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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居高临下的问他:“你喜欢上官飞燕,还想为上官飞燕而活?”
柳余恨咬牙切齿道:“不错!”
下一刻,宫九手里射出了一锭银子,直直钉进柳余恨的眉心,银锭镶嵌进了他狰狞的额头中,缓缓渗出鲜血来。
柳余恨脸上仍然保持着狰狞的神色,却再也做不出别的表情、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了。
宫九高兴道:“你现在终于不想死了,我也终于想杀你了。”
他转头看向顾闲,邀功一般的道:“顾大夫,这算不算一击毙命?”
顾闲怜悯的望了一眼柳余恨的尸体,点了点头。
宫九抚掌笑道:“我既满足了他一心求死的愿望,又让他死的痛痛快快,没让你心医治,当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看来我今天做的好事就跟我说出来的秘密一样多。”
顾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如趁着说话的时间去找几个人来,莫要让晴朗和上官姑娘等久了。”
宫九一愣。
顾闲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若是忘了,我只好再提醒你一声,上官小姑娘还等着我们回去挖出她姐姐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宫九:不想挖坑,要不直接把她姐姐的尸体送给她好了。
上官雪儿:???
上官雪儿:你是魔鬼吗?
你们昨天全去看番外,就几个小天使还记得给我留评qwq 今天明天都出去玩啦,投喂的大佬们后天再贴出来!感谢!
第18章黑手
陆小凤正在喝酒。
喝霍休的酒。
他此刻就坐在青衣第一楼的山腹里,大大咧咧的喝着酒,脚边还横七竖八的摊开着许多画像。
青衣楼总共就只有一百零八座,每座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他脚边的画像,就是青衣第一楼的一百零八个人的画像。
画像当然没有一百零八个,但这些画像已足够陆小凤做出最接近真相的判断。
霍休此时不在青衣楼里,打开山壁的门,外面只有几个吵吵闹闹的争辩着自己就是大金鹏王的“大金鹏王”。
每一个大金鹏王看起来都像是真正的大金鹏王。
陆小凤听他们吵了半天,也不由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他在喝酒,喝的正是霍休的酒。
霍休不在这里,陆小凤不知道霍休去了哪里。
花满楼静静地陪着他坐了许久,才问:“你这是打算喝光他的酒,来回敬他利用你?”
陆小凤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一抹嘴,道:“他家财万贯,想来是不会吝啬这几壶酒的。”
花满楼好笑道:“不知道究竟是谁跟我说过,越有钱的人越舍不得花钱,越富有的人就越是抠门?”
陆小凤也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说这话的人好像是我。”
花满楼叹了口气:“你的朋友很多,但不是每一个朋友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有的人会做错事,但我相信陆小凤不会因此而对他所有的朋友失去信任。”
陆小凤微微笑道:“没错,就像我永远相信花满楼,他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放下酒杯,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咱们这次算是一起吃了一个大亏。”
花满楼苦笑。
他想起了那天的午后,上官飞燕莽莽撞撞的闯进百花楼里,与他们做了朋友。他和顾闲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两个女孩讨论如何编手链
那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因为男人跟男人呆在一起打发时间时,是不会讨论怎么编出一条好看的手链的。
上官飞燕……
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个很活泼,也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就算没有太多的钱,本来也是可以过的很好的。
陆小凤忽然问:“你觉得宫九这个人怎么样?”
花满楼答道:“他是顾闲的朋友。”
“所以你信任他?”陆小凤正色道:“花满楼,其实我之前见过宫九一面,就在你的百花楼里,顾闲当时在你家里等我,而宫九正跟他在一起。所以我想问问你,顾闲之前有没有对你提过宫九这个人?”
花满楼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他到底与陆小凤做了多年的朋友,陆小凤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花满楼就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你不相信宫九?”
陆小凤缓缓摇了摇头。
“不,我相信他。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够复杂了,我不希望它变得更加复杂,我现在只想早些了结这件事,然后回去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一觉。”
花满楼微笑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句话叫自欺欺人?”
陆小凤唉声叹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最后一壶了,你喝不喝?”
花满楼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现在不大想跟一个唉声叹气的人喝酒。”
陆小凤闻言反而变得高兴了一些。
“那这些酒就都是我的了。”
花满楼只能无奈的笑了一笑。
陆小凤却又问:“我有没有向你说过兴云庄的事情?”
花满楼道:“说了不下三次。”
“当时是顾闲帮了李寻欢一把。”
“这话我也听了不下三次了。”
陆小凤道:“事件结束后龙啸云也必定知道了顾闲参与其中,因为无论是我跟金九龄还是楚留香,都没道理知道他们的计划。更何况顾闲当时还是跟李寻欢一起出来的……”
花满楼愣了愣。
“你的意思是”
陆小凤道:“龙啸云不是蠢人,又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所以顾闲没法再继续呆在那里,所以他才会带着晴朗来江南。他那样疼爱晴朗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带着晴朗在寒冬赶路?还是来到这样远的江南?”
花满楼没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了陆小凤的意思。
陆小凤不信任宫九,但他一定信任顾闲。
山壁上的石门被人推开了。
“好香的酒!”
有人推开石门,缓步走了进来。门外的几个大金鹏王本该正聒噪的争吵着,此时却齐齐噤了声,没有发出半点响动,似乎已经消失了一样。
“这样香的酒,一定是我藏了多年的好酒。”
走进来的是一个老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已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笑吟吟的看着陆小凤和花满楼。
霍休。
走进青衣第一楼里的这个老人,自然只能是霍休。
“看来某些人不仅又来喝我的酒,还用了我的红泥小火炉。”
陆小凤笑道:“你的红泥小火炉的确很不错,用来温酒最合适不过。”
霍休慢慢露出一个笑来,那一双明而深沉的眼睛紧紧盯着陆小凤,感慨道:“你的确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