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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走了过来。
进宝吓的撑起身子,“别……别踹……我出去!”
招财顿住脚步,狠狠踢了一脚门,“滚出来!你看我今天不打你的!”
进宝扶着腰,磨磨蹭蹭的从床上挪下地,捡起椅子上的衣服,一边穿戴一边往门口挪。
屁股缝里火辣辣的疼,每动一下都要磨蹭那红肿的穴口,孩子疼的呲牙咧嘴的。
“你他妈快点!!跟我去给蝉儿和小柔赔礼道歉去!!”
进宝扶着门框,把门打开,招财人都没看清,就一拳打在他胸口。
孩子虽然看清了拳路,但是却无力躲闪,直接就给打飞了出去。
他屁股着地,疼的嗷了一声,眼泪都出来了。
招财吓了一跳,他们俩经常打来打去的,从来没说这么面对面的时候进宝还不闪的,他这一拳头也不轻,登时愣住了。
刚被人那啥了一夜,一醒来又被自己兄弟打了一拳,进宝羞耻加委屈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招财吓着了,连忙蹲下,“我……不是……你哭什么……谁叫你不闪啊,你傻呀站着给我打,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哎你别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儿你丢不丢人啊,再说你也该打啊,你怎么能把人家姑娘一个人丢下呢。”
进宝一边哭一边抹脸,“我又不是故意的……”
“哎你还有理了?我们找到蝉儿的时候人家吓的直哭,你是不是男人啊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进宝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那么不爷们儿了,哭的更厉害了。
他看到招财,就愈发的难过,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总要留到大人出现才哭一样,虽然他不能跟招财说他被男人那个了,但也没想到招财一见他就说了他一顿,外加一记老拳,羞辱加委屈,他是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招财头都大了,他好几年没见进宝哭了,而且一个男的在他面前哭的鼻涕眼泪一把的,多腻歪人啊,他是劝也不是,骂也不是。
“喂,行了,你别哭了,起来跟我去给蝉儿道歉去,这事儿就算了,说你两句就这样,真是的,当自己几岁了呀。”
招财说着就去扯住进宝的衣领,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这一拽可好,没系紧的衣服顿时散了,前襟大开,进宝胸前布满了青紫的吻痕,两个□都肿了起来。
招财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颤抖的指着进宝的胸前,“你这是……你这是……”
进宝怔愣的低头看了一眼,赶紧抓紧衣襟,一张脸瞬时没了血色。
“你……跟谁……”
进宝哪里说得出口,撑着身子打算站起来。
招财随着他的视线上移,终于发现这间屋子布置奢华致,绝不可能是进宝的屋子,猛然反应过来这是阙思明的房间。
蝉儿说戴面具的男人把进宝带走了……进宝去了就没再回来……进宝睡在阙思明的房间……进宝身上全是□的痕迹……那么粗野的印记绝不可能是女人干的……进宝有个屁女人……
招财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
进宝一边吸鼻子一边系衣服,脸煞白煞白的偷瞄着招财的反应。
“你……是不是……这是不是他干的……”
孩子一听这话,眼圈儿又红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就等于默认了呀!!
招财一口血郁结在胸,堵得他想杀人。
“阙思明!!这个畜生!!”招财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进宝一把拽住他。
“你放开我!他敢这么……这么你……我去阉了这个畜生!”招财自从他家少爷被宗政怀恩给害了后,对这男男之事是深恶痛绝,觉得弄后门儿的就没个好下场,如今阙思明居然强了进宝,进宝什么都不懂,白纸一样,居然就这么被他给抹黑了,他憎恶的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阙思明。
进宝急道,“你打不过他呀!”
“那我去找苏少爷给你做主!”
进宝带着哭腔吼道,“就是苏少爷让我来伺候他的!”
招财一愣,脸涨的通红,“妈的!都不是东西!都不是东西!!”
“招财,算了吧,阙思明说了,我要不让他那个,他就不给少爷治病了。”进宝抹了把脸,“等他把少爷治好了他就走了,又不是要我命,我忍就是了。”
招财愤恨的拍了下他的脸,“哪有你这么窝囊的,被人欺负了还就认了呀!少也是少爷,你是你,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你给我说,这是第几次了?”
进宝脸憋的通红,“你他妈别问了。”
“说!”
“……头……头次……”
“那你还等着他回头接茬玩儿你呀,拾东西,跟我走!”
“走?去哪儿?”
“别问了,赶紧的,跟我走!”
“可是,少爷怎么办?”
“我暂时还想不出来,你先走了再说,他就是看苏少爷的面子,也不能因为你跑了就不给少爷治病了。”
进宝心动了,要是能避开那个变态,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赶紧的呀,愣着干什么。”
进宝一咬牙,就去拾了东西。
招财比他和少爷都聪明,一向最有办法,也许他真的能救得了自己,又不至于害了少爷。
他现在只能寄望招财能想出两全的办法,让他不用再面对阙思明。
俩人趁阙思明没回来之前,迅速的拾了东西,招财租了驾车,马不停蹄的将进宝送出了城。
招财原是把进宝送到了小柔姑娘的乡下姥爷家。
这里离大理城不远,来回要个三五个时辰,周围尽是巍峨的山脉,被大雪覆盖着,天地间是白茫的一片,是个能让人静心的地方。
招财跟老两口嘱咐了几句,本要留些银子,二老怎么说都不。
小柔姑娘的爹娘在城里是开药铺的,家里条件不错,二老在乡下住着一个大宅子,光独立的屋子就有三间,进宝来了,就临时给拾出了一间房。
进宝就这么有些忐忑难安的住下了。
等到招财回到苏府的时候,阙思明已经快上房揭瓦了。
苏府的下人站了一溜儿,老总管大冬天的满脸是汗,一直点头哈腰的解释着什么。
阙思明的吼声三里外都能听道,“人不可能就这么不见了,你们谁看到了给我如实说!不然我就放把火把这里烧了!”
招财一看见他分外眼红,恨不得拿小刀割他肉。
强忍着澎湃的怒意,招财信步走上去,张嘴就讽,“哟,神医大人,大腊月天的不回屋捂着去,在这儿晒冻肉呢?”
阙思明回头,面具下闪过狠戾的光,咬牙道,“人呢?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小的不知道神医大人说什么呢,这个老总管都一把年纪了,你把人家拎这冰天雪地里的,万一出点什么毛病怎么办?”招财拍了拍老总管的肩,“总管,您回去吧,哎,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一见有顶事儿的,哧溜一声全都不见了。
开玩笑呢,这阙思明就是个瘟神,站他旁边都折寿。
阙思明也没阻拦,他早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有胆子把那傻小子弄走,不过找人泄泄火气。那傻缺肯定不敢自己一走了之,一定是招财或者金小宝干的。
招财抱胸看着他,一脸挑衅。
“进宝在那儿?”
“进宝?他不是在你院子里吗,我怎么知道他在那儿?”
“你少装蒜,一定是你把他弄走了,你最好赶紧说,不然等我查出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招财被他一激,怒意更盛,大声骂道,“操,你把进宝弄丢了跟我要人?他好好的人为什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你怎么不给我解释解释?”
俩人正站在住院里,金小宝看完他爹娘,正好回来,老远就听见俩人的吵吵声。
眼看那架势快动手了,连忙跑过来拽着招财的袖子,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招财回头看是他家少爷,狰狞的表情稍有敛,但仍然恶狠狠的瞪了阙思明一眼。
阙思明指着招财怒道,“马上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今天就废了你!”
“你长耳朵是装饰的啊?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放屁!他除了这个金小宝以外就只听你的话,准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不然人怎么能无缘无故不见了!”
“人一直在你那儿不见了你找我要!我他妈找谁去?你还来劲儿了!那我问你!我兄弟呢!!你把我兄弟弄丢了怎么说??”
阙思明面具覆盖下依然能清晰看到他眼里闪烁的狠戾的光,金小宝连忙拦在两人中间,“都冷静,冷静,到底怎么回事?啊?招财?怎么回事,谁不见了,是不是进宝?”
招财狠狠瞪了阙思明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
金小宝揪着他耳朵把他脸转过来,“你也来劲儿了,跟少爷闹别扭?说,到底怎么回事?进宝怎么了?”
招财苦着脸转过头来,“少爷,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安心养你的身体吧。”
“废话!”金小宝怒道,“什么叫我不管了,那进宝要真失踪了,我还能睡一觉就忘了他这个人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招财撇撇嘴,没说话。
阙思明握着拳头,强忍着砸死这俩人的冲动,狠狠道,“你们俩一搭一唱的演的挺痛快啊?我告诉你们,今天必须把进宝交出来,不然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们求死都不能!”
招财连忙把他家少爷挡在身后,梗着脖子,恶声恶气道,“我就是不知道,你爱咋咋地!”
阙思明下巴的线条瞬间绷紧,手直接伸进了怀里……
“不要!不要不要!有话好说!阙神医你等等我跟他谈谈啊你别激动啊!”金小宝急忙把招财连扯带拽的弄到一边儿去,俩人小声的嘀咕起来。
阙思明在这边儿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越挺脸色越难看。
直到听到招财那句,“他难为进宝,进宝跑了。”
阙思明勃然大怒道,“去你妈的,分明是你藏起来了!”说完单手入怀,下一刻几只泛着银光的细针齐刷刷的向他们射了过来。
招财将金小宝一带,堪堪避过了银针,他把他少爷往旁边一推,“少爷躲起来。”然后抽出剑就劈了上去。
俩人在院子里不依不饶的打了起来。
招财功力比进宝强上那么一点,而且发起狠来,一时阙思明也制服不了他。
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一条藏青的人影突然蹿进了两人之间,刺啦一声让人浑身难受的刀剑相接声,三人各自分了开来。
那身影站定,正是苏胤。
苏胤皱着眉看看两人,“吃饱了撑的?”
阙思明冷道,“苏胤,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现在他把进宝藏起来,算怎么个事?”
苏胤把脸转向招财。
招财怒道,“苏少爷,他……他那么对进宝!我知道这是为了少爷,可你得把进宝当人吧!!”
金小宝瞪大了眼睛,喝道,“怎么回事,妈的你们都说什么呢,进宝怎么了,阙思明干什么了??”
苏胤以警告的眼神狠狠瞪了招财一眼,“你是中暑了还是怎么的,进宝好好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招财也想起来他家少爷还在场,咬牙切齿的不再说话。
金小宝跳到苏胤身边,揪着苏胤的领子道,“苏胤,你瞒我什么?阙思明是不是欺负进宝了?”
苏胤淡道,“什么大惊小怪的,阙思明是有点难伺候,可又没虐待他,进宝养的白白胖胖的有什么毛病吗?你看出什么了?进宝也真是的,再怎么样也是下人,一点委屈都吃不了了?都是你给惯的。”
金小宝愣了愣,转脸向招财。
招财脸色发青,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苏胤,又看了眼金小宝,最终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去。
苏胤瞟了招财一眼,问道,“进宝呢?”
招财僵硬的摇着头,“我不知道。”
苏胤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招财,你还知不知轻重?”
招财咬着嘴唇,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
苏胤一掌劈在身旁的石桌上,那千斤重的石桌生生被劈出了一条裂纹。他冲阙思明道,“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办到。”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路过招财身边时冷道,“你好自为之。”
眼见苏胤和阙思明都出去了,招财一咬牙,也跟在了后面。
他一时没了主意,苏胤要找一个人,真不是难事,他还能做什么来帮进宝呢?
第十八章
苏大侠一出手,大半天就把人找出来了。
他示意阙思明自己进村找人,招财气吹胡子瞪眼的,但在苏胤面前,什么都不敢说了。
阙思明老远看到进宝的时候。
进宝正脸贴着地,屁股冲着天,跪在雪地里,抿着嘴专注的拉着手里的一根绳子,绳子那头是一根小木棍,木棍撑着一个破竹筐,竹筐下面是一只吃的专注的灰突突的小鸟儿。
阙思明一看他这二百五不知愁的样子,火气就蹭蹭的往脑门儿上冲。
可是冲着冲着,心里又涌上一股说不出滋味,在这被白雪尽数覆盖的天地间,更显得寂寞凄凉。
他犹记得十多年前,这个傻小子也是这样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给他抓小鸟。
只是夏天粮食多,小鸟一般不好上钩,他吵着闹着非要要,小虎就在地上跪趴了一整天,差点中暑。
可惜最后还是没抓着,他埋怨了他很久,小虎就一个劲儿的跟他道歉,说以后抓到了马上给他。
那个时侯,不管他说什么,小虎都会去做,白天傻笑着围在他身边,晚上跟他挤一个被窝。
如果后来他们没有分开,或者如果小虎没有忘记他,他们也许会顺理成章的……
阙思明不敢也不愿意再想如果了,这世上哪有如果。
从和他重逢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反复考虑着,如果问他记不记得岳斯铭,记不记得他五岁那一年是和岳斯铭一起度过的,那他会不会想起来。
可是他已经明示暗示提示了那么多了,他对岳家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他追着去问,把他们之间点点滴滴都□裸的讲述出来,却还是唤不起他半点回忆,他岂不是给人当笑话?
他都忘了,自己却心心念念的记得,这么可笑的事情,他丢不起那个人。
可是今天他不想想如果了,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得日日挂心,烦不胜烦。
他不想去想,如果他还是不记得,自己要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想怎么办,只要牢牢的把人抓住就好了。
即使他不记得,只要自己还记得,他就别想从他手心溜走。
这次的事,势必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再不敢随便离开他。
嘎吱嘎吱踩在雪地的声音,登时惊醒了抓鸟侠。
进宝猛地把脸从地上抬起来,一见来人,手吓得狠狠一抖。
阙思明远远看见他以后,已经把面具摘了下来,脸蛋儿在雪地里被衬得肤若凝玉,唇若涂丹,妖媚的扎人眼。
进宝每次看到他脱下面具,都不自觉的联想到书中那些靠绝色姿容魅惑人心的妖怪。
那小鸟儿还没吃到正中央,一受刺激,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
眼看着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蹲了半个时辰的小玩意儿就这么没了,孩子却顾不上可惜,僵硬的看着阙思明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神医顶受不了他这幅痴呆样,一见就来气,皱眉道,“还不赶紧起来,雪地里暖和啊?”
进宝跪了太久,腿都有些麻了,刚刚没动没发现,一动就麻的受不了,再被阙恶霸这么一吓,起都起不来了。
阙思明几步上前,拎着他膀子就把人拽了起来,作势就要抱他。
进宝这回可没被下药,虽然四肢麻了点儿,但还是能用的,惊叫着推开他,跳着脚往后退,一边颤抖的指着他,“我我我我告诉你别过来……别过来碍……我……威武……威武不屈……”。进宝这时候真恨自己当初没好好读书,净跟着少爷招财瞎胡闹了,危急关头连想说点儿豪情万丈的话壮壮胆儿都想不出来。
阙思明瞪了他一眼,“过来。”
进宝也瞪着他,没动。
“你过来,我们进屋说话,要么我过去,我就把你扒光了在雪地里干你。”
孩子身子一抖,觉得后门儿又开始疼了。
他权衡了下形势,不管阙思明说话算不算数,如果他不算数,他怎么也逃不了在雪地里被扒光的命运,如果他算数,起码他们还能进屋再说。
从阙思明找到他那一刻,他就认命了。
他早就猜到招财帮不了他,无非是让他清闲这么两天罢了。
现在事情很简单,他也看明白了,他就是陪阙思明睡一个冬天,换他家少爷后半辈子无毒一身轻。
进宝不是矫情爱钻牛角尖的性子,还好这不是要他命,只是捅捅他屁股,他躲又躲不起,就只能当上刑似的受着。
虽然他心里难过被人当成娈童一般糟践。这么多年跟着少爷,四处见了不知多少大户人家府里豢养的男宠,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沦落到服侍男人的境地,跟那些不男不女的小倌也没什么差别。
可是他毕竟是金府的下人,当初是五十两银子签了卖身契的,他这辈子都是金家的人。
为了少爷,他命也可以不要,这么想的话,被男人压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自尊什么的,去他妈的。只望少爷的毒能快点解了,噩梦才能醒。
做足了心理建设,孩子不情不愿的过去了。
阙思明拽着他就把他拖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生着炭火,很是暖和。
只是四处摆设都很旧,又是临时给进宝拾出来的,就显得简陋些。
神医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儿,觉得没一个能容下他尊臀的地方,干脆就站着了。
进宝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阙思明冷眼看着他,“为什么跑?”
进宝心里骂道,换你你不跑,等着再被奸啊。
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敢说,就撇撇嘴。
神医眯着眼睛看着他,“那天你没爽到吗,提上裤子你就独善其身了?”
一想起那天,进宝脸腾的红了。
他平日最多自己摸摸小鸟,这辈子没受过那么大的刺激,最后爽的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可是这他能承认吗,被一个男人又撩拨又干的射了好几回,是个男人都不能承认。
说起来长那么个玩意儿就是个祸害,自己又管不住,□上来了反而是一百多斤的人受那二两肉支配,就算醒过来了后悔羞耻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他还能把喷出去的东西回来啊。
进宝就耷拉着脑袋想把这页翻过去。
神医却是不依不饶,上去抬起他的下巴,“我看你那天被我干的挺爽的,你他妈倒好,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还他妈给我玩儿失踪。”
进宝不服气的瞪着他,开始耍赖,“那事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怎么说都是你强迫我那啥的,你要不给我下药,我……我他妈能吗!”
神医一点强-奸-犯的自我意识都没有,“我给你下药怎么了,我上了你又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能让我睡是你的福分,更别说这还是你欠我的!”
你说你色-欲熏心就爱走后门就得了呗,都强上了人家还反咬一口,说这是人家欠你的,这不是找抽是什么,是什么!
于是进宝当然怒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道,“我他妈欠你什么了我!我不就看看你的脸吗,你脸是藏宝图啊还不能看啊!不能看你脱那个面具干什么!还我欠你的,我告诉你你这人顶不是东西,再这么缺德早晚遭报应……”
进宝还没骂完,阙思明推着他的胸口把他按在床上,冰凉的指尖软软的搭在他脖子上。
阙思明居高临下,气息有些紊乱,眼睛死死瞪着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进宝知道这几根细长细长滑滑嫩嫩的手指能瞬间爆发出多大的力量,很识相的不说话了。
他看阙思明那欲言又止憋的快扭曲的样子,实在担心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疯病,被他刺激的发作了,要是这样,他得冤死。
阙思明克制着悸动的心神,缓缓开口问道,“王二虎,你,记不记得岳斯铭。”
进宝本来以为今天少不得挨一顿拾,没想到阙思明到现在都没打他,还说了句让他心神大震的话。
王二虎……岳斯铭?
进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阙思明叫的是他的本名。
他好几年才得空回家去看家人一趟,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人叫了,他还以为那个晚上,阙思明叫着小虎小虎的,是他糊涂了,在做梦,原来不是?
印象中,阙思明确实从未叫过他进宝,只有那一晚上,反复叫着的,是小虎!
还有,岳斯铭?他也想知道,岳斯铭是谁!
“岳斯铭是谁?”
神医看着他懵懂的表情,就觉得喘不上气来,心里一阵铺天盖地的失望和愤怒,手不自觉的手紧,吼道,“王二虎!你记不记得岳斯铭!!”你凭什么忘了我!!!
进宝也不示弱的吼道,“岳斯铭是谁!!”他挣扎着把手伸进皮裘,从腰上拽下来一个藏青色的小荷包,颤抖着举到神医面前。
阙思明看着他翻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他眼见着进宝把那张纸一点点铺开,纸上写着四分五裂及其难看也难辨的三个字:岳斯铭。
神医眼前一热,无所适从的看着那张纸,几乎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