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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健健康康的治好出院,也做不回他的皇都董事长了。”狄秋鹤平淡回答,抽走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到一边,抱起他亲他一口,笑着说道,“走,不管那些糟心事,先吃饭,我给你买了点心回来。”
贺白其实还有些其他的事好奇想问,但见他暂时不想提起这些的样子,贴心的把问题咽下,边随他往餐厅走边故意说道,“刚刚是谁说不许我再吃零食的?你拼命往家里买吃的,却不许我吃,良心呢?”
“良心被一只贪吃的小狗仔啃掉了。”狄秋鹤戳他脸,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样子,突然伸臂把他抱了起来,还轻轻颠了颠,满意说道,“其实还是重了一点的,加油继续吃。”
贺白气得揪他头发,然后捏他鼻子,嫌弃,“明明是你疏于锻炼,力气变小了。”
狄秋鹤深深看他一眼不说话,决定等晚上用行动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三天后,与皇都紧密合作的中联世纪突然宣布破产,害得皇都的资金链直接断裂,股票跌停,迅速走到了破产边缘。听闻噩耗后的狄边病情加重,再次陷入昏迷。
网络上,吃瓜群众们看着这一出父子相残大戏,把被押的狄夏松和利用神病逃脱法律制裁的狄春华调侃为“犯罪兄妹”,并嘲讽猜测狄夏松会不会也学着他妹妹来个神鉴定,把谋杀父亲的罪名给洗脱掉。
像是为了回应网友们的猜测,狄边的私人律师王律师突然发出一则声明,贴出了狄夏松从小到大的所有体检报告,并表示为了防止狄夏松“突发”神病,他已经申请让中立机构立刻给狄夏松鉴定身体健康状况了。
网友们乐呵呵拍桌,表示果然好一出大戏,父子能反目成仇成这样,豪门狗血多啊……哦不对,皇都要完蛋了,已经豪门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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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把平板电脑砸到地上,用力捶了捶沙发,然后崩溃的扑到沙发扶手上哭了起来。
气色变得越发糟糕的曾培中撑着病体靠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小莉,别难过,网上那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什么好看的。你放心,皇都这次肯定完了,狄边身体受了毒素影响,下半辈子绝对好不了,过个几年,等这事风头过去了,我们……你再把夏松捞出来,送他去国外学点东西,那时候他刚好二十七八岁,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不耽误的,快别难过了。”
“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的孩子要背上杀人犯和神病的标签,凭什么!”秦莉突然主动抱住他,哽咽道,“培中,这一定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报应我当年没有好好对你,培中,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
曾培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却依然温和,还带着一丝难过遗憾,边安抚拍她边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别哭了,你笑起来最好看,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都这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秦莉像是被他安抚到了一般,渐渐止了哭泣,松开他整理了一下哭花了的脸,主动帮他揉腿,温柔问道,“这几天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身上还疼吗?”
“有你陪着,哪里会疼,你别听医生胡说。”曾培中柔情满满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幸福满足。
秦莉羞涩低头,挽了挽头发,柔声和他说了几句家常话,然后慢慢转移着话题,最后迟疑说道,“培中,夏松这次的事发生得太蹊跷,以狄边的性格,他就算是要报复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总觉得这事背后还有其他人在算计我们母子……我就是怕,等你去了,我干脆也随你去了吧,没你护着,夏松又在牢里,我怕我等不到和夏松团圆就被躲在暗处的豺狼害死了。”
“别胡说,有我在,谁也别想害你!”曾培中打断她的话,摸了摸她的脸,劝慰道,“以后可不许再说这种傻话,你还年轻,一辈子还长着呢,别怕,不管是谁躲在暗处,我都会帮你把他们揪出来拾干净,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别乱想了。”
秦莉感动的看着他,再次扑到他怀里,感动的唤他的名字。
曾培中低低应了一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嘲讽了表情,问道,“小莉,你觉得这次是谁在害你和夏松,有怀疑对象吗?”
看不到他表情的秦莉毫无所觉,阴狠了表情,咬牙回道,“肯定是狄秋鹤!他早就看我们母子不顺眼!这次也一定是他!那王律师曾经和他一起对付过我父亲,他们肯定早就勾结在了一起,野种就是野种,就喜欢躲在阴暗的地方做坏事!”
“狄秋鹤?”曾培中笑了,低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脖颈皮肤,眼神像刀一样缓慢滑过,似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最好,慢悠悠回道,“原来是那个黄毛小子,你安心,我这就想办法给你出气……”居然把注意动到了他女儿未来的保护伞头上,这秦莉的心,是越发大了。
皇都的分公司开始一家接一家的倒闭,每天都有皇都旗下的产业关门或者员工罢工跑路的消息传出,破产近在眼前。
七月中旬,就在贺白和狄秋鹤安排好国内事宜,准备出国开始v&g的工作时,王律师突然找上了门,代表狄边请求狄秋鹤去医院和狄边见上一面。
“我以为你已经拿着钱离开了。”狄秋鹤把茶放到他面前,态度还算温和的开口他已经从胡召那得知,王律师已经被范达买了。
王律师看一眼窝在狄秋鹤旁边玩平板电脑,并不参与谈话却也不离开的贺白,又看一眼这间充满家庭温馨气氛的别墅客厅,心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忙敛好情绪,诚实回道,“我为皇都做了几十年的事,虽然最后没能坚守住原则,但是……总归也已经这样了,就当是为了给我在皇都的职业生涯画上个圆满句号吧。”
狄秋鹤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询问道,“这次狄边让你过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王律师摇头,“我也不清楚,他这次昏迷的时间有点久,人也有点糊涂了,只说要见你,却没说为什么。”
夏日的午后太阳很烈,别墅里却很舒适。狄秋鹤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似乎正刚刚和狄边脱离父子关系,独自前往边境省拼一个不知前路的未来。
而现在,他已经拼到了,还有了一个家。
“那就见吧。”他平淡开口,在身边人抬头看来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看他一眼,笑道,“就当是给这份父子亲情划上一个句号。”
贺白看着他脸上的释然微笑,紧绷的神经放松,没好气的拉下他的手,继续玩起了小游戏。
狄秋鹤转而捏住他放在沙发上的脚,在被踹了一下后宠溺的笑了笑。
王律师看着两人自然亲昵的互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