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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抡自己一耳光。正胡思乱想小东西会不会生气,要是生气该怎么办,小东西却突然开口:“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尉迟云扬向下看去,小东西的耳朵全红了。他向后靠在尉迟云扬身上,满足地叹息一声:“可是很舒服呢……”
手底下是丝滑幼嫩,带点凉意的肌肤。怀里,是绝色倾城艳丽无双的美人儿。
尉迟云扬忍得住么?才怪!
他邪笑着,把小人儿反过来,正对着自己。
“还有更舒服的,要不要?”
“啊?”小人儿不解。
他轻轻地把他放进一片花海。
人比花娇。他喟叹一声。
手和嘴唇在小人儿身上游走着。柔软温热的身体,在他的手中唇下轻轻战栗着。反应青涩,尉迟云扬的笑意更大了。
“好怪……”他的花儿在他的身下低声呢喃,闭着眼睛微喘。他的花儿就要盛开了呢……
柔软的不盈一握的腰,柔韧的四肢,小猫儿一样迷糊可爱的软语呻吟,火热无比的柔滑紧致……进去的那一刻,尉迟云扬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原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光风无限。
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小人儿乖乖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睡觉,不时还拿小脸儿蹭一蹭自己的胸膛。尉迟云扬觉得很满足,满足到心里盛不住,就要溢出来。忽然一眼瞥见小人儿的香肩,一桶凉水就那么泼了下来。
煞,叶子形的煞字。捉住他的脉门,深厚的内力让他不禁咋舌不光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家里的老家伙恐怕也和他堪堪持平。
洗砚阁第一杀手,怎么会心甘情愿地雌伏于他?
正胡思乱想着,怀里的人蠕动几下,一只小手抚摸上他的脸。
“嘻嘻……好怪……”小人儿笑着,小脸儿通红一片。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就是这个人了我尉迟云扬认定了!
“乖,那不是怪,是舒服……”他低头,吻吻小人儿的额。“我叫尉迟云扬,你叫什么呀?”
“我叫月柔……”
小人儿说。
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年少。那个时候,他们完全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都是傻孩子,贪得了一时的幸福,便以为是永远。
他叫尉迟云扬,他叫月柔。
那一年,他十七,他十五。
他们,都很年少。
第22章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连远峰。
“针都拔出来了。你稍稍修养一下,血脉无恙。”
连远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你……知道了?”
“知道了。”我不动声色。“你和我爹都恨我。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们。所以,你走吧。”我在离开的一刻,对着门外的旖旎风景轻轻地说:“你,也是深爱着我娘吧。”
当年我爹找过我,只是没有找到。是连远峰。我早该想到是他,这个恨我入骨,而我却无法怪他的男人。
朔冽峰的“暗谷”因为地形原因,没有被发现。上次我发疯的时候杀了太多的人,阎君的名号更响了。
这也不错。
随手推开一扇竹门,一个小小的影子缩在一对杂草中,听见声音抬头看我,接着哼了一声,倒下。
“你真打算饿死?”我问尉迟雷耀。他翻了个身。我冷笑,他突然被不可见的力量甩到墙上又摔了回来,疼得闷哼一声。我走过去,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嗯?”
他被迫仰头,嘴角淤青。
充满不屑与憎恨的眼神。我腿,然后一脚踏在他的脸上。
这是奇耻大辱的姿势。他挣扎着要爬起来,我愈发用力。“不是很厉害么?就这点要死要活的本事,嗯?”
他在我的鞋底下发出类似野兽一般的怒号。
“知道什么是尊严么?尊严就是起码自己有本事不被别人踩在鞋底下。什么都没有的人,谈什么尊严!”
他低头,不吭声。
出岫山地势险峻,站在山腰上便能俯瞰苍茫。
朔冽峰顶。至高天下,独尊朔冽。我默默地看着幽暗无底的千刃崖。寒云冷雾,驱风而逐,变幻无相,去留无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手掌中的小巧玉石耳环从指尖坠落,瞬息间没入黑暗,无声无息。
唯一的一点牵挂,就此了结。
权佑十六年九月初三,兰陵王反。七日内破湘州,攻行康,西南各族,无不归顺。又三日,遇歌舒威宁,战于平凉。无胜败,约他时再战。歌舒奉命还军北上,歌阳城破。真武帝立,兰陵王笑曰:尔等心急若此,不足成大事!众军观之,无不钦服。
《大国书兰陵王传》
镜波铠甲。我用手指划了一下上面的一层血痂,一道寒光凛然焕现。铁链山白金,世上一共三十九斤七两六钱。锻冶子锻造技术绝世罕见,锻造镜波铠甲只破掉三两五钱。
轻薄灵巧,大器天成。颜色却是亦黑亦银,如镜如波,皓亮夺目。
“镜波是没有颜色的,尉迟先生。”当年的锻冶子微笑着,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翻卷着,露出纹理清晰的白色肌肉。他低头看了看,笑意更浓:“看,血流光了,就不会再流了啊。我说的没错吧。”
神兵利器都是浴血而生,天赋戾气。我看着如凤凰涅盘般的镜波,淡淡问道:“值得么。”锻冶子抱着镜波,气息微弱地说:“值得啊,当然值得啊。这是我的梦想啊。为了实现,我可不在乎呢……”
我披上犹自在淌血的镜波,微微颔首道:“多谢。”转身离开之际,倒在地上的锻冶子轻轻道:“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因为……你是,兰陵王……”
他说,我能让他的杰作名扬千古。我们,是各取所需。
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平凉一战,兰陵王名动天下。歌舒威宁拔营前来找过我。我们骑着马一路狂奔,跑到附近的山岗上,俯瞰荒原。
“尉迟雷焕,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是什么吗?”
“同类。”我答。
他一带缰绳,胯下白马打着鼻响转过身来:“尉迟雷焕,这次没分出胜负来,下次我一定会击溃你。”
“哦?”我冷笑:“你是我的对手?”
他大笑:“好,真好!这种感觉我喜欢!”他伸出右手,嘴角骄傲地扬起。我也伸出右手,我们的手击在一起,紧紧相扣。最了解自己的人,果然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