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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乱顺序的,除非你表现的特别优秀。
但是本朝延续这么久来还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难道今日叶长青要打破这样的惯例,做第一个由三甲跳到二甲的人?
回到住处,叶长青很快平熄了沮丧失落的情绪,很快就进入了预备殿试的氛围里,他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看秦先生给他指导的文帝的性格和爱好,争取在殿试中发挥好,哪怕有微弱的希望摆脱这个同进士的出身,他也要努力一试了。
叶长青这样勤奋努力的备考了一月后,殿试终于在四月二十一日开始了,此时春寒已去,春风开始温柔,一阵阵的吹过让人浑身舒适。
两百名通过会试的学子就在这样的春风里,一身轻衫,衣带飘飘就来到了太和殿东西阁阶下,开始这科举考试的最后一步检阅。
而殿试的考题却只有策论一道,考生需在一日之内完成,皇帝会派太子或者自己去亲自检阅,这次文帝是自己亲自过来了,然而作为帝王根本无暇去考察每一位考子,会试的前十名才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殿试的座位顺序是按照名次顺序排列的,叶长青自然是掉在了老后面,不说想引起文帝的注意,他连文帝的样子都看不清,那他就只有认认真真的来答卷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文帝在前十名的考子面前各停顿了一会儿后,最后才把视线锁定在叶明净的面前,忍不住多看了会儿,直到有小黄门来报:“周大人求见。”才有点意兴阑珊的离开了。
前面发生的一切叶长青自然是没有看到了,他将卷子做完后,啃了两口馒头,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觉得非常满意后,才交了卷子出了太和殿。
出了殿门才感觉后脑勺似乎有一道视线,只是他却懒得回头了,是他又怎样呢?如果他没考好他还可以笑着关怀两句,只是现在他考的那么好,他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过去打秋风?
只是再两日后,殿试的成绩还没传来,却先传来了一个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注: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失论,是选取的光绪三十年(1904)甲辰恩科会试试题。
至于“天下之患无常处也、惟善谋国者、规天下大势之所趋、揆时度务、有以制其偏倚之端、则不至于变起而不可救。夫立国之初、每鉴前代得失、以定一朝之制、时势所迫、出於不得不然、非能使子孙世守以维万世之安也。”出自刘春霖的答卷。
”
第42章败家子24
原来本次会试中查明居然有南方学子冒充北方学子参加考试,俗称“冒籍”,而被同乡学子举报了,查明属实后,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着令将该学子的功名取消,又将其童试、乡试中督察不力,没有尽职尽责的官员们一律降职处分。
原本这也和叶长青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有的学子为了中进士光宗耀祖,不惜寻找捷径,以身犯险而已,但是他运气不佳被同榜同乡的学子举报了,而被革除了名字之后,那今年科举取士的名额就少了那么一个人。
不知道文帝是会是直接减少了那么一个名额,还是将下面的名字直接往上提一个?
叶长青刚好是三甲的第一名,如果往上移一个话,那会不会是叶长青?他会不会实现从三甲跳到二甲的美梦。
心神恍惚的睡了一宿,第二日就到二十五日,也是举行传胪大典的日子,叶长青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抖擞神来到了太和殿。
阶下鸣鞭声响起,太和殿前鼓乐鸣奏,王公大臣身着朝服等候皇帝升殿。
鸿胪寺官员带领读卷大臣、执事官进入殿中,行三跪九叩礼,两百名贡士紧跟其后也都整整齐齐的跪了下来。
接着奏乐停止,鸿胪寺官员在丹陛上的东边唱名,大声宣读第一甲第一名刘希希,赐进士及第,而另一旁的官员则领着被宣读的状元走出队列,跪在殿中道路的左边;接着又开始宣读第一甲第二名王云云,赐进士及第,榜眼出列,跪在殿中道路的右边,直到宣读第一甲第三名叶明净,赐进士及第,探花出列,跪在殿中道路的左边靠后的位置。
听到“叶明净”三个字,叶长青跪在地上紧绷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果然是探花郎,年轻有为的探花郎,圣上必然会喜爱至极吧。
鸿胪寺的官员继续宣读二甲的名次,叶长青回看向探花郎的眼神,凝神静听着,万一他果真进了二甲呢,他竖起了耳朵深怕错过了哪一个名字。
直到二甲的名字都快念完了,空气中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叶长青几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过只是一秒,他就立马睁开了眼睛,反复回响着刚才耳边响起的“叶长青,赐进士出身”八个字,不是“同进士出身”,这说明他不是同进士,而是正经的进士了,他真的进了二甲,摆脱了三甲的噩梦。
只是他不禁又有点纳闷,毕竟那个“冒籍”的学子占的是北方士子的名额,为何不拉一个北方贡士来补充,而是补上了他这个南方贡士,难道排在他后面的北方贡士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他虽然这样想,但当鸿胪寺官员唱完三甲的名字时,他就明白了,原来是补了一名北方落第的考子进三甲,那他自然的向前进一名也是情有可原的。
微风轻轻吹过,叶长青心情愉悦,微微抿唇微笑,但当他听到一个威严沉重的声音自高处飘来:“周爱卿,朕看了今年探花郎作的莲花诗,怕是觉得你这濂溪先生的名号要易主了?”
敢用爱卿来称呼臣子的只有文帝一人,而站在他旁边的内阁大学士,直律总督周大人却只是简单的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探花郎,笑了笑,不发一言的就跟着文帝出了太和殿。
听到文帝那声“濂溪先生”三个字,叶长青埋的深深的头颅闪电般的就弹了起来,却只来得及看见周大人一闪而过的衣摆。
什么意思,先生让他娶的故交的女儿难道就是周大人家的姑娘?他们俩不是死对头吗?更何况周大人是何许人也,不说他二十年前平息了辽东危急立下的不世之功,单说他曾经也是状元郎出生,文武双修,在天下士林中名声斐然,观他在潇湘书院讲学制造的轰动就可见一般,更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是文帝的左膀右臂,最信赖的臣子。
不说朝中上下,恐怕就连皇亲国戚也没有哪一个有他如此显赫的地位的。
叶长青跟着队伍在小黄门的带领下出了宫门,凉风依旧徐徐,而他却觉得此刻的风是有点悲凉的,周大人如此权势,他的女儿又是多么珍贵,不说本次会试的状元、榜眼、探花,单说多少显赫的世家子弟都不一定配的上,而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甲末尾的进士,还有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