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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脑中嗡嗡作响,混乱下只见得龙溯一甩袖愤愤离去,而我目视他离去背影,气闷之至早已身形不稳,此际正是扶壁强撑,倒不想又为麒麟一手扶起,今时这灵兽长一笑与我对视,竟也感叹道,“龙衍,说真的,虽然一直以来,本座都无比庆幸你能有这么个弟弟,不过有些时候,就连本座,都恨不得替你宰了他啊。。。”
麒麟一语好生感慨,而我闻于耳中,心下更是五味陈杂,焦躁难平,甚至此际,除了自嘲苦笑,我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我一语不发,直至良久,麒麟竟是忽而一把紧紧拢过我腰身,此际灵兽长轻轻啄吻我面颊,柔声却道,“龙衍,世间事物极必反,盛极即衰,其实这千年万年你水族为尊,如今也该到时候了。。。,再有,定域亲王混账不假,可是就算没有他白龙溯嫁祸羽族,依如今情势,你就真敢保证那凤百鸣不生二心?”
什么意思?他这话什么意思?
麒麟一语出,我当即推开他去,眉间薄怒,奇的是,如今这灵兽长见我如此态度,难得竟也不恼,甚至他唇角微弯,只了然笑道,“宝贝儿,如何这般看着本座?你青龙帝在位千年,难道真相信一纸盟约?呵呵,如今情势,若换你作凤百鸣,若换你在羽帝之位,你又会怎么做?一纸盟约,宝贝儿,一纸盟约怎么可能缚得住羽帝上位的雄心?你我高位千年,本都该明白,其实这天下,没有实力,就什么都没有,没有权势,就没有爱情。。。,你知道么,本座为了得到你,已经不惜倾尽所有,不过终有一天,等到本座五灵为尊时,龙衍,你的所有,都会是本座的。。。”
是么?唯权至上,是么?也许是。。。
自古帝王策略,又有哪个君主帝王,不是唯权至上?
其实我明白麒麟的意思,若是真正撇开所有,单论五灵形势,我水族为尊多年,如今一朝大乱,那其他四族本都该乘乱获利,先不提他灵兽长处心积虑,就说羽帝,其实羽族强盛,多年来一直挑战尊位,若非今时羽帝与我盟约在先,或者说。。。,丹凤与我私交甚笃,他也许真该兴兵北上漓城。。。
唉,还有幽魔君主,那幽无邪休养百年,说不定也会伺机而动,岐门再夺龙池,这。。。,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愈想愈是忧躁,此时此刻,我早就连一丝冷静也做不到,不,不会的,事情不会那么糟糕,不会,肯定不会,让我仔细想一想。。。
脑中一团乱麻,恍惚下我一把甩开麒麟,半倚于石壁侧不住摇头,不,若是真要夺尊位,羽帝也不该贸然调转兵力,北上漓城,事实上,如今时局,灵兽长强兵压境,自西北高地而下要比羽帝自南向攻取漓城要容易,若是丹凤只想借机瓜分我水族,改漓水作离水,这也许不难,然而他若是意在五灵至尊,如今不去牵制麒麟,反来改争我水族,只怕到最后,这尊位难保落入麒麟之手,丹凤反不讨巧。。。,再说,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凤百鸣,我相信他!
当然,我也相信我自己,我相信自己千年治下,决非空有朝堂之威,反正如今阁老一死,朝臣已然警醒,就算他等不知内情,但无论何种情势下,外御强敌,内惩奸恶,都必定为我水族臣子铭记于心,再者,就算他白龙溯能做出多少假象蒙蔽群臣,但是他一旦意欲登基加冕,则必须要得到北境长老,我水族大神官的首肯,没关系,舅父不会同意的,舅父不会被他蒙蔽的!
此际心中百念丛生,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会那样糟糕的,龙溯和麒麟不会得逞的,可是无论如何,无论日后麒麟有无得逞,这一役我水族必定元气大伤,到头来,这还不都怪我,都怪我当初对龙溯百般骄纵,姑息养奸,可是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一意孤行,一祸再祸。。。
唉。。。!
烦愁郁结,我已然说不出自己心中何感,也好像早忘了如今灵兽长还在身侧,而这一时,周遭无声,半刻后,麒麟却是弯腰扶起我,此际他一手抚上我眉角,一叹只道,“宝贝儿,别忧心了,看你半天不说话,本座是真的心疼了,现在你身体不好,你看不如这样,一会儿本座叫那灵麈备下助眠灵丹,你先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你我已在莽原,宝贝儿,你记住了,这一辈子,本座都是最爱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长的爱情观,唯权至上:要好好爱一个人,自己必须是强者,有了实力,才能谈爱,这样对方也会爱自己嘛,不爱就逼他爱,orz
小鸟的爱情观:为了宝贝儿,孤王掏心掏肺都可以啊,孤王能做到的,一定都为你做到
小幽的爱情观:不明==
陛下这下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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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上)
一梦醒来,我真怕自己会在莽原,会在那什么该死的云澜殿,不过万般尚好,今时我力睁开双目,模模糊糊中只见得眼前仍是澧水囚室,而四围静悄悄的,只有灵兽长独自一人,守在榻旁。。。
见我恍惚转醒,麒麟忙是近前查看,此际灵兽长低首眉峰微敛,张口却埋怨道,“龙衍,你怎么这就醒了,这才几时,再睡一会儿,嗯?”
其实方才,是他叫那灵麈备下助眠灵丹,强行喂了我三枚,也不知道是到底想让我睡上多久,而那灵丹入口,我的确是即刻欲睡,再加上这连日来疲累之至,说实话,我真的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如今,如今情势,我睡不着,也不能睡。。。
唉。。。
一手扶在麒麟臂上,我勉力起身,奈何今时不及坐,灵兽长已然扣于腕上,复又将我摁回床榻,此际他面露宠溺,语带劝哄,竟是柔声道,“宝贝儿,再睡一会儿,醒来俱是烦恼事,你就多睡些时日,不要再愁了,好不好?”
灵兽长言辞恳切,柔声轻语,此番态度只仿似我与他不是敌人,反倒是情人,而如今一见他这般模样,我心下真的是焦躁中百般无奈,郁卒下更添愁闷,却说就是他灵兽长伙同龙溯拔了我一对龙角,如今这厮祸心不除,又来害我江山,可是为何今时今地,他还能若无其事摆出一副情真意切之态?他这是想逼疯我,真的是想逼疯我啊。。。
我心中恨极,奈何此际澧水下与麒麟对视,除了发笑,我早已不知所措,是该大怒,还是该责骂,是大怒,是责骂又能有何用?
颓然摇首,听天由命,拼的是万里江山,搏的是千年治下,不管如何,我总该相信我自己。。。
此际初醒,神思不清,短暂思绪后,我努力按下心头多少焦躁不安,一挥袖挣脱麒麟之手,闷声只道,“朕睡不着,也不想睡,朕。。。”,其实,我本该怒声责他,可是如今面对这灵兽长,除了不住苦笑,我早已无话可说,唉,就是他所谓的爱,逼得我堕入深渊,受尽侮辱,我,我大概真要错乱了。。。
一时间我背转过身,片语不发,而麒麟则张开双臂,自身后一把将我环抱入怀,此际他低首吻在我后颈,又是喃喃道,“宝贝儿,难过就多睡一会儿,本座这就叫那灵麈再取一枚灵丹来,好不好?看你这般心焦不安,本座实在是心疼的厉害。。。”
可恶,他说这话还真以为江山在手,尊位既得了?
气闷之下,我忽一转身,推开他去即愤愤吼道,“麒麟,你这么早得意什么?如今时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朕不想睡,也不需要睡!”
我一语怒声,本以为灵兽长又要暴跳,哪料到今时这厮不以为意,他近前复将我揽在怀中,竟仿似万分好笑道,“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不睡那就再让本座仔细疼爱一回,嗯?”
无耻,这厮简直太无耻。。。
言语间,麒麟一手游移于我胸膛,撩开襟口即要探将进来,而我一见他又这般轻佻情亵,不觉竟是“腾”的一下浑身火烫,此际羞恼无措几番避让,不得已我愤愤躺下,一把拉过身旁衾被,胡乱蒙于头上,睡,我睡,我睡总行了?
真是不疯也得疯,迟早我会被他逼疯。。。
得益于助眠丹,尽管我心焦烦躁难以入梦,但此际自麒麟调笑后,好久好久我半梦半醒,明明想要清醒,却总也模糊,大约真的过了许久。。。
不知何时,麒麟终是起身离开,而一当灵兽长离去,我竟真的一梦黄粱,沉沉睡去。。。
再醒来仍是神思不清,糟糕,莫不是这助眠丹同那伴月兰,另还有什么可怕效用?今时今地,我为何如此昏沉,麒麟他,他到底想要我睡多久?
朦胧中我睁不开双目,此一时只感觉榻旁又有来人,而来客轻手轻脚,踌躇许久后,大约是一俯身定定看我,此际他伸手撩开我额际散发,蓦然却叹道,“龙帝陛下,你怎么就连睡着了都这么迷人,其实我们族长因为你,他早就发疯了。。。”
这是。。。?是灵麈么?他以为我还在梦中?
灵麈一叹不知所谓,甚至今时,平远将军温热的指尖描摹我面上,幽幽又道,“羽帝爱你不假,其实我们族长爱你,一点儿都不逊于那羽帝,唉,反正你也不知道,其实就为了能让你好好睡上一觉,这颗颗灵丹,已然是我灵兽族圣药极品,万年都难成其一。。。”
。。。。
助眠灵丹,我原以为麒麟又要害我,没想到。。。,唉,这疯子简直不知所谓,唉。。。!
灵麈碎语,我闻于耳中,正是心下繁复时,实未料这平远将军还意犹未尽,今时他不知我已醒来,竟是恍惚轻笑,又道,“呵呵,不过也是,灵丹什么的都在其次,那丹凤帝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不过呢,。。。,其实啊,在末将看来,早晚有一天,我们族长也会为了你连命都不惜乎。。。”
这话。。。,什么意思?
昏沉中我是听错了,还是脑袋发糊了,我是青龙帝,是个男人,什么爱不爱?他们到底还有完没完?
烦透了,真是该死的烦透了,今时我本已醒来,却因这灵麈一番不着边际之语,弄得难堪,只能继续装睡,直待好半晌,我原以为他感叹几句自会退下,哪曾想今时这厮没完没了,平远将军又是叹息又是怅惘,最后竟一手捏上我面颊,语出似带怒意,却道,“不醒也好,一直这么柔顺躺着,正好也让我白鹿麈好生看看,反正族长回莽原去了,说什么幽魔君主突然到访,也不知是福是祸,哼哼,幽魔君主,幽魔君主,不用说,肯定又是为了你这要命的小妖!”
这厮言语益发放肆,甚至说着说着他一俯身,湿热的唇舌即舔在我面上,可恶!这白鹿莫不是又昏头了,灵兽长一不在,他就敢这么放肆?!
为灵麈唇舌轻薄,这已非是第一次,其实说句老实话,事到如今,对这厮言行种种,我早就连生气都气不起来,什么爱啊什么喜欢,就是这该死的爱,就是这该死的喜欢,害我害到如今这步田地!我该感到荣幸么,狗屁!
灵麈一吻游移我唇上,今时他胆大妄为,甚至已然动手解我衣衫,这。。。,这太过分了!
由于灵丹药效,我总也昏沉,虽然此际感觉真真切切,然不知为何,我还是连睁眼都仿似万分艰难,而如今这白鹿麈放肆抚摩我面上胸膛,掌心指腹,轻重游移,直至好半刻,我喉间闷哼,冷冷睁开双目,只见得这厮一抬首。。。
呵呵,此时此刻,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辞来形容他面上表情,惶恐至极?或许不如说,可笑至极。。。
滚,滚,事到如今,我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计较,都滚,滚得远远的!
灵麈这一搅和,我倒是真醒了,今时抬眼打量四围,方才看清楚眼前仍是澧水囚室,浅池还是那一方浅池,只不过原先踝上缚龙索,换做了生发之灵,道道禁制,呵呵,换汤不换药,我还在这澧水三千,囚牢深锁。。。
也许麒麟说的对,醒来不若不醒,沉睡好过万般,唉,还想什么啊,想什么也不顶用,也许今时今地,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枉心神,甚至此际呆愣愣坐起身来,为灵麈扯开的襟口大敞,我也不知道去整束,发呆,我只知道发呆。。。
好久了,囚室内一直无人,那囚室南面角落,当初丹凤来时为龙涟撞开的水道出口已经被龙溯以层层水灵封堵,再者,四围兵没有,只有生发之灵灵壁一道一道,浅光环绕中,我几至看花了眼,算了算了,要不,再睡?
不对,不对啊,难道我真的看花了眼?还是说绝望之中,我已然生出幻觉?为何今时,这本该密不透风的深水之下,竟忽来一阵清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说神马了,大家==
风起(中)
风起时,我正茫然,片刻间只见得穿透灵壁,风息聚化,这,这是。。。
峨冠银发,博带鲜衣,风。。。,微澜?
莫不是我在做梦?他何时已经这么大了,姿容俊雅,身形风流,眉目间与他故去的父王风痕,益发神似,。。。,我。。。,此时此地我还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我实在该快快问他,为何他一国国主,远在风神都的七翼王会突然现身澧水之下?
片刻脑中闪回,我一张口忙问道,“你,你怎么会跑这儿来?”
而如今百年后,囚室中与我相见,七翼王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今时他眉间欣喜与不解混杂,未及我问,已然开口唤道,“表哥,你怎么会在澧水?你真的。。。,泱都大乱,表哥。。。”
泱都大乱,泱都大乱。。。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外界形势我早是一毫不知,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这段时日,龙溯肯定在朝内兴风作浪,而今泱都大乱,真不知到底乱成什么样了?
知我急切欲询,如今这七翼王一步向前,开口竟好似多少言语不知从何说起,片刻,他急急先问道,“表哥,螭叔叔是不是不在了?我听母妃说,一旦澧水之外镇水碑退去颜色,就是说澧水郡王已化入澧水三千,不在人世。。。,还有,表哥,如今泱都朝内都传你为羽族所害,说什么鸿妃不贞,可是前几日咏王却来风神都求助,希望本王能助其风神之力,共争南岭,他说这都是为了救你。。。,表哥,我。。。”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我大约有些明白,想来那时太傅自裁澧水,姑母则必会前来寻其踪迹,只不过那时她遍寻不见太傅,却见得澧水之外镇水碑色变,又或者她还曾经自泗水而下,又见得兵林立。。。,姑母不知内情如何,心焦之下回返风神都。。。
嗯,应是如此,七翼王方得了消息,只不过。。。,今时他既然知晓此事内有蹊跷,又为何会以一国国主之尊,贸然来这澧水探询?
思至此,我下意识起身查探四围情形,开口即责道,“微澜,你怎么冒冒失失就自己跑到这儿来?从泗水而下,那么多兵林立,你看着不对,怎么连个随身亲卫都不带?!”
一言出,七翼王直直盯着我看,此际他愈加近前,一双眸子不知往哪儿看,张口却答道,“表哥,你现在这。。。,这是被囚禁了?是不是定域亲王?表哥,你有所不知,数月前母妃省亲未有几日,即匆匆归来,当时我不知发了多少信函泱都问询,可那定域王每每总说你在汲月潭清修,不理他事,再后来,也就数日前,羽族咏王忽至风神都求助,更兼如今,泱都朝内又传你为羽族所害,本王。。。,我心里实在是又乱又没底。。。,其实此次前来,我本意只想略加打探,没想到表哥你竟然被困此处。。。”
唉,来都来了,我再怪他冒失也是白白罗嗦,再者如今,他既为风灵至尊,这澧水下早该来去自如,也没什么好责怪的。只是我,如今我囚困深锁,灵力尽失,若此际央他带我脱困,不了又是一阵灵息大动,惊扰守卫,快,快,他身侧亲兵也不见一二,他该快些走,南岭发兵相助羽帝咏王,其他事,我实不该再牵累于他。。。
短时内心下闪回,我方欲张口言诉,不曾想这一时间竟又为七翼王抢先,此际他见我面露忧色,忙是道,“表哥,你别着急,这澧水与泗水相通,本王经由母妃指点,进来时并无人发觉,再者,如今泗水澧水交通处,尚有我有翼族不少兵,来,表哥,你告诉我,现在我该如何才能带你走?”
带我走?唉,前时羽帝有玄天族长相助,兵多少都不曾带走我,何况如今,他只独自一人?
其实,我不是不想他带我走,我只是不想看他一族之首,为我涉险会有何闪失,说到底,今时我只想他赶快回去,发兵相助羽帝,而其他事,若我没料错,既然如今泱都大乱,那长老应该都已经还朝,舅父也应该回来了,我总会得救的。。。
也许是自我安慰,但无论如何,风微澜万万不可莽撞!
按下多少思绪,我起身只叫他先走,而今时这七翼王一见滑落锦被下,我踝上重重深锁,当即眉头一皱,他不听我语,直问道,“表哥,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该告诉他,现在的我一毫灵力也无,受尽屈辱后早就沦落至任人宰割,甚至今时见这七翼王一双眸子定定盯着我看,我才发觉自己襟口大敞,甚至胸膛上为白鹿轻薄所致的吻痕尚在,衣宽带解,赤足散发,我,我都变成什么模样了?
此际在他国国君,甚至还是在自己一手扶上尊位的小表弟面前,铺天盖地的耻意早已逼得我混乱不知所措,不过也许,今时这过甚的羞耻已然叫我麻木,我甚至已经忘了该动手整束衣衫,。。。,呵呵,如今境地,只怕一任我有所动作,俱逃不过矫情又欲盖弥彰,我。。。,短短数月,我,我。。。!
片刻我低首苦笑,心酸难以自持,此际尚不及回神,实未料这七翼王竟是忽而向前一把环抱住我,他一手拢起我敞开的衣衫,言出连声道,“表哥,前些时日鱼兰公主降生,我还以为。。。,我本该来看看你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羽帝,那灵兽长都不怀好意,只不过万般没想到,定域王,定域亲王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他怎么能够这般待你?表哥,来,我先想办法替你解开这枷锁。。。”
于他而言,此地决不可久留,却道方才,那灵麈因冒犯于我,大约是退去远了,但是一旦囚室有灵场异动,这道道禁制外的兵会立时惊动,如今的我不是他风灵至尊,风息化散,来去自如,我决不能拖累他,让他暴露了行踪。
奈何我言出劝止,他不听,今时这七翼王一手抚上我足踝,方一触及灵锁即满面犹疑,他回身只道,“表哥,这禁制不是水灵?如此盛极的生发之灵,表哥,难道那灵兽长。。。?”
别问了,别再问了,是的,灵兽长,是的,定域亲王,他们一个又一个,他们让我历尽了困顿,受够了屈辱,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不成模样了?甚至就在方才,就连那平远将军白灵麈,都敢肆意轻薄侮辱,又或者,又或者如今在这昔日少年亲王眼中,当初他无上尊荣的表哥早已经不存在了。。。
无法抑制的伤怀愤恨只叫我颓然榻上,一语不发,而此一时,这年轻的风灵至尊见我低首神情不对,此际他复往前来,又一把揽我在怀,语出连连劝慰道,“表哥,你别着急,这枷锁我会有办法打开的,表哥,你别难过,别难过啊,你可知这澧水下一路前行,自方才一见你被囚,我的心都乱了。。。”
也不知是否因常历困境,屡屡被指以淫色惑人,如今我听得这七翼王之语,又见得他动作如此亲昵,当下即心生尴尬,真的,不要再这样,我真的没什么好喜欢,也没什么好爱的,再说当初碾风山,我已自觉有愧于他父亲,如今,他还是快些走,快些走,莫要再受我牵累。。。
此一时我思绪混乱,尚不及再有多言,没想到就这一刻间,灵壁外声息忽动,难道又是麒麟回来了?!
片刻,囚室外两侧守卫行礼声起,亲王殿下,亲王殿下,原来是该死的龙溯,怎么事到如今,他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反应过来,我立时朝身侧七翼王道,“微澜,你快些走,记得南岭相助羽帝,表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过不了几日,他白龙溯的死期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小幽为什么还没来,我只能说看文请让我走下去,绝对不是凑剧情,也不是我非要罗嗦,实在是君不见多少隐线在前?小七,舅舅,龙池,九渊,请大家让我按照我的思路走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