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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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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北一条大腿压到他下身软处,硌得他浑身毛孔猛然张开。血液像翻起一股热浪,猛蹿着往下半身流淌。

小北胸膛也厚了,肩膀宽阔,嗓音低沉,就是男人的气息和分量。

刚才被女的当面挤兑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这会儿被孟小北抱腰乱闹,少棠仰在床上脸膛红了,也笑,踹人……

从部队大院门口出来,少棠用手指捏着小北的手腕,摩挲跳动的脉搏,拉着手走。

这天傍晚回家,就是少棠骑车带孟小北,骑回八里庄。

这趟可比孟小北来得那趟更累,因为是两个大男人,一辆车!

好在这次是顺风,少棠狠命蹬了一会儿,还是累快不行了,开始嘟囔:“饿操……你个小子……真的长分量了,以前我骑车带你,你绝对没这么沉!”

孟小北侧身坐在后座,两手环抱少棠的腰坚决不浪机会,回喊:“废话我都多大了!”

少棠抱怨道:“太胖了,赶紧回去减肥!”

孟小北喊冤:“我胖?!我还长个儿了呢!”

少棠又吼:“你怎么这么笨把这辆车骑出来?这是一辆女车,车座太矮我腿伸不开。”

孟小北也吼:“这不是当初你给我买的车吗!”

少棠再吼:“你那时候不是腿短吗!你应该把你爷爷那辆28男车骑出来,这傻小子!”

“早知道我把队里的车开出来!”

俩人一路互相吼着嫌弃着,其实嘴上都带笑。少棠一边喝风一边说话,后来骑得胃疼,捂着胃下来,彻底认怂了,也顾不上当爹的威严和面子:“不行了儿子,你骑上去带我。”

少棠捂着胃咬牙皱眉,挺难受的样儿。孟小北给手上狠命哈气,伸到少棠大衣里面,给对方揉揉小胃。

结果后半段路程,就是孟小北骑车带他的少棠,最终历尽艰苦连滚带爬地弄回家,车胎都被两人压扁。

孟小北骑车时一低头,发觉自己腰间空空,很不舒服,哼道:“干爹,你抓紧了,别掉下去。”

少棠说:“我还能蔫儿不唧掉下去?”

孟小北带些许撒赖口气:“你抱着我的腰么!……我的腰,你抱一下,你、你、你抓住我这样骑得稳!”

少棠笑着,抱住了他,侧脸毫不客气贴上他后背。孟小北一下子就来了神,浑身上下都特别有劲儿,乐呵呵地把小爹蹬回家,内心就好像小男人往家带回个大媳妇。

第三十六章少男怀春

生活简单,条件艰苦,然而那时的人心,单纯而快乐。

当晚,在老太太家吃了一顿家常手擀面,少棠还跟小北的三姑父喝了几盅小酒。孟奶奶特待见,笑眯眯地说:“勺烫恁又来啦,喜欢吃俺做的面条恁才来到吧!”

少棠没拿自己当外人,趿拉着拖鞋在走道溜达,大声应道:“对!爱吃!”

饭后,偏巧三姑夫就说,带孟小北去二厂合作社洗澡,少棠你去不去?

少棠说不去了,回部队里洗,不要钱的。

孟奶奶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粉色小票票,非要塞给少棠:“俺这有澡票,俺这也不要钱!”

孟小北在一旁很贼地看着,内心无言地呐喊:奶奶真贴心,奶奶我爱死您了。

少棠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都没带换洗的内啥。”

孟奶奶是真没把少棠当外人,是当儿子看待,于是从大衣柜里拎出一条蓝色内裤,塞过来:“这是建民上回落在家里的,你就穿他的!”

孟小北趁所有人没注意,悄悄地,把他爸那条内裤掉包了。

男士内裤款式花色都很老土,各人的裤衩总之长得都差不多。

少棠肩上搭着毛巾,孟小北捏两块香皂。二厂合作社的公共大澡堂子,里面人山人海,湿润炙热的水蒸汽一股脑扑到脸上,很热。孟小北一进更衣室,已经浑身开始发烫……

脱衣服时,孟小北一直低头,只用眼角在周围模糊混乱的人流中乱瞟。

一群各形各状的身躯,或肥白或黑黢,都是二厂家属宿舍区附近的居家普通男人,满眼是一坨一坨毫无美感可言的赘肉。孟小北深深看了一眼,他喜欢的少棠,就是一群“光猪”之间竖起一尊裸体雕像……太好看了。

他三姑夫腆着肚子打趣道:“你看你干爹,身材多棒!看当兵的这八块腹肌!你再看我这一块儿半!”

少棠冷笑道:“每天一百个引体,一百个俯卧撑,跑个一万米,再做完四套技术专项,绝对能有八块腹肌。”

三姑夫对少棠说:“小北现在长得也不错。”

言下之意,咱大侄子发育了,小男子汉了!

孟小北撒娇别扭地哼了一句“你们别看”,贼不好意思的,害羞,差点儿要用两手捂住男子汉发育得很好的小鸟鸟。

都是男人,洗惯公共澡堂的年月,很多事情就是,心思不纯,淫者见淫。对于已经起了那份心思的人,瞧见小腹上几缕毛发,就联想到伟岸的男性器官,看到了裸体,直接都能联想到扑倒做爱!孟小北就处在这么一个浑身毛孔憋闷得快要炸了的年纪和状态,一腔热血冲动。

澡堂是个大通间,左右各三排喷头,中间没格挡,视线一览无余。

孟小北眼前一片白雾,少棠挺直着腰站在他前方,头上打着泡沫。少棠后脊锥一线像刻有一道浅浅凹槽,从后颈至腰间,划出腰背部很好的线条,而且,屁股仍如初见时那样,很白!

孟小北也顶一头泡沫,直勾勾从背后凝视他喜欢的人。少棠屁股长得很妙,因为常年艰苦训练两瓣肌肉练得结实饱满,臀缝处勾勒出一道完美曲线,尾端还细微分叉,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前面就长得更好,浓密黝黑的毛发在肚脐下生长开来,包裹着粗硕雄健的下体。

没有年轻时那么吊儿郎当的“浪”了,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孟小北以前是真不懂,看见白屁股像桃子,看见生殖器就是一根晃来晃去的黄瓜,成年的爸爸叔叔们每人都挂着一条“顶花带毛”的大黄瓜。如今,他什么都懂了,知道那些意味着什么,有了强烈的性意识,男人生理上的亲近欲望。

他十一岁被初吻,十三岁第一次因为梦见小爹夜里睡觉溜趟,十四岁学会自亵。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人,经常没事就瞎捉摸,少棠几岁初吻,更早还是更晚?

少棠第一回夜里跑马早上晨勃是多大呢?

少棠平时……也用手瞎撸吗?

小爹年少轻狂时,在西沟里,到底有没跟女的滚过玉米地?

学校里,他们一伙男生并排站在小便池边解手,互相开玩笑,比大小,看谁憋尿时能威武地勃起。

孟小北都不稀罕跟那些毛没长齐的衰人比,他跟心里的人暗暗比较,随后认为,还是少棠彰显男性魅力的部位更耐看。

夜里偷摸的,他也偶尔自慰,不经常做,太累,但是想干爹的时候忍不住就会做……做完更加空虚和想念。

少棠洗个澡也不闲着,跑来跑去好几趟。

这人给小北三姑夫搓背,顺手还替他们家邻居一老大爷也把背给搓了,动作麻利儿。

旁边一个喷头坏了不出水,好几个人顶着满脸泡沫乱嚷嚷。少棠拎着毛巾过去帮忙,踩个小凳够上去,拧那个生锈的金属花洒头。因为拧得力,肩膀上臂的肌肉隆起来,背部蝴蝶骨微微抖动。

少棠干这些事儿都是光着屁股的,溜着大鸟晃来晃去,并不嫌别扭害臊。在部队里经常整个一个露天院子里一百来号兵接着冷水洗澡,在野地里什么都能干,反而是孟小北在旁边看着,胡思乱想,脑补少棠干脆挂在花洒龙头的那根水管上,凌空发力,做几个引体!

少棠一回头:“小北,你要搓背吗?”

孟小北两手不知在干嘛,胡乱应道:“哦……不用了。”

少棠看见孟小北抓着一只香皂在身上乱蹭,又问:“不用干爹帮你在后背上打肥皂?”

孟小北狠命摇头:“不用!”

他每回说完“不用”,迅速就会后悔,简直想抽自己……这就是这年龄的陷入暗恋的中二病男孩。

孟小北脑仁抽筋,手指一滑,香皂“噗”得从手心里崩走,竟然还弹到少棠腰上,然后掉地上了!

孟小北抿着嘴角,觉着自己蠢得冒泡,赶快顺着下水道流掉算了!俩人皆默不作声,同时弯腰去捡那个香皂,脑顶“砰”得抵在一起。孟小北一抬眼,少棠胯下红润漂亮的东西在他瞳膜上晃动。

他眼球猛地热了。

他当时就硬了,下身不安分的小鸟,红通通地竖了。

孟小北猛地转过身……

他也不知道那短短的几分钟怎么熬过去的。

他脸像火烧,体温升高,满面通红,害臊极了,蠢得想自杀算了。

周围人多,白雾腾腾,水声很响,应该没有人注意。他用毛巾捂着,手忙脚乱,勃起的小家伙摁也摁不回去,而且越弄越胀得大,桀骜不驯地将毛巾顶起。手摸上去,鸟都是热的,带着单纯的滚烫的欲望,在手心里攥着舒服极了。

他没有忍住,无法控制疯狂混乱的思维和躁动的身体,无法抑制受尽压抑的青春冲动!他在毛巾下面轻轻捋动自己的身体,手指不太熟练地揉搓那地儿的敏感带,最后飞快地捻动神经最敏锐的地方,茎头凸起部位,想射,快要疯了……

孟小北眼前模糊。

心脏跳太快,大脑过度缺氧。

他脑仁里突然一疼,太阳穴剧痛,呼吸困难……毛巾……毛巾掉到地上了……哦……

“小北?”

“小北你怎么了?”

“嗳?!”

……

澡堂人满为患,过度拥挤,室内封闭缺氧。冬天,国棉二厂厂房最不缺火电,洗澡水烧得实在太烫了,温度过高,蒸汽斥鼻。

再有就是,那时候人不太注意养生之道,饭后大脑缺血,本不宜立即洗热水澡。

总之,那天在澡堂子里,孟小北直接晕倒了。

堂堂一个小爷们儿,跟电视里演得似的,他真的晕了、休克了!

他直接往前一扑,稀里糊涂栽他干爹怀里。

少棠身上裹着滑溜溜的泡沫,孟小北像一只打滑的大泥鳅,抱着他干爹从对方身上缓缓一出溜,趴到地上……

那天简直是孟小北有生之年最倒霉、最丢脸的时刻。

在家属大院大澡堂里,很多熟人邻居都认识他的!

强烈的缺氧性窒息状态下,他仅存的意识让他能感觉出自己身体骤然腾空,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横着抱了起来。

他听得见他干爹喊他名字,喊他好几声,声音焦急。

眩晕状态下他仿佛置身另一个空间里,裸身的少棠打横抱着赤条条的他自己,抱失去知觉的人相当力,穿过拥挤的人群,大步奔跑。他贴着少棠的胸膛,周围有呼喊声,有不断流淌的水声……

睫毛缝隙中突然打进两束亮光,眼前一晃,新鲜的氧气打进他鼻孔,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看见东西了。刚才就是瞬间缺血缺氧,全身上下的血都涌进下半身海绵体了。

少棠站他面前,弯下腰,一双大手捧着他的脸:“小北?”

孟小北呆呆的:“啊?”

少棠用掌腹蹭他脸,蹭他太阳穴,眼珠漆黑,望着他:“没事了?”

孟小北:“……”

“怎么回事儿啊小北?”少棠身后是三姑夫大大咧咧的喊,“你小子真够可以的!你怎么能体质这么弱,洗着洗着你还能洗晕啦?!”

他们在更衣室里,孟小北这时赶忙低头看下身。与此同时,少棠顺手拽过一条毛巾,也不知谁的毛巾,迅速替他围上。

有个大叔问:“你们家孩子怎么了?”

少棠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晚饭吃太撑了。”

孟小北心虚又害臊。他与少棠对视,他觉着少棠瞅他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全看出来了。

那东西有味道的,即便是在更衣室密布蒸汽的状态下,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充斥着年轻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液的气味。他刚才肯定射了,指不定喷哪个身上了……

少棠神情关切,很宠地拍拍他的脸:“小子,今天别再洗了啊,快穿好衣服……别再晾着给别人看了。”

少棠后来又进去冲了一遍水再出来。

穿衣服时,少棠拎起那条小裤衩,穿到大腿根就有点儿套不上去!

少棠低头皱了皱眉,仔细分辨那条奇怪的内裤,没说话,奋力撑开,勉强套到胯上。小裤衩实在太瘦,腰围臀围都瘦,整个儿小一号,屁股上绷的紧缩缩的,大腿根处勒着,前裆勾勒出性感张扬的大鸟形状。

干爹瞪了孟小北一眼。

孟小北低头捂着半边脸,简直糗死了,糗到极致又很想笑,很想找个下水道钻进去……

当然,那晚回去之后,少棠只对老太太说孟小北饭后缺氧在澡堂里洗晕了,其余的啥都没提,爷儿俩的小默契。

少棠临走,在单元楼下抽了根烟,就是在等人。

孟小北披上外套追下楼,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潮气,以及纵欲之后双腿留滞的强劲的疲惫。他双手插兜,攥紧拳头,当真是鼓足勇气,慢慢从后面走过去。

月下,少棠后腰挺拔,双腿修长,身后一片雪白的月光都仿佛随着那人影荡漾出微波。

少棠回过头。

孟小北扯动嘴角,让自己笑得很帅:“干爹。”

第三十七章秘密暴露

两人并排蹲在孟家楼下墙根儿底下,接着月光,吹着冷风。脑顶是他们家小屋窗户。隔壁家二层窗外还养着鸽子,从鸽子笼里不断漏出拉拉杂杂的粪便和鸟毛,一地人间烟火气息。

少棠大大方方道:“小北,你真长大了。”

孟小北点头:“唔。”

少棠用腿在孟小北腿上一蹭:“毛也不少啊。”

孟小北立时就乐了,反嘲道:“没你毛多。”

少棠逗他:“往我身上一倒,再一蹭固,嗳妈啊,我低头一瞅,咱俩差点就缠一块儿解不开了!”

孟小北哈哈大笑,挠着头发,心里欢喜,方才的丢脸尴尬一下子释然。多么喜欢这个人啊,每一句话都顺耳动听。

他转过脸望着少棠,认真问出心中所想:“干爹,这次回来,你以后还走吗还离开北京吗?”

少棠拿开烟认真解释:“其实原本没想这时候回来!上面布置任务组建新队伍,提拔年轻干部。我调回北京也考虑要不要夏天再过来瞧你。你要中考,我真怕影响你考试,不值当的,你学习重要!”

孟小北说:“你不会影响我。你不在我特想你……那样才影响我。”

少棠特正经地叮嘱:“以后开学可千万别大老远地骑车过去找我,傻了吧唧耽误学习,听见没?”

孟小北回了一句:“只要你过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你。”

少棠皱眉:“这么犟?”

孟小北道:“除了这个都听你的。”

孟小北心里一直别扭一个问题,他没张口问,少棠主动说出来。

少棠眼底漆黑一片,倒映月光和树影,眼神平静:“小北,对不起啊,你不怨干爹吧。”

孟小北:“……”

两人各自陷入长时间沉默,北风呼呼地吹,吹散一地烟灰。

少棠说:“我一走就是四年多,一眨眼你长这么大了,变化太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刚见你时候我连你声音都认不出。”

“我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没尽心尽力照顾你。前几天刚刚给你爸打过电话,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现在连你究竟有多高了、穿几号鞋、每顿饭吃几两粮食、你学校班主任和同学都是谁、你平常都玩儿些什么……我都不知道,都没法交代!”

孟小北说:“我一米七四,41号鞋。”

“我爸也不知道我有多高,我也没问孟小京有多高了,爱咋样咋样。”

孟小北像大人似的,平静淡漠,口吻里分明有一丝怨气和作出来的满不在乎。

这话题又是令人不痛快的禁忌话题,少棠忙说:“你别这样,中考完你爸肯定带孟小京来北京,或者叫你回西沟探亲,你当着你爸面儿千万别这么犯犟,你爸爸好不容易把孟小京的腿治好了!”

孟小北垂下眼皮不说话。

少棠不赞同,说:“你爸还是疼你,不然当初供你来北京、把你弟留在山沟里?别伤你爸心,别跟他不好了。”

孟小北更加不说话,一提这种话题就浑身带刺,仿佛从内心深处撑起一道自闭的围墙。他用发帘挡住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据说,喜欢用头发帘挡住眼神装酷的青春期男孩,要么内心阴暗猥琐,要么就是骨子里极度自卑、敏感。孟小北就属于后者。

少棠又说:“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早不是当初我给你买的那些,我给你买的都小了、都扔了吧。”

孟小北赶忙说:“也没有……你还每年给我寄钱呢!我没埋怨过你!”

少棠摇头:“你亲爸也给你寄钱了。钱真不算什么,我告诉你,钱连个屁都不是。”

“当初上军校进修,也是为将来部队里能升职,为事业前途考虑,走了以后我……我觉着自己太自私了,就放你一人在北京。你亲爸也不在,你就等于是我唯一的责任,结果我也跑了!我真怕你学不好学坏了,这事儿怨我。”

孟小北在脑袋里扒拉扒拉,心想自己除了偶尔夜里在被窝里手活儿,好像也没干其他坏事吧?

少棠眼光一闪,突然抓住孟小北左手,捏住食指中指摩挲几下,冷不丁地问:“臭儿子,你开始抽烟了吧?”

孟小北:“……啊?”

少棠冷笑:“别他妈跟我装。”

孟小北迅速低头抓头发,把一脑袋软毛抓乱。

少棠嘲笑道:“老子也抽十几年烟了,一闻你身上这股子哈喇味儿,就知道你干什么好事了!”

孟小北没皮没脸地咧嘴乐道:“好干爹,你别告儿我爷爷奶奶。”

少棠又叮嘱:“别抽太多,对你身体不好。还有,别买你们二厂合作社卖的一桶几十根的廉价哈喇烟,要抽就抽质量最好的。”

俩人凑头聊些家常知心话,孟小北是鼓足勇气,大胆地把头靠到他干爹肩膀一侧,一条胳膊搂住少棠的腰。靠上去的一瞬间,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跟抱别的人抱女生绝对不一样,眼前一片模糊,心都发抖,心酸的甜蜜。他也不明说,不表白,干脆就仗着是小辈装疯卖傻,趁机摸摸抱抱。只要对方不拒绝,他随时得寸进尺。

少棠皱眉嫌弃他一句“你多大了”,却没甩开他腻腻歪歪的胳膊。少棠的手搭上孟小北,指纹轻轻摩挲小北暴露出青筋的强壮小臂,摸岁月流年的痕迹。刚才发现小北在澡堂子里竟然“那样”了,少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两分尴尬,八分悸动。这种事偏偏又不能戳破,儿子面皮薄,小爹还心疼呢。

两人就这么抱着,少棠侧过头亲了一口孟小北的头发,亲得大方干脆。心口最柔软一块地方,蓦地化开了,暖得一塌糊涂……

孟小北突然从裤兜里掏出链:“我给你编的,你戴吗?”

少棠一看就皱眉:“戴这玩意儿?女孩戴的。”

少棠嘴上这么说,手里已经把东西接过来。

孟小北忙说:“男生也戴,我们班每个人都戴!”

少棠解释:“我们整天训练出任务在山上爬在泥里滚,真不方便,出汗肯定给你弄脏了么!”

孟小北低声道:“反正我就给你一个人编的。”

少棠嘴上嫌弃,麻利儿地就把手链戴自己左腕上,仿佛理所当然这东西就是给他造的!他仔细系紧绳结,塞到毛衣里面袖筒里,不让外人瞧见。队里好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绳,就是家里小相好的给编的。有人疼的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不明白?谁是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说得太露骨说坦透了,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牵手并肩、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不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不了,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感冒的。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我,我这穿得,勒我大腿根儿太难受了!”

孟小北盯着少棠,关系更近一步,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我就想让你穿我的,你不准穿我爸的!”

少棠哭笑不得,一挥手:“你裤衩太小了,我那地儿勒得不舒服。”

孟小北噗得乐了,调戏了一句:“干爹,你那玩意儿那么大啊?”

少棠回骂:“你小子又不是没见过!鸟大,巢小,盛不下我!快滚上去,给我拿你爸爸的。”

黑漆漆的楼道内爆出一阵男人的下流猥琐笑声。孟小北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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