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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你越反抗只会让我越兴奋。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闭嘴,因为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声音都好像是在说,你要的不是我,而是我哥。”霍熙的吻从眼角转到下巴,口吻却从挑逗转为警告,说着,一边加快手上的速度,一边用另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霍熙,放手。”
同样的四个字,这一次,却是从门口的方向传来。霍熙手上一顿,刚想转身去看到底是谁要坏他的好事,突然觉着有什么不对劲,而躺在病床上的苏哲却在那个熟悉声音响起的瞬间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边秋。”吃力的转过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苏哲的心先是一定,后是一惊。定的是他的边秋回来了,在他最不堪难耐的时刻,那个男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惊的是,分明才分开了不到两周的时间,走廊灯光勾勒出的那个身影,却明显的瘦了一大圈。
霍熙对于这样的重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极快的调整了一下情绪,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床单上随便抹了两下,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亲爱的哥哥来了,你可真会赶时间,要不咱们一起?”
“霍熙,你想要怎么样,直接跟我说,不要去惹苏哲。”边秋显然不会理会霍熙那个荒唐的提议,但他只是出声阻止,却没有往屋里再进半步。
霍熙显然不会去关注这种细节,因为边秋的话已经准确无误的按下了他脑中一个名为丧心病狂的开关。呵呵笑了两声作为开腔,紧接着霍熙阴阳怪气的说出他的回应,“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把我妈抢走的,你敢在这儿说出来吗?你以为我会求你说,妈妈归了你,苏哲应该归我,咱们一人一个?他们俩本来就都是我的!我告诉你,今天我要定他了,你要是有种就过来把我打死,不然就乖乖站在那给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多干他一次。”说完,就伸手要去掀苏哲的被子。
面对霍熙完全脱离理智的举动,边秋终于还是走了进来,或许正像霍熙曾经说过的那样,自打他第一次为苏哲出面,之后的一切就变得在所难。
擒住霍熙的右手,反折到身后,然后顺势推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但苏哲无暇去顾忌跌坐在窗户边的霍熙,因为借着微弱的灯光,边秋的面容终于倒映在他眼中。苍白的面色,深陷的眼窝,以及那几个动作带来的急促呼吸,这个男人看上去,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虚弱。
霍熙转过身后,也被突然消瘦的边秋吓了一跳,但是转瞬之后,他的脸上就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别碰他,我欠你的,我把命还给你。”边秋的声音参杂着喘息,刚才阻止霍熙的举动显然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哼,把命还给我?眼下这情形,如果我没有猜错,就算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你这条不值钱的命好像也撑不了多久。”霍熙甩了甩微微发麻的右手,脸上扯出一抹癫狂的笑容,眼前这两个他生命中最憎恨的男人,统统失去了还击的能力,这简直就是老天爷打包送给他的一份豪礼。“我刚刚做了一个愉快的决定,我不光要在当着你的面上他,我还要当他的面先修理修理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心硬,还是你的命硬!”
作者有话要说:
☆、镇定剂的副作用是幻觉?
霍熙的实验性命题显然需要一个相对漫长的验证过程,而无论是躺在床上的那个,还是站在床边的那个,都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摊着两只手静静等着一切发生。所以当霍熙举着拳头扑过来,二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当然就像霍熙认为的,以二人目前的状况,即便是合力也奈何不了他,但是事实证明,就算虚弱得只剩下抬起手的力气,也足够化解这场危机。
边秋用他枯瘦的手指利落的拔掉了心电监护仪的导联线,而苏哲则抡起他还有些麻木的胳膊一掌拍在了护士铃上。
随着零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病房内的气氛急转直下,霍熙原本的张狂得意也开始扭曲变形。
“你以为你保得住他?这都是你教我的,要是他注定不是我的,我就不该让他活!”拖着嘶哑惨烈的尾音,霍熙红着眼从怀中掏出了他的万宝龙钢笔,然后以野兽的姿态朝着病床扑了过去。
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生,值班护士开灯后发出的尖锐喊叫声,活动病床的轮部在剧烈撞击下发出的吱扭声,以及心脏的部位细物刺穿身体的一声闷响。日月颠倒,天地旋转,所有嘈杂都在下一刻化为寂静,眼前最后的画面是边秋近在咫尺的脸,他双唇的开阖好像是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苏哲再次睁开眼时,病房里好像他割腕醒来那次一样围满了人,没有开口,他的第一个动作是在被子下攥了一下拳头,然后紧接着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可除了监护仪的电极贴片,别说包扎与伤口,那里根本连个蚊子块都没有。
看着所有人一脸关切下隐藏的忧心忡忡,苏哲哼着笑先声夺人,“好歹我也演了七年戏,你们这点演技,算不算关公面前耍大刀呀?让我来猜一猜,你们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无论我记得什么,那些都是药物引起的幻觉?霍熙没来过,边秋也没来过,就像我胸口根本没有被扎穿一样,所有这一切都是我荒唐的梦?我告诉你们,我不信!”
“哥,你冷静点,你的药物反应有点大,等医生给你换了新的药,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药物反应有点大?换新药?让我来给那帮狗屁医生提个好建议,直接给我开两箱镇定剂,我也不用他们浪针头给我打,我就坐在这,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一支支喝下去,喝完我就真的不难受了。”
“哥,你别这样,当初那么难,咱们不也都挺过来了吗,这世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当初?当初我以为边秋是怪我太不争气才走的,我特么要是一早知道他跟个破风筝似的断成好几节躺在公路桥下面,我早活不下去啦。你们都别想骗我,我知道自己昨天看到了什么,他那副样子,还能有再一个七年吗?在这种日子恨不得都得掐秒过的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还要拦我干什么?你们怕我受不了?怕我没法看着他死?我是受不了,那你们也得让我看呀!”
苏哲说着,用双手在床沿上力一撑,伴着一声巨响扑倒在地上。满身的导联线拉着监护仪晃动了一下,继而纷纷脱离。埋在手背上的针头也在巨大的力道下拉着一条血线飞了出去。
盯着那个用双臂吃力的在地上爬行的身体,所有人都失去了上前阻止的勇气。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