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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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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路说出这句话前,为了要让法安答应,当然存了点讨好的心思,目光放得特别柔,声音里带了点蛊惑,法安别看人前一副硬汉形象,背地里依然是个孩子,而且属于特好哄特容易满足的那种,平时杨路顺个毛,夸奖一句都能让他乐上老半天。

这样的柔情攻势完全是对症下药,尤其听杨路说要跟自己一起走,法安整个人都像被点亮了似的,满脸欢欣雀跃,连连点头,刚要说好,尖耳朵‘噗哧’动了一下,清醒过来,临到嘴边的好字在喉咙里滚了几滚,又给强扭成了不好,心上如刀割一样。

“不行……你跟着我太危险了。”这话说得极没底气,法安瞥开眼,不敢去看杨路眸子里莹莹闪动的水色,那会令他动摇,事实上,拒绝的话一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把它砸碎,再咽回肚子里。

杨路倒是不急,谆谆善诱道:“法安,你是翼豹吧,我记得你说过翼豹是卡美亚大陆上最勇猛的兽人。”

“那当然!”法安回过头,语气里充满自豪,“古早以前,翼豹是兽神身边的四猛兽之一,血统尊贵,虽说数量不多,却是兽人中力量最强悍的一支。”

法安所言非虚,云凌鸟,钢骨熊,十方鲲龙和翼豹在卡美亚大陆的传说中,曾是兽神殿前的四只守护兽,除了云凌鸟以外,其他三只被兽神遣下界统管三域,因与人族通婚,失去神力,但仍比其他兽人要强横霸道。

可惜的是,远古三兽在传承上多少存在一点缺陷,十方鲲龙为最,千年前就已销声匿迹,钢骨熊也在兽人大混战后隐世,至今无人得见,翼豹虽位列四兽最末,倒是如今唯一幸存且称霸一方的。

翼豹善斗,以前分地而居有多个部落,因彼此不服,相互间时起冲突,以致原就不多的兽人数量更渐稀少,各部落这才恍然醒悟,若继续内耗下去,翼豹也会像另外二兽一样最终消失在卡美亚大陆上,适时,法安父亲统领的昆比罗部落最为强势,便被其他部落首领推举为族长,于是有了之后的托塔斯卫城,与种群异常繁盛的猫耳族和飞羽族分庭抗礼。

不过饶是卡马思这样强壮骁勇的兽人,先后还娶了两任妻子,这么多年也只得两个孩子,朵岚初次怀孕时,是在法安十二岁那年,幻狐族假借天灾*诬赖他为凶兽,由于母亲的原因以及朵岚的挑唆,当时法安和父亲的关系十分疏远,卡马思甚至不知道儿子已经能够完全兽化,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舍得将唯一的兽人孩子置于死地,而是将他贬到了艰苦的萨尔罕地区,不管信不信任,其中都不乏有些试练他的意思。

幸好后来幻狐族的巫师由都推算出朵岚那一胎怀的是个雌性,图坦利才暂时按兵不动,给法安留了一线生机,但若是朵岚这一胎真诞下个小兽人,有强势的母族做其后盾,卡马思还会不会在意法安的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有关四兽的故事尽管只是个传说,翼豹们还是很得意自己的血统,杨路偷偷一笑,搂住法安脖子,继续诱哄道:“那你身为一只骄傲的翼豹,难道没有勇气去承担保护自己恋人的责任吗?”

法安呆呆看着他,眼波渐渐荡漾起来,杨路正觉得有戏,不料小兽人面红耳赤憋出一句:“杨路,你是不是想勾引我?美人计和激将法都是没用的!”

“……”杨路干咳一声,脸色微赫,这熊孩子宫斗戏果然没有白看。

法安把他手从脖子上拉下来,握在自己手里,正色道:“杨路,我不仅仅把你当成恋人,更是将你看作终生伴侣,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他知道地球上的恋人可以随时随地分手。

杨路愣住,被感动了。

“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有事,不能因为逞强,就置自己伴侣于危险的境地,这一去吉凶未卜,我现在还不具备足够保护你的能力,请再给我点时间,两年……不,一年可以吗?”一年以后自己的力量应该很强大了。

杨路眼圈微微泛红,他期待的不正是这样一份感情吗?能彼此给出最真心的承诺,把对方放在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上,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本以为是种奢念,没成想一块小小的石牌,将他的爱人从世界的另一端带到了自己身边,正因为不易,所以杨路就更不可能放弃。

“法安,你也说有危险了,你要是出了事,你忍心让我苦等?”

“……”法安偷偷往床边挪,有种想要逃出去的冲动。

杨路当然不会让他如愿,把那颗金灿灿的大脑袋又给掰了回来,“别把头扭过去,看着我,既然你说我们是伴侣,那在地球上成为伴侣时要进行宣誓,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不离不弃,直至死亡,我能做到,法安,你也能同样做到吗?”

法安快要哭了,杨路明显在欺负人,知道他中国话讲得不利索,知道他外强中干,还拼命往他软肋上戳,无论怎样选择,他都想把杨路的安全放在第一,法安脑子一乱,就说了句浑话:“假如我回不来,你不用等我,你可以再找,找……”再找别人想想都心疼,怎么舍得,杨路是他一个人的。

“你说什么?”杨路眉心一蹙。

“我什么也没说,啊!咱们来看看今天找到的书,一定很有意思。”法安一翻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赤炎双极灵本拿在手里,摆出一副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咱们改天再谈的架势。

这一招顾左右而言其他弄得杨路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书拿反了!”只教过他一点启蒙汉字,勉强能认个菜单,行草的繁体字哪可能认识,古书是右开本的,书都倒过来看了。

“哦……”法安讪讪笑了笑,把书正过来,挡住自己的脸,这样杨路就看不到他了,他真是太聪明了~~~

平时最好哄的小孩,犟劲一上来,竟然没摆平,杨路一时也没辙,干坐了一会儿,出去把毛巾挂好,又喝了点水,等再回来,法安还在看那本赤炎双极灵本,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

杨路余怒未消,没好气道:“你能看懂吗?别装样子了,睡觉!”

“能看懂。”法安抬头瞟他一眼,眼睛晶晶亮,“后面有图画,好有趣。”

杨路挑了挑眉,发觉有些不对劲,小孩看武侠剧都没这么兴奋,而且睡在那里也不安分,动来动去,两米多的大块头翻得床板嘎吱响,杨路目光往下一溜,脸顿时就黑了,小小安像吃了发面一样正慢慢膨胀起来,眼看着鸟兜快兜不住了。

杨路上前劈手抢过书一看,脸黑得更厉害了,这什么东西?纸页上两个小人采用了工笔细描的画法,画得惟妙惟肖,一个体态清瘦妖娆,面容俊俏,另一个则魁伟神武,气质冷峻,就连底下那直直挺立的一对宝贝,都一个粉嫩嫩,一个黑黢黢,纤毫毕现,两个小人交颈而缠,清瘦的那个□呈观音坐莲状,底下一支巨杵才进去小半,就已经颊染桃花,眼含秋水。

杨路扶额,搞了半天这玄清竟是个淫邪道人,劲心思留给后人的居然是一本春宫画册,而且还是男男春宫图,杨路朝后翻了几页,张张千姿百态,不带重复,不过这么仔细一瞧,倒是稍稍瞧出点名堂来,小人身上几处地方都标有红点,旁边用蝇头小字写了注释,很是细致,有几个杨路还认得,是人体的重要穴位,另外两男交接之处用蓝线画了箭头,这里杨路有点不理解,如果说是射那啥的话,也应该是黑黢黢往粉嫩嫩那里画箭头,为何这里是反箭头?

他继续翻看,图示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开头几张蓝色箭头只到会阴、曲骨、中极等穴位,其后开始上升至关元、石门,直至下丹田,在这里做了一个汇聚,因为蓝色箭头变成了色块,接着又下行至会阴、尾闾、命门、大椎、玉枕、百会,途经上中下丹田,运行一周后,通过密处回流至清瘦男子体内,同样运行一周,即使杨路是个外行,这时也看出来了,撇开一前一后,当中那部分完全就是小周天的经络走向。

再往下,春宫图的第二阶段描画的是道家内丹术中练气化神的过程,即大周天,以期达到神合炼而归于纯阳的目的,全身关窍打开后,第三阶段则是赤炎双极功法独有的吐气吸纳之法,此时气神合三为一,邪崇排出,内气充盈,如有实形,可结气为丹。

当然,抛开第一阶段,之后那些一时半会儿杨路并没有看懂,但是结合最前几页的细述,可以理解赤炎双极功法是修仙术中的双修功法,能不能成仙另当别论,但看玄清至少活了百多年,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是毋庸置疑的,没想到这次真寻到了宝贝。

不过,杨路还是有些疑惑,从来未听奶奶提过玄清有双修道侣的事,再者说,他既然要传承杨家后人功法,为什么不和石牌一起传下来,反而要藏在清虚观的石碑中?自作多情一点想的话,真像是独独留给他的,况且画中的两个小人在双修的过程中,明显屈居下方的为主导,难道玄清神通广大到连他是个同志中的零号都能掐指算出来?想到这里,杨路头上不禁冒了几条黑线出来。

算了,这些留待以后再去挖掘,等回过神,杨路感觉身上有些燥热,虽说是正经东西,但毕竟是春宫图,又画得活灵活现,杨路还没脱俗到心无杂念的境界,是个男人看了这些都会有反应,但显然有人反应比他还大,听到床上传来粗重的喘气声,杨路合起书页抬头一看,就见法安一边痴迷迷地望着他,一边偷偷摸摸伸手到裤裆里揉弄,瞧那憋屈的样子,分明是不得其法,不仅没有爽利,反倒更难受了。

法安见杨路静静望着他,一双黑眸如渲染开的浓墨,脸上却没多少表情,少年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猛然一惊,飞快拽过旁边的毛巾毯‘啪’一下捂在了裤裆上,呜~他也没想要揉的,可是看图片看得不知不觉就肿起来了,心里的焦躁比前几次更甚,身体里有股热气横冲直撞,惊蛇似的想要冲破禁锢,畅快宣泄出来。

法安对情爱本是懵懂无知,但方才春宫图里的画面令他回忆起幼时父亲和朵岚在花园里翻滚的一幕,只不过后者让他厌恶,前者令他向往渴求,尤其那图画里的俊秀男子,眉目清丽,身段纤巧,越看越像杨路,他怎么忍得住,可是杨路最讨厌自己揉小鸟,这下一定该发火了。

而此时此刻,杨路想的却是,美人计真的没用吗?一对眸子渐渐明亮起来,湿润得几乎能滴出水。

“杨路~”法安越发心慌,可是被杨路这样看着,又感觉心痒难耐,小鸟鼓胀胀地从鸟兜里钻出头来,法安夹紧腿,生怕被杨路发现,脖子上不时有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沿着壮的胸膛,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皮肤上似乎能蒸腾出水汽,最后湿漉漉地沁进了腹肌紧绷的线条里,性感极了。

杨路放下春宫画册,慢慢走过去,抿了抿嘴轻声问:“法安,为什么要盖起来?”

法安干涩地呢喃:“因为你不喜欢……”全身热得发痛,既想往杨路身上靠,又想躲得远远的。

杨路坐到床边,嗓音低柔,仿佛带了勾子,“我为什么不喜欢,我们不是伴侣吗?”

法安眨巴了几下眼睛,眸光大炽,昏黄的光线里,少了几分翡翠般的清冽剔透,倒更像是华丽深沉的祖母绿宝石,对啊,他和杨路是伴侣啊,伴侣当然可以这样那样,事实上,法安也搞不太清这样那样具体是怎样,不过肯定很不一般。

毕竟第一次主动勾引人,杨路表面淡定,其实心里也有些慌,尤其法安那东西的体积着实令人胆怯,好在这熊孩子没见过大世面,应该很容易搞定。

杨路俯□,伸出红润的舌尖,在法安的唇角上舔了舔,见他没反应,又试探着伸了进去,他们虽然亲吻过很多次,可都是那种孩童般纯真的碰碰蹭蹭,从来没有舌吻过,果然,法安的呼吸变得益加粗重,胸肌突突鼓动,杨路一边缠绕挑逗,一边探出手,把毛巾毯丢到地上,手指灵活地从裤缝钻了进去,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攥住那巨大可怕的热物,有技巧地上下滑动起来。

被杨路温凉的手心这么一握,本就狰狞的家伙茁壮得像条火龙,颜色赤红,头部油亮饱满,杨路暗暗心惊,手却没有停,随着他的动作,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一阵*之声,粘稠的清液很快就打湿了掌心,撸动得越发顺畅。

“杨路,杨路,啊……快点……”法安胡言乱语着,身子拼命向上挺动,紧扣的手指把竹席抓破了好几个洞。

“法安,舒服吗?”杨路停下手,贴在小兽人耳边问道。

“舒服……”法安眼神有些涣散,身上的肌肉却虬结得好似烧红的铁块。

“还要不要?”

“要……杨路不要停……”

杨路继续诱哄:“那就带我一起走吧,可以天天让你很舒服。”这话说得舌头打结,杨路的脸色不比法安好多少。

法安怔忡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那会让你有危险。”

杨路恨恨地咬牙,只得再接再厉,他爬上床,在法安的注视下,跨到他身上,缓缓扯下那条已经湿透了的裤衩,眼睛却一直斜睨着法安,法安发现杨路变得与平时很不一样,像只魅惑人的妖物,目光一刻也无法从他身上拔离,可是随着杨路接下来的动作,好不容易清明点的神志重又陷入一片烈焰之中。

小舌在法安的喉结上舔舐滚动,跟着又轻轻咬了一口,法安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呼噜声,就像是猫科动物极愉悦时发出的声音,杨路满意地笑,舌尖一点一点向下蠕行,来到胸口时,含住了一颗褐色的小豆粒,撕扯,吮吸,灵活地拨弄,少年汗如雨下,发出一声声低哑的嘶吼。

杨路身上也越来越热,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干嘛,只是凭借本能行事,看到法安这样的反应,心里有种抑制不住的欢喜,好似一朵亲手浇灌长大的花,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手中盛开怒放,那种满足感无法言喻。

挣脱束缚的巨龙笔直地紧贴在腹肌上,皮肤被不断沁出的液体涂抹得湿滑发亮,此时的杨路不仅没有感到害怕,还用迷恋的目光死死盯住那里,热物红肿透亮,像要爆开一般,法安时轻时重的呻/吟着,欢愉中仿佛夹杂着痛苦。

“杨路,杨路,好难受……”少年全身都在诉说着焦灼。

杨路低下头,舌尖在顶端轻轻卷了一下,咂了咂嘴,很浓烈的味道,充满雄性的气息,令人着迷,杨路眼睛里的墨色宛如最深沉的黑夜,折射出的光却比钻石还要璀璨夺目,他再次俯□,把那巨物贪婪地吞进了口中……

法安再也无法忍受,低吼一声,把杨路掀翻下来,扑过去压在了身下,唇舌如利器般凶猛地侵犯,毫无章法,却带着能够焚尽一切的热情,杨路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被动承受着,涎水吞咽不及,随着狂乱粗野的动作,蜿蜒流下,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更亲密。

法安几下撕扯,隔在俩人中间轻薄的睡衣就碎成了一地的布渣,杨路身上的馨香,细腻的皮肤,柔韧的身体,清媚的神态……无一不令他疯狂,法安两眼赤红,恨不得把身下之人咬碎了,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这样他们就能完全交融在一起。

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法安无师自通地分开杨路双腿,胡乱戳刺,想要找到一个能让他宣泄欲/望的出口,不这样,他会被活活烧死,杨路被弄得有点疼,稍稍回过神,心里才知要糟,本想勾引人,结果自己倒先沉溺了进去,看小孩的样子,叫停已经不可能,但要继续下去,自己绝对不会好过。

杨路身体同样叫嚣着饥渴,法安的动作虽大力,但正是这一丝丝的痛意,反而更能勾起人心底最深沉的欲念,被拼命撞击的地方早已湿润泞泥,谷口蠕动着,迫切希望有东西填充进来,杨路想起初衷,一边用手轻柔地缓解法安的狂躁,一边嗓音沙哑地请求:“法安,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嗯?”法安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现在比刚才稍稍舒服点,可还是杯水车薪。

“我们一起去卡美亚大陆,好不好?”杨路停下不动,弄得法安不上不下,痛苦不堪。

“杨路……”少年欲哭无泪。

“好不好?”杨路也是忍得极其辛苦。

“好……”

“真的?”杨路再次确认。

“好,好,快点!”

杨路终于松了口气,抬起腿,用密处轻蹭粗如儿臂的巨物,慢慢吞进一点,又很快退出来,他知道自己身体的适应性非常好,可像法安这样的,仍是太可怕了,然而还没等他缓上一缓,法安已不管不顾挤了进来,谷口处传来肌肉撑开到极致的细微声响。

“啊!”杨路痛呼。

“杨路?”法安动作一顿,本能停了下来,眼睛里清明了几分,定定望着身下的人。

“轻一点,慢慢来。”杨路呼吸微微急促,脸上浮起两坨红晕,忽然觉得挺不好意思。

轻出缓进,反复递送了十数次,终于能勉强容纳,法安欣喜若狂,扶着爱人柔韧纤瘦的腰肢一入到底,把两条粉白的长腿曲折展开,眼前的美景令他忘乎所以,开头还有些顾忌,没几下就被引诱得理智全失,开始大力征伐,畅快进出,把杨路顶弄得叫声连连,几欲化成一汪春水。

就像夏权所认为的那样,杨路在床上从来就是个尤物,而法安又是个从未有过经验的愣头青,所以这一晚上本是临时起性,到最后却完全脱离了控制,初尝情爱的少年不知何为餍足,尽兴发泄,一次又一次,体力好得惊人,只用最原始的姿势,就让杨路欲罢不能,高/潮迭起,竹席上到处都是白浊的水,分不清是谁留下的,杨路只觉自己快死了,想要讨饶嗓子沙哑得几不成声。

法安一直折腾到天光微亮,疲力尽,才搂着杨路沉沉睡去,而杨路在这之前早就晕睡过去。

周朝晖一大清早回到村里,却没有进家门,直接把车开过了石板桥才停下,趴在方向盘上假寐了一会儿,他昨天在酒吧里通宵买醉,结果越喝越清醒,越喝心情越恶劣,这些天过得糟糕透顶,根本无心其他事,柳栩冉的辱骂似乎为他打开了一扇禁忌的大门,本以为光明正大的感情,由于心思的转变,忽然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阴暗,鬼祟,见不了光。

他不敢接杨路的电话,可是……最后他还是回来了,周朝晖跌跌撞撞扑到门上,拍了几下,“开门,杨路开门!”

没人应声,周朝晖有些奇怪,今天不开门做生意了吗?一定是睡过头了,没事,自己爬进去找人,他和杨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熟悉到不分彼此,才不像小冉说得那么不堪。

夏天的早晨已经有了几分热意,周朝晖出了一身汗,肚子里的酒蒸发出来,人有点晕乎,从歪脖子树上摔下来两次,才翻进了后院。

“杨路。”周朝晖摇摇晃晃推开卧室的门,先是看到了丢在地上的毛巾毯,心想,这小子果然是睡过头了。

等到屋子里的画面完全展露在眼前,周朝晖才彻底懵了,床上的两个人即使睡着了,手脚还抵死缠绕在一起,显得那样亲密无间,床铺上一片狼藉,混合着满室浓烈的腥膻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杨路身上点点红痕以及腿间早已凝固的白液,都深深刺激着周朝晖被酒烧灼的大脑,两年前那种愤懑激恼的情绪又重新充斥胸臆,甚至比那时更猛烈,更难以克制,心口一阵阵绞痛,原来小冉说得一点都没错。

周朝晖身上时冷时热,恨不得拿刀捅死床上的奸夫,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就算他嫉妒得像个捉奸在床的丈夫,而实际他只是杨路的朋友,兄弟,对,就是那种得知对方有了亲密/爱人,还必须开怀祝福的兄弟,周朝晖把掌心抠得稀烂,才僵硬着身体向门口走去。

刚一转身,脚步便骤然停住了,似乎有些不对,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周朝晖几乎是惊恐地朝身后望去,然后就落进了一对静潭般幽冷的眸子里,杀机隐隐浮动。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装死的橙子扔了一个地雷~~感谢wow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曳曳流光相皎洁扔了一个地雷~~(*^__^*)

那个啥,有亲说下午不能留言,我自己试了一下,好像已经好了,请大家积极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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