被妒意冲昏了头脑,怒从心中起,说的话尖酸刻薄,无礼到了极点。
听他这麽说,西门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微张着嘴颤抖着,已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脸色苍白,若不是南宫怜扶着他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
“什麽勾引!哥你不要瞎说了,快和西门大哥赔不是!”南宫怜急的自己那点不高兴的事都忘了,只怕她大哥现在失忆了,还误会了西门大哥可如何是好。
“这里没你的事,回房吧。一个女孩子家没事也别往男人的屋子乱跑,让人说出去了你还如何嫁人!”南宫墨萧看他们拉拉扯扯在一起的手就气得不行,一把扯过已经僵硬的西门晴往屋里拉,砰一下关上门,把南宫怜的喊声隔绝在了门外。
西门晴被他扔在床上,呆呆傻傻地望着南宫墨萧,也不说话,像是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南宫墨萧手脚不稳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屋里的煤炭烧得滋滋作响,就像他的心一样,被西门晴放在火上烤着,又热又燥,都快熟了。
“大哥真是一手好演技,怎麽不说话?解释啊!为何大半夜趁我不在和我妹妹拉拉扯扯?你除了怜儿还勾搭过多少人?搂过多少人的肩膀?被多少人摸过手?亲过嘴儿?被多少男人看过你那个骚浪的身子?为多少男人张开过大腿?你说啊!”他越说越气,想象着他话语里的画面,咚一声摔碎了茶杯,砸到地上,碎片四溅。
西门晴仿佛回到了南宫墨萧未失忆之前的某一日,他也是这般不讲道理的诬蔑他的清白,编排他和南宫怜不清不楚。他还记得,自己同他冷战了好几日,最後他知道自己错了,抱着他的大腿求他原谅,说自己以後再也不会如此乱说话诬蔑於他了……
是啊,他失忆了,记不得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美好与悲伤,记不起来他对他是如何的情真意切矢志不渝,但他却本能地没有忘记对他的不信任,从骨子里,南宫墨萧就认为他是个水性杨花,对女人殷勤,对男人献媚的贱人吧。
他还记得儿子刚出生,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儿子跟师傅一同居住的时候,被南宫墨萧找到,自己是多麽的欣喜,可这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他为何和女人生了一个孩子,背叛了他。
他甚至不用理智去想一想,自己这种怪物的身体哪里敢去碰女人,他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他在怒火中烧的时候,还是会用各种恶毒的话语来伤自己的心。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罪状,恬不知耻地勾引他的表弟,才引得瞳欢对他起了色心歹念,一切都是他的错……
西门晴睁着空洞的眼睛,毫无情绪,甚至连难过或者悲伤都感觉不到,却不知道为何眼泪不停地往下淌,都不住。
他连擦拭掉眼泪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和南宫墨萧何其悲哀。南宫墨萧失忆之前,他们表面是恩爱夫妻,南宫墨萧不信任他,觉得他朝三暮四。他失忆後,表面他们正要重新开始,可南宫墨萧还是不信任他,觉得他水性杨花。
多麽可笑,他现在都能闻到南宫墨萧身上隐约飘散而来的脂粉香气,媚俗不堪。这样的南宫墨萧却在无中生有指责自己对他不忠?
他突然生出些自暴自弃的无力感,听着南宫墨萧一字字如刀如剑一般剜心的问题,仿佛自己失去了只觉,麻木到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西门晴正色看着南宫墨萧,语气平静地完全不像被爱人辱骂的那个人是自己,他道:“南宫墨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麽一个和他人不清不楚,毫无廉耻的男人,是不是?”
他不等南宫墨萧回答,破罐子破摔一般接着说:“你说对了,之前,我心里爱慕你,你失忆了记不得我,所以我感觉寂寞,去勾引瞳欢。今日,你去了花楼应酬,我猜测你沈迷温柔乡乐不思蜀,而我一个人孤枕难眠,才和你妹妹有所暧昧。你想的都对,我不是什麽纯洁之人,不然也不会对你投怀送抱,做出那麽多不知羞耻的事。”
(10鲜币)30
他如此大方承认了南宫墨萧的指责,反倒让南宫墨萧不知所措,无言以对了。他看着西门晴平静的容颜,不知为何就觉得他心中一定在淌血,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可西门晴都这麽说了,他根本没有台阶下,只能哼了一声道:“你以後离怜儿远点就是了……”
“你放心,我不仅仅会离你妹妹远点,也会离你南宫家远远的,离你远远的。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再把你的家搞得乌烟瘴气,时刻怀疑我和他人有染。”西门晴站起身来,走近南宫墨萧,不卑不亢地直视他道:“我虽然身子畸形,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并不是要你给南宫墨萧守节的女子。你身上可以一股子脂粉味,我不怪你,我日後与他人如何,也请南宫大侠不要来对我指指点点,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这麽一个不堪入目的人了,我走了,你就眼不见为净,从此摆脱了我这麽个水性杨花的累赘。”
他说着说着,终於忍不住了,泪汹涌地流着,顾不上擦,转身想离开被南宫墨萧一把拉住,吼道:“谁准你走的?我可没这麽说过!”
他是没这麽说,可南宫墨萧的话比让他走还要伤他心一百倍,西门晴觉得他们的关系就是一个笑话,那麽多年,自己为他付出那麽多,最後得来的不过是不被信任的结果。他把南宫怜当妹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的失意,都会被南宫墨萧斥责成这样,自己是真的没有颜面留在南宫山庄了。
“放开我墨萧,你既然对我无情,也觉得我实在并非可以伴你左右的良人,又何苦执着?你想不起我们的过往,对你而言,我们之间也没有可以留恋的事,让我离开不是最好的选择麽?明日天亮我便会离开,不会再打扰你的清净了。”他甩了甩,甩不开南宫墨萧。
“我对你无情,你也对我无情是吧?你是去意已决,要同我恩断义绝?”南宫墨萧看着他的眼睛都是泛红的,每根血管都在愤怒中燃烧着。
“是。”
“西门晴你再说一次!”
“是!我是对你无情无义,我要同你恩断义绝!”
“啪”一声响,南宫墨萧的巴掌甩了下来,西门晴脸颊瞬间红了,疼得钻心。
“好,你走,你走啊!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你爱找谁找谁去!”南宫墨萧一打下去就後悔了,可打也打了,狠话也说了,心在痛也不能把话往回,就算恶语伤人六月寒也顾不上了。
西门晴起身没再同他说话,捂着发烫的脸,夺门而去。
听着身後屋里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西门晴心也跟着一起碎掉。这是他们在一起五六年里,南宫墨萧第一次打他,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却直接把他的心和对未来的希望打碎了。他去了儿子的房间,让保姆出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叫醒道:“宝宝,如果爹爹以後不住家里了,你要不要跟爹爹走?”
“唔?为什麽不住家里呀……”南宫麟揉着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西门晴把他抱起来,刚才忍住的眼泪现在又隐隐地不住了。他不想让孩子离开自己,在他父亲甚至不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下,只能哄他道:“因为爹爹要出门办事啊,如果宝宝不跟爹爹走,那宝宝以後就见不到爹爹了。”
“不要,麟儿不要和爹爹分开,要跟爹爹一块儿。”
“好,那爹爹拾了行囊,我们马上就走。”
之前因为跟着儿子一起住,他的衣裳和随身的东西都还放在儿子屋里没有动过,他很快便拾好了包袱,身上还有些银票估计可以在山下城里找个小屋子和儿子先落脚,以後的事该如何办,只能再做考量了。
西门晴被南宫墨萧如此侮辱过之後,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让他咬着牙速战速决,连夜带着儿子下山,管家大惊失色,说要去报告南宫墨萧,都被他拉住了道:“是墨萧的意思。”
老管家不敢置信,摇晃着脑袋直说不可能。
西门晴凄凉一笑,让他多加保重,不敢再回头看这个储藏着他所有美好记忆的地方,抱着在他怀里还昏昏欲睡的儿子,加快脚步往城里去。
***
在南宫墨萧所有的记忆里,他从未为了一个人如此痛心疾首,自控不暇。发泄一般将屋里所有东西都砸烂了後,他一夜未睡,酒醉後头很疼,但比头更疼的是他的心。
是,他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可是那可不是他在气头上的话,况且他酒醉成这样了,发现自己对花娘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对任何女人都没了感觉,他急匆匆,一心一意地想回来看他一眼,看到的却是他和自己的妹妹拉拉扯扯,是个男人都会不高兴的吧?
而且他也没有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要他说自己和南宫怜没什麽,乖乖地在他怀里给他顺气,他又哪里会怒气难平,越来越过分?可他倒好,不但承认了自己气头上的指责,还胆敢说要和他分开。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在床上也是如此柔顺乖巧,怎麽会突然脾气上来说出跟他恩断义绝的话,所以他只能赌气一般的说出更伤人的话,甚至出手打了他,打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都是木的,手疼地恨不得把自己剁掉。
这麽气了一夜又悔了一夜,想到自己盛怒之下那一巴掌的力道不小,不知道西门晴的脸是不是肿起来了,坐立不安地又忍了忍,没忍住,打算去客房找他,南宫墨萧就连此刻还想着昨夜他说要分开要走也是赌气的话呢,再说三更半夜的能走哪儿去?怎麽也要天亮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