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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筷子,这才撩起眼皮去看对面坐着的人。
“有事?”
对面的人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杵着筷子支着下巴,“没事儿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啦?”
“聊什么?”
季白问东答西,看着她,很是不赞成地摇摇头,说:“晋蒙啊,你这说话总三两个字的往外蹦,还真当自己是一字千金了啊?那你说的这几个字是不都该把我给砸死了啊?”
猗澜想了想,就多添了两个字:“你想聊什么?”
季白听见,一个没绷住就笑了出来,惊天动地的哈哈哈哈哈。猗澜眉梢一跳,任由她笑,自己继续拿了筷子吃饭。
其他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好奇的心痒痒,但又没个人敢往这儿凑的,只能远远地看着,再把耳朵竖的尖一点。
毕竟是d区和f区两个老大的私谈,她们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但是在饭堂看管的狱||警就没有这个眼色了,直接大声喝道:“3986!禁止在饭堂大声喧哗!”
季白立刻举起手,说:“抱歉抱歉,严||警||官实在抱歉啊,晋蒙她,她给我讲笑话呢,特别好笑,我这就没控制住,抱歉了啊。”
严||警||官就扫了一眼她对面坐着的猗澜,没再多说,只警告了一句:“注意言行!”
季白忙着应下,才转回去扶着饭盘,拿筷子乱夹一气,还是想笑。
“哎晋蒙,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搞笑的呢?”
猗澜吃完饭,拿纸巾擦过嘴,反问:“你觉得搞笑吗?”
季白点头,“觉得啊,超级搞笑!真的。”
把用过的纸巾叠成小方块放在手心里,猗澜端了饭盘起身,就撂给她一个字:“哦。”
“哎哎,你怎么要走了啊?等等我啊……”
猗澜头都不带回的,直接去送了盘子,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走出了饭堂。季白没把人叫住,只好抓紧地吃饭。
没办法,吃饭一共就半小时,她花了二十几分钟在猗澜身上,不抓紧不行。虽然这饭菜质量差,但好歹是饭,多少还得吃点。
每个监区负责的工作都不一样,像上个月被评成优秀监区的b区,工作就相当轻松了,捡捡拼拼的,做点零件加工的事儿,很容易就又给评上优秀监区了。
而d区的工作量就比较大了。
d区负责的石料厂子呢,听起来好听点,其实就是抡起来锤子砸石头,把送进来的破石块都砸碎弄小了。大小还要均匀,每天抡个几百几千下,胳膊都能废了。
唯一算得上占优势的地方,就是d区犯||人的魂兽大多是猛禽类的,就算干重活也还能接受。
猗澜走在前面,小猫咪就紧跟在后头,昂首翘尾,步态相当优雅。
一人一猫到达石料厂子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这开工了。看见猗澜来了,就都停下来,先跟猗澜问好。
猗澜点了一下头,挨个的看过去,就跟视察工作差不多。
视察完了,她就先走了。
等到她走远了,厂子里的人才敢小声讨论。
“今天几号了啊?”
“十五了。”
“怪不得呢。你们猜,晋大今晚会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们都回监||舍了吧?”
“那也太迟了吧,我猜,应该会在我们下工之前就回来。”
“哎,老大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呢?”
众人互相望望,都猜不出来这个答案。
反正自从她们在这里起,每个月的十五号晚上,晋蒙都要消失一阵子,有时候回来的还会很晚,没人知道她究竟干什么去了。
……
猗澜坐在车里,看着车开出赫卡特,心情平静无澜。
晋蒙每个月都要做的事情,非常的普通。
监||狱||长就坐在她边上呢,殷切地关怀道:“晋蒙,最近休息的还不错吧?吃的怎么样?体力能跟得上吗?”
猗澜点了下头,有点晕乎,“嗯。”
如果她下午没有撞墙自|残的话,应该是嗯的,但是现在的话,估计有点悬。
“那就好,等下到了地方,你要好好表现。”
“嗯。”
晋蒙因杀人入||狱,被逮捕的时候,人就坐在尸体边上,满身都是血,却一脸的冷静,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尸||体死状凄惨,浑身上下有数处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这样的人,很可怕。
但如果能加以管控和利用,就会变得很好用。
猗澜套上监||狱||长递过来面具,把脸全都藏在了面具下的黑暗里,没人能看得清她的长相。
“去吧,好好打。”
猗澜合格地扮演着晋蒙的角色,冷淡回应:“嗯。”
应完了,有人过来给她拉开车门,请她入场。
那只小猫咪还是紧紧跟在猗澜身后,只是将将入场的时候,扭回头对着监||狱||长恶狠狠地叫了一声。
叫完就立刻跑着跟到猗澜脚边,乖巧温驯。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就位!谢谢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第八:绝对忠诚(2)
污浊不堪的空气搅混着嘈杂的声音,所有人都兴奋无比,脸上充满了对鲜||血和暴||力的崇拜。
猗澜透过面具上仅留的两个窟窿,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一圈一圈向外的是观众席,而中央这块僻出来的圆形场地则正在圆心。
场地四周环了一圈的铁丝,像笼子似的把人圈在里面。
而笼子里的人只要负责相互厮打,越激烈越好。这样,笼子外的人看的尽兴,洒的钱就会越多。
猗澜在笼子里又站了一会儿,听着扩音器里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阵,就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来了。
她回身去看,是三个人被一起放进来了。
猗澜轻叹了一声,半点没有抗拒,只是斯斯文文地把袖子往上卷起来一点,好方便马上做事。
她心情是真的不好。
就算这三个人倒霉吧,她现在也是急需要发泄一下,不然要是以这个状态遇到自己的话,那就太不好了。
她可不能给自己做坏榜样。
小猫咪就蹲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向猗澜,安安静静的,与场外那些叫喊着的观众们的兴奋激昂形成了强烈对比。
半个多小时后,地上躺着六个人,场外叫声沸腾。
猗澜把袖子放下来,动作仍是优雅斯文,仿佛刚才把先后两拨上来的人打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按照主持人的要求,猗澜抬手朝着场外观众席上挥了两下后,就转身离开了笼子,余下席上的那些人继续喧嚣不止。
回到车上,猗澜摘了面具,满脸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