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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虽是黄陂人,年少时就鲜少在家乡居住,一先车这么开她还不识路没警惕性,等听到前排两个省厅的人说,“王处说皮外子的案子又翻出来了去看看。这皮外子,真是个麻烦。”
“可不,怎么又牵扯到龙首?他真是什么东西都敢藏啊,”
“圆明园兽首里头,龙首是老大,至今没个影儿,行踪搞得扑朔迷离的,一会儿说在海外,一会儿说在台湾,一会儿又说在国内哪个地方挖出来了,这些都还在次要,最邪乎的是,普宁寺燃灯节那天,不那么多人都见到佛像旁有它的幻影么?咳,一下传的这玩意儿更神了。”
“所以上面急啊,要赶紧找着这龙首,管它是真是假,有个实实在在东西先给老百姓看看,得那邪乎风越传越盛,只是没想竟然搁皮外子这里爆出来龙首他一直藏着呢,想保他这案子的人都保不住咯……”
得得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人恨不得跳车!
却,为时已晚,车已经驶入黄陂看守所了,
人家这不是来视察的,目的性几强,两辆车上下来的工作组成员严肃、效率高,看来事先就跟看守所这边打好招呼了,被看守所这边的领导迎着就笔直向提审室走去,
提审谁?得得完全没有概念,她从下了车就瑟缩着磨在最后头,头都不敢抬!
“得得,”他们局的方副局突然喊她,得得吓得一颤,却这时候谁会去关注她的情绪,方副局朝她直招手,“你快跟着王处他们进去做记录啊,”这是她的工作得得只有硬着头皮快步跟上去,心里还存侥幸,先别自己吓自己,这提审的是谁都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认得自己?莫说外子的老部下,就是外子以前的那些“近身佞臣”,好多都不认得得得,只要不是家里人……这样想,得得极力稳住心神,莫怕莫慌……
却!
天偏要亡她啊!
她还低着头呢,被逼上梁山的得得异乎寻常还鼓起大勇气想闯过这一关……
偏偏就是家里人,
偏偏还是以前跟自己和枪枪打过架的,皮抠抠……
你说是一家人的气息还是仇人的感应,皮抠抠一眼就认出她!哪怕她半个身子都缩在后头,
“脸得得!!”
皮抠抠本锁在座位上坐着的,突然像遇见邪仇的发了狂般跳起来隔着笼子伸出一手来直指她!
脸得得完全扛不住,一声吼竟将她吓得向后摔坐在地上!懵惶看向铁栏杆里的抠抠……抠抠怒指着她,像地狱来的恶煞狂灵,
“就是她!就是她偷走了龙首!!”
一时审讯室无声,眼睛全看向坐在地上的得得,得得本能爬起来就要往外跑,笼子里的抠抠更是声嘶力竭,
“别让她跑了!她也是皮外子的种,凭什么她没被抓起来!!”已经有手伸向得得了……
18
小枚来回游有300多米的时候,受不住了,游回岸边,身子还泡在水里双手趴在岸边头靠在手臂上紧蹙眉头,忍过这阵儿痛感。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命根子经常这样毫无预示地突然痉挛般疼痛实在不妙,但是,已然十年了,医院也去过,完全无头绪,查又查不出个什么毛病,真是操蛋!
十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细想一下,就是从娶了那小婆娘开始的!小枚绝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可也不禁由此间隙脸得得。
还有一桩怪事,就从他得知脸得得跟老枚的丑事开始,就经常梦见一只惨绿的小母螳螂。他怎么知道是母的?那小母螳螂很贱很淫荡地撅着屁股告诉他的。
为何说惨绿?因为在现实里你真见不到那种至纯的绿,绿的恐怕只有男人头上的绿帽子堪比!
小母螳螂在梦里欢腾得很,而且很zhe很zhe,又自恋,总说自己是最漂亮的螳螂,你看我的腿,你看我的须须,你看我的小洞洞……什么都给他看,各种各样的姿势。
还有一点,她特别维护脸得得,口头禅就是“得得几照业喏”,她也特别好哭,当然只为脸得得,她贱到极致的时候小枚都受不住了,多丑的话都骂她了,小母螳螂也只是带着又贱又怯的笑意缩在那里,不一会儿又爬出来拿她那细细的螳螂腿勾他,“好些了么……”
可,小枚若要骂得得了……那时候他才得知她和老枚的丑事么,简直火冒三丈,后来又一看他老娘的态度,竟然像早知道且默认了?操他娘的蛋,这是个什么鬼家庭!骂他那不要脸的爹,不清白的娘,更骂最不要脸的贱小三脸得得……哎呦,你看小母螳螂哭得,一身绿都浸在泪里了,“你别骂得得,别骂得得,得得照业喏,几照业喏……”像念咒。
真的是念咒,小枚有时候疯狂地想,自己真被这只小母螳螂已经“潜移默化”磨傻了,磨得跟它一样贱了!
你知道,当他那不要脸的爹不清白的娘竟然好意思叫他娶脸得得时……小枚简直气得!……小枚是好修养,还是没有当面骂他爹娘,可回自己家了,房子都掀了还不解气!……当晚小母螳螂就出来了,跪着跟他磕头啊,哭得厉害,“你就娶了得得吧,得得照业喏,真的很照业……”翻过来反过去就是这么几句,然后就是哭声,小枚疯了,真大吼出声“老子去死总行了吧!!”真的,睡梦中的小枚吼得青筋直冒在床上都坐起了身!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你就娶了得得吧,求求你,娶得得吧……”
搞不赢她,你一日不娶,她就日日在你梦里哭,……小枚跟得得去领证那天晚上,世界清静了。
待下面的劲儿缓过去,小枚从水里出来,湿淋淋懒洋洋从地上捡起浴巾慢慢擦着头向更衣室走去,
果然,打开手机一看,六个未接电话,全来自一个人,一见这个人,小枚知道,那婆娘出事了。
小枚“操”一声,烦透了地拨过去,
“怎么了,”
对方一听像急死,“得得被关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黄陂看守所,被皮抠抠认出来了,还说龙首是她偷的!……”
小枚的手一直慢慢擦着头,现在头也疼了,一脸都是厌烦,“好了,知道了,你先把她弄出来,”
“就是弄不出来,刘季过来了……”
小枚停了一会儿,“算了,我去。”
挂了电话,小枚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一手握拳抵着椅面,一手捏着毛巾低着头想了会儿,又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老余么,……嗯,你现在帮我去提个人出来,黄陂看守所,脸得得,嗯。”电话挂了,手机往旁边一丢,小枚走进浴室去了。
等冲完澡出来,一看手机,又是四五个未接电话,有刚才那位,也有后来找的老余,回拨过去都是说“人怎么也提不出来,刘季嘎得很,谁的账都不买,坚决不放。”
小枚烦死了,看来非要自己跑一趟了。
去时绕道回了趟家,拿了点东西,开车向黄陂看守所行去。
命根子又开始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