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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对自己发脾气呢?
这样不对。
猗澜迅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反省完了,又真诚地去给自己道歉:“对不起呀,我不是想要对你发脾气的,我……你别生气呀,好不好?”
整个过程完成的非常顺滑,毫无破绽确认是一个分无疑了。
维棠:“……”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猗澜这次配合了:“就是……就是一点很神奇的事情啊……啊对了,你不是问我今天下午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站在那里,就没意识了。”
维棠追问道:“那没意识之后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
猗澜摇了一下头:“不记得了。”
记得也不会告诉你的。
虽然我不会再对你乱发脾气了,但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是不能让我轻易把答案交给你啊。
维棠反复确认:“真的不记得了吗?”
猗澜继续肯定:“真的不记得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维棠的脸色就又变得不太好了。
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
柏溪突然晕倒,猗澜突然醒过来,其实这两件事情之间,并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吗?
维棠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被攥的发白。
她还是不能轻易地就做下定论。
不管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系,她都要在验证了之后再下定论。
她已经等了那么久了,现在只是要再等上这一点点的时间而已,不用着急的。
不急。
不能急。
她的事情,一定要完美,半点瑕疵都不能有。
……
很快地,车就又开到了实验室。
猗澜下车,有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前两次来这里都是直接到的里面,都没有看过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的。
这里应该是在郊外了,一大片的废工厂,半点光亮也没有。要是大半夜的一个人过来这里,再听着风呼呼刮过去的声音,心里肯定得发毛。
幸好是今晚月光不错,将地上照得发白,路也很容易找。
维棠走在前面带路,猗澜就跟在后面。
从废工厂的一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小门进去,在一堆荒草和杂物里穿过去,中间还要再跳过一个小沟,才终于到了那个实验室的门口。
维棠掏出来实验室的钥匙,打开门,里面的光立刻就投了出来。
跟外面的废弃荒凉一比,这里简直就可以用豪华来形容。
一排一排贴着墙根摆放整齐的机器,在莹白的灯光的照耀下锃亮的简直有点晃眼,各种各样的仪器密密挨挨地摆在一起,但都很整齐,也很干净。
猗澜四处看了看,拽了下身上的短裙,问道:“这里是哪里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呢?它们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维棠没说话,只是一直向里面走去。
猗澜好奇,就跟在后面。
然后……她就看见了她自己。
不同于顾云泽只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个她自己,简直就是她在还没有出事前的复刻。
不止是一模一样的脸,就连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是一样的。
她自己的身体,就在这里……
怪不得维棠要叫这具身体“猗澜”的名字,原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出现在一个任务世界里呢?
又为什么摧毁了任务世界的自己,还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猗澜。
你的名字,是猗澜,知道了吗?
她自己是这样说的吧……
那么确切,毫无犹疑地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说了这样一个名字。
猗澜……
猗澜的名字在这里,猗澜的身体也在这里,只差一个猗澜的灵魂,就是一个完整的猗澜了。
真好啊。
但是,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她分出去的那些神体,早就有了自己的人格,就算在任务完成之后被了回来,也不再属于她,而是归于了另外的那个她了。
她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_(:3」∠)_没人对惊天大咪咪好奇的吗
☆、第六:吸血鬼和她的经纪人(10)
实验室里一片安静。
壁顶上成排的荧光灯发出苍白的光芒,将实验室里的每一处都照的透亮。
猗澜看着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具身体,维棠就紧紧地盯着她,将她的表情一分不漏的全都进眼里,生怕自己会错过了什么。
半晌之后,维棠试探地问道:“你认识她吗?”
猗澜的目光还停留在泡在水罐子里的那具身体上,摇摇头,说:“不认识。她是谁呀?我应该认识她吗?”
维棠蹙着眉,“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猗澜将视线移开,继续摇头,“真的不认识。她到底是谁呀?”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维棠的脾气就又上来了,不耐烦地把猗澜拨到一边,自己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搭在水罐子的透明壁,动作轻得就像是在抚摸里面的那个人。
“你不认识她,她就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别问那么多。”
猗澜:“……”
哇,自己还真是实力双标呢。
觉得柏溪可能跟自己有关系的时候,就来把她从楼梯间里抱出去带过来。现在觉得可能没有关系了,就把自己往边上一推,态度冷漠。
自己真的是很棒啊。
猗澜深深吸了两口气,转过身去,不想看维棠和那具身体。
然而维棠却在这时候开口了。
而且还有点要一次性把所有的大料全都爆出来,还有所有的秘密全都摊在她面前让她看清楚的一起。
维棠说:“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情。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柏溪,我领养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要你的血,来帮我完成这件事。只有你的血,才能帮我做到这件事。”
维棠将手指虚虚地抚在水罐里的那具身体的脸上,目光温柔入水,声音也软和了下来,她说:“她的名字,叫猗澜。”
念到猗澜两个字,维棠的声音放得更加轻和了。
仿佛这名字本身,就是一件易碎的珍宝,要小心爱护着才行。
而她也确实极为爱护。
猗澜还是背对着她,并没有因为她这一段话转过身,所以维棠也不能透过水罐的反射,看见猗澜脸上的表情有没有变化。
维棠眯了一下眼睛,手指扶住水罐的玻璃壁,继续道:“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柏溪,你能懂吗?”
猗澜掐了掐指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