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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解,言月的这种变化。
“罢了,我也没有指望你去明白。这个中变化,自是只有我能够体会,其中的心境如何。你下去吧,让我自己静一会儿。”言月摆了摆手。
等蓝乱下去之后,她只是离开了主位,走向大殿后的寝殿。
人间皇帝住的宫殿多是金碧辉煌,她的宫殿也差不多。
不过寝殿,却是被布置的很自然。
绿色和蓝色交汇,充斥。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指抚摸上了自己的耳垂,准备摘下耳坠。
连续几天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做计划,准备这个准备那个,也确实有些疲倦了。
“这,就准备睡了?”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握住了言月的手指。
言月一愣,面部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嗯,是啊。”她被男人从背后拥住,有些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很想你。她这样想着。
“最近很累吧?听说,你都没有休息过。固然是很棘手,但也不该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的嗓音里,带着关切。
“你可得了吧,站在他们那一边的你,自然是不需要操心。我不想一见面就和你吵架,所以,别提那些烦心事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吧。想到那些,就头疼得很。”言月闭着眼,语气流露出不耐。
冷夜闻言,只是温柔的为她按着太阳穴,不再多言。
他很享受此刻的安宁,因为,来之不易。
“你偷偷跑来,不怕他们发现吗?”言月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然,冷夜明白,她是在关心他。
“不会,他们一直认为,我就算对你余情未了,立场也是坚定的。所以,就算我被他们发现,也没关系。黑暗即使生疑,他还需要我的力量,不会翻脸。”冷夜淡笑着道。
☆、第1556章波谲云诡(十六)
“你倒是把他看的透彻。”言月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冷夜却也不恼,在她的面前,没人能够抗拒这生命力的强大吸引,更不会愤怒。这本就是,能够让人内心平静的力量。
“幸好那天,你没有来。”他只是温柔的语气中,带上了庆幸。
不然,他真的害怕,她会再一次将他打入地狱。
被判处死刑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呢……
“我有那么蠢,会上他的当?他自以为了解我,我却比他想象中更了解你。你不会如此,你不屑。身为魔帝之时不屑,身为毁灭审判之时,便更是不屑。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清楚你的决定。”她只是靠在他的怀中,闭着眼。
正是因为清楚,才想着,剩下的日子,不要留下遗憾。
“是,你清楚。”冷夜一时之间有些感慨,说到底,他们无缘相守。
有时候也在想,她要是糊涂一点,别那么清楚,也许这生活虽然平淡,也算过得不错。
他们不必吵吵闹闹,不必因为那么多的事情而产生矛盾。
自然,也不会因为想的那么多,而分开。
说实话他也清楚,他们无法相守。
但人啊,总是忍不住的去幻想,去做梦。
就算明知,那是假的。
“帮我把头发散开吧,我真的很累,要休息了。”言月没有了再说话的心思,道。
冷夜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手上的动作虽然快了许多,却依旧顾着她的感受,不至于没轻没重。
等言月躺在床上后,便闭上了眼睛。
“你若要走便走,不急着走便待一会儿,我睡了,莫要吵我。”说完后,她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竟是觉得十分安心,或许因为,他在吧?
冷夜没有走,只是坐在床榻前,静静的看着她。
到了这种时候才明白,哪怕看她一眼,都已十分满足。
正因为相守不易,才知对方珍贵,不是吗?
“你睡着的样子,我从前竟未发觉,是如此的好看。其实最近,我真的很想你。睡觉的时候,梦里全是你。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你的身影。也不知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日日念你思你。”而后,他却顿了顿。
思你念你,不得你。
他只是无奈的长叹一声,却又没有出太大的声音。
毁灭之后,才有生命。
生命之后,便有毁灭。
两者互相依存,互相钳制,本不该相爱。
光明与黑暗,毁灭与生命,对立,却无法分开。
至于水源,正如他这个人一般,保持中立。
无论是哪一方,他都会出现。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也曾让她喜欢过,动过心。
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自嘲,若非他当初小心眼的想着利用水蓝的弱点,也不可能爱上她。
其实,他已足够幸福。
因为他得到了,水蓝这辈子都得不到却念念不忘的人。
刚好,她爱他,他也爱她。
至于水蓝,那个男人爱的压抑,压抑到极致后便是扭曲。不然,也不会做出戳瞎她眼睛这种事情。可惜,他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第1557章波谲云诡(十七)
本来,喜欢就不一定会变成爱。
更何况,在爱情面前口是心非,只会白白失去拥有的机会。
他水蓝自以为什么都不做,便可以让当初的生命和他走下去吗?未,也太过可笑了。
说什么爱着,其实水蓝,也不明白真正的爱。
他和从前的他一样,优先考虑自己的感受。
他们这些人,领悟爱的能力实在太差,兴许因为什么都看透,所以往往才如此的不通透。
过了这么多万年的岁月,到了最后,才明白。
但愿,为时不晚。
言月醒来的时候,他还守在床边,没有离开。
她微微的笑着,冷夜坐了上来,她躺在他的膝上,如从前无数次那般。
“真好。”言月眯着眼,嘴角上扬着。
冷夜也回以微笑,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没走,真好。
“恨吗?”他怜惜的抚摸上言月的右眼,问着。
两人之间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需要将一句话说完,看似没头没脑,对方却早已明白。
“不恨他,没必要。我为了我要肩负的责任离开,说到底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在。让他们两个撑了这么多年,反正戳一下,眼睛最后也会好,便权当是让他出气了。对于初恋,我可是一向很容忍的呢!”言月得意的吐了吐舌头,故意挑衅。
冷夜听了,却也不生气:“别开玩笑了,你的初恋,可是我。至于你说的,我就不发表意见了。反正,我也是当初偷跑的,感觉不是很有立场说这种话啊……”
言月笑了,笑的欢快。
清脆如铜铃般的笑声响起,配上本来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