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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怀里,脱脱脱,摸摸摸,亲亲亲,揉揉揉……
这几晚贺白睡得有些不踏实,总会断断续续的梦到一些上辈子被毒傻之后见到的画面,折腾得他十分心累。今晚他照旧在入睡后被拽入了关于上辈子的梦境,正有些麻木的看着医生警察在他病床前来去,腰上的敏感点突然被揉搓了一下,紧接着身体越来越热,然后上辈子的画面碎裂消失,意识回归,睁眼看到的就是狄秋鹤凑过来的帅脸。
“醒了?”
狄秋鹤温柔的亲亲他,然后慢慢下移,直到把脸埋在了被子里才停下,“小白,你好好享受就好。”
不同于平常的温热触感让贺白猛地瞪大眼,意识彻底清醒,倒抽一口气后身体软在了床上,伸手推他,“别……起来,不用这样。”
狄秋鹤不答,抓住他的手,继续温柔的抚慰他。
发泄过后,贺白皮肤泛红的瘫在床上,身体暂时脱力。
狄秋鹤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然后转回来用温毛巾帮他擦了擦身体,亲吻他的额头,“好了,睡吧,发泄一下会睡得踏实一些。”
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贺白闻言愣了愣,触到他身上依然很高的体温,抿了抿唇,主动伸手抱住他,低声道,“我帮你。”
“你很累了,睡吧。”狄秋鹤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声音带笑,“等你身体彻底养好了,我再找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被从关于上辈子的糟糕梦境里拽出来,贺白心里冒出一丝奇妙的被救赎感,心软的蹭了蹭这几日一直凭白受他气的狄秋鹤,小声问道,“你就不生气吗,我这几天一直……”
“没关系。”狄秋鹤打断他的话,声音依然温柔,“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才会这样,你看你这几天都被我气瘦了,得好好养回来才行。”
上辈子死亡时的绝望无力感慢慢被此时的温暖冲散,贺白毫无预兆的红了眼眶,紧抱着他的手臂,闷声道,“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虽然知道迁怒不对,但死亡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每次他自我安慰稍微缓过来一点,晚上的梦境就又会把他打回原地,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有温热的水滴落在肩膀上,狄秋鹤愣了下,然后立刻紧张起来,皱眉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低头想要看他的脸,“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你一点都不任性,更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别哭,我在这,别哭……”
贺白埋着头不让他看,越被温柔的哄着,越发想要好好哭一场发泄一下,压抑到后来实在压不住,干脆整个人扒在他身上,不再克制的哭出了动静,边哭边骂,“都怪你,你个害人!”
“怪我。”狄秋鹤被他哭得无措又心疼,不明白一向心态乐观成熟的他怎么会突然情绪崩溃,忙抱紧他小声安抚的哄着,急道,“都怪我,你打我好了,我保证不还手。”
贺白闻言果然打了他两下,力道却都不重,只哭声越发大了。
心里压着的那口气就这么通过哭声发泄了出去,哭到后来贺白累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
“先别睡,这样眼睛会肿的。”狄秋鹤小声哄他,然后获得了一个爱的后脑勺。
狄秋鹤见状又好笑又心疼,心软的不再喊他,小心把他放到床上,然后起身帮他扯了扯被子,去洗手间弄了块温毛巾回来给他敷眼睛。
眼睛被盖住,贺白的睡意消去,拉开毛巾直愣愣看了他一会,突然抬臂圈住他的脖子,直起身抱住了他。
“怎么了?”狄秋鹤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摸他的后脑勺,笑着问道,“还要继续哭吗,那能不能先等我去换件干睡衣?”
贺白正满心柔情呢,被他这一句话逗得破了功,忍不住埋头啃了他一口。
“牙口真好。”狄秋鹤宠溺的笑笑,抱着他靠到床头,然后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住,摸他的脑袋,温声问道,“小白,可以告诉我你这几天在难过些什么吗?我们是伴侣,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体温靠着体温的感觉十分妥帖,贺白想起这人一直以来的温柔包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冲动,嘴张了张,紧抱着他的手臂,低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吗,就是算命之类的……”
“当然记得,你说我中年有劫,要远离女人。”狄秋鹤不疾不徐的摸着他的脊背,声音带着笑意,“你算得很对,要想拥有你,我确实需要远离所有女人。”
“说正经的,别闹。”贺白又啃他一口,心情被他这么一闹,变得轻松了一些,突然觉得梦里那些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继续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会算命,跟你说的那些,全都是我……是我以前梦到的内容,那梦断断续续的,到最近才做完整。”
狄秋鹤想起他几次给出的危险预警,微微皱了皱眉,表情严肃了一些,声音却依然温和,问道,“什么梦?看来是梦到关于我的内容了,嗯,我猜猜,是不是梦到我们千里姻缘一线牵了?”
“不是!”贺白没好气的拍他一下,彻底放松了心情,翻个白眼回道,“最开始是梦到你被人推下楼坠亡了,当时的你才三十多岁,却已经是个得了好多奖的大影帝了,还成立了和皇都不相上下的华鼎,特别厉害。”
“那你呢,我死了你怎么办?”狄秋鹤眉头皱得更紧了,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倒是完全不关心“梦里”的他到底是被谁推下的楼。
“我?”贺白一愣,坐直身看着他,见他皱着眉拉着脸,突然笑了,伸手戳他的眉心,回道,“梦里的我也三十多岁了,是一名风景摄影师,和你并不认识,但我在巧合之下拍到了你被人推下楼的画面,跑去报了警,帮你伸冤了。”
狄秋鹤懵了,“我们不认识?”
“嗯,不认识。”贺白微笑的看着他,觉得命运是如此神奇,居然让两个上辈子毫无交集的人在这辈子缠在了一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慢慢说道,“梦里的你没有参演《成家军》,我也没有去圣象,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各自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着。你理所当然的成功了,但狄边和秦莉却没有早早的受到报应,你也没有和外公相认过……”
一个完全没有贺白参与,只剩下勾心斗角和算计的未来渐渐铺开在了眼前,狄秋鹤拥紧贺白,眼神慢慢沉郁了下去,心里发凉。
幸好,幸好他没有像贺白梦境里那般与贺白错过,那样一个完全没有温暖的未来,他一点都不期待。
贺白对上辈子的狄秋鹤了解得不多,所以只短短几句话就把“梦境”说完了。沉重的情绪随着讲述慢慢消散,身体被暖暖的抱着,安全感十足。困意回笼,他趴在狄秋鹤身上,不自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