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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让给白竹,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折腾,才刚走出大厅,就听见门铃的响声。
门一打开,迟晓霍充满活力的声音就响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来看一下你们的新房!呀!”他眼角一扫,就看见涂恺之手上的猪肉脯,“居然刚搬家就有零食吃!正好整理房间饿了……”
白竹在房间里心无旁骛地挑选着零食吃,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意,随后就听到迟晓霍的声音,整个人一震,满怀的零食撒了一地。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白竹慌乱之下随手抓了一包东西,径直走了出去,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白竹,我来看你啦!你丫搬家居然还不忘买零食,太特么上道了!”迟晓霍大声嚷嚷。
白竹僵硬一笑,呵呵一声,“是啊,这不是怕整理房间饿了嘛,来来,这里还有最后一样吃的,给你尝尝。”
接着他手一伸,将刚刚慌乱之下拿到的一盒吃的拿出。东西一秀出来,迟晓霍和阿迪里明显一脸震惊,而涂恺之的脸一瞬间就黑了。
白竹看着众人的反应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将手上的东西拿回来一看。
大、大雕烧是什么鬼?!
☆、身侧
看着涂恺之的脸色,迟晓霍完全不敢伸手去接白竹递过来的大雕烧,当然涂恺之也不可能放任白竹把这东西送出去,他当初买回来就是恶趣味,想看看白竹吃的时候有什么反应。
白竹的手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行人就这么愣在原地面面相觑。阿迪里首先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拉住迟晓霍的后衣领,说了句有事先走,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涂恺之就走到白竹身边,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盯着白竹看。
“我、我……”白竹觉得自己手上拿的简直就是烫手山芋,他看了看大雕烧,又看了看涂恺之的脸,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白竹将大雕烧往涂恺之的怀里一塞,抛下一句“请你吃”,就转身想逃回到房间。
涂恺之快他一步,一手抓住白竹,将他拉回到自己怀里,“嗯哼?”他鼻尖出气,大手一包,揽住白竹的脖子,另一手将那零食戳到白竹烧红的脸上,“拿这种东西出来,想干什么呢?”
白竹一听就不乐意了,“才、才不是我的问题,”他挣脱了一下,叉腰看着涂恺之,心里底气多了些,“是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买回来的?啊?还怪我呢你!”
“哦?”涂恺之双手环胸,眉毛一挑,一副坦然的模样,“那就是买的人的错了?”
“那是!”
“这样……”涂恺之说话的尾音拉长,白竹一听就觉得他不怀好意,还没回味过来,涂恺之就大跨步往零食屋走去,手上那串钥匙一拿出来,白竹立马暗叹一声大事不好!
然而还没等他走上前,涂恺之迅速就将那房间一锁,然后将钥匙进衣服内口袋里,转过身对白竹说:“为了不再出错,我决定进行自我反省,这房子就锁了吧。”
“哥~~”白竹一脸哭丧哭倒在涂恺之怀里,涂恺之这回任他怎么撒娇怎么蹭都不管他,只把手中最后剩下的一盒大雕烧放回到白竹手上,“,最后一盒了,还吃不吃。”
白竹忿忿地盯着手上的大雕烧,含恨地瞥了涂恺之一眼,最后十分有骨气地道:“吃!”
他一把抱住那盒东西,拿回到房间里起来,坚决不在涂恺之面前吃。涂恺之也不逗他了,将白竹搬进来的东西拾一下,便卷起衣袖准备做饭。
白竹从房间走出来,就看到涂恺之在洗菜,他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涂恺之,这里……只有一个卧室?”
涂恺之斜眼看他一眼,“不然呢?”
“那、那我睡哪里?”白竹指着自己,紧张地问。
“你还想住哪里?”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手撑在料理台上,眉眼带笑地看着白竹。
白竹愣了,虽然他在参观房子的时候就觉得主卧的床有点大,但注意力被另外一个房子转移了,直到现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和涂恺之是在一起了,在涂恺之提出要搬出来住的时候他就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摆在眼前。
以前去比赛的时候,不是没试过因为没房间,两人同挤一张床的时候,可此一时非彼一时,白竹现在整个脑袋都懵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涂恺之见他傻傻地呆愣了半天,原本还有一点调笑他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一起睡?”他脸色一沉,蹙眉问道。
白竹说不出来想不想,就是心底有某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而他从来都不是能藏事的性子,马上就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涂恺之听完他模棱两可的解释,心情并没有变得更加轻松,但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给白竹另一个选择,于是沉默半晌,他最终只能轻声安抚白竹,然后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各怀心事,饭也吃得没滋没味的,解决了午饭,两人又沉默着拾了一下房子,天还没暗下来,他们就把事情都做完了,但却有一种诡异的沉默横隔在两人之间。
白竹看了看涂恺之,涂恺之也回看他一眼,两人站在房子中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涂恺之一声令下,揪着白竹往浴室一扔,让他先去将自己一身汗臭味洗干净。
白竹在浴室内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从没如此细致地洗刷过自己,连每一根脚趾头都刷得干干净净,耗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拾掇整齐。
他在浴室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但无论是浴室内还是卧室里,都安静得格外吓人,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清晰地传至耳朵里,加重了这种可怕的宁静。
白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外面明明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却让他莫名地觉得有种未知的恐惧。他甩了甩头,深呼吸一口气,稳步走了出去。
涂恺之在床上静谧地仰躺着,由于还没洗澡,身下还垫了张薄薄的毯子。此时黄昏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铺洒在涂恺之身上,那张平时看起来稍带点面瘫的脸都变得柔和起来。
窗帘呼呼飘打着边框,白竹看了一眼,便快步走到窗边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他转身看了涂恺之一下,顿了一顿,随后迈开脚步绕回到床边蹲下。
涂恺之那经常皱着的眉头在熟睡后虽然松开,但此时还是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川”字,白竹认真地端详他的睡脸,粗粗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这家伙其实还挺帅气的,但却似乎从来没听过哪家女孩喜欢他的传闻。
涂恺之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这家伙虽然晚上都回家休息,但白竹却从来不知道他在哪里都做些什么事情,只是默认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