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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了,还以为是巴扎黑回来了,就含糊地叫了声笑笑,听到那人叫自己“师傅”,才迟钝地发现自己认错人了,睁开眼看到小黑那张放大的俊脸,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小黑?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刚醒,神情懵懂毫不设防,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凌乱的中衣敞开了,露出修长的脖子和纤细的锁骨,明明是如此诱人的画面,但小黑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他将手搭在男人脉搏上,神情一点一点变得凝重,“师傅,你的身体……是白啸对不对!是白啸强迫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小黑和巴扎黑相互看不对眼,总是以极大的恶意揣测对方,看着青年急切的样子,肖荻叹了口气正要解释,腰上突然一紧,下一秒他就被白啸搂在了怀里,床前的小黑也被顺势踢了出去。
白啸语气冰冷,金银妖瞳睥睨着狼狈的青年,手下却十分温柔地替肖荻整理着凌乱的衣领,“师傅怎么样不劳你操心,快滚吧!”
“你放开师傅!白啸!你这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师傅待你恩重如山,你竟如此加害师傅!你!你这畜生!我跟你拼了!”
第176章江湖之远(十八)
“你放开师傅!白啸!你这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师傅待你恩重如山,你竟如此加害师傅!你!你这畜生!我跟你拼了!”说着,小黑挥着拳头冲上来要与白啸决一死战,然而他毕竟不会武功,毫无章法的出拳轻而易举地被白啸只手化解,白啸一脚将其踢开,冷笑道,“我和师傅怎样关你什么事,再这么天天往师傅面前凑,别怪我手下无情。”
小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瞪着白啸,“白啸,师傅待你恩重如山,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这么做?白啸皱了皱眉头,对小黑的控诉不知所云,不知道小黑究竟脑补了什么,但他也没兴趣知道,见小黑又不知死活地挥拳打过来,他不耐烦地正要出手打人,肖荻在这时拉住了他,并及时叫住了小黑,“小黑住手!”
小黑听到肖荻的声音,一愣之后乖乖了拳头,见白啸还将肖荻搂在怀里,拳头又紧紧捏了捏,看着肖荻苍白的脸安慰道,“师傅莫怕,我一定会将这奸贼绳之以法,一定会救出师傅!”
此话一出,巴扎黑又反射性地要动手,肖荻连忙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防止他暴起伤人,看着小黑正色道,“小黑,你走吧。”快走快走,骚年你赶快走!
小黑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肖荻是什么意思,“走?”
肖荻摆摆手,“离开神医谷。你本就不是神医谷的人,当初留你在神医谷也是因为你身受重伤又失去了记忆,如今你已经没事了,就算暂时想不起以前的事,出谷以后也能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神医谷这两年多亏你的打理,就当是付了诊金,如此,你和神医谷就算是两清了。”
小黑难以置信地看着肖荻,“……两清?师傅是在赶我走?”
“还是别叫我师傅了吧,毕竟我没有正式你为徒,也并没有教会你什么东西,从这里出去后你就拾东西出谷吧,别再回来了。”
“……不是,师傅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一边的白啸,小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他!是他对不对!是他强迫你这么说的对不对!”
白啸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别把啥锅都往本座头上扣!这个事儿和本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虽然本座是很想赶你走没错啦!
肖荻摇摇头,“不是他,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只是今天正好提出来罢了。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傅,那就现在下山,离开神医谷,永远别再回来了。”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师傅,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赶我走?是不是他在胁迫你!”
“都不是。小黑,当时我将你救回神医谷本就不为别的,你醒来后执意叫我一声师傅,可你我皆知,我们并非真的师徒,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病人,神医谷的规矩你是懂的,病人痊愈,便要自行离谷,并且不得向外界透露神医谷的所在。如今,你便按这个规矩自行离去吧。”
“我不走!师傅,我不走!你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你被奸人所害,我不可能自己离开神医谷!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说着,还狠狠瞪了“奸人”白啸一眼,一副要与“奸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白啸:我要打死这小子,别拦我!我要打死他!
肖荻:大哥你到底带没带脑子,这家伙要真是“奸人”你早就死了无数遍了好吗!当着人家的面骂人家“奸人”你究竟带没带脑子!
“唉”见小黑如此执着,肖荻叹了口气,“神医谷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小黑,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傅,就听我的话乖乖下山吧。”冲着白啸摆摆手,“笑笑,送他一程,将他好生送下山。”
小黑一听,连忙朝肖荻那边扑过去,“不!师傅!我不走!师傅!我一定会救你的!师傅!……”
没有理会小黑的叫嚷,白啸小心翼翼地扶着肖荻躺回床上,正要起身,肖荻拉住他的袖子,“把他赶出去就行了,别伤他……”
白啸握着肖荻冰冷的手,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好好休息。”说着,毫不留情地一把扯起小黑的领子,粗暴地将小黑轰出了岐黄室,“师傅要休息了,出去。”
肖荻:说好的分寸呢?
巴扎黑出去后没过多久就又返回来了,看到肖荻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他笑笑,“安心吧,已经搞定了。”说完,他执起肖荻搭在床边的手腕,继续用内力帮他抵抗寒毒。
“你怎么搞的?”
巴扎黑回得理所应当,“打晕了丢山下去了啊。”
“额……那他不会再回来吧!”
“那就再丢呗。”说到这里,巴扎黑自顾自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还是杀了方便些。”
肖荻连忙敲敲他的脑袋,“和谐社会!”
巴扎黑失望地切了一声。
黄昏时分,下起了暴雨。岐黄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肖荻瑟瑟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看着端粥进来的巴扎黑,不太放心地朝外看了一眼,“小黑……应该没问题吧。”
白啸舀了勺粥,吹了吹送到肖荻嘴边,“别操心了,喝了粥就早点休息吧,那小子好着呢!”
肖荻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张嘴乖乖喝掉粥,心里对他的胡说八道完全不信。
神医谷山下,遮天蔽日的古树下,一个黑袍青年歪着头靠着树干,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失去了意识。雨越下越大,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