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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某一瞬,都遗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她想了一下,哦对,今日是为位份而来,突然又找回了自己刚才的怒火,甚至因为这一番缘故,怒火更胜:“太后故意压我位份,明明皇上旨意已下,凭什么不晋升我为贤妃?”
她冷笑一声:“难不成太后是嫉妒我年轻貌美?”
舒兰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到底谁年轻?她的及笄礼办的那么大,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太后芳龄十四岁。至于貌美,舒兰看了看颜雅幽,又看了看王贵晗。
这王家女儿是不是脑子有一点问题?
舒兰决定照实说:“哀家比你年轻,颜嫔比你美。我们不嫉妒。”
颜雅幽也点了点头:“太后娘娘说的有理,姐姐你多虑了。”
王贵晗气得转身就走,连告退都不愿说。
她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直接就向雍文帝求了旨意,让母亲岑氏进宫。
岑氏脸色漆黑的又进了宫。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女儿,怎么就一点后宅手段都没学到?在慈宁宫吵吵嚷嚷,那慈宁宫哪家暗探都有,难道女儿就不懂?
今日京城最热八卦:右相之女贪得无厌,威逼太后谋夺妃位!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颜嫔,是个真真正正的实诚孩子。
我在此发誓,明天若不能在12点前更新,我就是只猪。
第25章祈福
岑氏带着怒气走进了永和宫,还没等女儿过来哭诉,她抬手就给了王贵晗一巴掌。
“娘!”王贵晗眼含热泪,十分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几乎都没被大声训斥过,更何况被扇巴掌。
岑氏看着女儿那委屈的样子,也是不忍心,走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唉,晗儿你做事也太不顾后果了。”
也罢,女儿还小,还需要再教一教。
“你可知如今京城都在传什么?都说我们王家女心比天高,才入宫就敢威逼太后,强要位份。”岑氏语重心长的说着,哪怕她平时再威严的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女儿也化身为最慈祥的母亲。
“可是,娘。”王贵晗委屈的不行,赖在岑氏怀里嘟囔着:“那个舒兰欺人太甚。明明圣旨以下,可她就硬是拦着。”
“不是不让你去,你应该找个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把柄的机会,宫里这么大,你何必急急的把自己送上去让人说嘴?如今你入了宫,不比家里,母亲不能在时时刻刻护着你,晗儿,你要学会自己处理这些事。”
岑氏还是不放心,决定下次再入宫时,把自己的奶嬷嬷带来帮女儿。
她教训完女儿,又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就算长公主拦着,我和你父亲也定当为你出这口气!”
岑氏想着,反正这事已经传到街巷皆知的地步,名声早就没了,那他们何必还要受这口气?从宫中回了相府后,立马就跟王相说了此事?
王相眉头紧皱:“闹什么闹,你还嫌不够丢人?女儿这样,都是你从小惯的。”
“夫君。”岑氏低着头,声音温柔低沉:“你想想,如今名声已经这样了,不如趁此机会趁机立威,让那些宵小见识一下你右相的能力?”
岑氏一向知道,男人就得顺着说,得给他面子,才能得到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岑氏也是真觉得,他们相府如此权势,早就应立威京城。
王傲一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明日朝会后,我会跟皇上提。”
他说完话,一刻一没有留恋,转身就走出了正屋。白日忙公事已经很累了,回府还要讨论这些,真是不得片刻安宁,还是去和小妾谈谈风月的好。
岑氏看着王傲一毫不留恋的身影,手中的茶盏都快捏碎了。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明明还未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明明只是眼角多了一丝看不见的细纹而已,为何就留不住丈夫的人呢?
次日御书房中。
王傲一恭恭敬敬的站在桌案前,可惜那微微低下的头颅上,没有半分恭敬的神色。在他看来,是自己一手将平宁王推成雍文帝,这群臣以他为首,这天下是他在管理。
若是没有自己,陈文只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土皇帝,那轮得到这么个莽夫当天下共主。
“皇上,微臣觉得,太后近日实在是有些过界了。”
雍文帝早就对舒兰不耐烦了,若按照他自己的心思来,根本就不想让舒兰活着。他神色不愉的开口:“当初不是右相说,留舒氏一命以备不时之需?”
非公众场合,雍文帝一声太后也不愿意叫。
这确实是王傲一说的,虽然他服了朝堂,可那都是文官。那帮兵油子,没一个肯听他的。他实在是无奈,才出此下策,想借舒家的名望拖延时间,让自己慢慢拢兵权。
“微臣本以为,太后一介孤女心灰意冷,定当安分的呆在慈宁宫,不成想却是这样的性子。”
“那依爱卿之见,朕应当如何处置舒氏?”
“依微臣之见,不如皇上找个由头关她几天,磨磨她的性子,让太后知道自己是靠谁才得以活命。”王傲一也很郁闷,时间还不够,现在还不能直接处置了舒兰。
雍文帝觉得这样挺好的,可凭他自己真的想不出来该寻个什么理由。他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愚钝:“那朕考考爱卿,爱卿觉得什么理由最恰当?”
王傲一嘴角忍不住流露出鄙视的笑意,语气依然恭敬:“微臣愚见,如今秦川正下着罕见的大雨,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太后祖上乃是秦川治下,不如提议让太后为百姓祈福?”
雍文帝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这提议好啊,平时总护着舒兰的长公主和魏王估计也无话可说,而且自己也不用再每日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爱卿不愧为群臣之首,和朕想到了一处。就这么办。”
“皇上英明,微臣告退。”每次和雍文帝在一处之时,王傲一总是忍不住想,怎么就让这么个人当了帝王?他都有机会,那自己是不是也……
舒家已除,可惜还有长公主在世,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这边厢刚商议完,当日午后,雍文帝就迫不及待的借口秦川水患,招来京郊慈安寺住持入宫占卜。
静安主持很想说,我们和尚又不是道士,不会占卜,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还有一整个寺院要养,不能任性。
反正这些达官贵人也不是真想要多准确的占卜结果,他们只是想得到自己想看的。
静安主持悄悄塞给引路的小太监一锭银子,笑呵呵的开口:“小施主,你可知皇上此次召见我所为何事?”
小太监在袖子里颠了颠银子,分量很足。他也笑呵呵的回应:“小人可不敢妄加揣测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