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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和她说几句话,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她现在已经被太子殿下定下了,你凭什么?”
叶长青隐下心中的怒气,看向那女子的方向,却见她正被一个年轻的公子牵走了,他只来得及看见那公子的背影,没有看清他的面孔,但是挂在腰间的明黄玉带还是十分显眼的。
“凭什么?”叶长青嘀咕一句,而隐藏在喉咙的话“凭她是我的未婚妻”,终究没有说出口罢了。
他只有悻悻的回手,看着面前这个面露担忧的少年,为什么他要一次次的这样帮助他,如果今天他就那样莽撞的冲了过去,太子殿下会对他怎么样?
没有人能预料未来的事情,他抱了抱拳道:
“多谢沈兄。”不管他接近他有何目的,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了他是事实,只要他以后不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他都愿意喊他一声沈兄。
而沈居淮却只是一拍折扇,哈哈大笑起来:“我活到今日才明白何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原来贤弟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贤弟好眼光。。”
叶长青…….他哪里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他只是发现自己被戴了好多顶绿帽而已。
文帝赏赐了宅子给某位大臣,一般就是在传递一个信号,他要将他留在京城重用了。
是以等文帝赏的新宅子下来,京城稍微有点底蕴的人家都知道了叶长青此次在南京城立功的事了,纷纷好奇叶长青这个尚无官职的状元郎,竟然能被圣上授予如此重任,如果这个叶长青在武殿试中继续取得了魁首,不知道圣上还会如何赏赐他,看来这个年轻的状元郎真是前途无限了。
就在京城众人纷纷脑补的猜测的时候,叶长青也暂时放下了云秀在烟柳楼的事情,而一心一意备考着即将到来的武殿试了。
第93章傻子45
武殿试还是和文殿试有所不同的,四月初一第一场考文试,初二演礼,初三紫光阁预备马步箭,初四御箭亭预备弓刀石并带领引见,初五升殿传胪。
武殿试同样应该由皇帝亲试骑射的,然而等到叶长青和王大成考完文试的时候,到了四月初二和初三考步箭和弓刀石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文帝,而是一身明黄服饰的太子殿下监临,
不知为何,烟柳搂那一日之后,叶长青看到太子殿下总有点不自然,本来举大石的动作,在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差点手一晃就砸到了人,就连监督的考官门也吓了一身的汗,这个状元郎不会是为了夺魁故意挑战自己的极限吧,自己逞能不要紧,但这要砸到了太子殿下那就不好了,即使他满腹经纶、天下无敌也挡不住掉头的危险了。
好在最后他稳住了,成功举起了四百斤的石头,就连差点被他砸到的太子殿下也是很有风度的微微含笑赞赏的看着他。
以至于叶长青放下大石的那一刻,还沉浸在太子殿下的那一眼之中,以他几辈子的阅人眼光来看,这太子殿下虽然看起来性格柔弱,但怎么看都是心胸开阔之人,怎么也跟那沈居淮那样,有逛青楼的癖好。
好不容易考完这几场试回到府里,叶长青和王大成站在深秋的月夜下,两人都无心用饭,心里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这场为期那么多年的科举考试终算是结束了,从此他们就要入朝为官,官场凶险,大顺朝更是摇摇欲坠,殿试之后的人生走向,他们的内心也是充满了忐忑的。
然而是在西苑清心阁的深夜,首辅大人、兵部尚书、太子殿下还有圣上,围着殿试文试的一份策论,争论不休,迟迟不能决断。
“臣以为叶学子的这份策论作的并不好,圣上您要问的是扩建运河水上运输等事宜,然而这位学子却答非所问,详细列举了扩建运河的种种弊端,这是要和圣上您唱对台戏呢?”首辅李延年苦苦规劝,甚至还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
兵部尚书杨大人也是看见了叶长青的试卷的,虽然他也极其不赞成圣上扩建运河的决定,但是他没想到叶长青会如此坚定的在策论中就提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看了他的答题,他也认为他说的每一点都在理,但是他没想到他会这样毫无保留的都答出来,这实在是没有给文帝留面子,若不是这几日还在考试,他早要找这个叶长青他谈话了。
“圣上三思,虽然这位叶学子的答卷不是针对如何修建运河,但是他提出了修建运河的诸多难题都是在理的,还请圣上慎重考虑。”杨永昌拱手郑重道。
文帝乌长的睫毛闭上又打开,手里不停的把玩一方印章,终于侧过头来看向太子殿下的方向问道:“太子,你觉得呢?”
原本悠闲站在一旁的太子殿下,隐在袖子里的手明显缩紧,看向文帝,神情明显紧张,但是说话还算条理清晰。
“父皇,儿臣以为杨大人说的在理,且叶长青这个学子,可是咱们大顺朝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是我朝的福星,且你看他的名字“长青”,寓意深远,也是在昭示着我们大顺朝福寿绵长。”
太子的这话成功取悦了文帝,他起手中的印章,重重的盖了个印,就哈哈大笑起来了:“长青,长青是个好名字,朕每日炼丹玄修,不也是为了那一日么?长青二字当得起状元的名号。”
文帝发话了,太子殿下和杨永昌都舒了口气,可是首辅李延年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他的视线不断在太子和杨大人的面前变幻,心里是诸多疑惑和盘算。
直到三人都出了宫,李延年才匆忙追上太子的马车,在帘外拱手就问道:“太子殿下今日为何会有此决断?”
珍珠帘子被掀开,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露出太子殿下如沐春风的笑脸,然而声音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和:
“李大人不用为孤操心,孤自有决断。”
不用为他操心,再深一点的意思就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这句简单的话让一向成竹在胸的首辅大人心里疑云渐渐深,最近本就诸事不顺,没想到今日又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一甩衣袖就沉着脸离开了。
而坐在马车里,正端着碧绿翡翠茶杯吃茶的太子殿下,看向李大人离开的方向,轻啜了一口,眯了眯眼。
直到到了初五那一日举行传胪大典,两百名学子一个个整顿衣冠神抖擞的来到了太和殿,叶长青作为武会试的第一名,自然是站在第一排第一个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鸿胪寺的官员在东边唱名的声音传来:
第一甲第一名叶长青赐进士及第,状元出列,第一甲第二名王大山赐进士及第,榜眼出列,第一甲第三名刘大河赐进士及第,探花出列。
加上文会试的那个一个状元出列,叶长青这已经是第二次中状元了,然而他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