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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值得认真对待。
苗疆。
有鲜嫩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甜甜叫道:“阿爸,阿妈叫你过去呢。”
“怎么了。”俊美的男人抬起头,异族服饰穿在他身上有种异样的邪美。
小姑娘道:“我也不晓得,我去找铁手玩儿去了。”
男人起身,他回到屋里,屋里只有一个相貌丑陋的老太太。
他问:“怎么了。”
她答:“不知道,我只想看看你。”
他于是笑了,笑得很柔和。
过了很久,等到天色一寸寸暗下来。
她才说话:“我想了很久要不要松开你,松开也好,可又隐隐不甘心。”
他亲昵的摸摸她的头:“那也好,你不放心就绑着吧。”
她摇摇头:“我打算再信你一次,如果我再信错了,那也只能当我瞎了眼,认错了人。”
他抱着她,温和的笑道:“不会的。”
他是内心脆弱的孩子,不论再怎么坚强,心中却万分念旧。
总想要回到过去,和自己的家人在一块儿,合合乐乐的生活,事实上却是不可能。
不过,幸好,他现在已经有家了,相对于不停的沉溺于过往,好好的渡过未来的每一天才是更重要的。
他再不需要茫然的于世间寻找家人的替身,再不需要无望的探寻过去亲人的影子。
眼前的这个人会给他一个家。
他流离失所之痛,他生无可恋之苦。
至于外人眼中的是否般配,又有什么意思。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慕容颜的人,他已经是天底下最俊美的人了,再好看还能好看到哪儿去,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罢了。
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家,家里有着一个足够爱他的人,与他们的孩子。
他曾经薄情寡义的害她成如今这副样子,他绝不会推脱,只会承认,他本就是这样的薄情寡义斤斤计较的人,好在有她在。
他炙烈的奉送上情感,所有的爱真挚的奉上,焚烧着她的骨头血肉,他曾经所有的犹疑因为这烈火的焚烧消失殆尽,只余一片真心。
他就是这样的人,非得要别人爱他十分他才会还上一分,只是光这一分就抵了别人的十分百分千分,他亦是深情的人。
她全心全意的爱他,他未尝不能还她。
也许能够重新来一次,于他来说是幸运的。
于何红药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那些苦岁里的自欺欺人,到了今天才终于确定下男人的心意,男人心中也是有她的,如何不叫她心喜。
她对他的爱,何红药对夏雪宜的爱,深藏在记忆中,在身体里、血液里、骨髓里,始终流动着。
它就在那,从不曾离去。
从此以后,举案齐眉,生儿育女。
一起看遍流水,一起细数落花。
生死相依,心甘情愿。
她弯下腰,取下他脚踝间银光闪闪的银链子。
活死人墓里,等令狐冲找到那人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
令狐冲不知道,不过不要紧,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看清自己的心,那么用更长的时间找回一个爱自己的人也不是问题。
天天岁岁年年,他看着他,烈酒做伴,已是快活,曾经的痛苦挣扎,仿佛成了往事,在苦海里挣扎无救的自己,师父背叛,小师妹嫁人,一洗之间,华山全无,这一桩桩,一件件,想起来就像早晨的雾一般,虚幻到不可琢磨。
于是他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将独孤九剑耍了一遍。
日子终究过去。
等到那个人原谅他的时候,他们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正文当我们都老了完
那个人说,他既然记不起来之前的事,心中却也确实对他不爽,好在这辈子就要到头了,死后就各不相干。
于是令狐冲只好抓住不相干的路人吩咐下去,他俩要死了之后必须的死同穴。
路人只觉得心里苦,虽然都在活死人墓中,但是他们真的不熟好么,受了几十年针对单身狗的暴击,临了了,还要再次受到暴击,你说她图的是个啥。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只好忽视这打情骂俏的两个人。
路人没什么反应,令狐冲就看着那人的脸一寸寸的红起来,然后就极为不厚道的跑了,后面的剧情分外熟悉。
如同千百次那样听见他在背后骂,追的自己鸡飞狗跳。
他于是笑得更开心了,真好,他和他之间想来也没什么愁怨了。
当年有正邪之分,后来恼他魔头手段。
一个不愿意听,一个不愿意说,就这样硬生生错过。
失去他的那几年,他沉迷酒中,仿佛是要麻痹自己一样,只是越喝越觉得他在身边,英气勃发,就连涂脂抹粉的样子,他竟也觉得好看。
于是他知道,他这是泥足深陷,好在他并不后悔。
而越发好在这些年,通过杨过,他又找到了他。
眼前人不记得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以为他创造更美好的未来,总有一天,他会确定他有多爱他。
不。
也许他不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么爱他,但是有什么关系,他欠了他的。
他笑了。
塞外。
自古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这是他们来到草原的不知道第多少个年头,他们都有些老了,只是大哥永远会是她的大哥,他会永远对她好的,那些前尘旧事总归是过去了,不论后来如何,于他们也是没什么损失。
想到这里,她低头柔柔的笑了,将针在手中的毛皮上留下细密的针脚,毛皮缝的越发紧了。
回来的人看着她的笑,想起了很久以前她的模样,带着灵气的笑,大概那时他就对这小姑娘有了好感。
她喊:“大哥。”
他答:“今天如何。”
“极好的。”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舒适,真是再好不过。
塞上牛羊正应诺。
只是恍然间,他又会看着眼前的人迷茫,他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