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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简直连胡须都要瞪起来了,却只能乖乖忍受着腿脚麻木在外面静静等候。
回到兵部后,就速度利索的召集了几个信任的兵部侍郎、郎中还有幕僚一起商量弹劾李延年之事了。
“国师五日后就要施法了,我看李延年的黄金这几日就要入京了。”杨大人敛了浑身怒气,尽量平和了语气对众人道。
“那我们要趁黄金还没有入京,就上折子弹劾他了,不然到最后黄金成为国师大人口中变出来的,那圣上就怎么都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他勾结外敌的事实了。”一个幕僚说出了杨大人未说完的话。
“现在的问题是要确定这上折子的人选?”杨大人的目光从每一个人面前略过。
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只有烧的正旺的银霜炭不时的冒出一缕缕白烟,众人都沉稳视线开始思考这次弹劾所面对的风险,却只有一个郎中视线微微躲闪。
杨大人轻笑了一声,屋子里的这些人虽然都是他的心腹,但是真正谁才是可信之人,到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了,他是不可能将这项任务交给那个眼神躲闪之人的。
“大人,属下愿意一试。”是兵部右侍郎出声道。
杨大人看着面前这个一向憨厚老实的右侍郎,明白他为何这么积极的第一个站出来上这个折子,五年前他唯一的嫡子和李延年的儿子争夺一个女人,却被李延年的儿子失手打死了,他一横心告到了文帝那里,文帝最后却说是无心之失,只判处了李公子半年的禁足,再赔了一万两的白银给他。
一个儿子啊!传宗接代的儿子啊!含辛茹苦的养大,却只抵得上一万两的白银,你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如今刚好有这个弹劾李延年的机会了,他当然要争取了。
杨大人正打算遂了他的意,就让他去办吧,然后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叶长青捷足先登道:“大人我已经拟好了折子,黄大人毕竟对驿传不是特别熟悉,而这些证据也都是我从上面集出来的,想必我来上这个折子更有说服力,圣上也会更加信赖。”
叶长青说完就直接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过去,而杨大人却看着被叶长青举在空中的折子久久没有接过来,这个孩子他是想要保护的人,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坚决的要去打头阵。
“你还年轻,黄大人比你有经验。”到最后他只能推脱道。
“大人,我有信心,请你相信我。”叶长青坚定的看着杨大人,迟迟没有回手中的折子。
杨大人看着叶长青眼里闪烁着自信的目光,终是接过了折子,一字一行的看了起来。
“准备的很充足,也写得很好。”两句话合并在一起,让人听不出来是褒奖还是贬谪。
“黄侍郎,既然叶郎中已成竹在胸,那就让他去把。”他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叶长青,究竟还有何能耐之处。
几人又围着叶长青的折子探讨了一番,当天署着叶长青大名的折子,就被杨大人直接逮到了内阁,最后并没有经过李延年的手,就到了文帝那里。
而文帝还沉浸在不久就能得到十万两黄金的喜悦之中,对办成这件事的首功国师和李首辅自然是相当满意,碰到一个让他心烦的大臣,就要逮住他们使劲的夸奖和表扬他们一番。
他正在一口一口的吃杏仁,陡然就到了大太监递过来的奏折,他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没眼色的,难道不知道他中午都是他修身养性的时光,坚决不看折子的吗。
而那太监被他扫过来的眼神吓得额头冒汗,却只能硬着头皮递上折子战战兢兢道:“内阁那边说是急务,老奴也不敢怠慢。”
文帝才懒洋洋的伸出手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额头就开始冒青筋了,刚才还想着得到十万两黄金的喜悦瞬间就化为泡影了,新科文武状元叶长青竟然弹劾李延年三条罪状:“第一,李延年在老家逼死举人,抢占据说有王气的土地,修建堪比王侯的府邸,第二,李延年与一名宗亲在京郊聚集亡命之徒,训练私人武装,图谋不轨,第三,李延年勾结匈奴,贩卖朝廷禁止的盐铁给匈奴人铸造兵器,勾结外敌叛国。”
这三条罪状,每一条都像是一把刀子直插文帝的心脏,这些年他一心修道,很多国家大事都交给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李延年来处理,而李延年也总能称心的帮他完成他想办然而群臣却反对的事,是以这些年来他也越来越信任他,然而他却从来没想过他会背叛他。
但是没有想过却并不代表不怕,看着这折子上长长的篇幅,细说他如何逼死人抢占房产,又如何训练私兵,如何跟匈奴人勾结,每一项指控都有详细的证据,他越看越惊心,头皮开始发麻,原以为养在身边的是一条只会撒欢的奶狗,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狼狗。
新科进士叶长青他见过,和杨永昌一样看得出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他起先也是很喜欢的,但是他知道他一早就是杨永昌的人了,看在杨永昌这些年兢兢业业为朝廷做了不少事的份上,他也就认了,没有跟他抢,却没想到只不过短短时间,他们就给他来了这么一招,他们究竟是在学朝中的那些人铲除异己?还是真的如他们所说?
此时的文帝虽然有一点慌乱无措,但是帝王的权威和独有的疑心告诉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不行,不查清楚这件事,他寝食难安!
第100章傻子52
自从修道后,文帝喜好修身养性,很少有睡不着的时候,但今夜的文帝却怎么也随不安稳,脑海不一会儿是福建海寇、一会儿是大同的匈奴人,不一会儿又是青州的鞑子和蓟州的蒙古人,这些盘亘在大顺朝周围的四股势力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朝中大臣如果真有哪一人勾结外敌,都将会给大顺带来莫大的灾难,想到这里他根本睡不着。
到了半夜实在累得慌,又服食了两幅丹药才算睡着,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又猛然惊醒,耳旁是一声声“叮叮咚”自鸣钟响彻的声音,他睁开眼看着朦胧的天色,才发现原来这么早天就已经亮了。
他起身洗簌好后就开始每日的必修课“打坐”之后,才对站在外面的小太监吩咐道:“去把李延年给我喊来。”
文帝这个人虽然聪明,但也是个怪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很多时候,他做事都是凭直觉喜欢跟着性子来,像这次叶长青弹劾李延年的事,按照正常思维他本应该召叶长青过来了解事情始末才对,然而他不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召李延年过来,因为在他的心里重要的不是证据,而是心中的那杆秤,只有他认定的事情那才是法纪。
一早就起来上衙的李延年,还没有走到阁老议政处,就被一路小跑过来的太监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