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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的想象差了多远……
［莱斯湖旁］
“居然是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个，真有趣……”躲藏在莱斯湖边的一处树丛阴影，艾迪嘴角轻扬，默默地静待着那逐渐趋近的敌人。
只是还未等艾迪出手，自己的忠心下属那边已经传来了闷哼声。
“不是他。”有些熟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艾迪循声望去，发现竟是上次见过一面的神秘男子，而他手里压制住的赫然就是木一。
看来应该是误会了，一下子就想到这点的艾迪索性也不隐藏自己的气息了，闪身走了出来，“他是我带来的人，放手吧。”
“是你？”雷克眉毛轻挑了一下，打量了两人片刻，最后还是放了木一。
“艾迪奥利佛？”半张脸被树影挡住的男人踱了过来，一双如无机质的蓝瞳正一动不动地揣测着眼前之人的意图。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艾迪还真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这个雷克家的族长，不过从这里也看得出莱斯森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菲尔伯特也不会亲自出马。
“你们此行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虽然也听说过这个男人经常玩失踪四处游玩，但菲尔伯特并不认为他会那么碰巧逛到莱斯森林。
“找人呗。”
“找人？”闻言，雷克转过了头来。
“嗯，我的人陆续消失在莱斯森林里，而这里，或许就是原因所在。”指着眼前广阔的湖泊，艾迪凭着直觉推断出这个结论。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听到艾迪的话，雷克对着身旁的菲尔伯特点点头，他们也是同样追踪到这里才察觉到一股不妥的感觉。
“那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抚着下巴，艾迪在暗地里揣度着神秘男子与雷克家族长的关系。
“跟你们一样”，想到可能要倚仗这个男人的能力，雷克并没有隐瞒事实，“兰尼不见了。”
……
好吧，艾迪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知道今天是利雅学院实地演习的日子，但整个学院的水系班如此之多人，怎么就偏偏让兰尼碰上这种事，是说他注定那么倒霉吗？
“加文雷克绝对跟兰尼在一起。”怪不得菲尔伯特会亲自出马，原本儿子在这里嘛，艾迪想到。
一看艾迪那眼神就知道他误解了什么，不过他没必要跟无关之人解释自己与兰尼之间的关系，而且他要救加文也的确没错，所以菲尔伯特并没有开口反驳。
“这个湖有古怪。”抱着双手，站在湖边，雷克眉头深锁，虽然本能地感觉到不妥，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风，”说了这个词后，菲尔伯特闭上眼，“这里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或许还有一点，湖水太过清澈了，”艾迪掬起手心的一弧水流，再让它从指间慢慢滑落，“连条鱼也没有。”
“主人，你们过来看一下，”后头的木一突然大喊了起来，那一向沉稳的语调难得有一丝颤抖，“看这些这记忆水晶。”
斯巴商会的队伍每次都会习惯性地记载一路上的各种见闻或是地型情况，而木一手上的记忆水晶正是经过莱斯湖时记录下来的，而这些记忆水晶正一幕幕地向在场所有人展示着多年来莱斯湖的外观没有丝毫改变过的外观，甚至连旁边的树木也不曾变过。
“幻象……”四人不约而同在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可能性。
正当他们这样想着，再转过头的时候，那本来清澈得无一丝污垢的湖面开始泛起滚滚的血水，却又很快干涸了起来，直到展露出最初兰尼他们见到的那一片泥泞地……
第64章空间叠加41512010-03-2820:00:00
“真是太有趣了……”咪着双眼，艾迪嘴角漾开了一抹危险的微笑。
“幻象消失就是触发空间转移的机关吗……”那一瞬间改变的气息与感觉，再加上此刻周围的景象，雷克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踩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那么这个空间的位置究竟是在哪里，我们被传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吗？”听到雷克的低语，木一立刻明白了过来，问道。
“不对哟，木一，我们还在原地。”艾迪摇摇手指，对着自己的下属卖关子。
“是空间的叠加吧，不同的空间交叠在一起但又彼此不相通。”菲尔伯特双手背在后面，遥望着那片广阔的泥泞地说出了艾迪话里隐含的意思。
“雷克家的族长见识就是广啊。”艾迪对着菲尔伯特竖了个拇指。
“空间叠加呀，真是麻烦的家伙，”雷克眉头皱了一下，如非必要他真不想跟那些远古一族的老东西打，不过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恐怕这一战是无可避了，“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我们现在有个选择，一、捉住那个施法的东西逼他撤掉术法，不过个人认为这个想法蠢呆了，所以如果找到它的踪影直接灭掉吧；二、找出源空间并将它破坏，这样其他空间也会自动消散；三、从内部割裂出一条空间缝，连接兰尼它们所处的空间，再以同样的方法离开，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办法最简单，但究竟做不做得到是一个问题。”说罢，雷克上下打量了艾迪一番，虽然上次在毁亡之谷事件中，这个男人显露的那一手的确不凡，但如今面对的却是远古一族的存在，他对于艾迪并没有太多信心。
“阁下这样怀疑人可是很不好的哟。”一看雷克的眼神艾迪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以他堂堂暗系魔法高手中高手的实力竟被人看不起，还真是新鲜的事。
伸伸懒腰，艾迪决定会会那个竟敢将他弄到这样恶心的泥泞地的家伙，转头对着其他三人一笑，“走开一点哦，不然被撕碎在空间的夹缝中别怪我没提醒。”
认真了，这个男人难得认真了。得到这样结论的木一赶忙后退了几步，雷克与菲尔伯特见状也跟着退了几步。
拇指划破掌心，让血珠一滴一滴地向下滑落，停留在半空，逐渐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血色一点一点地将其丰润，直至将那纹路染成暗红得发黑。
阵阵的狂风突然急剧地向魔法阵的外围聚集，而艾迪面前的魔法阵也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一缕缕的暗光从魔法阵内部溢出……
“开！”一道成年男子般高的缝隙仿佛如被什么拉扯着一样慢慢裂开。
如浪涛般的黑色黏稠物疯狂般地向着缝隙涌过来，却让艾迪死死压制住无法靠近，但那腐臭的味道快要将艾迪熏得吐出来。
“开！”艾迪脸色有些发白地暴喝了一声，景象一晃，转到了另一片的黑暗当中。
眼睛左右转动，终于在黑暗中找到唯一一抹光明，刚想靠近之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
“噗”空间缝隙瞬间消失，艾迪控制不住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主人！”木一紧张地上前去扶艾迪，却被他一手搁开。
“我没事。”抹着唇边的血迹，艾迪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灿烂得让木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小兰尼他们应该还没有事，估计是被困在那里出不来。”艾迪一边笑着一边回头跟雷克与菲尔伯特说。
这个男人绝对怒了！嘴角抽搐的雷克与菲尔伯特内心不约而同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呐，我突然有个很好的主意呢，”艾迪笑得眯着的双眼掠过一抹凶狠，“不如我们将这里的空间一个一个地打碎怎么样，多么简单兼直接啊。”
“……”其他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木一其实真的很想上前拎着他家主人的脖子摇他几把的，让他别在这样的场合耍任性，只是想想这个男人报复心之强决定还是合上了口。
“好吧，的确是简单又直接的办法。”雷克第一个站了出来，毕竟相比于那些迂回的套路，他更倾向于干脆利落的正面攻击。
而菲尔伯特则是波澜不惊地瞟了艾迪与雷克一眼，点头算是同意。
“看来大家都志同道合啊，很好，就让我们轰轰烈烈干一场吧。”捏着拳头，艾迪叩了一个响指，率性行动了起来。
雷克就不用说了，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即使是兰尼也不曾弄清过，而菲尔伯特与艾迪作为人类之中的顶尖高手，或许要单独撕裂一个空间并不是易事，但如果是合三人之力，那么即便不是轻而易举，也不会太困难。
而艾迪更彪悍，空间戒里那源源不断的魔法爆破弹像是不用钱的一样扔出去，各色的光芒布满天空，而那片泥泞地更是被炸得融融烂烂，木一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家主人那挥霍的行为，也不知道该为这空间主人感到悲哀还是荣幸，毕竟他还没见到自家主人对敌人如此“慷慨”过。
险险地躲过那爆炸的气浪，菲尔伯特脸色黑沉地瞪了那个全身贴着“破坏狂”标志的男人一眼，却在看到艾迪那阴险的笑容之后默默地转过了头，心中暗忖，以后、必须、绝对要让兰尼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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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看错？刚才我们眼前似乎闪过一个人影。”抚着下巴，凯吉眨了眨眼，在思考究竟是不是自己在发梦。
“是艾迪，没有看错，而且小狗与菲尔哥哥也来了。”兰尼非常肯定地说道。
而此刻，凯吉与加文对望了一眼，不得不考虑兰尼之前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兰尼你确定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艾迪，而不是那个‘湖泊之神’骗人的伎俩？”虽然从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景象看来的确像是艾迪本人，但既然那个“湖泊之神”都可以假扮学院老师了，难保刚才那个“艾迪”不是假的，而且在两个的属性似乎都是暗系的情况之下，欺骗性就更大了。
“嗯，不一样的，艾迪的力量很安全，而且有小狗在嘛，小狗绝对是真的。”虽然只看到艾迪的样子，但兰尼知道雷克绝对是在附近，因为那气息越来越接近了。
“那只狗到底是怎么让你如此之相信啊，那只是一只狗！”凯吉觉得这小鬼对于自己那条狗的信任实在太诡异了。
“小狗又不是狗！”非常不喜欢凯吉与加文眼里对雷克的轻视，兰尼大声地反驳，却不想话刚出口就让在场两人愣了一下。
“不是狗是什么？”加文突然想起那条狗的确跟普通狗不一样，那双瞳孔仿佛时刻都充满灵性。
“小狗就是小狗，反正他很厉害的。”兰尼也不知道雷克究竟是什么，但这并不会动摇他的信任。
“好吧，小狗很厉害，”见到兰尼快要生气，加文也不再追问下去，“那菲尔哥哥又是谁？”应该说，兰尼何时又认识了这号人物。
“哦，菲尔哥哥是格林老师以前的学生，嗯，经常带我出去玩，是个好人。”
“原来是这样啊……”以为那个“菲尔”只是在探望格林的时候随便跟兰尼玩过几次的前辈，加文了然地点点头，也没怎么在意。
“我突然想到一点，”在一旁的凯吉偏头看着那无际的黑暗，“那家伙为什么要将我们困在这里，而且相对之前来说，这里根本是一点危险也没有，这样不是很不寻常吗？”
加文同样抬头远望那片寂静的黑暗，再联想起之前的画面，口中逸出两个字：“诱饵。”
“外头那帮家伙也被它盯上了呀。”那个家伙还真是贪心，明显是想来个一网打尽，所以他们现在才得到暂时的安全。
“反正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以静制动了。”耸耸肩，加文倒是没太多的担忧，应该说，在看到兰尼如此镇定的表情之下，他的紧张情绪不知怎的也随之而放松了下来。
“也是，就看看那个‘神’想怎么做吧……”
而就在过了不久的时候，整个空间突然猛然震荡了一下。
“砰！”仿佛被重物撞击凹陷了进去一样，一个大洞被人从外破开，黑色的黏稠物四溅到地，四抹略为有点狼狈的身影潇洒地步入。
还未等加文与凯吉反应过来的时候，兰尼已经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
艾迪挑挑眉，微笑地准备接过飞扑过来的小孩。
菲尔伯特嘴角扯开了几分，眼神中只印着小孩那大大的笑容。
而只有雷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颇为烦恼地站在原地。
“小狗，你终于来了！”闪过站在一旁的艾迪，无视了前面的菲尔伯特，兰尼兴奋地扑了过去，抱住雷克的腰猛蹭。
兰尼这一举动令到艾迪与菲尔伯特的笑容立刻僵硬了起来，而他那声“小狗”更是深深地将加文与凯吉震撼住了。
二话不说的首先巴了兰尼一下，雷克才开口训示，“就知道你这小鬼藏不住话，还整天给我惹麻烦。”
“对不起嘛，小狗。”听话地伸过头让雷克巴，兰尼好奇地打量着雷克第一次展现在他面前的人型模样，想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模样的。
“你别妄想了，给我起你脑袋里的无聊想法，”只消一眼就知道这小子的意图，不过雷克是坚决不会像玩杂耍一样变来变去的，“看在你第一眼就认出本大爷来，这次的麻烦就勉强帮你拾了，再有下次，哼哼。”
警告地盯了兰尼一眼，雷克装作很不情愿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暗爽，嘴角不自主地轻扬了起来。
“小狗，你最好了。”某小孩如同往常一样贴上脸又蹭了一把，却不知道当被蹭对象由狗换成人的情景有多暧昧。
起码两人相处融洽、默契十足的模样让在场大半人脸色都黑沉了起来。
“这位‘小狗’，正事要紧。”艾迪咬牙切齿地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还特地强调了“正事”这个词。
“艾迪，菲尔哥哥。”完全不明白别人郁闷心情的兰尼转头跟其他两人打招呼。
“菲尔哥哥？！”加文再次僵硬了一下，看着那冰冷而又俊美的熟悉容颜，脑袋简直就要停止运作。一只狗突然变成当日那个神秘男子也就算了，但谁来告诉他，他那个冷冰至极的父亲是如何认识兰尼的，而且还让人叫他哥哥？这也太不真实了吧。在这一刻，人称冰山殿下的加文很不淡定地捉狂了。
“加文，没事？”轻瞟了二儿子一眼，菲尔伯特不轻不重地询问了一声。
“是的，没大碍，父亲。”恭敬地微躬了身，加文一丝不苟地回答。
“咦咦？原来哥哥是菲尔哥哥的儿子呀？”听到加文的称呼，兰尼惊奇地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注视。
“哥哥？”看了加文一眼，菲尔伯特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二儿子还会如此平易近人。
“称呼而已，父亲。”眉头出了一滴冷汗，加文猜不透自己父亲话里的意思，只能这样解释。
“哥哥吗？那就哥哥吧。”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当然，这句话菲尔伯特没有说出口。
“所以兰尼你该叫人家叔叔，喊哥哥多不成体统啊。”鄙视地看了菲尔伯特一眼，艾迪突然插嘴，一把年纪连儿子都有了的人还让兰尼叫哥哥，分明想占便宜。
“兰尼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摸摸兰尼的头，菲尔伯特根本没当艾迪的挑衅是回事。
“哦……”兰尼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菲尔？”
“你喜欢就好。”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菲尔伯特老练得很，以退为进才是明智的做法。
“各位，正事要紧，”此刻，被人忽视到底的凯吉终于忍不住地站了出来，“而且麻烦各位注意一下周围的变化。”
被从外破开的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恢复原状，无尽的黑暗深处更是传来声声的吟唱之语，似是低喃，又像哀泣……
第65章献祭32742010-03-3020:00:00
“献祭之歌……”听着那越来越逼近的声音，雷克不由地念出了这样一个字眼。
“献祭之歌？”该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吧？凯吉曾经在史籍中见过关于这方面的描述，但他们不会那么倒霉吧。
“献祭之歌，一种带着原始力量的音符，远古时代人们为了祈求一方的平安而向神明献上至高敬意与祭品，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一个契约，而且还是至死方休的那种。”所以说，雷克是真的十分不想跟这些老东西打交道，远古时代的神秘即使是亲临其境也未必可以窥见一二，更何况是经过这么悠长的时间的演变，鬼知道这些东西已经变成什么样子。
“也即是说我们就是最后的祭品？”被人耍了一把的艾迪此刻很不爽，一向只做猎手的自己竟有一天变成别人的猎物，想想都觉得郁闷。
“不，这个契约并不成立，”沉默了片刻的菲尔伯特突然开口，“这种献祭仪式的基础应该是一种信仰，如果是单方面的掠夺祭品，那么这个契约并不完整。”
“没错，所以我们只要离开这个空间或是将背后那个家伙揪出来就可以脱险。”雷克点点头，赞同了菲尔伯特的说法。
“你说这话跟没说一样，我们现在连那个家伙的底细都不清楚，要将它找出来谈何容易。”艾迪翻了翻白眼说，不是他灭自己这边的志气，但他们的确束手无策。
“不，或许我们知道一些东西，之前曾经遇到那个扮成学院老师模样的东西，它说过原本在这里的莱斯湖存在着一位由至净之水孕育出来的湖泊之神，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位湖泊之神渐渐被遗忘，而莱斯湖也渐渐开始干枯，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加文皱着眉头，将之前听到的东西复述了一遍，希望能有所帮助。
“湖泊之神？”听到这个词，雷克脑中似乎闪过一抹灵光。
“我或许猜到那家伙是什么了，”神吗？真是自视甚高的东西，“湖泊之神只是一些愚昧的人们最初想象出来的虚幻寄托，一开始并不存在湖泊之神这个实体，但随着祭品长年累月的增加，被当作祭品而葬身湖泊的怨气逐渐增强，久而久之，所谓的湖泊之神也就形成，也就是说，这个湖泊之神根本就不是由至净之水孕育出来，相反，那可是世间最污垢的血腥来源。”雷克非常不喜欢“神”之个词，在他看来一个人连自己也不相信而去依靠那种虚无的东西是极其可笑的。
听了雷克的话之后，兰尼、加文与凯吉回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残肢断臂，脸色俱是一片惨白。
“你是说那些死在湖泊的人是被他们的同伴残害的？”死无全尸，而且似乎还是活活地被撕裂，这样的死法怨气该有多重，凯吉不敢去想象。
“或许后来不是，但最初的献祭却是人们自发的，恐惧与渴望平安的心理总会让人做出一些不可置信的事。”这世间每一件事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即使是这个所谓的湖泊之神也不例外，所以才更难对付。
“但据情报来看，异动是从这段时间才开始的，假设这位湖泊之神一直是沉睡的，是什么令到它苏醒？”艾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莱斯湖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顶多也就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假象，那么现在开始吞食人类的行为又该作如何解释？
“谁知道呢。”轻瞟了艾迪一眼，雷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绝对隐瞒了什么。
菲尔伯特眼神闪烁了一下，似有所悟地看了雷克一眼，却没说什么。
“地方越来越小了……”兰尼低喃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心神拉了回来。
“敢情是想将我们挤成肉饼啊。”艾迪也同样感觉到了所处的空间在不断地缩小。
“我们快点出去吧。”凯吉黑线地望着那个还有心情在那里调侃的男人说道。
“问题是出不去呀……”摊摊手，即使面临即将被压成肉沫的危险，艾迪脸上还是没有多少紧张的神情。
“你们刚才不是能进来吗？怎么进来怎么出去啊。”凯吉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凯吉这话一出口，包括雷克等四人脸色上浮现尴尬的神色，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沉默在一旁的木一。
“咳，其实是这样的，因为过于担心各位的安全，所以在进来的时候稍有疏忽，踏进了敌人的陷阱里面，原本以为将所有空间打碎即可救出各位，但看刚才的状况，这些空间似乎都可以自动修复，也就是说大概我们进来的路线都是被设计好的，现在要出去可能比较困难。”木一顶着背后三个男人威胁的眼光，尽可能地说的好听一点。
简而言之，就是你们轻敌大意被人诱进陷阱而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吧混蛋！凯吉与加文有心底万分唾弃这四个死要脸的男人。
“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呀，”生平第一次被人鄙视的艾迪觉得自己必须为自己辩解一下，“那家伙你们以为很简单啊，据我推测，它可以任意的分割修复空间，只要源空间存在一日，那么即使破坏了其他空间也会自动修复，不然你以为单凭这样就可以困住本大人吗。”
“那同时破坏掉不可以吗？”扯扯艾迪的衣角，兰尼单纯地提问，却不想让艾迪更加黑线。
“小兰尼，你太看得起我了……”艾迪苦笑了一下，虽然他自认在空间魔法方面算是天才级的人物，但要同时毁掉被分割了不知道多少份的空间，坦白的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不，兰尼的想法或许可行，”菲尔伯特感受着周围逐渐加重的压迫感说道，“只要足够的速度与适合的媒介。”
“你是说？”艾迪挑挑眉，问。
“将每个空间标记，连接在一起，再施放大型的空间魔法将其全数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