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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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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廷廊,启离已经站至门口,隔着一个小花廊,得得站在这头的门前不往里走了,胡黎本分地站在台阶下,看见元首疾步走了过来,这就是娇气,她看见她的老枚了,不走过去,非要他走过来。

快靠近了,得得的双手就稍抬了起来……年少的时候她就习惯老枚走过来抱她,一抱起不是欢喜地咯咯笑就是zhezhe地诉诉苦,说过,小得女士小时候眼泪像鳄鱼,蛮少哭。现在一轮走回来……咳,老枚这一抱,得得把头埋进他颈项里,也不吭声,就只觉着热热的湿润浸在那里,你看要把元首心疼成啥样儿。

抱着她摇了摇,在她耳朵边儿轻声说着话儿,进去了。胡黎始终立在台阶下,见两人进了屋才转身离开。

自是委屈非常,“小枚不要我了,”“外子也走了……”无非这些,

启离抱着她一件件儿跟她捋,

“外子的事你这样瞒着我我不怪你,毕竟他是你父亲,”其实启离说这番话尤其心酸,这是有一番往事的,以后再表,“现在事已发生,我也不问你当年怎么个神通广大竟将他弄了出来,只说,他既已向佛,就叫他清清静静地礼佛,也算另一种方式赎他以往的罪孽。你也别再箍进这件事里,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是。”

得得听话地点头,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外子这样个结局算最好的了。

“小枚……”一提小枚她又哭,这才是最重的伤,

启离摸了摸她的头发,“小枚知道外子的事么,”

一先元首也猜想过这是不是小枚的计,用离婚在不连累枚家的前提下把外子的事情解决了,可是又觉得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即使今后外子的事情爆发出来枚启离觉得也不是处理不好,何苦就这样离了……

得得摇头,“不知道。”

启离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得叹息,小枚这回着实叫人想不透,得得对他已经有很深的感情了……

“好了,小枚可能也是一时气头上,缓缓吧,”只能这样安慰她,“得得,伤你的人这回是不能轻饶的……”启离唇角挨上了她的额角轻轻摩挲,眼睛中现出深重,

从来,得得受委屈他从未手软,只得得长大了,离了他,什么事启离还是想不违背她的想法,让她任她,此一次,莫说那两孩子小,却是一次更甚一次,启离心上有了刺,终是放不过。

得得一听,握住他的手腕,摇头,“不要,他们还小……”

也别把她想太善,不是“还小”,是他们能叫自己见到枪枪……启离郑重地看着她,“饶一次可以,放过两次了还这样,小不是理由,这么小不立规矩不给教训,今后只会更成祸患。”

得得松了手,

倒不是被他说服,而是得得此时真的灰了心,外子也走了,小枚也离了,想必之前见到的水漾枪枪也如一场梦……咳,此时的得得着实累了,世事由它去吧……

这次启离出手对太阳和月亮的打击重啊,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倒真不是对这两个孩子本身了,是对这两个家族。

剥夺了程成美和滕云青入伍的终身资格!

你知道对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而言,入伍,一直身处将门才是延绵荣耀的根本。

(提示一下,本系列文的背景均纯属虚构,军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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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件事虽然只有极少数人心里有数,可还是很稀奇。

儿子的弃妇,老公公还照顾着。嘿嘿。

当然,知道渊源的不过只会更怜惜脸得得,还可叹白煞了老枚一番苦心,小枚终还是没买他老子的账,他的小二奶,不伺候了!

现如今小二奶整日间神不济,病美人儿了,养在深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由此,外界全然没了脸得得的信儿,倒是小枚还在一些公开场合能见着……咳,小枚现在是个越发珍贵的存在,因为,他又单身了。人堆儿里风花雪月谈论最多的也是,小枚单身了。

这天,陕西巷的上林仙馆,上下楼有两桌儿老板得亲自伺候。

楼上这桌儿都是些文化部的老京油子,本来就挑剔,加之,他们今天还请来了小枚。

楼下这桌儿更难伺候,全是京城数得着的八旗大少。是这样啊,小枚地位着实无二,可那也是他老子撑着,自己并无多大作为,且,小枚本在京外两湖地区,是近一二年才调回z政真正涉足京城,自身根基浅的摸得着。

但楼下这桌不一样,各个儿京城土生土长,八大胡同这头几乎都是他们的地头租面,确切讲,何家的地盘。

是的,今儿个楼下“翠翊堂”这间上林仙馆最霸道的包间照例被何晏包了,和他的铁杆哥儿们半年分红呢。

每人跟前一只青花三阳开泰碗、一只斗缠枝高脚薄瓷酒杯、一只白瓷碗,都是空的。还有一双拇指长的平嘴竹筷。

何少最讲究,所以,别急,眼前的物件致,后头的酒肴更稀得。

“我先敬哥几个今半年赚银子劳心劳神了,后半程再接再厉。”何晏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这夜光葡萄,百年佳酿啊,何少跟哥们儿聚聚从来不吝啬。

鱼翅捞饭,鱼翅煮了两天才成丝,

佛跳墙母子重逢,太极鱼纹……酒尽兴,肴美味,大少们就开始海聊,

“晏七,天津蓟县那魏汉的还没眉目?”

何晏在大何家加堂兄弟姊妹的排行老七,所以人有喊他七爷、七少,亲近的,晏七,

“是呀,你也就好点这,喜欢,你指哪儿兄弟们给你动土到哪儿。平常说干就干,这次怎么见你半天没动静呀,”

还记得前儿提过的天津蓟县那几座魏汉大墓么,面上是胡黎母家段氏的家族墓地群,当时何晏为自己所喜青铜器,当然也参杂一些投得得所好,一句“扒了吧”不成了事儿么。却,上头建筑扒了一小半就没动静了,所以同志们问起这事儿,因为这不像何少风格。

“是不是胡黎使绊子了?”

“他丫敢耍阴的,老们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们很为何晏着想,就像刚才所说,他也就这点爱好,他们不为他成全谁成全?

何晏却轻轻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这着实太不像何晏手段了,向来,他所爱,百折不挠,也要弄到手。

何晏轻笑,举杯,“谢谢弟兄们,这事儿我再想想。”

见他如此同志们也不好再往下,聊别的了。

其实,这事儿,别说旁人钻他心窝子里弄不明白何少咋改性儿了,连何晏自己想起来都荒唐,可又莫名其妙就犹豫了,这墓到底开不开?上头段氏祖坟扒不扒?

说来奇,天津那头扒了一个牌楼的当天晚上何晏就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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