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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衣服就不认识我了?”
舒兰很放心的在屋中坐下,自斟自饮。颜雅幽喜欢写诗作画,做这些事的时候不喜欢下人在身旁,倒是方便了舒兰此行。
“颜嫔病可是快好了?”
颜雅幽点点头:“太医每日都来诊平安脉,说我已无大碍。”
舒兰掏出了怀中的酒杯:“这是你那日晚宴所用的杯子。”
颜雅幽疑惑的看着舒兰:“太后娘娘拿这杯子是作何用?”她小小的雀跃了一下,难道是太后喜欢自己想留个纪念?
那她可以给太后亲手做一个!
“这杯中下了前朝秘药,不是多狠的药,只不过会让人的身体虚弱上那么十天半个月。”
舒兰那么多医书可不是白看的!不会诊病但那是她会看药!
舒兰握着颜雅幽的双肩,眼神灼灼:“你装病吧!”
颜雅幽依旧是那副仰慕的申请,然而仰慕并没有让她盲目。
她没有丝毫挣扎的摇头:“太后,你怎么能行骗!”
舒兰不知该如何解释,跟个书呆子解释太多这计划也用不上了。
“哀家命令你,装病!”
高洁不屈的颜雅幽昂着尚有些苍白的小脸,再一次眼含热泪:“我不!”
作者有话要说:高洁不屈小白莲,了解一下。
第46章洗脑
舒兰没想到,率先迎来的难关竟然是劝服颜雅幽。
她本以为这根本不算事……
还没等她展开洗脑式教育,颜雅幽率先开启了游说:“太后娘娘,虽然您是长辈,但诚信乃立身之本,万万不可随便说下谎言,装病之语不要再提。”
舒兰听了一半就不想再听了,她觉得自己头疼。啊,她是长辈,大概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思维了。”
舒兰拿起颜雅幽的手,谆谆善诱:“雅幽啊,做人要会变通,你想,这不是装病,这是为了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戒。”
颜雅幽依然摇头:“善恶终有报。”
舒兰这个气啊,谁给你报,你说啊,谁来!
舒兰拿出一张手帕,默默感慨这个手帕今天怕是要废了,然后拿起他捂住了眼睛,开始嘤嘤的哭泣。
“太后您怎么哭了,您,您不要哭啊,是不是臣妾惹您生气了?臣妾给您赔礼道歉,您不要哭了好不好。”看着舒兰的眼泪,颜雅幽心慌意乱不知做何是好。
“哀家和静嫔从入宫起,一直安安分分过自己的小日子,从不与人为难。可即使是这样也依然碍了别人的眼,受人欺负搓摩。”舒兰哭得很假,她自己都忍不住嫌弃。
不过唯一的观众信了就好。
“您贵为太后,谁能为难您呢?”
“太后不过是个虚名罢了。连雍文帝都不曾真心尊重过哀家。这宫里惯是捧高踩低,那些太监宫女看着上边人脸色行事,绿娥不知受了多少苦。”
颜雅幽沉默了,她虽然不怎么会看别人脸色,但雍文帝那样明显的嫌弃她还是懂的。
“太后莫要理那些俗人,他们不懂您的清丽脱俗。”
舒兰嘤嘤的哭声为之一滞,险些要被这话说的装不下去了。没想到颜雅幽对自己的印象竟是如此……清丽脱俗。
清丽脱俗的舒兰决定继续说些挑拨离间的话:“王家势大,祈福哀家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算得了什么。雅幽,此事你难道真的以为,皇上就没看出来?”
颜雅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舒兰指的是哪一件事。
舒兰懒得等她慢慢斟酌,直接揭晓了答案:“这杯中的毒,虽然没有证据,但皇上心中也是知道的,这必然是王贵晗的手笔。所以他才要求你过两日住到养心殿中,为的就是警告王贵晗并且保护好你。”
这一桩一件,此刻由她最尊敬的太后娘娘亲口说出来,犹如拨开迷雾般,将她忽略的那些细节一件件串联了起来。
当一切与她没什么关系的时候,她可以是完美的君子。当和她有关之时,多年的修养也让她能维持住君子风度。可如今,别人害的不仅是她,也不仅是太后,还有她的孩子。
颜雅幽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虽然那个小生命小到连律动都感受不到,可她已经有了为人母的期许与喜悦。
成人的世界是那样复杂,纯真的胎儿是何其无辜。
过了许久,久到舒兰都哭的嗓子都快哑了,才听到颜雅幽艰难的开口:“太后娘娘,臣妾想保住自己的孩子。”
舒兰选择了隐瞒一点点细节,若是她推测的没错,王贵晗并没有真的想要了颜雅幽腹中胎儿的命,她大概只是想借机达成些其他目的。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此番不多争取些,不让颜雅幽明白何为后宫,这孩子即使能顺利出生,大概也活不到成年。
一届又一届新人,总不能指望着帝王的宠爱一辈子。
舒兰拍拍颜雅幽的头,总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也不算是装病,毕竟你的病确实也没好透彻。夸张些形容而已。”
颜雅幽点点头。
舒兰看她终于是明白了些,把手中的杯子交给了她,“等下次皇上来看你时,叫太医看看此杯,”
舒兰没有再多说什么,多说无意,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体会。
事实证明,颜雅幽体会的很好,甚至远远超过了舒兰的预期。
封妃旨意下的那日,皇上亲自去景阳宫宣旨,给了颜嫔莫大的颜面,整个宫廷为之震惊。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颜嫔还没来得及接旨,就晕倒在雍文帝怀中。
各方反应差异巨大,有些觉得下毒之人太过可恶,这十五都快过了,颜嫔竟然还这么虚弱。有些已经开始大骂,说颜雅幽实乃狐媚之人,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勾引。
说她勾引还真是冤枉她了,毕竟是人生第一遭说谎,颜雅幽紧张过度呼吸过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晕了。
雍文帝慌了手脚,急忙把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弄了过来,生怕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太医诊治了半天,并不能找出来具体的毛病,可躺在床上的娇娇就是一个劲的喊着头疼。
太医们很想哭,娘娘您能不能别闹了。
旁边一个宫女噗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将手中的杯子高举过头顶,唱作俱佳的喊道:“皇上,我家娘娘不容易啊。”
“这是什么东西?”
宫女磕了两个头,“这是娘娘吐血那日,桌子上用过的酒杯,奴婢当时偷偷藏了起来,后来发现有人暗中在找,害怕危机性命,才一直不敢拿出。”
冯太医请示了一下雍文帝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只酒杯,他仔细的闻了闻,又小心翼翼的舔了口杯壁,慌乱的跪了下来。
“皇上,若是老臣没有诊错,这是前朝秘药啊。量小之时,能让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