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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啦!来,哥哥抱……”他原本是盘腿坐着的姿势,因为想抱漂亮的小妹妹起身,便改为双腿跪坐在榻上。
一条小胳膊穿到季子珊身下,另一条胳膊在旁边搭衬帮忙,不用素容嬷嬷插手,季子恒自己就将妹妹稳稳的扶坐起来,同时,一改先前的无聊模样,眉飞色舞的笑喳喳道:“扇扇,你渴不渴,哥哥喂你喝点水吧……”
“哥……”季子珊举着小肥拳揉揉眼睛,嗓音软糯奶气的唤道。
季子恒揽抱着粉嘟嘟的小妹妹,愈发眉花眼笑:“来,张嘴,先喝点温水……”接过素容嬷嬷递来的小口杯,季子恒小心的端凑到妹妹嘴边,一副懂事小大人的模样,“扇扇慢点喝,别呛着了……”
喂小妹妹喝罢水,季子恒正要陪妹妹玩,却见妹妹张牙舞爪的想往外爬,季子恒感到十分奇怪,抱住小妹妹不让她跑:“扇扇,怎么啦,你不想和哥哥一起玩啦?”
季子珊在心底大吼玩什么玩,姐姐我尿急!
不等季子珊爬进素容嬷嬷的怀里,她已无法自控的……发泄了。
唉,望着季子恒愣过之后又捂嘴大乐的表情,季子珊深觉,她还是需要再长大一点点的,不然,这老是随处大小便的……尬境,叫她十分吃不消啊。
还有,元宝小王爷,你乐啥乐,姐姐这次我尿湿的是你的裤子!
第23章私心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小孩也不是一天就能长大的。
换下被尿湿的衣裳后,季子恒和季子珊又变成两个干净的漂亮娃娃,季子珊人小腿软,走路还不稳当,平均走上五步,就要跌上一跤,季子恒在旁边也跟着有模学样,妹妹走,他也走,妹妹趴,他也趴,这么贴心的小哥哥,逗得季子珊咯咯直笑,乐得满床打滚。
歪在一旁看书的惠安太后,被俩小娃娃吵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忽忽三日后,定国公府向宫里投递名帖,请求拜见惠安太后。
因五月底,定国公府的嫡长孙宁玉湛,要和穆大将军的女儿成婚,身为父母的定国公世子及其夫人,自是要从南方回来,定国公世子身居要任,尚有不少紧急公务要处理,不能太早回京,便让正妻和女儿先启程,他随后再行赶回。
按照原本盘算的日子,定国公世子夫人本可以来赴季子珊的周岁礼的,谁知,返京途中,竟一连遇上了好几天的大雨,这才耽搁了行程。
趴在惠安太后大腿上的季子珊,默默腹诽:古代的交通啊,本公主真为你忧愁。
小闺女乖乖的趴在腿上,活似一只懒洋洋的小奶猫,惠安太后一边给她顺着毛,一边笑应道:“叫她们明天来吧,哀家在宫里正无聊,她们来了,刚好和哀家聊聊天解解闷,也让哀家听一听江南的风土人情。”
惠安太后以前一直受武老太后掣肘,何曾有过悠闲到无聊的日子,也就是这两年,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她方过上清闲舒心的生活。
素日逗逗可爱的小闺女,教教小儿子读书写字,再摆弄摆弄花草怡情养性什么的,真真的富贵闲人做派。
对于新进门的儿媳妇董皇后,惠安太后并没有多苛刻的要求,只要儿媳妇能稳妥的打理好后宫,并早日为皇帝诞下皇子,她就不会干涉儿媳妇身为皇后的任何权利。
次一日,定国公世子夫人翩翩而来,同行的还有一个身形娉袅的少女,约摸十二、三岁大的年纪,正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宁玉玲。
“快半年不见,玲姐儿又长高了不少。”见到娘家嫂子和侄女,惠安太后的心情颇为不错,笑容满面的命两人起身,又是赐坐,又是命人献茶端果,并指着在卧榻上打滚玩的小闺女,一脸慈爱宠溺的笑道,“这个小泼猴,不爱走路,就喜欢爬来滚去的。”
尤其有趣的是,在小闺女滚爬上瘾时,谁若去叫她起来,谁就有可能被她拉着一起玩。
元宝倒还罢了,毕竟年纪小,玩性大,也不知羞羞,小闺女拉他滚让他爬,小儿子能比小闺女玩得还欢腾。
最可怜的是大儿子,都那么大的人了,又是一国之君,也常被小闺女伸手摁平,要求他一起玩滚圈圈,大儿子不乐意还不成,因为小闺女小脸一皱,小嘴一撅,委屈起来的可怜模样,令大儿子特别吃不消,他一心软,小闺女就心想事成了,呃,学驴滚学狗爬什么的,也真是难为自小稳重的大儿子了。
哦,对了,其实她这个当娘的也蛮可怜……
小闺女的趣事虽没完全宣之于口,但惠安太后眉眼舒展的欢喜神态,却没逃过定国公世子夫人的眼睛。
定国公世子夫人身形端正的坐着,声音斯斯文文的掩唇笑道:“这么大点的孩子,都是性子好动,活泼淘气的,唔,泽哥儿都五岁大了,有时候还翻跟头玩呢……”
听娘家嫂子提起宁玉泽,惠安太后不由想起上个月,叫宁玉泽进宫来的事儿:“上月,哀家见了泽哥儿,随意问了一句,他想不想爹娘,那孩子的眼泪,就直在眼眶里打转,唉,到底还小呢,以前又一直跟着哥哥嫂嫂,这陡然离了爹娘,只怕一年半载还适应不了……”
“这件事,臣妾回京后,也听母亲和泽哥儿说了……”定国公世子夫人面带歉然道,“泽哥儿的无心之语,惹了五王爷伤心,还请娘娘别太怪他,他年纪到底还小,有些事思虑不周,臣妾以后会教他的。”
惠安太后摆了摆手,示意道:“无妨,元宝没了爹,难道还能堵了所有人的嘴,再不许提一个‘爹’字?就是皇家,也没这么霸道的,何况,这种事情,堵不如疏,没得把元宝惯坏了……”
她的确非常心疼小儿子,但是,她再疼爱儿子,也不会把儿子宠得无法无天,该懂的道理规矩,她都会教他知道。
定国公世子夫人见惠安太后没有半点怪罪之意,心头微微一松,又笑道:“母亲和臣妾说起此事时,直说泽哥儿出宫后,一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怕他祖父和他大哥训他不懂事呢。”
“嗨,哪就那么夸张了。”惠安太后不甚在意的端起茶盏,拿茶盖轻轻撇着舒展开来的茶叶,“哀家叫泽哥儿进宫来,就是想让他和元宝认认脸,等元宝正式进学了,叫他一起当个陪读,也是他们表兄弟的缘法。”
定国公世子夫人难掩喜色,忙起身行礼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对泽哥儿的抬爱了。”
惠安太后温声和语的笑道:“泽哥儿是哀家的娘家侄儿,年纪又和元宝相仿,哀家哪有不照顾他的道理,嫂子快别多礼了,坐吧……”
朝桌子上摆的新鲜瓜果努了努嘴,惠安太后又道:“嫂子也别光顾着说话,也尝尝下头进贡来的新鲜瓜果……”当然,也没落下一直规矩端坐的宁玉玲,口内顽笑道,“玲姐儿也别拘