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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就是一幅画,画的是秦老爷子的笑脸,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笑一笑”三个字。
小儿子的死让秦老爷子遗憾了很多年,午夜梦回,还会想起小儿子让自己微笑的场景。
后来秦厉坤二十多岁自曝性向,拒绝家族联姻,当时还没有试管婴儿的说法,不结婚就意味着断子绝孙。
秦老爷子气得差点把他赶出秦家,没过几个月,秦厉坤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这孩子长得跟秦老爷子死去的小儿子几乎一模一样。
秦厉坤说:“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儿子。”
秦老爷子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小娃娃白皙的小手看了看,道:“这手,日后该拿画笔。”
秦天小宝宝迷茫地看着这个眼眶泛红的老爷爷,最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笑一笑……”
幼稚的童音响起时,秦天成了秦家名正言顺的第三代继承人。
……
不得不承认,秦厉坤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他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准确把握了他亲爹对于早逝幼子的愧疚和思念,更是把四五岁的秦天哄的把他当成亲爹。
他天生是个弯的,对女人硬不起来,他父亲在外面播了多少种子数都数不清,如果他不能继承秦家,会有许多人上赶着取代他。
在这种劣势下,他偏偏轻轻松松扭转了局面,顺利继承了秦家。
这人天生亲情淡薄,对于养子的疼爱掺了多少杂质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如果不是秦天手上还握着秦老爷子留给他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许这场父爱如山的戏码早在老爷子咽气的时候就落幕了。
萧湛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秦天,心里却在想,这小少爷前世疯狂爱上自己的养父,未必不是秦厉坤故意诱导,毕竟在那样的家庭,亲情和爱情的界限太过暧昧,稍加引导,这孩子的孺慕之情便顺理成章地变质了。
秦天走到他面前,笑问:“在想什么?”
萧湛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的手,那只修长素净的食指上横亘着一道细长的血痕,不算深,只是那手指太致,血红色的伤口便显得狰狞了些。
他皱眉道:“怎么受伤了。”
秦天瞥了一眼手指,眼神有些晦暗,“被一个蠢货伤到了。”
萧湛看向他身后,问:“是那个蠢货?”
秦天转过头,果然夏明溪正喘着气朝他的方向奔过来,一头黑色的小卷毛随着他奔跑轻轻跳跃,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沁着薄汗,一双圆眼闪着光亮,仅凭长相便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夏明溪跑到他们跟前,先是意外地看了看萧湛,问秦天:“他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没见过。”
秦天不置可否,直接问他:“你找我有事?”
夏明溪这才想起来,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天蓝色的创可贴,笑得俏皮可爱。
“我来给你送这个,对不起啊天天,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手的,真的很抱歉,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也不好再怪罪他。
秦天琉璃色的眸中看不到一丝情绪,过了片刻他弯了弯唇,刚想说“没关系”,却被萧湛上抢先一步接过那枚创可贴,其他两人皆是一愣。
萧湛沉默地拿起秦天的手指,给他包上伤口,动作算不得有多温柔,却能看出他神色中的谨慎,只是这份谨慎渐渐变成了深邃的看不清情绪的黑芒。
这只手,与戚笑风的,真的太像了。
那只手曾经包裹着他的欲|望,带他攀上极乐的顶峰,也曾经被他握在手心虔诚地浅吻过,温润的触感残留在唇上,也永远留在记忆里,刻在灵魂深处。
所以,他绝对不会认错。
此时此刻,萧湛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复制了戚笑风的所有,不只是脸,不只是手,或许还有戚笑风圆润的胖脚趾,还有他柔软的翘臀,还有他劲瘦的腰肢……
每一样原本属于他的宝藏,都被这人窃取了!
萧湛黑着脸几乎要将这只手捏碎,但是听到秦天的轻呼声却不自觉松开了力道。
他竟然下不了手!
萧湛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憎恶,他近乎仇恨地看着秦天,为什么偏偏要和他长得一样?!
秦天蹙眉看着他,低声喝道:“放开我。”
棉花糖急道:“任务、任务啊宿主,你是秦天的保镖,不是仇敌!”
萧湛顿了顿,半晌终于松手放开了秦天,转眸看向傻愣的夏明溪,眸中的寒气毫无保留地朝他发泄。
“弄伤了人,却让别人不要生你的气,你是哪来的底气?”
夏明溪咽咽口水,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天也道:“他不是故意的。”
萧湛却没有理会,他定定地看向夏明溪,一字一顿道:“伤了人是事实,有些伤害不是你一个灿烂的微笑就能化解的,如果改不了毛毛躁躁的性子就离秦天远一点,日后他手上多一道伤口,你的脸上就有两道,听明白了吗?”
他的气势本就不同一般人,哪怕穿着廉价的地摊货,短短几句话分量极重,夏明溪被他吓得脸色发白,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以后会小心的……”
秦天抿了抿唇,拉着萧湛的胳膊,说:“别为这些小事耽误时间,不过是小伤。”说着又看向夏明溪,“我们还有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夏明溪连忙说:“好,你们先忙,明天见。”
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秦天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是个大|麻烦,被萧湛吓走倒也不错。
萧湛见他忽然笑了起来,立马呵斥道:“不许笑!”
秦天愣了愣:“啊?”
萧湛恨得咬牙切齿,笑起来更像了!
第18章-4
出了谛亚,萧湛依旧黑着脸不说话。
这哪里是请保镖,分明是请了一尊黑面门神,秦天暗自好笑,面上却是一副冷然的模样,把书包扔他身上。
“车呢?”他问。
萧湛接过包,扫了他一眼,“什么车?”
秦天挑眉:“让你来接我,自然是指开车来接,难道你要带我去挤公交车买衣服?”
他穿着谛亚贵族学院的白黑制服,修长纤细的腰身显得格外赏心悦目,一举一动皆优雅贵气,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明明白白昭示着,这是一个生活得雕细琢的公子哥,和“挤公交”这件事格格不入,而且绝无可能。
萧湛默了默,那个王助理的确是给了他一串车钥匙,让他去公司停车场取车来接秦天,但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会开车。
萧湛说:“既然不想挤公交车,就打车吧。”
娇生惯养的秦小少爷眉头一皱,“我拒绝。”
萧湛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