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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拒绝的余地,更纱就被二木亚槿的贴身保镖强制性的带到了日本神奈川县。
踏出了机场大厦,她就被一辆非常华贵的黑色轿车载走,窗外是一路倒退的风景,晃神中,她只是觉得车子开了很久,转了无数个弯后停在了某处地方。
“更纱小姐,请下车。”黑衣男子语气客套冷淡。
跨步下车,更纱望着眼前古老的建筑物时,墨绿色的眸子突然缩了一下。
“请跟我来,更纱小姐。”黑衣男子提着她的行李箱走在了前面。
周围戒备森严,她就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
有一般人家客厅的数倍的厅堂,二木亚槿身着深蓝色和服用着阴冷的眼神看着更纱,偌大的房间,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他,他就是二木亚槿了,在二木家拥有最高地位的人。
不用谁来告诉她,更纱一望便可以确定。
“这是什么地方?”她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后开口问到。
“二木本家。”亚槿似笑非笑,弯下身跪坐在茶几旁,右手玩弄着手里的杯子。
更纱伫立在原地,看着二木亚槿的一举一动,她紧咬着嘴唇,没有继续往下问。
二木亚槿的脸,轮廓分明,五官布局合理,比一般的日本男人长的更深刻些,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十分赏欣悦目。他高大,身形挺拔,比他的保镖黑衣男子还要高出半个头,他应该算是英俊的,特别是在笑的时候,更添一份俊雅气质。
“过来坐下。”他抬首,细细的看着更纱。
垂下眼睑,轻轻的走到茶几的另一端,盘坐而下,与二木亚槿对视。
“几岁了?”亚槿这样询问。
“十五岁。”搁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的抓着膝盖上的裙子布料。
闻言,亚槿轻轻颔首:“噢……”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十五年了:“司,带她下去休息吧。”
“请吧,更纱小姐。”铃木司领命。
“我要回大阪。”更纱不畏惧的望向二木亚槿:“我要回家。”
二木亚槿深深的看着更纱,嘲讽:“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
更纱反抗,嘴型分明张开,耳朵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才发现声音微弱沙哑的淹没在她的喉咙深处,根本窜不出来。
*
他赐了一名女佣给她,一张刷都刷不完的银行卡,还有许许多多雍容华贵的衣服,但同样的,他剥夺了她的自由,将更纱禁锢成了笼中之鸟。
更纱三番几次的潜入深夜之中,想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逃走。
每次都是被二木亚槿逮个正着。
今天,她依然被他抓住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在这里做什么?”亚槿口吻十分不悦,而且阴森。
“没什么,睡不着,看看夜景。”位于黑夜,更纱看不清楚亚槿此时此刻的面容。
她不算矮小,但亚槿却像堵墙那般站在走廊中间,完完全全挡住了更纱的去路。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这里是你的家。”他双手环胸,借着月色朦胧,他凝视着她的颜容:“你最好打消那些愚蠢的馊主意。”
沉默半晌,更纱笑了笑:“我身无分文,哪也去不了。”她顿了下:“再说,我为什么要逃走。”
“那最好不过了。”听见她的笑声后,二木亚槿冷下俊脸。
“我该回房了。”更纱转身欲走。
二木亚槿微微侧身:“记住,下次没我允许,不准随便走动。”
更纱轻轻应允:“知道了。”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二木先生。”
他黑眸一紧:“你叫我什么?”
“二木先生。”更纱重复了一遍。
“不错。”二木亚槿冷冷失笑,扬起手一挥:“去睡觉吧。”
自从亚树为了一个在社会上无足轻重的男人与家族决裂后,亚槿就不曾观注过她那愚蠢妹妹的日后生活,反正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却在这时传来了亚树因车祸离世而留下的女儿。
无所谓,就当一条狗来养着,他压根就不会觉得有生活负担,不过,既然是亚树和那个男人的女儿,那么也就是二木家的东西。
他可以给她一个机会,她应该庆幸,毕竟亚树当年是二木家的叛徒。
可是现在,她居然敢叫他‘二木先生’!
哼,简直和当年的亚树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
思绪间,二木亚槿甩袖转身,与更纱离去的方向背道而行。
月光倾泻,让这个四月的夜晚渗着寒意。
亚槿的脸上勾起一道危险的笑:“……”率由卓章的亚树女儿,希望她能学得机灵些。
*
次日清晨,更纱被告知自己的学籍已转入神奈川县立海大附属中学。
看着女佣尚子递来的全新制服,更纱生硬的闭上双眸片刻后,才缓慢接过,想到今天就要踏入一个陌生的环境时,昔日在四天宝寺国中那些欢乐的时光像倒带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梳洗完毕后,更纱跟着女佣步行了五六分钟的路程来到餐厅。
和室风格的餐厅,素白简约,朝北的墙面上挂着一副秀美的中国山水画,让人一踏进其里便能看见。
“亚槿,她就是亚树的女儿吗?”女人轻柔甜腻的声线牵引着更纱的视线:“你叫什么名字?”
更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年轻的女人,女人长的很漂亮,身段修长,五官张扬感性,特别是一双长腿,即使像现在这样蜷曲着,也能看得出十分纤细白嫩,女人很漂亮,十分漂亮,金红色的波浪卷发让人第一眼看上去觉得极为艳丽。
“更纱,二木更纱。”这个女人看起来只不过二十出头,绝对不会有三十岁,所以语气也像是长辈在哄小辈似的。
“更纱?”女人妩媚的泛开笑:“挺好听的,以后我就叫你更纱好了。”抬起手招呼更纱坐到她的身边:“算起来,我也是你长辈,你可要喊我声舅妈呢。”
闻言,更纱看了眼正在用餐的二木亚槿,随后颔首:“是,舅妈。”
“晴子,安静。”沉默不语的亚槿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将声音提高了鲜许。
“是是是。”名叫晴子的女人说着又往亚槿身边靠去:“槿,你真不可爱。”说着,朝亚槿做了个鬼脸以表抗议。
二木亚槿忽略掉了还腻在自己怀里的晴子,侧首看着正在用早餐的更纱:“更纱,等会儿我叫司送你上学。”
“不用了,二木……”看见有外人在场,她生硬的换了一种喊人方式:“……舅舅,我自己可以。”更纱停下手中的筷子,但没有看向二木亚槿。
听到更纱这番回答后,亚槿没有吱声,而更纱也不知道他这般态度是什么意思。
直到用完早餐后,更纱拎着书包准备出门上学时,二木亚槿唤住了她:“更纱,路上小心。”语气平稳,听不出任何情感。
“知道了。”更纱对着站在玄关门口的二木亚槿和晴子行了个礼节。
“更纱,制服领带系歪了。”说着,一直保持着环胸姿势的亚槿突然伸出手为更纱弄正了领带:“好了。”
二木亚槿俊雅的脸离更纱很近,她的心一下子乱了,匆忙抢回还停留在他手上的制服领带末梢,快速出门往学校方向奔去:“舅舅,舅妈,我上学去了。”
看着更纱渐远的背影,二木亚槿黑眸里闪过一丝戏谑后变得平静,他牵动双唇:“司,跟着她。”
“是。”铃木司应声,往更纱离开的方向追去。
见状,晴子脸上的笑,悄然暗淡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