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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暖,翡翠衾中,被翻红浪,鲜艳如瓣,郎情妾意,窃窃私语,耳目厮磨间,说的是情话,讲的是真心,可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道呢。
旦日,赵飞燕被封为婕妤,宫廷哗然。
汉朝后、宫妃位如下:皇后,昭仪,婕妤,而后还有十多个位置,不可不说是一步登天。
那时,常以婕妤升皇后,毫不客气的说,基本上属于皇后后备役,远没有后来朝代中那么低下的地位。
想当初,班婕妤都是先为少使后为婕妤,便知道,这位置不是那么好上的。
婕妤婕妤,赵飞燕将手下袖口捏了又捏,不论如何,她是没有退路了,走到这一步,已不能后退。
她低头笑笑,让宫女为她梳妆,她该去见见皇后,想来皇后并不介意她多一个为婕妤的盟友,只要她站在她那一边儿的。
余下的还得谨言慎行,啧啧啧,战斗还未结束,她可不能放松。
说实在的,她本意不过就是成为汉成帝的妃子,她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她并无家世背景,而成为皇后,家世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未必没有染指皇后之位的想法,却清楚知道自己的斤两。
她看的透这些事,不会奢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当然,如果是唾手可得的话她也不介意伸一伸手。
想清楚想明白的她,已经挂着柔美的笑奔赴战场。
处处小心翼翼,对皇后非常恭敬,
郁婕看到这一段,极是放心赵飞燕,想来赵飞燕这么个心思剔透,八面玲珑的人,在宫中也不会混得极差。
她起身走了出去。
青曼正在吹笛,看见她有些讶异,叹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府中待着呗。”
青曼道:“随你,我要结亲了,到时候你来不来。”
“和谁?”
“一个乡下的老实人。”
“我以为……”
青曼道:“以为我心比天高,怎么不得找一个达官贵人。”
她惨笑道:“可我这把年纪这个出身,当不了达官贵人的妻,倘若做个妾室,不了在后院中争斗,我已经争斗了许久,累了。”
所以才想要嫁个老实人?
郁婕嗤之以鼻,男人都一样,他要真对你有心,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他都会宠你如珠如玉,要是不爱你,就算天仙下凡也没有用。
郁婕莫名的想起了某一世她装小孩儿时看的《犬夜叉》,瞧瞧,犬大将爱的只有十六夜,所以,哪怕是半妖也无所谓,至于凌月仙姬,纵使美貌非凡又如何,不爱就是不爱。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掌中舞5
她道:“好吧,几时,到时一定到场。”
“下个月。”青曼摸了摸她的脸道,“你啊,从你进来时就没怎么变过,总是那么傻,走吧,走的远远的,不然你会因你姐姐而遭殃的。”
郁婕看着她,呆滞着,好吧,路人甲都看出来了故事走向,让她这种拿着剧本的人怎么办。
青曼最后叹息道:“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去找个对你好的吧。”
她已经走远。
郁婕见她走远,问道:“你爱他吗?”
青曼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道:“爱不爱有什么差。”
爱是一件荒唐而又惹人厌烦的事,如同烟花,一霎就好,多了,没有谁会愿意仰着脖子日日看天。
好在,我们不是非爱不可,没爱就活不下去。
所以,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差。
郁婕差不多在她出口那一刹就想明白,她只是看着远处的天,慢慢的笑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场游戏,难道指望她付出多少真心么。
过得几日,张放上门。
他道:“你不进宫帮你姐姐?”
“如果她需要,她会让你进去的,何况,何况我去了也是拖累。”
“你倒是清楚。”张放将折扇一摇道,“你有没有兴致跟我走,我张府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
郁婕摇头道:“我得罪不起公主,也得罪不起陛下。”
张放嗤笑道:“呵,那些流言你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都这么想的。”
张放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发现他也许看走眼了,也是,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二十余岁还不晓事,同龄的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你有孩子么?”他这话问得着实唐突,这话实在不该由一个男人来问一个女人,何况他俩之间严格来说并没什么关系,这样的问话,就越发尴尬了。
郁婕分外诚实道:“有两个,一儿一女,很是可爱。”
郁婕有些唏嘘,她的娃啊。
张放点头道:“也好,只是倘若你有一天进宫,决计不能提起这件事。”
张放话里话外都是她会进宫,说的太肯定了,她反而起了疑,却没表现出来,不是心中的每次疑惑,别人都有义务为其解释。
张放自然知道他的态度会惹人怀疑,他只道:“你且放心,你姐姐那么心疼你的。”
郁婕点头道:“张大人说得对,说来张大人不该去边疆。”
张放温笑如玉,丝毫不介意,风姿绝美,他道:“你为我吹奏一曲吧。”
她有什么借口拒绝。
笛音缈缈,清扬婉约。
郁婕却知道她刚刚那句话戳到了张放的痛点。
以王政君为首的王氏政权对汉成帝时时同张放厮混而不曾诞下一儿半女很是有气,加之,父母总是觉得自己孩子变坏都是别人带的,所以他张放就是带坏汉成帝的坏蛋。
这样的坏蛋必须流放边疆,所以张放总是不断的被外派,又不断被召回长安。
这一场汉成帝和王氏集团的角力,尽管当事人很是认真的在角力,可在外人眼中看来跟闹着玩似的,尤其是在郁婕眼中,她真的有一种极其糟心之感,就像她想起她为贾南风那段时间的感觉,真的很想弄死这些不开眼的人啊。
她真的很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勾心斗角什么的……
不服就干就好……
等等,郁婕好像发现了什么,这尼玛不是又一个司马衷么,只是没有司马衷那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